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识的知青人物（4）郭凤莲

江湖麻口

图左二是郭凤莲，图右一是武汉作家刘晓航，图右二是作者 2009年，应邀去了大寨。此次之行，结识了郭凤莲。郭凤莲，在那个年代，是红透了中国“半边天”的人物，全国有名的“大寨铁姑娘”。这个“铁姑娘”称号，可不是吹虚出来的，是这个郭凤莲用汗水扎扎实实干出来的。“铁姑娘”郭凤莲，勤干典型。更为确切说，郭凤莲是回乡知青。 接到大寨邀请通知，我纳闷。我从小学记事起，铺天盖地的宣传，就晓得了山西大寨。当然，也就晓得大寨“铁姑娘”，更晓得这“铁姑娘”就是郭凤莲。从1966年毛泽东题写“农业学大寨”，至1999年这些年间，我与大寨毫无瓜葛，也无渊源，咋这大寨邀请我呢？到了大寨，映入眼帘的“七沟八粱一面坡”景象，翻涌出从影象和画册中对大寨的深刻记意。到了大寨宾馆门口，熟悉我的内蒙知青刘昕大姐介绍了迎候的大寨掌门人郭凤莲。“欢迎官总，欢迎官总，你来我们大寨传经送宝！”郭凤莲主动伸手很热情地握着我手。她这话弄得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我传什么经？又送什么宝？ 当午欢迎宴，有三十多桌，都是天南海北受邀来的知青代表。我所坐的桌位靠前，同桌的有著名知青作家、写《中国知青梦》的邓贤，有武汉作家、写《我们曾经年轻》的刘晓航，彼此较熟，相互正聊着，郭凤莲率大寨领导班子成员，在刘昕引领下，挨桌敬酒到了我们这一桌，那隆重的山西话给人一种感觉很亲切。她先敬作家邓贤，说：邓贤大作家，你写的中国知青梦，很受知青们的欢迎，也广为知青传读。我书柜都有一本中国知青梦，但我说实话，我没完整的读完过，偶尔翻看了一下，真写的不错，你有时间的话，给我们大寨写一本，就叫中国大寨梦。邓贤笑道：大寨已不是梦了，现今大寨在你领导下，建得非常好了，我们都是来学习的。到我跟前，郭凤莲却问：官总，你那知青酒呢？这次邀请你来，就是我们大寨想看看你那知青酒，品品你那知青酒，咋不见呢？我忙回复：郭书记，我发了两件知青酒到大寨的。旁边刘昕插话：小官发了的，我告诉他发的，是不是还没到？我急切说：我提前十天就安排发的，肯定是到了的。郭凤莲转身向一工作人员交待：你下去查查，看知青酒放那儿了。说着，郭凤莲举起很小很小一杯酒，爽朗笑道：你那知青酒放到后面喝，今天尝尝我们大寨酒，你是来自酒城泸州的酒专家，给我们大寨酒提提意见。我是不喝酒的，但今天对你这贵客，我喝了。话落音，郭凤莲一饮而尽。 下午，在大寨有名的虎头山。由大寨文艺演出队欢迎来宾们，演出了一场精彩的文艺节目。演出过程中，郭凤莲在嘉宾席上来回穿梭，不时地做一些沟通交流，忙前忙后的招呼着大家。郭凤莲走到我跟前，递过一瓶大寨矿泉水，热情地讲解道：这些文艺节目，全是由我们大寨人自编自演的，反映的都是我们大寨人，战天斗地换新天的故事……听得出，郭凤心里很自豪。可以看得出，台上演出的全是大寨村的村民，一个个那专注表演的劲头，倾其了大寨人的盛情。坐我旁边的刘哓航说：郭大姐，这节目搞得很不错，毫不逊色于那些专业文艺团队。郭凤莲摆摆手：还需提高，我们有自知之明，我们还需提高。 旁晚宴会大厅，隆重晚宴。我与几个不熟悉的知青嘉宾一桌，听口音，是东北人，看他们喝酒那猛劲，是东北人毫无疑问。你一杯，我一杯，大家融入一块，整个喝得气氛投缘。我这好喝之人，也晕乎乎的了。郭凤莲几时到我这桌，并坐我身边，我毫无察觉。听刘昕说，你写了一个构建中国知青产业体系方案，可不可送我看看，我们大寨人学习学习～郭凤莲快人快语，直奔主题。我因酒之故，也不管场合，劈立啪啦说将开来：中国知青这代人，过去付出了青春，到现在，社会上有说这是颓废了的一代，是垮掉了的一代，我非常不赞同。知青是承上启下的一代，面对上有老下有小，不可能去颓废，不可能去垮掉。中国知青，是有资源的，是有优势的，可以整合起来，构建自己的经济的，商品的，开发的，市场的，文化的，形成一个个体系……郭凤莲听得很认真，不时还点点头表以肯定。末了，我说：你们大寨已发展的不错了，我那方案用不上。郭凤莲笑道：官总，我也是知青，一个回乡知青。你那方案，不定对我们大寨是有用的。 当晚，观看大寨主题演出。这个，就比下午露天节目，要有档次多了，声、光、乐、歌、舞等，都是精心编排过的。如果说下午是欢迎演出，那是带有群众民俗性的；而晚上这台演艺，就是隆重地欢迎嘉宾。通过具有典型山西民间民俗风味的歌和舞，演艺得尽善尽美，令人感怀欣赏到了大寨那美的盛宴。从开头到最后，都非常精美。而且，很有主题性。因为，这是一台量身定制的大寨创业史的史诗剧艺。可见，历经几十年风风火火的郭凤莲，深谐宣传推广对一个地方、一个企业集团、一个人定胜天团队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两个小时演艺后，嘉宾出得演出场子，一路上都是对领头人郭凤莲的赞叹和褒奖。 第二天，大家参观大寨。郭凤莲主动担任导游，领着大家嘉宾观看了大寨主要的景点，并一路上给大家讲解。大寨村，是山西省晋中市昔阳县的一个小山村。大寨的自然条件十分恶劣，是个穷山村，解放后，在陈永贵，郭凤莲的领导下，大寨人决心组织起来改变山村落后的面貌。从53年开始，治山治水，在“七沟八梁一面坡”上用了十年的工夫修成了亩产千斤的高产、稳产海绵田。可是，1963年，大寨遭受了一场毁灭性的洪涝灾害，山流、地冲、房倒、窑塌，群众生活十分困难，十年心血付之东流。在陈永贵老支书的带领下开展了自力更生、艰苦奋斗，重建家园的热潮。2016年，大寨村被住房城乡建设部等部门列入第四批中国传统村落名录。2017年，荣获名村影响力排行榜300佳。2019年，入选第一批全国乡村旅游重点村名单，同年，国家林业和草原局评价认定大寨镇大寨村为国家森林乡村。大家到了大寨陈永贵纪念馆，郭凤莲庄重地向老支书鞠了三躬，默默端祥老支书塑像良久。 午餐时，我与郭凤莲交流。在大寨宾馆食堂，见郭凤莲陪着邢燕子大姐，她见到我就问：小官，这趟你给大寨带知青酒来没有？我急忙回告邢燕子大姐，说带来了，一会请你们品尝。邢燕子大姐向郭凤莲说：小官生产的知青酒，产自泸州，泸州是个酒窝窝，是个出好酒的地方，你大寨酒，可以跟他合作做嘛。接下来，郭凤莲与我交流，主要是就浓香型白酒的品质怎么把握，我较为详细地介绍了泸州出好酒，因有气候、土壤、水质、原料、工艺等五大利好条件，所以产好的浓香型大曲酒，与你大寨推出的大寨酒是一个类型，欢迊郭书记到泸州考察，对提高大寨酒有好处。邢燕子大姐连连说这样好。郭凤莲手拿大寨酒，认真地询问：泸州为什么出好酒？尽管我不怎喝酒，但嗅得出来，泸州酒真是香。我以一个了解泸州酒的出产知青酒的人，向郭凤莲和邢燕子做了解答：郭书记，邢大姐，一方山水一方人，一方风物一方产，这里有个上苍的恩赐。泸州，是中国白酒金三角的核心腹地，就酿酒的气候，土壤，水质，原料，工艺，这产优质好酒的五个要素，泸州都十分具有，因此，出得好酒美酒……郭凤莲听得很认真，而且仔细，不时还提一些问题，偶还叫旁边随同的工作人员要记好。难怪，随我们怎么研制，就出不了你们泸州浓香型白酒的味道，始终觉得那儿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郭凤莲若有所思自言自语，其实也是说给我听的。末了，我又向郭凤莲说：产地这个东西，是很有讲究的。你们大寨，在六七年代，面对恶劣的自然条件，可以发扬大寨精神，人定胜天。但有些内含特地理特有属性，是改不了的，这不是说大寨做不到，或做得不好。泸州，是中国浓香型白酒的发源地，就气候，土壤，水质，原料，工艺这酿酒五要素，有它的独道之处。我建议你们大寨，要生产出正宗的浓香型白酒，一定要到泸州去看看。是的是的～郭凤莲点点头。对头对头～一旁的邢燕子也说。郭凤莲拿着大寨酒，自我晃来晃去，看了又看，正欲说话，旁边一工作人提醒：郭书记，你下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时间马上到了。官总，不凑巧了，只有下次在你们泸州见了，我们大寨来学习学习泸州酒～郭凤莲回了我话，转身问：下午官总要去昔阳招商引资会的送行车安排好了没？那工作人员答安排妥了。郭凤莲和我握手别过，风风火火地离桌出了宴会厅。 从郭凤莲步履踏实的背影，留下了那个年代“大寨铁姑娘”的身形。郭凤莲这个继大寨老支书后的新掌门人，几十年，以不畏艰难的大寨精神，将大寨闯出了一片新天地，成为全国的一面新旗帜。下午，我参加完昔阳县招商会，在大会上做完创建中国知青产业报告后，大寨车送我去机场路上，我问了一下师傅：你们郭凤莲书记，是工作狂吧？师傅不住地点头：郭书记整个心都在工作上，都是我们大寨。. 我与郭凤莲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