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民歌《敕勒歌》赏析

鄠邑闲人

在诗词大会的舞台上，我们今天要赏析的是一首北朝民歌《敕勒歌》。这是一首由鲜卑语译成汉语的民歌，短短二十余字，却勾勒出一幅古代牧民生活的壮丽画卷。特别是最后三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气势磅礴，粗犷豪放，具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千百年来成为家喻户晓的名句。

《敕勒歌》出自《乐府诗集》，是南北朝时期北朝流传的一首民歌。这首民歌描绘了北国草原的壮丽与富饶，抒发了敕勒人对家乡和生活的热爱之情。诗的开篇两句“敕勒川，阴山下”，以雄伟的背景为草原增添了气势。接着两句“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用穹庐作比喻，极目远眺，天野相接，展现出无比壮阔的景象。最后三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则描绘了一幅水草丰美、牛羊成群的草原全景图，动静结合，形象鲜明，色彩丰富。全诗风格明朗豪放，境界开阔，音调雄壮，语言通俗易懂，艺术概括力极强。

《敕勒歌》的全文如下：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首诗虽简短，却蕴含着深远的意境。

对于《敕勒歌》中的词语解释，敕勒川是指敕勒族居住的地方，位于今天的山西、内蒙一带。阴山则位于今内蒙古自治区北部。穹庐是用毡布搭成的帐篷，即蒙古包。笼盖四野是指天空如蒙古包，覆盖了草原的四面八方。天苍苍表示天蓝蓝的。茫茫形容辽阔无边的样子。见同“现”，意为显露。

关于《敕勒歌》的版本，有一种版本将“天似穹庐，笼盖四野”两句合并为一句“天似穹庐盖四野”。这一版本可以在王世贞《弇州山人四部稿》卷一百四十六中所见的《敕勒歌》中找到。持此观点的学者包括王世贞、胡应麟、王夫之、王士祯。其他史料证据来源于清雍正十一年编就印行的《朔平府志》和雍正十三年刻印的《朔州志》。

《敕勒歌》的译文有多种。其中一种译文为：阴山脚下，有敕勒族生活的大平原。敕勒川的天空，其四面与大地相连，仿佛牧民们居住的毡帐一般。蓝天下的草原，翻滚着绿色的波澜，风吹过草低处，一群群牛羊时隐时现。另一种译文为：辽阔的敕勒大平原就在阴山脚下。天空如同巨大的帐篷，笼罩着整个原野。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碧绿的原野茫茫不尽。一阵风吹过，牧草低伏，露出一群群正在吃草的牛羊。

《敕勒歌》最早见录于宋郭茂倩编《乐府诗集》中的第八十六卷《杂歌谣辞》。一般认为是敕勒人创作的民歌。它产生的时期为5世纪中后期。在史书中，最先提到《敕勒歌》的是唐朝初年李延寿撰写的《北史》卷六《齐本纪》。公元546年，北齐开国皇帝高欢率兵十万从晋阳南向进攻西魏的军事重镇玉壁，折兵七万，返回晋阳途中，军中谣传其中箭将亡，高欢带病强自设宴面会大臣。为振军心，他命部将斛律金唱《敕勒歌》，遂使将士怀旧，军心大振。

这首民歌勾勒出了北国草原的壮丽与富饶，抒发了敕勒人对家乡和生活的热爱之情。诗歌开篇“敕勒川，阴山下”，以高亢的音调，吟咏出北方的自然特色，无遮无拦，高远辽阔。接下来“天似穹庐，笼盖四野”，极言画面之壮阔，天野之恢宏。最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描绘出一幅殷实富足、其乐融融的景象。

元代大诗人元好问对《敕勒歌》深为赞赏：“慷慨歌谣绝不传，穹庐一曲本天然。中州万古英雄气，也到阴山敕勒川。”明代胡应麟云：“此歌成于信口，正在不能文者以无意发之，所以浑朴苍莽，使当时文士为之，便欲雕缋满眼”。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中国文学史》在论及此诗时说：“语言简练而有味，全诗一气贯注，音调浑壮，即使在民歌中也是很突出的”。

《敕勒歌》在布局、结构、风格和表现手法上都有许多独特之处。它不仅是文学作品，也是民族文化间互相影响、南北诗风互相融合的实例；是中华境内各族从征战对抗走向和解交融的历史见证，是一元主体、多元格局中华文化形成过程中的典型个案。其史学和文化学乃至民族学上的价值绝不低于文学创作。

关于《敕勒歌》的作者问题，主要有这样几种认识：斛律金所作或所唱；斛律金之子斛律光所作；高欢所作；民间或集体创作并广泛流唱。对于《敕勒歌》的民族属性和语言属性，研究者主要有三种认识：鲜卑族或鲜卑语；敕勒族或敕勒语；蒙古族或蒙古语。对于《敕勒歌》描写的游牧地区，主要有三种观点：内蒙古；山西；其他。

对于《敕勒歌》的学术研究众多，涉及这首歌的创作背景，创作年代，创作故乡，歌词作者，歌词语言，歌词释文，歌的科学价值，敕勒川的地望，歌与斛律金的关系，敕勒族的命运等方面。众多学者在这些方面进行了有益的探索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