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羽(23年3月26日)

何太贵

<p class="ql-block">岁羽(23年3月26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清晨,闹铃响,我又是艰难挣扎,赖了一分钟起来。洗脸后,即坐炉前,开始写字。今天写《流年:新世纪购物中心(6)》,回忆到了钟表柜,实在无甚可写,我是勉强凑字——太平淡,没有深刻印象。那些年我确实是虚度了,有关的人和事都那么淡泊,时光就如白开水。即使我一万个不愿意,可生命就那么走过来的。那些虚度与小小的不放弃铸成了今日的我。</p><p class="ql-block">我只有在那些歪歪扭扭脚印的回视中,努力发现一点点积极的意义和启迪。</p><p class="ql-block">妈妈7点半起来,稍作准备就去沃尔玛体检了。那是他们学校的一项职工福利。我计划去接爷爷奶奶过来,帮着照看妹妹和你。可是我刚吃了早点,还没打电话,妹妹便醒了。我只有把妹妹穿起来,又把你喊起来,然后背了妹妹,载了你骑了电动车去凤凰山。杨平叔叔的爸爸因病去世,我要去吊唁,今天是最后的日期了。早晨,空气有点清寒,我把你们兄妹俩全副武装。到凤凰山,寻到杨平叔叔家,因为他熬了好几晚上,休息着还没起。门前院子里办着丧事,有一个花圈,写着“师专99级英语A班”,我知道是杨叔叔读大学的班级,你嬢嬢和他是大学同班同学。</p><p class="ql-block">杨叔叔满脸倦容,我们聊几句后,我就告辞了,带你和妹妹返回三官庙。我带你去对面买了一套油糕饵块,两个饵块两个油糕。</p><p class="ql-block">回屋后,你做作业,我在客厅垫子上带妹妹玩。</p><p class="ql-block">10点过,妈妈回来了,她又买了草莓。11点半,妈妈哄妹妹睡觉,12点了,妹妹还没睡沉。早晨,你完成了口算,抄写了修改后的写话,完成了新课预习,现在在做第一单元“知识通关卡”上剩余的题。窗外天空灰蒙蒙的,阳光似有若无。</p><p class="ql-block">午饭后,你把“知识通关卡”做完了,然后午休。我们都午睡。两点,我起来,坐客厅,散乱地浏览了会儿网页,阅读及写作又无思绪。近日是怎么的了,状态总是不好。窗外春风呼啸,呜呜又复哗哗,天空灰蓝,有阳光,但是风声呼呼。我知道此时如果在野地坐,迎向阳光的一面有微微暖意,但是风吹的一面是很冷的。这就是春日,午饭时妈妈说,据天气预报,下周还有可能会下雪呢。真是。</p><p class="ql-block">近日我是怎么了,为什么阅读及写作没有思绪呢?读不进去也写不出来,我只有翻开那本《宋代的繁华》。这是一本儿童读物,通俗浅显,读了几页。忽然电话响了,是朋友彭松云叔叔打来的,他问候了我们近来的情况,叮嘱注意身体预防甲流,又让我给他离婚的朋友介绍一个男朋友。我说我身边没有男的,只有女的,他却让我给他自己介绍一个女友。他媳妇原来在莲峰中学,后来调来妈妈学校;跟他离婚后,又调回莲峰去了。每个人有每个人念的那本经。</p><p class="ql-block">窗外风声呼啸。</p><p class="ql-block">再过会儿,我就要送你去练跆拳道了。</p> <p class="ql-block">我们未出门时,妹妹已经醒了,又屙Baba了。我兑了热水,让妈妈给妹妹洗屁股。妹妹屙的Baba很臭,扔到卫生间后,你仍然鄙夷。出门时,你装作被臭晕的样子,结果被绊到了楼梯上,我看你的表情应该是被撞疼了。我觉得你有时真不小心。</p><p class="ql-block">午后,春风浩荡,其实很冷。妈妈想带妹妹出去走走,可我担心着凉。你告诉妈妈早上我骑车带你们出去了,妈妈觉得妹妹鼻子有点塞,也许被风吹到了。</p><p class="ql-block">这春天,真不稳定。</p><p class="ql-block">下午四点,我送你到道馆,由黄教练指导的上一个班刚结束,你们便开始了。现在你们已由李教练指导,据黄教练介绍,赵教练被调回省耕山水道馆了,“因为这边没有搏击教练”——现在这个李教练是专练搏击的。</p><p class="ql-block">我就在道馆等你。道馆另有三位家长也等着,她们围坐在取暖炉那里,我想那里应该是开着电的。风吹来,凉悠悠的。那三位家长应该有两位妈妈、一位奶奶(或外婆)。这时光是散淡的,可我又觉得散淡得无聊了。这时光,如何充实呢?读又读不进去,写又写不出来。怎样做,怎么做?</p><p class="ql-block">还是你无忧无虑好。</p><p class="ql-block">在道馆对面停电动车时,我看见街边聚了圣诞树花的黄色小绒球,似乎象征了无定的春天。</p><p class="ql-block">我在道馆书架旁的茶几前坐着,背对你们的训练队伍。今天李教练教的是直拳加勾拳。</p><p class="ql-block">我读周作人的《故乡的野菜》,很快到了你们训练结束的时间,居然写了1500字。又是你最后一个换完衣服,黄教练笑:“你终于整完了。”今天,你莫名地要我带你到二楼去转转。二楼主要是卖上档次童装和玩具的,今天居然发现了一件游乐室,有好几种电竞游戏机。我看你站到一台前去,双手握住发射器假装扫射了几下,你知道我不允许玩这个、你知道我痛恨这些,所以没说什么,自己下来随我走了。你在一些玩具前逡巡了会、停留了会。妈妈打电话给我们,说,她背着妹妹在南顺城街“健之佳”药店,给你和妹妹买了许多钙,让我去帮助拎。于是我们急急离开,返回至三角花园,见到妈妈拎着一大个黑塑料口袋,居然给你们买了那么多“葡萄糖酸钙锌口服溶液”。</p><p class="ql-block">我先把车骑回楼下小院,然后又去接你们。你说你想在外面吃,于是妈妈带你去“虎洁”卤面馆。我却不想吃。我抱着妹妹看店外。看到垃圾桶旁一个老奶带着一个小男孩把垃圾桶搬倾斜,探头进去捡拾易拉罐和纸盒。那男孩只穿了个汗衫,我感叹他们居然不生病不感冒。这世间仍然有些生存状态是属于底层的,我觉得你算幸福的。我想那对祖孙,绝不会想到来这店中点碗卤面或卤米线消费。</p><p class="ql-block">看店里挂的牌上写着:“清晨烙饼煮茶,傍晚喝酒看花”、“细雨斜风作晓寒,人间有味是清欢”。窗外暮色渐浓,梧桐树上芽苞仍然浅浅。接奶奶电话,叮嘱我们天气转阴,添衣保暖。</p><p class="ql-block">回到屋中,我炸了洋芋做晚饭。你写完日记后,我们找遥控,终于被我找到,竟就在茶几下望远镜上。于是,你看《斗罗大陆》。你现在对《斗罗大陆》很是感兴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