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那山·那水·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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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b>有人说:“故乡,是我们年少时想要逃离的地方;年老时,是我们想回,可能已经回不去的地方”</b>。</h3><h3>故乡的分量和重要无需多言,故乡的意义和地位也不言而喻。不论你离乡多久,你始终乡音难改;无论你离家多远,你始终信守叶落归根;无论你在哪里,故乡始终在你内心深处占据重要位置……</h3><h3><br></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题 记</b></h1> <h1><b>图文: </b>原创<br><b>出镜: </b>故乡三角里<br><b>音乐:</b>《望乡》</h1> <h3>“故乡,是我们年少时想要逃离的地方;年老时,是我们想回,可能已经回不去的地方。故乡,是清明的那炷香,是中秋的那轮月,是春运的那张车票,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口音。”</h3><h3><br></h3><h3>每每读到这段话,我会感觉戳到心里,直击灵魂,瞬间泪目……</h3> <h3>前段时间,一个同乡聚会聊起关于自己初心的问题,我不加思索就脱口说出:“远远地离开故乡,离开农村,去大城市闯荡,去远方,很远的地方……”</h3><h3><br></h3><h3>这个初心,也许时下的人听了会不齿和痛批:“现在农村好,空气好,没有交通拥堵,吃的生态、住的环保……”&nbsp; ;“现在多少有钱的城里人去到农村圈地建房……”&nbsp;; “忘本、忘根,憨包才喜欢呆在城市……”;“中国未来在农村”。</h3> <h3>是呀,此一时彼一时。遥想自己童年,当时的农村何等封闭、贫瘠、荒凉,甚至可以说有些封建、愚钝,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前途,甚至穷途末路……</h3><h3><br></h3><h3>我庆幸!自己当时虽然年幼,但这些在眼里很是深刻,因此内心会时常告诉自己:“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在这里生活,会很憋屈,我要离开、我要离开,我要去远方,越远越好……”</h3> <h3>年少时,羡慕村子里在很远的地方当兵的人,以及那些在单位上班吃“国家饭”、“皇粮”的人。其实,我最初的梦想,就是像他们一样就知足了。如果可以选择职业,最大的理想是当一名大货车司机。感觉司机风光、威武,还可以到各地,随时好吃好喝。</h3> <h3>正如好男儿志在四方!在儿时眼里,离家越远似乎成了越有出息的象征。</h3><h3><br></h3><h3>12岁上初中起,开始一步步离开故乡,之后,越走越远,从此故乡就聚少离多。学生时代的寒暑假能够非常好的与故乡续上情感,让人也不觉太想家。</h3> <h3>工作后,特别是成家立业后,故乡那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遥思。工作繁杂、拖儿带女,羁绊太多,回家成了奢望。加之,上大学前夕父亲已故,母亲随我一直在省城居住,似乎故乡少了些牵挂,也少了些常常回去的理由、动力……</h3> <h3>年岁渐增,思乡越浓。这几年,到了奔五的节奏,突然之间,会时常想故乡,常常回想起童年时故乡发生的那些点点滴滴记忆。我会想念故乡的那口老井、老宅、土主庙、儿时的伙伴,还有那山、那水、那人……即使回不去,故乡的山川、故乡的小溪、水库河流时常在眼前浮现。</h3> <h3>故乡山川连绵起伏,层峦叠嶂,把故土包围成一个地势平坦、人杰地灵的小坝子。</h3><h3><br></h3><h3>故乡位于滇西,属于半山区,本来可以靠山吃山,但上世纪八十年代环保意识薄弱,随着人口密度增加,一座座山川已经被砍伐导致荒凉。那时,虽然我年少,但也投入挑柴的大军,一个冬季下来,还是可以堆起高高的一垛柴火。更有甚者,稍微平缓的山坡已被开荒种植。加上挖煤、炼锌矿,让故土山川满目疮痍。尤其,冬天,放眼四眺没有一丝绿意。</h3> <h3>故乡的山川,迄今名字还能准确记住,哪道山梁有野果,哪处山涧有泉水,哪里好放牛,哪里柴多……全部烂熟于心。故乡的山川留下我说不完的童年故事。其实,小时候,喜欢爬到故乡最高那几座山还有个缘由,就是可以遥望外面的世界,站在故乡高高的山川,整个坝子尽收眼底,能见度好时,甚至30公里开外的县城附近也能看清。</h3> <h3>正因为从小有山川陪伴,迄今每到一处,我无不把目光投向山川,一有机会,就投入山川怀抱。其实,名山胜水不乏,但还是行走在故乡山川最为亲切,最为踏实。<br></h3> <h3>再来说说故乡的水。故乡也属于干坝子,但幸运的是,比起故乡的山,故乡的水并不逊色。在上世纪的七十年代末期,故乡所在的禾甸乡和相毗连的米甸乡,曾经全员出动,修一条具有战略意义的连接两个镇的禾米河,禾米河的水最终一路向北流到金沙江。</h3> <h3>童年时,每到夏秋季节,禾米河的洪水大得惊人,滚滚洪流仿佛吞噬一切,听说猪牛稍不注意就会被冲走,大人非常担忧孩子,一再提醒不要靠近。</h3> <h3>禾米河鱼虾、泥鳅、黄鳝很多,兄长经常是满载而归,让物质匮乏的童年,带来难得的生活改善。遗憾的是,最近十余年来,禾米河很少再有滚滚洪流,河道也会经常淤积,甚至断流。过去禾甸乡可以说是鱼米之乡,每年到了插秧季节,举行盛大的开秧门,那是一辈子最美好的记忆之一。</h3> <h3>非常庆幸的是禾米河被拦腰截住,修建的清涧美水库,一旦蓄水量上去以后,村子的一大片良田也会被水库的水淹没半年以上,每年春耕时节,水位下降再进行耕种。水位上涨时,村子就成了三面靠山,一面环水,刚好居住在水库边上,显得如此的幽静和漂亮。</h3> <h3>水库很大,蓄水量足以满足米甸乡的农田灌溉及人畜饮水。禾甸乡基本上无法用水,只有我们村子,刚好处在禾甸、米甸交界处,又在水库尾巴,因此每年会乘水位没下降时,抓紧抽水把村子里的小海塘蓄满水,保证村子里的正常用水。</h3> <h3>村子里,虽然人口也就2000多人,但村里还是未雨绸缪,居然大大小小有近十个海塘,虽然每个海塘蓄水有限,但,何尝不是战略蓄水及用水。为此,村里再干旱也不会影响庄稼的收成。这些小海塘也成了我们年少时常去游泳的好去处。</h3> <h3>一个夏天下来,几乎每个海塘都要去挑战一番,在孩子心目中,只有每个海塘毫不犹豫敢游的才是男子汉。正因如此,我儿时,玩得很好的有三四个小伙伴,最终把生命留在故乡的小海塘里。我和家人感到万幸的是,从小就喜欢游泳的我,最终平安游出来。其实,我不敢告诉他们,记忆中,至少有三次游泳,已经处在死亡边缘,幸运的是,一次次的挺过来。</h3> <h3>故乡山川、故乡的水,留下我无尽的思念和说不完的故事,令人意外的是,很多印象和记忆,犹如印记,又似烙印,没有因年代久远,没有随时光流逝、岁月变迁、日月穿梭、星宿更替而淡化或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想靠近。</h3> <h3>不曾想,最近几年,回家的频率在增加,从以前一两年回一次,到一年回去两三次。我想以后频率会更高。因为渐渐老去的母亲,也时常想家,母亲回家的频率渐增,最终将回到故土安度晚年。</h3> <h3>其实,母亲在哪,家就在哪里。母亲会是家里最有号召力的那人,也是最有分量的那人,也是所有亲人最牵挂的那人……现在越来越领悟到:家有老人是一宝。</h3> <h3>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珍惜每个团圆的日子不要让来处只剩归途。</h3><h3><br></h3><h3>珍惜吧!生你养你的人,很普通,可以形容为“那人”,但她的存在何其重要。</h3> <h3>改革开放40年,故乡的变化是翻天覆地的,也是目不暇给的,更是日新月异的。这种变化,无法一一细说和无需赘述。仅仅从交通的改变来说,从省城回到故乡,已开通了动车,从上世纪70年代到省城需两天,后来四小时,再到现在只需两个半小时。回家的路将不再是那么遥远。</h3> <h3>这就是故乡,回不去的故乡,解不开的乡愁!但始终没有离去,更没有离开。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人,始终萦绕心头,一生惦念。</h3><h3><br></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初稿完成于2019年2月5日 大年初一</b></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b>&nbsp;2019年2月16日修改完善</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