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15 济南：阴魂不散韩复榘

老山羊

5月4日 济阳区到炒米店村

骑行70公里 总行程1117公里

天气：中雨转小雨 气温：20~15℃

北风： 3~4级

看上一篇内容，请点击：

D14 千童镇：徐福岛国传文明

从头看起，请点击：

D0 辽滇万里铁驴行

昨晚8点上床休息，早晨3:30醒来，外面似乎正在下雨。

昨天和今天的天气预报显示：昨天从后半夜起一直有雨。而且今天一天雨也会哩哩啦啦，下个不停。尤其过了6点以后会有中雨。而且持续会下到中午12点以后变成小雨，也许下午4点以后才能够停下来。

这就很讨厌。因为冒雨骑车很不方便。

但是留下来又无事可干，没有任何意义。

看来今天只好冒雨出发了。

对于长途骑行者来说，这种情况也无可避免。总不能一下雨就停工吧。

煮了一锅稀面条，就着面条，吃了一个烧饼。早饭就完事儿了。

听着外面似乎有哩哩啦啦的雨声，不想冒雨出发。而且天也没亮，所以不着急。

磨蹭到4:30，收拾好东西，下楼，准备出发。

到院子里一看，地皮根本没湿。说明根本没下雨。那我早晨在屋里听到的哗啦啦的雨声是什么？想了半天想不明白。

本想出发上路，可院门紧锁，根本出不去。回去找老板娘开门，可没有人，只是留了一个电话。说，想出门打电话。

电话打过去，老板娘还没睡醒，答应马上过来开门。

等了六七分钟，还没下来。又打了一次电话，是个男人接的，嘟囔了一句就撂下了。

又等了几分钟，才见老板娘过来，从外面把门打开。原来老板娘并没在旅馆住，而是家在外面，估计是从家里赶过来，怪不得用了这么长时间。

开了门，骑车上路，已经早晨5:00。

真是奇了怪了，昨天看天气预报，从后半夜开始，应该一直在下雨。早晨我在屋里也一直听到外面哗啦啦的下雨声。可大街上竟然一点下雨的痕迹都没有，只是空中雨星星的，似乎正在酝酿浓浓的雨意。那么昨晚后半夜预报的雨水都下到哪里去了？

甭管了，不下雨正好骑车上路。

本来还担心，下雨天骑车不方便。这下好了，没有雨，却是阴天，很凉爽舒服。正好骑车赶路。

冒着星星点点的雨意，骑车离开了济阳镇。

一出城，顺着公路上了黄河大堤，大堤下面就是黄河。在出城公路的城门处有一个这样的雕塑，不知道是什么含义。

早晨天气不好，我拍的照片不够清晰，从网上下载一个似乎能看得更清楚些。

上网查询，发现这个雕塑名叫“黄河之水天上来”，造型选取了云、水和景框等元素，一汪水正在云中凝聚，然后流淌下来。我看了觉得有些直白牵强，也缺乏美感。

过了雕塑，沿着大堤上的黄河大道，一路向南。

老天爷真是照顾，虽然预报此时有小雨，但却基本没下。只是空气中湿漉漉的，有点儿雨星星的形态。

黄河大道上的地面倒是湿漉漉的。不过也就是那星星点点的雨星星润湿的结果。连点小雨都没有。

6:00，已经骑行了15公里。突然风有点变大，天上星星点点的小雨星，也有像要变成牛毛细雨的趋势。天气预报今天有中雨，所以我担心马上会下大雨。

6:14，骑行了18公里。骑行在黄河大堤上，凉风阵阵，雨意浓浓，天上阴云低压，大地一片苍茫，周边一片朦胧。

6:40，骑行了24公里。因为前面大堤上的路正在施工，修起了路障。所以，我从黄河大堤上下来，转入到济南市内的黄河快速道。

7:19，在黄河快速道上又骑行了10公里。然后上了黄河大桥。

过了黄河大桥就进入到济南市区了。

老的黄河大桥已经年代久远，有些破败。就在它的旁边，一座更高更大更宏伟的新黄河大桥正在修建。

过了黄河大桥，进入到济南市区。骑行在济南市的大街上。按照天气预报，这个时间本来应该正在下中雨。可现在除了星星点点的小雨星，基本上没有雨。

我又一次惊叹龙王爷对我的偏爱与照顾以及风婆婆对我的恶意与为难。

多年长途骑行，龙王爷对我总是格外关照。很少有被雨浇的时候。绝大多数雨都是在我在旅馆休息的时候下。或者刚刚骑行完一天的行程，进了旅馆以后，憋了一天的雨才突然倾盆而下。

而风婆婆则对我的长途骑行基本很少给予助力。相反却常常有意无意的用逆风和偏顶风来收拾我。

有时天气预报明明无风或少风，但现实中却往往是风力很大的侧风和逆风，极少赶上顺风天气，印象中只有一次，赶上了大顺风。所以我多年的骑行基本上没有得到风的助力。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我从来不敢期望有什么天人感应。但这样的事情一再发生，使我不得不有一种疑惑藏在心头。

像今天，本来几天来一直预报今天是一整天下雨。本来从昨天夜里就应该开始下小雨，到今天上午开始转成中雨。

可到目前为止不仅中雨没影，小雨也没看到。岂不是龙王爷对我的格外偏爱？

今天是5月4日，是五一长假后第1天上班的日子。

进入到济南市区，正是早晨上班的高峰期。济南的大街上，戴着安全帽骑着电动车的年轻人汇成了一片车海。

如果你有幸在早高峰期间，正好骑车行走在一个像济南这样一个有几百万人口的省会中心城市，那么恭喜你，你可以品尝到行如蜗牛，被拥堵在大街上的乐趣。那感觉，用一个词形容：“酸爽”。

济南这个地方我曾经来过多次。

千佛山，大明湖，趵突泉等等，通通玩了个遍。

所以这次，只是从市区匆匆而过。并不想在此停留。

骑在市里，首先路过了泉城广场。

然后来到了趵突泉公园。

当年一度统治山东的狗肉将军张宗昌有诗云：“趵突泉里水翻锅，就是不能蒸馍馍。”

济南是一座历史名城，在济南的大明湖上有一座历下亭。

当年杜甫来济南，与时任北海太守的李邕在此亭欢宴，写了一首诗，其中有名句：“海右此亭古，济南名士多”。后来清代书法家何绍基在济南大明湖为历下亭题写对联，把此句改为：“历下此亭古，济南名士多。”

其实不妨再改一字：“历下此亭古，济南名人多”。

济南作为一座历史悠久的古代名称，与之相关的历史名人却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今天来到济南，我们不谈隋唐时期的战将秦琼，程咬金，也不谈宋代词人辛弃疾与李清照，更不谈明代抗击明太祖的铁铉等人，单来讲一讲当了八年山东省主席，后来被蒋介石枪毙了的韩复榘。

1930年9月，韩复榘就任山东省主席，此后他开始了对山东7年的统治。

韩复榘自幼喜欢读《包公案》、《施公案》、《彭公案》等公案小说，他主政山东期间，为标榜自己的“爱民政治”，经常亲自过问民事刑事诉讼，并自诩为“韩青天”。韩复榘审案时，完全凭个人的感觉与好恶来判案，而且不准别人有异议，他经常说：“我的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就是法律。”

那么，韩复榘日常是怎样断案的呢？

韩复榘审案一般在周三、周六和周日上午，地点常设在省府大堂前。正中放四扇屏风，前面放两层台子，韩复榘总是站或坐在第二层台子上。审问时，两名法官各抱案卷，分列韩复榘的左右，韩复榘的前面则是荷枪实弹的执法队，地下放一大捆绳子和七八条军棍。

审案开始后，军法处长站到韩复榘身旁，大声宣读犯人的简历和罪状。宣读完毕后，韩复榘便把右手慢慢地放到前额抚摸，注视着单独站出的犯人，然后他闭目沉思片刻，把手从前额放下，如果将手往右边一摆，即宣告该犯释放；但如果他把手往左边一挥，便意味着犯人没有脸面活在世上，应该被枪毙。

每当审讯完毕后，韩复榘总会问身边的人：“我审得如何？”

手下只能回答：“主席审得好。”

有一次，韩复榘同时审理一个偷鸡的和一个偷牛的两桩案子，他首先对偷牛的人说：“牛不声不响的，还可以偷，你没有什么罪，开释！”

围观的老百姓无不大惊，大家心想：当时一条牛可不便宜，此人犯了这么大的罪，竟然被无罪释放，那么这个偷鸡的人肯定也会没事了。

不料此时韩复榘对偷鸡的人说：“你这小子真胆大妄为，鸡一抓就嘎嘎直叫，你还敢偷，你还有什么事不敢干？太可恶了，枪毙！”于是偷鸡者就这么被枪毙了。

还有一次是一个周六的上午，山东省政府参议、民主人士沙千里派一个叫“小道”的勤务员到省府大院送信。小道送完信后，顺便到审厅看韩复榘办案，他觉得韩复榘用手势决定犯人的生死很好玩，便想挤到前面看个明白，不料竟不知不觉挤到了犯人的队伍里。

审讯完毕后，执法队误以为小道也是和犯人一伙的，准备把他拉上卡车，小道急得大喊：“为什么绑我？”

韩复榘吼道：“枪毙你！”

小道被吓得哭了起来：“哎呀，我是小道，是来送信的！”

韩复榘把“小道”听成了“小盗”，以为他是来给土匪送信的，不禁大怒：“送信的也该杀，你现在是‘小盗’，以后说不定会成为‘大盗’，早杀为妙，拉出去枪毙！”

就这样，一个15岁的小听差，稀里糊涂地成了冤鬼。

天黑以后，沙千里不见小道回来，于是打电话问韩复榘，韩复榘这才想起上午好像确实有个“送信的”来过，但为时已晚，已经被自己枪毙了，最终只好给死者家属赔偿1000元钱了事。

韩复榘断案的故事说明：在一个没有法治的社会，一个丘八掌握了权利，可以为所欲为，能够做出怎样荒诞离奇的事情，造成多么令人惊悚的后果。可悲的是，像韩复榘这样荒唐办案的混蛋从古至今不乏其人。也就是说韩复榘虽然死了，但他的阴魂不散，至今可能仍游荡在这片大地的上空。

因此看来，只要没有有效的制度制约和保障，在一个有2000年大一统的国度，什么样荒谬绝伦的事情都可能再次发生。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韩复榘阴魂不散，虽死犹生！

不说这个混蛋的事情了。还是继续我们的骑行吧。

9:10，已经骑行了54公里。快出济南城了。

我在路边的候车亭休息一下，吃两个橘子，放松放松。

快出济南城的时候，前面一座大山。就是济南城南的千佛山。

80年代我第1次来济南的时候，曾经上过千佛山。那时候山上的山洞中还留存有许多在岩壁上凿出来的石佛。

那时印象很深的是大夏天，山上有一个洞，呼呼往出喷冷气。洞口解出了一片白霜。让人感到很惊奇。

过了千佛山，就彻底走出了济南城。

继续往前走。

10:13，骑行了66公里。前面又出现了一座山峰，这座山峰似乎名叫五峰山。是泰山的一个余脉。

骑过五峰山。又骑行了5公里左右，来到了一个叫炒米店的地方。

这里虽然是一个村子，确实很大很繁华。有很多公寓和旅店，还有一个较大的超市。

这时候，天又阴了上来，冷风乍起。我担心马上要下雨。

本来今天的计划是骑行82公里，到达长清区的张夏镇。但我担心，剩下的十几公里会摊上雨，所以想了想还是决定在这里住下。

我到超市里买了一块肉，共有7两半，花了9块3。

本来想让卖肉的给我切成小片儿，以便中午做菜。可她说她手抻了，使不上劲儿，让我自己切。于是借她的刀和菜板，把肉全切成小肉片。又在她家买了10个鸡蛋。4块8一斤，花了5块3。

采购完，在超市旁边的一家旅馆安排住下。大床房40元，老板娘看我骑车优惠我30元。

把所有的东西搬到房间，先打了一壶开水，煮了5个鸡蛋，留下5个生的，每天早晨煮面条时卧一个。煮熟的鸡蛋可以随时垫补。

鸡蛋煮好，然后做了一锅米饭。

米饭做熟，拿到一旁继续闷着。用我的不锈钢圆饭盒，把所有的肉片放到锅里，添上一点水，加上一点小天鹅火锅佐料，又放了点儿大酱和盐等，弄熟后，盛出2/3，留着明天和后天做菜。

剩下的1/3，放入洗净切好的一个茄子，炖熟。

菜做好后，饭也彻底焖熟了。于是开始吃午饭。

吃饭的时候才发现，饭和菜都有点多。吃饱后，饭菜都剩了一点。留着明天早晨吃。

吃完饭一看时间还早，不到1:30，于是又午睡了半小时。

被闹铃叫醒后，开始整理今天的游记。

今天的内容又是不少，拉拉扎扎还发了一大通议论，希望大家能感兴趣。

今天的游记就到这里吧。

继续看下一篇，请点击：

D16 山东：齐人鲁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