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鸡蛋

山河学苑

作者：吕东平

小时候，早晨时常看到，有老太太堵住自家的鸡窝门，把饲养的几只母鸡从鸡窝里抓出来一个，再堵上鸡窝门。然后一只手把鸡靠怀抱住，用另一只手的食指伸进鸡腚里摸一摸，看里边有没有蛋？什么时候能下？然后放了，再打开鸡窝门进行下一个，这样逐个摸一遍就知道当天能收入几毛或几分钱了！

时间长了，小孩子们感到好奇，也会帮大人去摸鸡蛋。我记得五十年代那些年，我也会干这个活。

确定哪些鸡什么时候下蛋，然后计划鸡蛋产出后能去买点盐、线、纽扣、几根火柴什么的。

那时火柴叫洋火，二分钱一盒，有时不舍得花二分钱买一整盒，就数出几根买了先用急。大部分人家做饭点火，都是端着个泥盆或瓦片，到先冒烟的人家弄些未烧尽的木炭来引火，抽烟的人点烟都是用火镰磳火石打火。

尽管母鸡们害怕被淘汰，争先恐后地努力下蛋，但它们的“能力、素质、道德”也分三六九等。表现最优秀的母鸡一天下一个蛋，有的两天、还有的三天才下一个蛋，蛋的大小也各不相同。最大的鸡蛋卖五分钱一个，那些小的鸡蛋，一个才卖二分钱或三分钱。

主人最恨个别不守“鸡道”的母鸡，下蛋时不到自己的窝里去，总是偷偷摸摸地跑到别人家的鸡窝去下蛋，因此常引起邻居之间的“争蛋”风波。主人各说是自家的鸡下的，时常会听到“我们家的鸡下的是白皮的、红皮的”一类的争论！这类鸡吃里扒外，因“违纪丢蛋”是要受到惩罚的，“屡犯”会被杀掉，“初犯”再下蛋也要被监控，主人会把它扣在筛子底下，等产完蛋后再放出去。

都是因为日子拮据才这样的，其实几千年来，人们已经习惯了贫穷。近半个多世纪来，人们之所以只提“三年大饥荒”，是因为那几年饿死的人太多了，更为了警示“三分天灾，七分人禍”的历史悲剧不再重演。

八十岁左右的人都亲身经历过那个年代，每当想起感到无比酸楚。但也有年轻或不明真相者，随波逐流，岡顾事实，为其时点赞。历史车轮滚滚向前，社会发展日新月异，恶意厚古非今不但有违史实，也不利于新时代的伟业复兴。 

纵观今昔，当今国人都有一种幸福自豪感。改革开放以来，对内实行市场经济，对外融入世界。全国人民才逐渐解决温饱，走上小康，如今又满怀信心地踏上了新时代伟大复兴之路，这是中国前所未有的大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