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配照:柳暗花明又一村

赵云长慕

文:赵云长暮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黄鸸、翠柳,白鹭、青天,诗人仅用寥寥数字即勾勒出一幅美仑美奂的江南春景图,除了诗歌,还有什么语言能有如此强大的艺术魅力。 中国人之于诗犹如鱼之于水,对诗的喜爱程度可以说超过其他任何一个国家的民族。上至庙堂之上的达官显贵,下至乡村田野的贩夫走卒,无不张口即能吟,闭眼即能诵。这些流淌在骨子里的喜爱,是整个民族的魂。倘若有一天突然没了诗,那么我们的生活一定会少了许多意趣。 在中国,每个孩子一出生就接受了诗歌的洗礼。做父母的总是有意无意的读几首诗给孩子听,以至于孩子刚学会说话就能磕磕绊绊依依呀呀的嚷两句“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浅显吧,易懂吧,明白吧。一首好的诗除了要营造意境外,更重要的是让读着的人能懂,能感同身受,能哭能笑,能爱能恨,能沉思,也能顿悟,那么他的艺术价值就真正的体现出来了。 可不是,当我们读到”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时,那种轻快愉悦的感觉立刻溢于言表。读“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时便顿生豪迈,热血流转。读“贫贱夫妻百事哀”时,又觉时事艰辛,生活坎坷。读“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时,又肝肠百结,为爱痴狂。读“念天地之悠悠,吾独怆然而涕下”顿觉天地之大,人在其间是何其的渺下而又孤独。再读“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又不免意气风发,对人生怀着无限的憧憬。凡此种种,无不昭示着诗歌强大的生命力和艺术感染力,我们能有理由不爱诗吗? 然而,因为种种原因,诗歌这一最能抒发人类情感并引起共鸣的文体最终由辉煌走向了落寞,走向了沉寂,似乎再也难见盛景。 对此,中国科学院郝晓光博士特地推出了一种全新的诗歌创作模式:诗配照。他说也许你这首诗写得不乍的,也许你这张照拍得不乍的,但将二者有机地组合在一起就成了绝配。郝博士为此归纳出了“诗配照”的三十四性,给初学诗者开启了一道登堂入室的方便之门。“诗配照”当然谈不上是一种发明。在古代,诗人们除了在墙上石上题诗外,更乐于在画上题诗,而诗配画最好的载体当以扇子为最,它既便于携带,又能在纳凉消暑时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熏陶。但是,扇子在现代社会中已逐渐退出了生活的舞台,也为诗歌的承载传播画上了一个句号。随着网络科技的日新月异,当今发展最为迅猛的载体莫过于手机,它的普及率几近人手一部,其强大的拍照摄影功能和迅捷传播功能为广大的诗歌爱好者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平台,人们掏出手机就可以随时随地不受条件限制地进行各种艺术创作并迅速在网络空间里发布。因为没有门槛,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你能写,敢写,善写,你就是当之无愧的大诗人。这也为郝博士的豪言“要打造一亿诗人”带来了十足的底气。 郝博士说要把“诗配照“打造成诗歌里的卡拉ok,这话一点也不虚。而今大小诗歌网站不计其数,无数的诗歌群体更如雨后春笋,在这样一片蓬勃滋长的肥厚土壤上,“诗配照”正以其新颖独特的艺术魅力异军突起,大放光彩。 “诗配照”这一崭新的创作模式除了可用古体诗表述外,还可以用现代语言来精雕细琢。工作之余我往往按捺不住一颗跳动的诗心,在面对滚滚红尘中一切美的事物时总是忍不住诗兴大发,创作了一系列浅显易懂的“诗配照”,如新近的《青花瓶》、《脚印》、《刘家桥掠影》、《古渡口》等等。 脚 印 时光总在不经意间悄然流失 似乎昨天还在春光灿烂 转眼便是落叶缤纷 藕塘里的荷叶一团团地枯卷 数枝莲蓬孤傲地擎向蓝天 我幻想着你挽起了裤管赤脚走进藕塘 一伸手已把岁月攥在掌心 然而你终究是越走越远 远得无法看清你的轮廓 远得无法看清你莲步轻移的俏模样 好想踏着你的脚印一路前行 可是风吹尘起,了了无迹 我不得不象个醉汉般漫无目的的踉踉跄跄 纵然脚下的路一坦平阳 我依然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得自己的心生痛 都说爱和恨同样刻骨铭心 又有谁分得清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或许人生注定要失望多过希望 但我仍想把最好的留给你一起分享 即便一生都只能这样遥遥相望 在我心里,在我心里 你早已踩下脚印无数 开出最美的花 这一生从未做过顶天的鹰 这一生,却是立地的电 风雨中 我们涉水而来 手中牵扯着的是我们的心 是百姓心中的暖 为了这一颗心一份暖 纵使在刀尖上跳舞 我们也绝不会有任何退缩 从不向灾难低头 决不向黑暗妥协 在无数个平淡无奇的日子里 我们都把梦想挂在一根根直立的电杆上 把心放飞在那一条条畅通的电网里 只要看到那一张张开心幸福的笑脸 再苦再累 我们也无怨无悔 倘若太阳是人世间最美的神 那么,每一盏亮堂堂的灯 就是我们心中开出的 最美的花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诗配照无疑给衰落了的诗歌注入了一剂新鲜的血液,使我们的业余生活变得更加的充盈而又富有诗意。 在此,对所有爱诗和热爱写诗的朋友大喊一声:诗配照,让我们的心和诗一起飞起来。 桃李春风一杯酒,喜怒哀乐半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