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报恩，牧马河畔的千年潮汐①

餘慶榮

一、渔家奇遇

清光绪年间，西乡县牧马河畔的老渔翁张老汉，常在月黑风高时撒网捕鱼。某夜，他捞起一个刻着龙纹的青铜盒，盒中蜷缩着一条三寸长的小白蛇。白蛇开口作人言：“我乃泾河龙女，因贪玩误触天条，恳请老丈救我性命。”张老汉心地善良，将白蛇放入陶罐养在床头。三日后，白蛇蜕皮化作绿衣少女，自称“龙儿”，愿为张老汉女儿。

张老汉打开青铜盒时，月光洒在水面上，映照出那条小白蛇的模样。他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露出一条洁白如玉的小蛇，仿佛是命运的安排，将他与龙儿的命运紧紧相连。

龙儿蜕皮后，张老汉坐在床边，看着她将自己放入标有“龙儿”字样的罐子中。那一刻，他心中充满了怜惜与欣慰，仿佛多了一个亲人。

龙儿不仅帮张老汉补网煮饭，还能预知天气。她告诉渔民：“若见河心冒黑泡，便是水怪作祟，需撒糯米驱邪。”这法子屡试不爽，渔民们尊称她为“龙姑娘”。更神奇的是，她用发丝编织的渔网，竟能网住重达千斤的大鱼，且网眼随鱼挣扎自动收紧。

龙儿常与张老汉一起出船捕鱼，她熟练地整理渔网，动作轻盈而专注。每当渔网撒入水中，总能收获满满的鱼群，仿佛牧马河也在回应她的恩情。

二、水怪现形

光绪二十年夏，牧马河突然断流七日，河床裸露处浮现巨型鳞片。龙儿夜观天象，见紫微星东移，知是孽龙下界。她取出青铜盒中的“定海神针”，此针乃当年大禹治水时所留，能测江河深浅。当她将神针插入河心，水面竟浮现出“泾河小龙”的字样。

那孽龙潜伏在河水中，它的身体发出绿色的光芒，显得神秘而强大。龙儿手持神针，与之斗法，战至第三日，她咬破舌尖喷血在针上，神针化作巨剑斩下龙角。孽龙负痛逃往汉江，所过之处形成九曲十八弯的河道。

龙儿与孽龙的战斗惊心动魄，她持刀对抗恶龙，青色的江水映衬着紫色的星空，仿佛天地也为这场斗法屏息。最终，她以智慧与勇气战胜了堂弟，为牧马河恢复了平静。

三、龙宫遗泽

龙儿得胜后，将神针化为石桥横跨牧马河，此桥冬暖夏凉，桥洞能随水位高低自动调节。她又将龙角埋在桥基下，化作“镇澜石”，每逢暴雨便会发出龙吟预警。张老汉去世时，龙儿披麻戴孝送终，哭声响彻河面，河中鲤鱼竟逆流而上为其送行。

如今，牧马河上那座石桥依旧横跨两岸，桥上有行人走过，也有马匹驻足。桥旁的龙雕像仿佛在守护着这片水域，见证着龙儿的恩泽。

每逢雨天，龙儿仿佛又回到了桥上，抚摸着龙首雕像，泪水滑落。她的悲伤化作河面的涟漪，诉说着对张老汉的无尽思念。

在龙儿桥下，一位年轻女子跪在石碑旁，她的表情悲伤而虔诚。远处的牧马河静静流淌，仿佛在回应她的祈祷。天空中，一条青色的龙盘旋而过，守护着这片土地。

2019年，考古学家在桥基下发现青铜针状物，经鉴定为战国时期水利工具，与传说中的“定海神针”形制相符。更神奇的是，针体表面覆盖着生物膜，能在潮湿环境中保持不锈，与龙儿“发丝织网”的传说形成跨时空呼应。

四、神龙显圣

如今的龙女桥，已成为西乡县的文化地标。桥栏雕刻着“龙女斗孽龙”的浮雕，其鳞片纹路竟与现代水文监测数据暗合。最奇特的是桥洞的“回音壁”，游客对着石壁大喊“龙儿”，会传来七声清脆的应答，对应着传说中龙儿七日内击败孽龙的故事。

每年农历六月初六，当地举办“龙女庙会”。渔民们用竹扎纸糊的“定海神针”巡游，将糯米抛入河中祈福。

2024年，庙会引入全息投影，再现龙儿与孽龙斗法的场景，虚拟水珠溅落在游客身上，竟能感受到丝丝凉意。

站在龙女桥上远眺，牧马河水静静流淌，远处的米仓山云卷云舒。这个跨越百年的传说，早已融入西乡人的血脉。正如老船工们常说的：“龙女桥下水长流，渔家心里恩常在。”龙儿的故事，就像牧马河的潮汐，永远在西乡大地上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