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爱花却不知花,或者说知花甚少。所以虽然也随波逐流的记住了一些大众化耳熟能详的花名,如牡丹,梅花,菊花,兰花,却对花之王国万紫千红中其他林林总总的众多姓氏和种群,不甚了了。所以,看到恬然静寂在少城湖一隅的这一小丛粉白,竟难呼芳名,不识兹颜。</p><p class="ql-block"> 少娥湖的湖水 ,集了蓉城人的万千宠爱,已然养得是一泓颇有灵性的绿。它呼吸了老人们晨练时的神韵,感受了年轻人漫步湖边小径的青春和柔情,快乐着孩子们泛舟湖上的欢乐与浪漫,吞吐着蓉城千年沉淀所蕴含的精华,斗转星移中悄然不觉地变成了一个精灵,一个清幽的精灵,一个清幽得活泛的精灵。晨光熹微清风徐来时漫步湖边呼一口绿色生香的清新,俨然是一份精致而不可多得的享受。而突然在这行人少至的小径一隅,在一片幽绿之幽静中兀现出一丛粉红粉白的花朵,花萼尚微微晶莹着夜雨方霁后小珍珠般细米粒的雨露,不语而自露一丝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小小幽怨,实在鹤立鸡群而惹人怜爱。</p><p class="ql-block"> 就像江南不乏美女,人民公园里也从不乏花的美丽。金秋里别具匠心的菊展南山东篱的气息还绕林未去,夏日里花叶相映的赏荷又接踵而至。从小河才露尖尖角,到映日荷花别样红,赏荷已将至一池枯荷听雨。而荷花的美荷花的洁在心中久久挥之不去,自认为见了其他花儿,一定是曾经沧海。然而,今天见到了这丛我不知其名,不登大雅之堂只悄悄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的花儿,我知道我错了。</p><p class="ql-block"> 我为伊心动。</p><p class="ql-block"> 我急切的想知道她的芳名。拍照。百度。扫一扫。手忙脚乱之后,我却还是不能肯定我是否得到了正确的答案:白胁朱顶红?南美水仙?文殊兰?都有相似度都不能确定。我只好主观的为她选择了一个姓氏:文殊兰。文者,雅静;殊者,与众不同;兰者,高洁。</p><p class="ql-block"> 喜欢这个花名。更喜欢姓这个花名的伊。虽然伊那样的平淡平常,就如平常的我们本身。伊的颜色淡谈的,不鲜艳,不热烈,甚至也不温暖。就像一个不阴不晴不雨的天气,也像一缕不喜不忧不烦不扰的情绪。伊自然的无邪的在你的眼前,布衣素颜,就是一个不施脂粉的村女。不是花的望族,没有生于花之名门,所以伊没有牡丹的华贵,亦没有芍药的雍容,没有桃花的艳丽,亦没有兰花的清芳,没有秋菊的品性,亦没有梅花的傲骨。进不了殿堂,入不了金盆,只不择贫贱地生活在毫不起眼的一方土地,恰似千千万万无法选择自身生存环境的人类本身。无所谓有人欣赏,只要经历过自己的青春。无所谓蒹葭苍苍,道阻且长,只要我为伊人,在水一方。</p><p class="ql-block"> 毕于2019.8.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