294《论语·颜渊篇》“司马牛问仁”：孔子说“仁者言訒”，藏着“知事难才慎言”的智慧

大智

司马牛问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訒。曰：其言也訒，谓之仁已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訒乎？

白话文解析

一、背景：司马牛的困境与“问仁”的深意

《论语·颜渊篇》中，司马牛问孔子“什么是仁”。司马牛是孔子弟子，身世特殊：他出身宋国贵族，哥哥司马桓魋是个反派——不仅想谋害孔子，还企图弑杀宋景公，其余几位兄长也多品行不端。身处这样的家族，司马牛大概率因亲人的恶行而焦虑、孤立，甚至可能因家族牵连而内心不安。他问“仁”，或许是想在混乱的处境中找到立身的准则。

二、核心对话：孔子为何说“仁者，其言也訒”？

- 司马牛问仁，孔子答：“仁者，其言也訒。”

“訒”是个形声字，左边“言”表义，右边“刃”既表音也含深意——像刀刃能“阻止”一样，言语被克制，显得迟钝、谨慎。孔子说：“仁者，说话是谨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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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牛追问：“说话谨慎，就叫仁了吗？”

孔子答：“做起来难，说起来能不谨慎吗？（为之难，言之得无訒乎？）”

这回答藏着对司马牛的针对性：孔子深知司马牛的家族困境——兄长们行事鲁莽（如谋逆、害贤），说话轻率（不计后果），最终陷入危局。孔子想告诉他：“仁”未必是惊天动地的壮举，先从“说话谨慎”开始——因为明白“做事难”，才不会轻易开口；不轻易许诺、不随口妄言，正是对“事难”的敬畏，也是对他人、对自己的负责。

三、“其言也訒”的本质：因懂“事难”，故守“言慎”

“訒”不是木讷，而是“知难而慎言”。孔子的逻辑很清晰：

- 天下事，做成难（如司马牛兄长们的谋逆，看似冲动可行，实则暗藏杀身之祸，这就是“为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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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做事难，说话就不能随意——轻易许诺却做不到，是失信；随口批评却不懂其中难处，是轻薄；这两种都背离“仁”（仁的核心是厚道、负责）。

对司马牛而言，他或许正因兄长们“言之轻易、为之鲁莽”而痛苦。孔子的话是在劝他：与其被家族的“轻率”裹挟，不如做个“言慎”的人——知道事难，所以不多说、不乱说，先守住自己的言语，便是在混乱中践行“仁”的第一步。

四、现代启示：“慎言”是仁的日常修行

今天看来，“仁者言訒”的智慧依然适用：

- 职场上，不轻易拍胸脯“这事我包了”，先掂量自己能否做到，是负责任的“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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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中，不对他人的困境随口评判“这有什么难的”，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是体谅的“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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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系里，不把“我会对你好”挂在嘴边，而是用行动证明，是靠谱的“仁”。

说到底，孔子对司马牛的回答，是在说：仁不必求大，先从“说话算话、不妄言”开始——因为懂做事的难，所以守说话的慎，这本身就是一种厚道。

一、核心对话

- 司马牛问仁，孔子：“仁者，其言也訒（说话谨慎、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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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牛：“说话谨慎，就叫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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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做起来难，说起来能不谨慎吗？”

二、关键解析

- “訒”的本质：不是木讷，是因懂“做事难”，故说话克制，不轻易许诺、不妄加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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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对性：司马牛家族多鲁莽之辈（如兄长远谋逆），孔子劝他以“慎言”立身，远离轻率。

三、现代启示

- 职场：不轻易拍板“我能行”，先想“做得到吗”，是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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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不随意评价“这不难”，体谅他人难处，是体谅；

- 核心：慎言的背后，是对“事难”的敬畏，对“责任”的担当——这便是仁的底色。

金句：“说得少而做得实，比说得漂亮却做不到，更接近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