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一边暴力征服殖民地,一边散播福音,西方殖民主义为什么如此分裂?</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马斯克的星舰炸落后,全世界一片欢呼,Spacex欢呼的是:他们离殖民火星又近了一步。而有的人欢呼的是:看,这就是殖民者的下场。</p><p class="ql-block">其实对西方殖民主义批判最多的是西方自己的学者,比如布劳特、列维斯特劳斯等等,他们打脸殖民主义可比我们要<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狠得多。</span></p><p class="ql-block">问题是,西方殖民主义的思想根源是什么?为什么北美<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新教</span>体系的殖民者没有把印第安人同化,而是把印第安人隔离?但是南美的<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天主教</span>殖民体系却实现了和当地土著的同化,导致了南美充斥着大量混血,这到底是为什么?</p> <p class="ql-block">首先我们看,西方为什么要拓殖?一个主要原因是,西方以工商业文明为主。工商业文明对<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建立统一大市场</span>有内在需求,导致了他们和东方静态的农耕社会迥异。他们比东方更具备殖民和拓荒的欲望;</p><p class="ql-block">第二个原因,<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文化和宗教</span>的因素。其实在西方文化中,他们同样具有排他基因,而且历史更久远。比如古希腊,他们认为自己是整个欧洲最有文化的民族,除了自己,整个欧洲都是没有开化的土鳖,东方的波斯不过是奴隶军团而已。</p><p class="ql-block">到了罗马时代,罗马人认为除了希腊有文化,还得加上自己。所以罗马人认为除了希腊和罗马,整个欧洲全部是蛮族。所谓“文明的脚步”就是罗马的脚步。</p> <p class="ql-block">罗马军团所到之处蛮族要么投降,要么他们就好好待在北欧的黑森林里啃冰碴子。认为全世界都是土鳖,唯有自己是文明的化身,到哪里都想横着走,这是从古希腊到古罗马一脉传承下来的<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自大综合症。</span>“全世界我最牛”,而且不接受批判,这个毛病不分东方和西方。</p><p class="ql-block">更厉害的是欧洲人把这种狂妄升华到了<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宗教层面,</span>除了继承了古希腊看谁都是土鳖的迷之自信,他们还继承了犹太人的宗教,而犹太教的最大特征就是:我是唯一的天选之人,除了我,你们都不行。</p><p class="ql-block">犹太人认为自己背负了神圣使命,其他民族的历史兴衰都和自己有关,这就是犹太教的“<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背负历史责任”</span>。</p> <p class="ql-block">在基督教产生后,他们对犹太教的排他性做了<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改良</span>,基督教成为一个开放的系统,它接纳所有的民族,和犹太人认为自己是天选之人不一样,基督教认为全世界所有人都具备<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共同</span>的命运和前途。</p><p class="ql-block">这种思想虽然在某种程度上纠正了犹太教的排他性,但这种<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纠偏并不彻底。</span>因为基督徒相信,基督教的福音是人类获得救赎的<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唯一</span>标准,所以他们天然具备一种观念,那就是基督徒的地位要<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高于</span>异教徒。</p><p class="ql-block">所以在早期的殖民历史中,西方的殖民者总是按捺不住<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使用武力</span>去拓殖的冲动。即使是更早的中世纪的十字军,他们的本质也是基督教通过武力对异教徒的征服。</p> <p class="ql-block">17世纪的美洲大殖民,其本质也是基督教这种思想的延伸。在武力征服异教徒的殖民扩张中,天主教的托钵僧团表现出一种<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平和</span>的态度,比如多明我会就主张和平传教。所以在天主教的葡萄牙、西班牙殖民的南美洲,他们可以和当地的土著实现融合,所以生了一堆混血。</p><p class="ql-block">但是当北美新教,特别是<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新教加尔文宗</span>成为拓殖的<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主流</span>时,西方的殖民主义就产生了深刻的变化。在加尔文教派中,并不是所有信仰福音的人都能被救赎,只有那些被“<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预定”的人</span>才可以享受这份荣光。</p><p class="ql-block">新教加尔文宗和天主教的这种思想差异体现在殖民政策上,就是加尔文宗认为,殖民并不是为了救赎所有的异教徒,而是为了<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征服上帝在尘世的敌人,</span>他们通过征服异教徒去荣耀神,这就是为什么在历史上北美的新教殖民者不能同化印第安人,而是对他们进行隔离的原因。</p> <p class="ql-block">在西方漫长的殖民历史中,基督教表现出一种强烈的<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二元思想</span>。他们一方面通过强力去<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暴力征服</span>异教徒,但同时他们也表现出<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博爱</span>的一面。但是新教加尔文宗表现得更加苛刻,他们认为,就算是欧洲,大部分人也无法得到救赎,更不要说那些异教徒。</p><p class="ql-block">但不管是天主教还是新教加尔文宗,基督教在实际的殖民过程中都遇到了巨大困难,这让他们普遍感到<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悲观</span>。他们认为,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无法把异教徒改造成和欧洲人一样的状态。于是在这种思想下,他们开始对殖民地普遍采取强力的<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管制措施</span>,而这就是历史上殖民者伤害土著人的重要原因之一。</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根据“思想史万有引力”</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