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山沟沟里的“红旗渠”

秦之牛•人文西固一王新民

　　白水，是一座因水而得名的县城，境内的白水河在该县境内流长60.4公里，似乎就是为白水而生。白水河流经的这个区域，是秦朝郡县制下的白水，是现在的渭南市白水县。

　　白水因地处黄土高原与关中平原的交接地带，少了一望无际的平原地貌，境内遍布大大小小1000多条沟壑。白水河和北洛河从北向南过境落差达到330米，还来不及滋润这方土地的时候，就川流而过，局部少水总是这方土地的现实存在。

　　为了利用好境内的水源，白水县决定，把水从山沟引向高塬。

1958年3月30日，白水县《跃进日报》刊发一条报道，《我县将兴修一条大型跃进水渠 灌地二十多万亩》。

　　1958年第106期《白水报》报道，《跃进渠万人大誓师 作出了九九水上塬的庄严决议》。

白水跃进渠，从1958年4月奠基，到1971年年底大坝竣工，通水灌溉，不断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历时14年。最多时14个民兵营参与，上万人同时上工地，个中艰辛只有参与其中的人才能体会的到。

这条跃进水渠，后来扩建成林皋水库，犹如一棵大树，地下根系把水带到白水干涸的土壤里：水从塬边干渠送到塬面干渠，输到9条支渠，再到干斗、支斗，流入总长度220公里的820条分引渠后灌溉良田，极大地提高了粮食产量。因为有了水，白水人民开始发展苹果产业，变身响当当的“中国苹果之乡”。

　　兴水利，惠民生，守安澜。

把水从低处引上高处，在现在已不是难事了，可能一个水泵就能解决。但对于上世纪50年代的人们来说，除了难，还是难。但，白水人铆足干劲，誓将白水河水引上塬去。

1958年7月8日，跃进渠万人誓师大会召开，“水不上塬誓不休。”“每天出勤不旷工，要和悬崖作斗争。”……一句句响亮的口号点燃了参建群众心中的一团火，他们组成了“子龙排”“桂英班”，以“战通宵”“大突击”的气魄，打响了这场以水兴县的大会战。

经过两年的超常规努力，引白水河水上塬的跃进渠工程竣工，但因施工技术未跟上，行水13天后，渠道和涵洞时有垮塌。本应立即解决修复的工程，因为恰逢困难时期不得不按下暂停键。直到1962年年底，白水又开始申请对跃进渠技术进行“补课”。1966年，根据勘察报告，经省市水利技术人员调查讨论，提出了在跃进渠工程基础上兴修林皋水库灌溉工程的方案，工程设计灌溉面积11万亩。

　　1966年，林皋水库建设工程开工，历时一年多，完成了涵洞开挖衬砌和倒虹工程。1967年冬，水库正式开始施工。1971年12月林皋水库灌溉工程完工，缩短了塬边干渠距离，提高了控制高程，极大地扩大了灌溉面积。

在引水上塬工程中，白水人民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其中，“吃的椽椽、架的辕辕、枕的砖砖、铺的秸秸”，他们遇山挖洞、遇沟打坝、沿山开渠，用镢头、笼担、手推车筑起了造福子孙的水利工程。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水利设施的发展和进步，水库的综合利用价值不断释放，从跃进渠到林皋水库，从林皋水库到林皋湖国家湿地公园，从响应“绿化祖国”号召到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这座因一条河流命名的县城，也因水而新，依水而兴，一泓清水润泽着大民生。

　　一座水库，惠及一方百姓。一座湿地公园，一幅生机盎然的生态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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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地公园冬日景观

保护水资源，让生命之源不断流淌。在水资源保护利用中，应尊重自然，科学规划，践行“节水优先、空间均衡、系统治理、两手发力”的新时代治水思路；注重统筹当前与长远，协调整体与部分，既考虑环境治理问题，又考虑群众生活所需，做好保护修复的同时兼顾合理开发。

林皋水库的建设利用践行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走出了一条人水和谐的生态文明之路，描绘了一幅水波粼粼、烟波浩渺的美丽画卷。

算好生态账，绘就青山绿树新画卷。对自然资产的数量和情况做到知根知底，精打细算每一笔“生态账”；同时，还需要算好“民心账”“问题账”“长远账”，让生态“黄金屋”生机勃勃、生生不息。

林皋湖等水利工程建设利用中，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认真算好“经济账”“生态账”“民生账”，从源头上抓好湿地公园水环境治理工作，坚持以项目建设推动整体治理，全方位推动湿地公园生态保护，构筑起了湖光山水、绿水青山的生态屏障。

改善水环境，打造人与自然和美家园。加强管理和控制污染源，有效改善水质状况，促进水生态系统的恢复；建立完善的河湖管护责任体系，并以流域综合治理为基础，做好河湖生态保护治理，以高水平保护支撑高质量发展，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如今，林皋湖国家湿地公园里已发现白天鹅、黑鹳、苍鹭等16种国家级野生保护动物，漫步公园，鸟语阵阵，花香扑鼻，绿荫大道赏心，水间木桥悦目……优质的自然环境加之地方政府推动文旅融合发展的积极举措，引得四面八方游客前去观光旅游。

（白水县委宣传部供稿）

　　被誉为果乡“西子”、渭北明珠的林皋湖，坐落于林皋镇西南1.5公里处。该湖其实为林皋水库，因第一次动工修建于1958年，故又称跃进渠。

林皋水库的建设，三上两下，充满艰辛，历时13年，耗资用工，超过百万，终于在上世纪70年代初峻工通水。该工程是白水人民一篇“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的壮举，是白水人民自仓颉造字、杜康酿酒、王二起义以来敢想敢干、敢拼敢博的精神写照，是一座白水人民心目中的“红旗渠”。在该工程修建的过程中，曾涌现出夫妻上阵，全家上坝，水不上塬不结婚的郭水兰等许多感人的故事。那些诸如“吃的是瓜菜带团团，扛的是架子车辕辕”之类的俗语，至今仍然让当年的水库建设者们记忆犹新。

“一座高峡出平湖，万顷碧波荡轻舟”。林皋水库汇聚白水、林皋二河之水，坝长460米，高33.3米，总库容3300万立方米，通过10公里隧洞和20公里干渠，浇灌着中下游近10万亩良田。如今，这里已成为防洪的屏障、灌溉的枢纽、旅游的胜地和开发的热土。

2003年，水库更名为林皋湖。湖区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峰峦叠嶂，薄雾萦绕，绿树成荫，碧波荡漾。每逢盛夏，游人涌至。在优美动听的《渭北明珠——林皋湖》的歌声中，人们或憩于树下，或游于湖上；或垂钓于湖边，或徜徉于湖堤。各得其乐，悠然自得。晨曦初照，水气轻朦，朝露晶莹，鸟雀齐鸣；傍晚时分，微风习习，蛙鸣蟋叫，山籁寂静。实为游人纳凉、休闲、避暑的好去处。

随着重点镇建设的加快，旅游业开发的推进，林皋湖新近又增添了情人岛、农家餐饮、观光飞机、水上游艇、配套齐全的游泳池、高档宾馆等一批旅游服务设施和项目。

渭北明珠——林皋湖是很美的，就象歌中所唱的那样：“啊，林皋湖你真美！梦里寻你千百回，今朝见你更骄美。鱼喜水，人爱水，你是白水芙蓉水，一湖美水三春晖，引得八方游客朝朝暮暮来相会——”。

王奇戈《话说林皋》

白水文学丛书散文卷选登||林皋湖的前世今生

同剑彬 白水作协

2023年10月27日 14:57 陕西 听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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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处在林皋湖北边的塬上，向南下坡便进入湖区。

林皋湖，渭北明珠，名不虚传。春天，金丝细柳，随风飘摆，鲤鱼跃水，微风细浪；夏天，林荫覆岸，凉风徐徐，游艇穿梭，沙滩鼎沸；秋天，蒹葭苍苍，天鹅成双，群山披彩，天蓝气爽；冬天，厚冰覆盖，晶莹耀目，林木挂翠，宁静壮美。一年四季，车辆穿梭，美食飘香，游人络绎，流连忘返！

如此明媚多彩的湖光山色，如诗如画的洞天福地，并不是出自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生于1949年，记得从三、四岁时起常随父母和姐姐踩着林皋河的石片或提着鞋淌水过河，去东原的林皋上会。或是顺着河滩的羊肠小道，再淌过从西川向东流来与林皋河交汇的河（即白水河，在这里跟随村名叫焦河），去南原的贾塬村去走亲戚。林皋河村人务的一畦一畦的菜园和焦河人种的麦田至今历历在目。记得一次是去段河看戏，当时段河正在过庙，人很多，有戏楼，戏没看懂，倒是在亲戚家住了一晚，清早起来我们一伙小娃围着一个小铜脸盆洗脸，手沾湿往脸上抹一个来回结束，大人还表扬说"干攒！"（意为麻利）。人在地球上不停地折腾如同蚂蚁在槐树上不停地搬运，在这块三角地带把匆匆岁月搬过了一个花甲有余，如今这一切故事早已埋葬于现在的湖底，真是沧桑巨变！

1958年我九岁，在全国"大跃进"的热浪中上了村办小学，除四害讲卫生和降龙王兴水利是我们跟着大人常喊的口号。那时没有水库，白水开始建设的跃进渠水流就是从林皋河与白水河交汇处的东边（现在的林皋湖大坝北段下面）入口的，以"跃进"二字命名的工程在当时无疑是最时髦的名称。

那时村里发布命令是以锣为号，村里有一面像筛子般的大铜锣，我们常听到土城城门楼上大锣的响声和传话筒的喊声，那喊声多半是通知社员去焦河修跃进渠的，傍晚的锣声多半是通知社员去跃进渠参加夜战的。我们一伙小学生放学后的活动多半是跟着大锣摇旗呐喊和旁听大人开会的。记得一位公社干部开会讲话时还说过："跃进渠工地挖出了一个乌龟化石，几万年了！"我感到很神秘。那时节群众的热情很高，听说有一对男女青年发出誓言："水不上塬不结婚！"群众都很感动。跃进渠离我们村有十里多路，我们村每天都有几十名劳力去跃进渠参加劳动，我父亲和我二爸都在其中，清早去傍晚回来，或傍晚去半夜以后回来，自带干粮和 锨笼担等工具，那时没有架子车，运土都是用担挑。中途有几次是叫去参加大炼钢铁的，跃进渠工地修了一座炼铁炉，修渠并炼铁。后来炼铁失败停止，有位干部还拿回了一块"铁"让大家看，我也见过，像一块烧熔的碳渣。好在事情归正，1960年跃进渠修通了，听说杜康沟以东灌区人民欢天喜地，用到了哗哗流来的用几千民工汗水换来的清水，擦干了为修渠牺牲的民工而流的泪水，那一对立誓"水不上塬不结婚"的青年民工圆了幸福的家庭梦。

白水乃黄土残原，自古十年九旱，收成欠佳，饥饿常常威胁着百姓。为了渠水源源不断，浇灌杜康沟以东几个乡镇的农田和林皋本地建小高抽灌溉，解决群众的温饱问题，白水人民在毛主席"水利是农业的命脉"的指示下，又于1968年动工修建林皋水库，我们云台公社（当时改称向阳公社）也承担了孙家塬一段地下暗渠的修建工程，由退职干部单甫忠（云台上尧村人）带领，冬季公社组织慰问，指定我们村上的业余剧团前去孙家塬作慰问演出，我作为业余剧团乐队的成员也去参加了慰问，第一次见识了这项水利工程，并听说水库的总指挥是麻玉柱（时任县水利局长）。

1969年，我作为"文革"失学后生产队的新社员参加了云台公社"基建连"到林皋水库工地劳动。那时候粮食困难，经常挨饿，能吃上水库工地的"杠子馍"，算是很幸运的了，所以我现在只记得我们连的伙食管理员是段家塬的段福田，连长是谁都忘了。起先我们住在林皋村刘许长家里，到冬季又搬到段塬村，住在段来成家里，暖阁炕很暖和，晚上的主要任务是和虱子作斗争。春季开始，我们连的任务是爆破拆除原跃进渠入口砌石，从抡大锤打眼到塞炸药雷管、点炮我都亲手干过。干这苦力活一点不能马虎，得两人合作，一人双手紧握钢钎，另一人双手抡八磅锤，打一锤转一下钢钎，锤要抡圆，钎要纂稳。否则不是打不动就是造成严重工伤。点炮更是要眼尖手快，心里不慌，听从号令，速点速撤。从那时到现在半个世纪了，那声声巨响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入夏前原渠砌石拆除完工后，我们又承担了挖结合槽的任务，昼夜三班倒，就是挖掉原河槽两边的土和乱石，挖出的土直接用架子车拉上先期坝面，直至河下稳固的石底子出现。结合槽在拦洪时用干水泥封闭，这是1970年的活，我已去西韩铁路当民工，当年打坝进展的消息随时有人传到铁路工地，两地民工通过公社带队干部传递信息遥相呼应，不停地打气。

1970年春季，从林皋水库工地调来西韩铁路的公社领导对我们讲：林皋水库大坝工程进入关键时期 拦洪。大坝工程预计当年5月份基本竣工，任务紧急，县上调动全县上万名劳力投入战斗，县革委会主任（当时是党政一元化领导）李宏轩在工地的誓师大会上下了死命令："水库大坝工程进入决战时期 拦洪，英雄到了真正的用武之时！如拦洪失败功亏一篑要杀头，杀了头也要给我拦成功！"在大会上还现场公捕了几名犯罪分子，杀一儆百，使气氛愈加紧张，我们远在合阳铁路工地也为之一惊，不寒而栗，加紧了手中的活儿。

当年，整个大坝工程采取人海战术，架子车是当时最先进的运土工具，每层土铺20公分，用东方红牌链轨（履带）拖拉机来回碾压，碾压不到之处用人工打夯。工地的喇叭宣传说唱声、打夯的号子声、拖拉机的轰鸣声组成了宏大的交响曲。1970年春几乎所有在家的劳力都参加过建设大坝的群众运动，我妻子也去了，但她拉土只拉了几天时间，就在民工大灶上当了两个月炊事员，擀面、蒸馍和做钢丝 （玉米面）的手艺练得不错，人缘愈广，得到了民工连指导员同积才的口头表扬，虽然是最低层次的表扬，但作为一个只念完小学一年级的农村妇女的她也感到了莫大的光荣，以至于后来她多次对我提起此事。

林皋水库工程历时三年，于1971年建成投运。水库的中心位置处在林皋河与白水河的交汇点焦河村的前方，西至刘家河，北至林皋河，整体呈一个大牛跟头型。水域面积约140公顷，最大库容3300万吨。西边拦截了发源于云蒙山的白水河及发源于与庙山西侧的支流云台河之水，北边拦截了发源于庙山东侧的林皋河之水，淹没了刘家河、段河、焦河、林皋河四个村的大量河川土地，除部分村民迁到现在的杜康镇（原大杨乡）的庄子村与原冯雷镇的荒地村落户外，剩余村民就地上移。

1994年，全县初次建设的家庭苹果园普遍进入盛果期，我家里的果园也有可观的收入，买了新摩托，结束了我去云台乡政府上班插斜步行的历史，每次上班都骑摩托经过水库北边。2004年春天，忽然有一天发现，大坝内侧"林皋水库"四个白色大字悄然变成了"林皋湖"三个大字，非常惊奇。经过了解，原来是随着改革开放与白水的发展，县上对林皋水库大坝进行了全面加固除险，并把林皋水库正式命名为"林皋湖"。随后围绕湖水的旅游开发逐步展开，"情人岛餐厅"的广告牌在大路边树起，就近也出现了宏大的餐饮建筑，林皋湖的知名度日渐扩大。

2013年，林皋湖环湖路动工修建，垂柳花木顺路成排而栽，围绕林皋湖的旅游发展进入快车道，变化日新月异，迅猛异常，"渭北明珠"的美誉在三秦大地传开。

2017年5月，连接林皋湖、云台山景区、方山森林公园的旅游环线建成，含"两山一湖"的"林皋慢城旅游区"这一既陌生又具有生命力的名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在当年5月13日，正值洋槐花盛开的时节，全县倾数万人之众举行了首届盛大的中国.白水槐花文化节暨"两山一湖"开园仪式，我有幸作为工作人员乘坐了贵宾专车，周游了崭新的"两山一湖"环线，观看了华州老腔在方山的表演。第二天林皋湖"水上飞人"表演把一个开园仪式推向了最高潮，满湖周边人山人海，车辆成排，万众同乐，盛况空前。从此，云台、林皋、许道人的梦、包括我在云台工作期间的领导和同志们的旅游开发梦也初步实现了，我们所做的宣传、争取和努力没有白费。

2018年5月，林皋慢城旅游区被正式命名为国家4A级旅游景区，由林皋镇主要领导担任主任的旅游区管委会正式挂牌成立。

每当我来到林皋湖边，观美景，思往事，都会为昔日白水人民修建跃进渠、林皋水库改天换地的战斗精神而心存敬畏，为改革开放以来白水的设计者和建设者高瞻远瞩的大手笔而感慨万千，为自己和家人亲身参加过水库大坝的劳动而兴奋自豪！

我还想说一句：为在跃进渠和林皋水库的建设中献出宝贵生命的民工朋友致哀！

　　白水跃进渠，从1958年4月奠基到1971年底林皋水库大坝竣工正式通水灌溉，历时14年，工程几起几落，举全县之力，上劳最多时，民工超过万人，仅跃进渠林皋水库殉难民工60余人，加之友谊水库伤亡，牺牲人数不下百人，成为白水人民一段难忘的艰苦奋斗史和白水精神的写照。

了自己的想法。会后，他亲自带领组筹和技术人员用水准仪，由林皋河谷底测量到林皋原高程点，并查阅地图，与县东南乡灌区高程对比，确定水能上原。于是，3月29日，县委第十二次会议决定了白水河引水上原工程，鉴于当时正值大跃进年代，故将工程命名为“跃进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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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进渠从1958年4月16日动工，升任县委书记的吴瑞明亲临渠首作了开工动员讲话。整个工程历时25个月，于1960年5月1日完工，破天荒地把白水河河水引上了白水旱塬。吴瑞明高兴地挥笔写道：“跃进渠成水浇田，粮食增产果满园。人民生活有提高，社会主义就是好。”并亲自为庆功大会剪彩。

然而，跃进渠由于先天不足仅仅行水13个昼夜，土崖坍塌渠道损毁难以维系。面对如此无情的打击，吴书记并没有灰心，经过与省地领导和有关部门商量，对跃进渠进行了技术补课。

1966年4月16日，渠道改线工程开工，经过一年零三个月的昼夜苦干，1968年8月1日顺利将白水河水第二次引上塬。县委书记吴瑞明在出水口郭家道的万人誓师大会上作报告，并发出了进军林皋水库和石堡川友谊水库的动员令。英勇的白水儿女、庞大的万名劳动大军，经过2年零2个月日夜奋战，1970年9月30日林皋水库大坝竣工。万名劳动大军又马不停蹄地转战石堡川，承担起友谊水库大坝工程的施工重任。白水和澄城县的千军万马又经过三年昼夜奋战，友谊水库大坝工程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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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的跃进渠和两大水库工程，是上世纪70年代白水和澄城两县老一辈，在两县县委、县政府的坚强领导下，穷则思变，自力更生，豁出命修成的。他们为之献出了青春、爱情甚至生命，奋斗了几代人。据不完全统计，仅跃进渠林皋水库殉难的白水民工就多达60余人，再算上友谊水库的伤亡，牺牲人数不下百人。他们为了引水上高原，修筑幸福渠而视水如命、奋不顾身、前仆后继、死而后已。在这些阵亡民工中，不少是提前上工在山腰间挖土的“镢手”、在打竖井时因故障掉井身亡的年青小伙，有突发疾病来不及诊疗的患者，还有因意外事故（触电、失火、落水、掉沟）而伤亡的民工。他们是豆蔻少女，是花季青年，是风华少妇，是黑脊背壮汉。尽管岁月过了一个甲子轮回，但是，这些英雄好汉的故事还深深铭刻在人们的心中。

回想在跃进渠工地上：1958年忙罢，尧禾营满义连民工刘正新和高拴劳，刚吃过午饭就去工地挖土。工地在杜康沟东岸的半山腰间，西吊日头火辣辣照射，工地上像蒸笼般闷热。为了让民工们一到工地就有活干，刘正新抡起两齿耙就向土崖奋力挥去。谁料，刚挖了两下几丈高的山崖便轰然倒下来了。刘正新被埋，高拴劳被尘流掀下了沟。当赶到的民工把刘正新刨出来时，血肉模糊，人已经没救了。刘正新在前一段大突击“放卫星”中刚刚被评为劳动模范。像刘正新提前到工地挖土身亡的还有城关营西河连的刘如孝，林皋营高河连的高明志，邱木营李家卓连的张喜平，西固营文华连的张都喜等民工。这些民工为修渠冲锋陷阵粉身碎骨悲壮而终，真可谓“一镢挖倒一座山，隐姓埋名数十年，待到渠水上高原，感天动地成美谈。

1959年11月27日傍晚，在跃进渠鸭洼工区，雷牙营许家连的民工正准备收工时，许家大队党支部书记一行人带着慰问品到工地上进行元旦慰问。民工们在屈家窝窝附近破洞开明渠，数九寒天，正当民工们背靠高崖避风等候时，高崖“嗖嗖嗖”的滑坡下来，不少民工或被埋或被塌伤。其中，民工许根林、许养珍和年仅17岁的许兰英经抢救无效身亡。许兰英家里正准备阴历年底给她完婚，当天中午从家里赶来、下午收工就发生了这么不幸的事。

1959年12月，城关营西河连的民工转战鸭洼大坝干活。民工们住在白水河南岸煤矿废弃的土窑洞内，打草铺，住8个人，窑洞没门用草捆遮挡。隆冬时节天寒地冻，民工们在窑内脚地支了一个三角火炉取暖。任家山生产队队长段克亭来到工地的第三大晚上，挡门的草捆被呼啸的西北风刮进窑内火炉上，顿时火起烈焰熊熊。段克亭在烟火中往外逃生时，被脚地的火炉绊倒烧伤身亡，民工卜长喜、刘常宾送到医院抢救无效身亡。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祸不单行”呵！

在1966年5月的渠道改线工地上：北井头基建连在8号洞5号竖井施工中，青年民工王保成下井时，因钢绳接头滑脱不幸掉井身亡。王保成年仅18岁，出身贫寒，思想进步，于1966年4月3日未开工就来到了工地，把家里凡是工地上能用得上的家具都拿出来支援工程建设。他爱学习，坚持每天记日记，月月出满勤，哪里艰苦到哪里，在打竖井挖隧洞中表现突出，工程处召开了全体民工大会沉痛悼念王保成同志，并号召全体民工向他学习。像王保成坠井身亡的，还有西固基建连的武俊田、潘新生，林皋基建连的段拴荣、白堡村的王陈仓、新庄村的董天保等。

1967年3月，尧禾基建连在鸭洼工区8号隧洞箍洞时，17岁的侯三存用架子车往洞里搬运料石，因石头砸破了右脚大拇指，伤口染上了水泥而中了破伤风病毒。当时他丝毫没有在意，仍然坚持运送料石，中午浑身发肿，下午送县医院抢救无效身亡。

在林皋水库大坝上，或土崖塌方或掉沟或落水身亡者14人。吴家窑青年妇女高瞎样拉着架子车刚从大坝回到土场，立脚未稳，一丈多高的土崖瞬间倒塌被埋身亡。大学生石囤仓雨后在丁家河村抢修照明线路时，电线杆倒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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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的跃进渠和两大水库工程，开工不易，修建更不易。没有为民谋福祉的雄心胆略、壮志毅力和百折不挠的精神，没有奋不顾身、一往无前、不怕牺牲、视死如归的英雄情怀，没有愚公移山、蚂蚁搬泰山的气魄，是万万不行的。

我们千万不能忘记当年的县委书记吴瑞明，不能忘记一直奋战在指挥一线的麻玉柱、潘克智、王禄元等领导干部和工程技术人员，不能忘记千千万万的修渠英雄和民工，也不能忘记那些为之献身的殉难民工。

白水的跃进渠和两大水库工程开天辟地、前无古人，它功昭千秋利泽万代，改天换地宏图大展。跃进渠和两大水库精神，是新时代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建设强大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新白水的宝贵财富和动力。

作者简介：张新法，男，1948生于白水县西固镇中文化村。原白水县煤炭局退休干部。白水作协会员，爱好文学，著有《文华村文化魂》一书。

【在外打拼的西固人】西固镇的石砌双洞子门洞

孙宏义 情系白水

2022年12月15日 13:24 北京 听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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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宏义

（白水县西固镇西孙队）

编辑：王新民

进入陕西省白水县西固镇，首先进入眼帘的是横在前边的双洞子。外人以为这是个城堡的城门，实际不然。

　　先看看西固地形。西固（图 1）地处黄土高原和关中平原的过渡地带，既有黄土高原的冲刷，又有关中平原的一望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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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西固地理位置

　　黄土高原是地质历史时期风成地貌产物，也就是西北干旱地区沙尘暴的长期作用，沙尘在黄土高原地区的沉积，这就决定了西固土壤是黄土。又由于西固地处龙山、尧山以北，黄龙山、暗门山以南，海拔高于 700m（图 2），使得西固降雨不均衡，表现为干旱和水涝都存在。3-6 月旱时缺水，甚至于人蓄饮水都成为问题，因而产生了涝池、水窖、水窑的储水设施。而7-10 月雨季阵雨，短时间降雨超强，地面发生大的径流，因而产生了白水河、东沟、西沟，因而西固地貌单元形成了现在以跃进五支渠和六支渠为高海拔而相间的地面皱褶，且这个皱褶向南倾斜到雷村坡为止，呈簸箕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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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西固地形皱褶图

　　为了解决水的问题，“白水跃进渠，早于河南林县红旗渠 22 个月动工，从1958 年 4 月奠基到 1971 年底林皋水库大坝竣工正式通水灌溉，历时 14 年，工程几起几落，举全县之力，上劳力最多时，民工超过万人，仅跃进渠林皋水库殉难民工 60 余人，加之友谊水库伤亡，牺牲人数不下百人，成为白水人民一段难忘的艰苦奋斗史和白水精神的写照”。这一段历史由张新发先生和张会玲女士详细记述，我在这里称为跃进渠精神。在这里发明了杠子馍，椽椽馍等形像语言。2019 年我有幸考察了红旗渠工程，我感觉我们的跃进渠工程可以与之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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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进渠的水要引进到下游的西固镇，依据水往地处留的原理，干渠下来水到西固地区，地形有 2 大皱褶，因而形成跃进五支渠和跃进六支渠，分别位于皱褶的脊梁处，又利用皱褶向南倾斜的地势，支渠建设逐级比降，达到全部灌溉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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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支渠经过的皱褶脊梁，在高上队哪里有个水冲形成的断裂带，横跨约 50米，约在 1970-1971 年，我记得是，在两边的高地，约 60°斜坡，开始设想修成液横道的形式，修成管状水槽，周边用石块砌成，石块之间用水泥密封，结果一通水，就发生爆裂，整个工程作废。现在看来这个液横道不是专业的设计的，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压力，水科学问题不是那么简单。这次工程失败了，没有几天，立即启动西固传统模式的窑洞过水设想，石块做基础和做窑顶，上边连起来做成渠，一次试通水有漏水缝隙，再次用水泥平摸渠底，解决了通水问题，从此西固有了新风景。这个是西固的大事件，邀请当时在西固小学担任教师的杨改民老师书写“立足西固放眼世界”、“西固人民欢迎您”等两组大字，现在想想这个内容是这样的宏伟远大，不知道鼓励了多少西固人，在这里向杨改民老师致敬。那时，我们只记得公社书记郭长命，大队支出孙武印、孙安才。进入改革开放后，结合国家美丽乡村建设的需求，用“西固古镇”代替了“立足西固放眼世界”八个大字，心中有点惆怅（图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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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西固镇双洞子

　　双洞子建好了，成为西固古镇的门面。老人爱在上面走一回，小孩也喜欢走一回。对于今天的人来说，不光门面要好，更希望西固人的住房、穿衣吃饭更好，文物的保护更好。

2022 年 12 月 12 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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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固双洞子修改稿

西固镇的石砌双洞子

孙宏义 1王新民 2

（白水县西固镇 1 西孙队 2 西伍队）

进入陕西省白水县西固镇，首先进入眼帘的是横在前边的双洞子。外人以为这是个城堡的城门，实际不然。

先看看西固地形。西固（图 1）地处黄土高原和关中平原的过渡地带，既有黄土高原的冲刷，又有关中平原的一马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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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西固地理位置

黄土高原是地质历史时期风成地貌产物，也就是西北干旱地区沙尘暴的长期作用，沙尘在黄土高原地区的沉积，这就决定了西固土壤是黄土。又由于西固地处尧山以北，黄龙山￾暗门山以南，海拔高于 700m（图 2），使得西固降雨不均衡，表现为干旱和水涝都存在。3-6 月旱时缺水，甚至于人蓄饮水都成为问题，由此产生了涝池、水窖、水窑的储水设施。而7-10 月雨季阵雨，短时间降雨超强，地面发生大的径流，因而产生了白水河、东沟、西沟，导致西固地貌单元形成了现在以跃进五支渠和六支渠为高海拔而相间的地面皱褶，且这个皱褶向南倾斜到雷村坡为止，呈簸箕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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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西固地形皱褶图

为了解决水的问题，“白水跃进渠，早于河南林县红旗渠 22 个月动工，从 1958年 4 月奠基到 1971 年底林皋水库大坝竣工正式通水灌溉，历时 14 年，工程几起几落，举全县之力，上劳力最多时，民工超过万人，仅跃进渠林皋水库殉难民工 60 余人，加之友谊水库伤亡，牺牲人数不下百人，成为白水人民一段难忘的艰苦奋斗史和白水精神的写照”。这一段历史由张新发先生和张会玲女士详细记述，我在这里称为跃进渠精神。在这里发明了杠子馍，椽椽馍等形像语言。2019年我有幸考察了红旗渠工程，我感觉我们的跃进渠工程可以与之媲美（图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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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进渠的水要引进到下游的西固镇，依据水往地处流的原理，干渠下来水到西固地区，地形有 2 大皱褶，因而形成跃进五支渠和跃进六支渠，分别位于皱褶的脊梁处，又利用皱褶向南倾斜的地势，支渠建设逐级比降，达到全部灌溉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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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支渠经过的皱褶脊梁，在高上队哪里有个水冲形成的断裂带，横跨约 50米，约在 1970-1971 年，我记得是，在两边的高地，约 60°斜坡，开始设想修成液横道的形式，修成管状水槽，周边用石块砌成，石块之间用水泥密封，结果一通水，就发生爆裂，整个工程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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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这个液横道不是专业的设计的，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压力，水科学问题不是那么简单。这次工程失败了，没有几天，立即启动西固传统模式的窑洞过水设想，石块做基础和做窑顶，上边连起来做成渠，一次试通水有漏水缝隙，再次用水泥平摸渠底，解决了漏水问题，从此西固有了新风景。这个是西固的大事件，邀请西固小学的杨改民老师书写“立足西固放眼世界”八个大字，现在想想这个内容是那样的宏伟远大，不知道鼓励了多少西固人，在这里向杨改民老师致敬。那时，我们只记得公社书记郭长命，大队支书孙武印、孙安才。进入改革开放后，结合国家美丽乡村建设的需求，用“西固古镇”代替了“立足西固放眼世界”八个大字，心中有点惆怅（图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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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西固镇双洞子

双洞子建好了，成为西固古镇的门面。老人爱在上面走一回，小孩也喜欢走一回。对于今天的人来说，不光门面要好，更希望西固人的住房、穿衣吃饭更好，文物的保护更好。

2022 年 12 月 12 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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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人的精神

原创 ​孙宏义 情系白水

2022年12月18日 18:57 北京 听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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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人的精神

孙宏义

（白水县西固镇西孙队）

0.前言

看中国地图，以白水为名的不少。这里说的是陕西省白水县的白水人。

白水地处黄土高原和关中平原的过渡地带（图1），决定了白水地区的自然环境比较恶劣，好在自然矿产丰富，两者结合，使得困境中的白水人，在抗争中产生了自己的生存精神，概括为跃进渠精神、平整土地精神、换粮精神和苹果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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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白水县位置图

1.跃进渠精神

白水跃进渠（图2），西起县域西部和铜川东坡矿接壤的林皋水库，估计海拔在900-1000米，灌溉县域中南部农田，解决农田用水的水源问题。该工程早河南林县红旗渠22个月动工，从1958年4月奠基到1971年底林皋水库大坝竣工正式通水灌溉，历时14年，工程几起几落，举全县之力，上劳力最多时民工超过万人，仅跃进渠林皋水库殉难民工60余人，加之友谊水库伤亡，牺牲人数不下百人，成为白水人民一段难忘的艰苦奋斗史。这一段历史由张新发先生和张会玲女士详细记述，在这里称为跃进渠精神。

张会玲记述：这期间，涌现出了许多可歌可泣的劳动模范。其中有赵维中、麻玉柱、潘克智、侯积堂、王禄元等一批务实进取的好干部；有任劳任怨，不辞劳苦，常年从河沟里为民工挑水的贺德荣；还有杨文爱、苏玉华、郭水兰、杨信明等先锋劳模。尤其是杨文爱和苏玉华两名女将，分别发出了“水不上塬不回家”“水不上塬不结婚”的豪言壮语并且身体力行，成为工地上名副其实的“铁姑娘”。这项工程，全长38.5公里，途经16个村庄，跨越大杨、鸭洼、杜康三条大沟和数十条小沟。筑起大小水坝114座，打通隧洞95处，架桥12座。完成土方约324.1万立方米，投工约332.25万个，投资375万元。

因为工地吃饭为面食，馒头做成长条状，民工形象的称这种馒头杠子馍、椽椽馍，来源于白水人把一般手工可以拿动的木头棍称作杠子，盖房用人字形向下倾斜的最后的木头称作椽。

白水人修林皋水库和跃进渠，大家都为多吃一口杠子馍作为满足，没有发生贪污现象。记得一位在林皋水库工作过的亲戚讲，当时的水库财务人员，看见每天出账几百块，战战兢兢，领导给他讲，钱是要花完的，钱花完了我们的工程就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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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来自张会玲跃进渠工程示意图

2.平整土地精神

为了发挥跃进渠的作用，县政府组织罐区流域开展土地平整工作（图3），解决水的利用问题。几千年来，白水的土地是北高南低，大平小不平，不符合罐溉条件。这时恰好全国的农业学大寨运动开始了，这个运动很适合白水的农业条件，因此大规模的农田平整土地工程在这里紧罗密布的实施。

平整土地的第一步，是要掌握这块大田的高低平衡，找出平衡线，沿平衡线划线，然后把平衡线高的一侧的土搬运到低的一侧。是这么简单的搬运吗，不是。平整土地的第二步，就是平衡线最初的几米，可以直接把高处的土搬运到地处，到了搬运的生土出现了，就要使用平整土地的第三步“倒杠子”技术。“倒杠子”技术和架子车推土工序配合。“倒杠子”技术首先发生在平衡线的高处一侧，即把将要挖方一侧的耕作层土壤用铁锨挖出直接掷在上个挖方的上部，和平衡线等高线。这一技术在这里进行倒杠子和挖方是同一组人完成的。“倒杠子”技术第二步发生在平衡线的低处一侧，挖方架子车推土翻车倒土三步放置在平衡线低处的填方前沿。平整土地的第四步，再单独安排前沿由另外一组人，一般是妇女和小孩，把填方的原状耕作土用铁锨返掷到高处的填方前沿，这一过程重复进行，以至于完工。如果平衡线找不准确，就会产生要么挖方一侧剩个土堆，要么填方形成大坑。为了保障大田的完整，填方一侧的大田南部挡土墙要同时进行。力气大的人，别人午饭后要睡一会，他不休息，这样他就可以多推几车土，这种精神往往会让很多人羡慕。平整土地，要用脚踩刚掀，长期这样工作，那只踩刚掀的脚痛的不能着地，不能走路，这样只有脚知道平整土地多辛苦。

工分制是平整土地的生产力激励机制。一个大队为一个组织单位，生产队为最小实施单位，轮流在全大队各个队之间轮流平整。大队有一个记分员，和几个测量员配合，计算土方量，记为工分，再下拨到各个生产队。平整土地的工地上，红旗招展，由所在生产队烧的大锅小米稀饭，放上几粒绿豆，加上杠子馍，是这个运动的动力。社会主义时期的按劳分配是以队为基础的，最后都要把工分落实的生产队，做全年的分配。

平整土地主要在冬天。冬天平整土地有三大好处：一是冬天休耕，农田里没有庄稼，便于平整；二是冬天没有其它农活，正好平整土地，那时候的口号是“冬闲变冬忙，土地大平整”；三是冬天平整好土地，正好赶上春耕春播。经常看到地头标识牌这样介绍，这里深翻1米，海绵田，达到农业高产。到1975年，基本完成全县土地的大平整，以一个大队0.5-0.8万亩土地估算，白水县完成20万亩。这样白水的粮食就由亩产200斤翻一翻到500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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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平整土地示意图

3.换粮精神

林皋水库修好了，跃进渠修好了，粮食丰收了，但是还不能解决人口多的吃饭问题。怎么办？白水的自然资源准备了条件，这就是著名的换粮事件。

（1）用煤矿资源换取小麦（图4）：白水县有煤矿资源，从用鸡灯照明弯腰挖煤到电灯照明，白水人用煤的优越性就高于关中平原其他县。这样白水人想到的就是用自己的煤炭换取南边（蒲城渭南）的小麦。换粮拉运工具决定最远距离。早期人力拉煤，换粮的交易地区在蒲城、渭南一带，后期随着手扶和四轮拖拉机的发展，换粮最远到武功淳化的咸阳宝鸡地区，换取这一带的小麦。个别情况下，在冬天，也有蒲城一带的人用胶轮车拉着绿萝卜来白水换取煤炭，说明易货贸易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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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拉煤换粮

（2）用瓮换取小麦（图5）：围绕白水河和洛河的沟坡存在陶土资源，而且是脉矿走向，是烧制陶瓷的原料，烧制的陶瓷叫瓮，小的陶瓷叫盆等，太大的叫海子等，这种粗瓷在渭北一带久负盛名。农闲或青黄不接之时，乡民们就成群结帮地贩买些瓷器，用人力架子车相互帮扶着拉到蒲城、渭南一带去换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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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 瓮

这个苦力工作产生了几个名词.

（1）一个叫联手。就是几个脾气相投的人结伙换粮，互相帮衬，一路歌声一路笑，苦中作乐；

（2）另一个叫挂坡，就是白水地界到蒲城，雷村王河村一带的人走雷村坡、文化村一带的人走文化坡、冯雷一带的人走白堤坡、县城一带的人走南河坡，一般家里人帮忙在这里推车到坡顶，更多的是家里带着牲畜拉着车到坡顶，牲畜返回，人拉车继续前行，这个过程叫挂坡。这个坡一上一下大概十里路。初中时，文化村的几个同学周一来上学，吃着他们背的馍馍红薯，嘴里讲着挂坡的乐趣，完全没有苦的感觉，这种精神境界对现在的人不可以想象。

我们村的天左，是换粮能手，他的换粮的车很大很长，准胶轮车，毛驴拉车，早早就给媳妇买了手表，全村人都羡慕。他媳妇叫花儿，我叫她花婶婶，很乐意助人，家里那么多的活都要干，购累人的。

4.苹果精神

白水人解决了住房和吃饭问题，要归功于苹果产业的发展（图6）。这个产业的发展归功于生产关系适合生产力的政策，或者说邓小平理论。苹果产业使得林皋水库的水和跃进渠达到高效利用。

西固最早的苹果园，地处西孙队村的西南角，是孙子策老先生的超前眼光建立，后来收归大队所有。他在村旁建的这10亩“国光”果园，在文化大革命时期进入盛果期，各村每年每人都可以分得几斤，人人都说苹果好，没有人说种苹果树的人好，反而是戴高帽挂白牌批斗的对象。据说他建苹果园是为他上西北农学院园艺系的儿子所建，有眼光，为西固人民造福了。记得平反以后，他走路也有劲了，也有歌声了，可惜没有和他过多的交流，仅有几句知道他对我说，他参加了陕西省的运动会，拿了奖牌，那时我对他说创业难，但他说知难不难。后来知道他组织了抗战粮仓的城墙建设，不知道在文物保护的今天那些破坏城墙的人有何感想。同类的果园，器休村也有一个。据说县城附近李止愚在李家沟的果园还要早一点。

1973年开始，各个村都开始建立自己的果园，到1980年都进入盛果期，这样为包产到户准备了物质基础，从此，苹果产业有了政府的政策扶植。到1991年，白水县脱去了贫困县的帽子，进入小康社会。今天进入白水县，大家到知道，白水苹果亿万人民的口福。

全县从最早的“国光”苹果，发展到先是“秦冠”，后来是“富士”，如今的新品种那就更多了，什么瑞雪、瑞阳、秦脆……一个比一个好吃。现在白水苹果都是大生意，一到秋冬季节全国各地的果商就来了。大卡车一辆一辆满载着苹果地从路上过，一般人家是5万的收入，苹果商是几百万的收入，白水人踩上了共和国发展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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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 苹果在白水县的标志

5.总结

白水人的精神很多，跃进渠精神、平整土地精神、换粮精神和苹果精神归结为一点，都是为了生存的艰苦奋斗精神，都是与水抗争的精神。白水要发展，还是需要在水上做文章。白水的水账算好，就能过上好日子。艰苦的事情很有纪念意义，我们还是不要让它再重现。及时赶上国家改革开放的步子，就是白水人民的福气。

2022年12月16日星期五

张新法||跃进渠上英雄花

谷雨有声

2022年10月29日 14:34 陕西 听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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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进渠上英雄花

文/张新法

在人类发展的进程中，国之大者莫过于改天换地、扭转乾坤和为民造福。对于一个地方而言，亦是如此。白水的人造天河一一跃进渠，就是新中国成立以后，人类征服自然，重整山河的伟大尝试。

提起跃进渠水利工程，首先唤醒人们记忆的就是特等劳模苏玉花和她那句“水不上塬不结婚”的铮铮誓言。那时候，“水不上塬不结婚”犹如一股春风，吹遍了跃进渠上的角角落落，吹进了千家万户，执着的精神激励了一代又一代热血儿女。当年，年仅17岁的苏玉花，成了修渠青年的偶像、修渠民工的榜样。白水的跃进水渠就是在千千万万个苏玉花的带动和影响下，开山劈石、逢沟打坝，遇岭凿洞，历时25个月的苦战，才把白水河水引上了干旱缺水的黄土高原。

1958年是风雷激荡的一年。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三面红旗”迎风招展，白水的“跃进水渠”仓促上马了，边设计、边上劳、边施工。明星五社马咀村的苏玉花就是这千军万马中的一员。

她，出生于1942年，祖籍河南荥阳，祖父逃荒讨饭来到了马咀村。1958年上跃进渠时，虽然年方17岁，但自小在山沟里摸爬滚打、每天吃水要到5里外的山泉挑水的她，出落的身体健壮，眉清目秀、楚楚动人。虽然是女儿身，却浑然是男子娃的品性，举手投足没有一点女孩的娇气，干起活来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当时，按照县委、县人委的设想：4月16日动工，日上劳万人，大干两个半月，“7.1”水上塬。苏玉花和乡亲们自带被褥、工具，生产队拉着口粮锅灶，来到了杜康沟东畔的西和家卓安营扎寨。工地就在坡下的磨石沟。

按照跃进渠工程设计，主灌区西固明星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下辖的6个合作社，承担着杜康沟北段以杜康沟大坝为主要工程的施工任务，这里是跃进渠工程的主战场。苏玉花所在的明星5社承担着磨石沟土坝的施工任务。

在热火朝天的坝前清基作业中，苏玉花手执镢头在荆棘丛中不停地挥舞。她不怕枣刺扎，不怕野蜂蜇，不怕腰酸胳膊疼，不怕烟火烧烤；汗水湿透了衣衫，烟灰落满了秀发，脸上抹的黑一道白一道，她都不在乎。她扯起扁担，与男劳力比赛担土，满满两笼土她担起就走，不皱眉头，不喘粗气；她像铁打的金刚，多少男劳都不是她的对手，苏玉花担土在西固营出了名。磨石沟打坝开始了，苏玉花不论在山上挖土，还是往坝上担土，没有人不佩服的。为了减轻劳动强度，工程处号召技术革新和工具改革，生产队出圈推土的土车、手推车上了工地，不少男青年难以驾驭的推土车，在苏玉花手里却拿捏得轻松自如，不仅推的平稳，而且来回小跑，成了工地上一道美丽的风景。她那靓丽的身影，双辫上火红的蝴蝶结，连同飞转的车轮，引来了民工们赞口不绝的叫好声。在民工们夜以继日的苦干中，磨石沟土坝在此起彼伏的夯歌声中一天一个样。你瞧：金娃、学周、自会、春花和玉花那枚石夯，扯的高，砸的重，夯歌亮，引领着其余几枚石夯和着苏玉花的号子同起同落。苏玉花以她强健的体魄，一心扑在修渠劳动的精神和超人的付出，赢得了从指挥部到营连全体民工一致的好评。

1958年7月8日，在指挥部所在地冯家河召开的万人民工誓师大会上，苏玉花与杨文爱等被工程处评为甲等劳动模范，受到了大会表彰奖励。在表彰大会上，县委书记吴瑞明再次作了誓师动员报告，提出了确保日上万名劳力，大搞群众运动，实现“9.9”水上塬的口号。接着张增福、杨文爱分别代表男女民工，在大会上表了决心。誓师大会结束后，县委副书记韦玉璋和县长李崇书走访了部分甲等劳动模范。当两位领导访问到苏玉花时，她信心满满地说：“水不上塬，我不上沟，水不浇田，我不结婚。”于是，“水不上塬我不结婚”这句话，好像插上了翅膀，在跃进渠不胫而飞，苏玉花和杨文爱、张增福成了民工们议论的热点人物。1958年农历5月30日的《白水报》正版，报道了这次大会盛况及苏玉花、杨文爱等甲等模范人物的照片，在第二版以《英雄人物看今朝》为标题，刊登了受大会表彰的207名模范人物名单。

苏玉花说到做到，全身心都投入到突击修渠中来。1958年8月，西固营集中6个连队，重点突击杜康沟大坝工程。当时，指挥部向全渠民工发出了“人人放卫星，个个立奇功”的倡议书，全渠上下掀起了大突击，战通宵的劳动竞赛热潮。苏玉花和她的伙伴们坚守在工地连战10个通宵，吃在工地，干在工地，创下了连挖带运每天42方土的全渠纪录，她接连被评为特等劳模、先进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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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苏玉花带动下，器休马咀连的民工都积极投身到放卫星、战通宵中去，集体卫星达32方，平均每天人均17方多，被评为模范单位。

苏玉花在跃进渠出了名，出了大名，用鼎鼎大名也不为过。那时候，工地上的青年小伙，哪一个不对苏玉花心生爱慕，哪一个不想与苏玉花结为伉俪，在蜂飞蝶舞中苏玉花谈恋爱了。她在火热的跃进渠工地，在朝夕相处和并肩战斗中，有了自己的恋人，但是，水不上塬不结婚是她自始至终坚守的原则。她用行动践行着自己的诺言。

苏玉花的事迹太感动人了！白水剧团的演职人员，闻风来到了工地采风，编剧张锦璧住在西固营体验工地生活，于1958年10月24日编写出剧本一一《白水之歌》，并由白水剧团排练。剧本的扉页上，赫然题写着“献给白水兴修跃进渠的英雄们”一行醒目大字。不久，大型秦腔现代剧《白水之歌》在舞台上演了，苏玉花及恋人就是剧中主角人物一一苏文英、王效虎的原型。

1960年5月1日，跃进水渠大功告成并正式通水。5月13日，白水河水流到了白水县城，县委举行了隆重的通水典礼和庆功大会。原县委书记吴瑞明莅临剪彩，大会上隆重表彰了以修渠英雄苏玉花、杨文爱为代表的先进标兵156人，先进集体15个。庆功大会第3天，县委、县人委为“水不上塬不结婚”的苏玉花，举办了盛大的结婚仪式，这在白水县前所未有。白水的父老乡亲、懂事的在校学生们，为了目睹修渠英雄的风采，从白水的四面八方、偏僻山村纷纷赶往县城助兴。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苏玉花水不上塬不结婚的故事，一直被人们传为佳话。苏玉花在修建跃进渠水利工程中，事迹感人至深，功莫大焉，后被评为陕西省劳动模范。

（图片来自网络，版权归作者所有）

白水文学丛书散文卷选登||只为脚下那片绿

闫志豪 白水作协

2023年05月12日 20:26 陕西 听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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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水上塬篇

一个亲历者的记忆

每当我看着平展展的田野里，被果实压弯了腰的苹果树，看着绿油油的庄稼苗，看着地头哗哗流淌的渠水，我就记起了半个世纪前，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1966年春季，白水县委县政府号召，要把千年白水河引上塬，把亘古旱塬变成水浇田。从此，党员团员总动员，男女老少齐上阵，西起林皋河，东至县城北，三四十里距离间，地上逢沟打坝，地下挖掘隧洞，到处是一派大干快干的场面。

跃进渠许道民工连住在冯家塬，任务是：在地下40m处掏挖1500m长，高宽均为2.5m的隧洞；拉运砌筑隧洞所需的数以千计立方的料石；把土洞全部箍成石洞。

这是多么艰巨的任务啊！

地下挖洞，工具是耙子和镢头。耙子和镢头挖在料姜石红土上，有时候会迸出火花，有时候好像挖在了橡胶泥上，有时候还能把耙子反弹过来。为了赶超先进，无论多艰苦，当天任务总是当天完成。

要说先进一点的工具，就是架子车。隧洞中挖下的土，要推送出去，翻倒在洞外的深沟里。洞子越深，运送土石越困难。这样，挖成的隧洞，又变成了运送土石的通道。为了防止隧洞塌顶和溜帮，每隔一段距离，就用矿柱顶起来，有的地方，被矿柱棚成了密密麻麻的样子。就这样，塌顶溜帮还是经常发生的。

一次，一个姓任的民工，推着土车向洞外跑，洞内光线很差，前边洞顶已经掉土他浑然不知。就在经过那里的时候，上方塌顶了，他虽然逃脱了，架子车却被压在了土石底下，车辕折了，轱辘变成了麻花。

为了加快隧洞掘进进度，许道连的民工们，在地上往下打了一口40米深的竖井，竖井上方架起了木头架子，用此往上吊土。胳膊粗四十多米长的麻绳，本身分量不轻，再吊起一筐一百多斤的土，四个人就要齐心合力往上绞，无论冬夏，都会汗湿衣衫。

没有电灯，隧洞中用煤油灯照明，满洞中弥漫的是潮霉、汗腥和煤油烟气的混合味。每班下来，人们的鼻孔、口边，都变成了黑圈圈，口中咯出的也是一团一团的黑痰，一个个都变成大花脸。

工地生活也较艰苦，口粮自己交，国家每天补贴1角钱的副食费。有的父母担心在外的儿女吃不消，有人就风趣地给父母捎话说：

爸爸妈妈心放宽，

儿在工地把活干。

吃的是椽椽，

驾的是辕辕，

铺的是秸秸，

枕的是砖砖

扛石头更是苦力活。石头场是在距离隧洞工地五里多路的白水河（大杨公社杨河村）南石山上。开始没有架子车，人们就用肩膀扛。百斤重的石头，要从一扇徒峭的山道上往上扛，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从头上流到脚下；生硬而有棱角的石头，把人们的肩膀压得红肿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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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道连的民工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在共产党员，共青团员的带领下，一天天地坚持着。就连不断传来兄弟连有民工伤亡的噩耗后，也不畏惧，不气馁，而是高唱"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毛主席语录歌，继续战斗在那里。

隧道掘进任务即将完成了，从东向西挖掘的许道连，听到了向东掘进的云台连挖洞的"嘭嘭"声，两边的民工都很兴奋。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了，谁也不愿意离去，他们要见证为之奋斗的胜利，乐享隧洞打通的快意。直到相向打洞的两个连队，挖通了最后一寸土石，互相看见了对方的大花脸。此时此刻，两个连队的民工，就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互相拥抱在一起，那铿锵有力的语录歌，又在四十米深的地下回响着，回响着，久久不散。

1968年7月，县上要求赶月底前，必须完成挖洞、箍洞任务，迎接"8.1试水"。许道连的民工们，为了提前完成任务，多少次吃饭都是在工地。就这样不分昼夜连轴转，提前完成了箍洞任务！

地下工程结束了，许道连和全县其他连队一样，开赴林皋水库工地 顶风冒雪，推土打夯，拉石头砌大坝

据《白水县志》记载：此项工程，总计移动土方400多万m，拉石砌洞4万多m，用掉混凝土1200多m，投工1135万个 另据《白水之梦》作者张新法先生统计，为跃进渠和林皋水库献身者，达到20余人，仅西固民工连就有武俊田、潘新生、马富有、王忠孝等5名民工牺牲，其艰巨程度可想而知。

农田基建篇

来自《冯雷村志》的信息

1973年，林皋水库建成，但是作为林皋水库全灌区的冯雷村，由于土地高低不平，有水也用不上。于是，始于1973年，结束于1978年的农田基本建设（大平大整土地）的战斗，在冯雷村打响了！

平整土地，冯雷人采取的是十五个生产队统一行动的大会战。每年，在播种时就把要平整的土地预留出来，由大队统一连片规划和测定水平高度。

冯雷人平整土地，坚持采用的是"倒杠子"。首先把表土翻倒在一旁，把底层土推送到低洼处，再把表土回填到原地，以此保持肥力。

因为工地相邻，干着干着就搞起了比赛。大家争先恐后，你追我赶，热火朝天。工地高音喇叭，既广播毛主席语录，又经常播报生产进度，表扬好人好事。同时，经常播放的还有《大寨之歌》。

1974年春天，冯雷大队把一片平整好的土地，用水浇灌了一次，玉米播种后出苗整齐，根旺苗壮。三伏天又浇了一次水，玉米棒子又粗又壮，秋后产量达到一千多斤！老人们高兴地说："在咱们这里，从来没有见过玉米产量能上千斤。这就是引水上塬，平整土地的好处啊！"

《白水县志》载"1970年，冯雷科研站水地矮丰3号小麦，单产达到1185.5斤"，说的正是水浇田小麦产量。

人们看到了水浇田的威力，平整土地的信心大增。

夏天烈日当头，酷暑难耐。在平整土地的工地上，妇女们衣服湿透了，头发也一绺绺贴在脸上；男人们光着膀子，浑身油黑，有人还幽默地说像是卤汁肉。

冬天，在零下二十多度气温下，为了不耽误平整土地，洋镐、钢钎、铁锤都排上了用场。有的人手上布满了裂纹，胶布缠了一层又一层，流汗又流血，轻伤也不下火线。由于主粮少，社员去工地带的干粮不是玉米馍馍，就是高粱 络。

为了赶进度，节约吃饭时间，连大灶也办在了工地上。

生活虽苦，但劳动热情很高。当时口号是："抓晴天，抢阴天，脱皮掉肉拼命干！冒酷暑，顶严寒，敢叫日月换新天。"

那首《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歌曲，伴随平整土地的冯雷人好多年：

一道清河水,一座虎头山, 大寨那个就在那山下边。

七沟八梁一面坡,层层梯田平展展 ，层层那个梯田平展展。

牛羊胖乎乎,新房齐崭崭,炕上花被窝,囤里粮冒尖,

银光满屋喜气多, 社员梦里也笑声甜。

一条阳光道,万马奔向前,这就是大寨的英雄汉。

扁担挑走烂石坡,镢头开出米粮川, 镢头那个开出米粮川。

困难一层层, 歌声一串串, 冰天造大坝, 雪地移高山,

哪怕灾害有千万, 敢叫日月换新天。

就这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干了五、六年，冯雷大队平遍了15个生产队的土地，将8000多亩旱地中的5000多亩，变成了水浇田。按人口平均，冯雷人均水田就达1.5亩。

几十年过去了，人们有目共睹，天旱时候，水浇不到的地方，禾苗枯黄，甚至绝收；平整后的水浇田，庄稼丰收，果实累累。

70年代，艰苦卓绝的大平大整土地，给后来几十年乃至永远的冯雷人，奠定了幸福基础。

冯雷人平整土地的情景，也是全县农村大平大整土地的缩影。

1958年4月13日，白水县人民政府，在林皋河举行了林皋水库的开工典礼活动。白水县有一万余名农民工，奋战在林皋水库的工地之上，逢山凿洞，遇沟筑坝，不论是烈日炎炎的夏天，还是寒风刺骨的冬天，白水农民战斗在林皋水利工程的工地上。经过白水县人民群众，两年多时间的艰苦劳动，白水县林皋水库水利灌溉工程峻工了！因为是大跃进年代开始修建的，白水人民政府把林皋水利灌溉工程定名为"白水县跃进渠水利工程”。

1960年5月1日开始放水，历时二十五个月时间。因为水渠出现塌方漏水现象，白水县跃进渠工程报废了。1964年经过陕西省水利厅地质队进行钻探测绘，1965年省水利厅设计院重新设计，经省计划委员会批准，1966年4月第二次施工，1968年8月主干渠修通。1971年12月水库大坝工程建成。灌溉了白水县大面积的土地。白水县土地不平整，白水县农民进行几年的大平大整运动。

白水县自从解放之后，出现了许多优秀的革命干部，他们一个个把一切献给党，，为白水县人民谋利益，为白水县子孙后代谋幸福，他们为了提高白水县粮食产量，曾经两次修建白水县跃进渠水利工程。随后经陕西省人民政府批准，白水县和澄城县人民联合起来，在陕西省洛川县石堡川修建了一座友谊水库，于1972年10月完成了大坝工程建设。友谊水库造福于白水和澄城两个县的农民，为两县的粮食丰产打下坚实的基础。

我的父亲党王润不但参加了白水县跃进渠的工程建设，而且还参加了洛川县石堡川友谊水库的工程建设。我们生产队的社员们，亲眼看见水利总指挥潘克智亲自来到工地指挥施工，在大坝合拢口的关键时期，潘克智总指挥站在中间指挥民工修建大坝工程，白水县人民都称赞潘克智总指挥是一位埋头苦干，奋战在工地上和白水人民同甘共苦的好干部。 党建智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白水人民战天斗地、敢教日月变新天的那段辉煌岁月，即白水县举全县之力实施的林皋水库引水上塬跃进渠工程、白澄两县人民实施的友谊水库工程相关事迹。县政协党组书记、主席杨进宏，政协副主席刘李军、周晋荣、张晓文，秘书长王会娣参加专题讲座。

　　白水跃进渠，早于河南林县红旗渠22个月动工，从1958年4月奠基到1971年底林皋水库大坝竣工正式通水灌溉，历时14年，工程几起几落，举全县之力，上劳最多时，民工超过万人，仅跃进渠林皋水库殉难民工60余人，加之友谊水库伤亡，牺牲人数不下百人，成为白水人民一段难忘的艰苦奋斗史和白水精神的写照。张新发老师的父亲当年因公殉难于跃进渠杜康沟大坝，他继承父亲的事业，再上跃进渠，无悔无怨，成为白水人“父子上渠、兄妹上坝、夫妻上阵”中的一员战天斗地、奋斗不止。

　　张新发老师从“吴瑞明与跃进渠工程、渠道改线和林皋石堡川水库工程、跃进渠和两大水库精神不朽、跃进渠和两大水库工程难能可贵”四方面，进行了一堂生动的白水人民奋斗史的专题授课。这既是当年白水人民的奋斗梦，也是新时代中国梦的鲜明对照和有机组成部分。

　　白水跃进渠及林皋水库灌溉工程与石堡川水库灌溉工程，两大水利工程累计完成土石1323万立方米，如果筑成高1米宽1米的墙体，可以从西安到北京转6个来回。特别是跃进渠工程正值三年困难时期，当时用的工具是䦆头、笼担、手推车，晚上施工照明使用马灯、汽灯，住的是山边新挖的土窑洞，曾有人编顺口溜“吃的椽椽（杠子馍）、驾的辕辕（拉架子车）、枕的砖砖、铺的秸秸（睡觉在地上铺的是麦秸）”，生动描绘了当年的生产生活条件和白水人民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

纪实文学《白水之梦》资料性强可读性强，且有珍藏价值。它让读者不但可以领略当年老一辈战天斗地的风采，而且可以启迪下一代饮水思源，发扬跃进渠和林皋、石堡川两大水库精神，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继往开来，为白水的明天更美好而奋斗不息。

诚然，白水的两大水库工程的确来之不易，它犹如“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犹如《行路难》“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犹如唐僧西天取经，行程十万八千里、历经九九八十一难。遥想上世纪的五六十及至七十年代，白水人民发扬愚公移山精神、宛若蚂蚁搬泰山，硬是用一镢一锨挖出了一条“跃进水渠”，把白水河水破天荒地引上了十年九旱的黄土高原；用人力架子车拉土填沟、筑起了一座座拦洪大坝，建成了跃进渠林皋水库和石堡川友谊水库两大灌溉工程。尤其是林皋水库灌溉工程历时十四年，经受了犹如民国十八年那样大的“三年自然灾害”和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的洗礼，成就空前，却也付出了巨大代价和牺牲，令人惊叹，令天地动容！

单就跃进渠林皋水库工程而言，据说，殉难民工多达五六十人。其中：施工一线阵亡29人，病故11人，意外事故如触电、落水、失火16人。此外，1959年至1961年蒲白澄合大县期间，赴陕北志丹县修建永宁山水库时因病和土窑坍塌伤亡民工数人。这些民工不少是工地上的劳动英雄、模范人物，都是生产队的精壮劳力，是各个家庭的顶梁柱。他们的突然逝去，犹如天塌地陷，给这些家庭造成的灾难可想而知，带来的痛苦实在难以忍受……

在这些殉难民工中，20岁以下未成家或即将成家的民工14人，他们犹如含苞待放的花蕾，在即将开放的一瞬被突如其来的凶险夺走了年青的生命。

【彭衙人文】张新法 高民生 || 白水有条人造河

原创 紫荷1965 彭衙沙龙

2018年12月08日 20:40 听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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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有条人造河

文／张新法

林皋湖上荡渔船，

跃进渠水润果园。

战天斗地白水人，

挥舞长龙起波澜。

（一）

1958年是白水历史上极不平凡的一年。这一年，白水人民挥动巨人般的大手，历时2年开凿了一条人工天河，把白水河水引上了旱塬，这项非凡的水利工程就是跃进渠！

跃进渠水利工程，于1958年4月16日开工。万余名干部民工踊跃参战，遇沟打坝，逢山凿洞，日夜奋战在工地上。整个工程经过25个月的艰苦奋战，从林皋河起，途经丁家河、冯家河、北山头等16个村庄，跨越大杨沟、鸭洼沟、杜康沟三条大沟及数十条小沟，筑起大小水坝114座、打通隧洞95处、修桥12座，全长38.5公里。整个工程移动土方318.7万立米、砌石5400立方米、投工332.25万个、投资375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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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5月1日，跃进渠成功引水上塬。这是白水人民满怀信心，自带干粮，自带工具，一镢一锨挖成的，一担一担挑成的，一夯一夯打成的。它凝结着白水人的智慧和汗水，凝结着穷则思变、要干要革命的大无畏英雄主义精神。

1960年5月13日，县上在位于北山头的白水中学操场举行了隆重的通水典礼。彩门搭在北山头出水口，惊天的礼炮、动地的锣鼓，载歌载舞的秧歌队，潮水般的人流从县城、从四面八方兴致勃勃地汇聚而来。只见英勇的水利战士沿着新开的渠道，陪着流淌的水头徐缓前行，犹如齐天大圣挟持着龙王，使其乖乖地来到了千年旱塬白水大地。

看着哗哗流淌的一渠清水，人们欢呼雀跃，如痴如狂！

（二）

跃进渠一期工程，由于缺乏经验、准备不足、工程标准过低等原因，暴露出来不少隐患，加之受到三年经济困难的限制，虽然把白水河水引上了旱塬，但时间不长就不能利用了。

1966年4月13日，跃进渠第二次动工兴建。根据工程需要，实施三步走计划：先塬边干渠工程、后水库枢纽工程、再灌区明渠工程。

塬边干渠改线工程于1966年4月16日开工，以分项分段定工程、定工日、定质量、定工期的“四定”形式，由4000名民工组成的16个基建连承担任务。在工程最紧张的时候，另有10000多名群众组成的16个群众运动连，大打人民战争，突击支援。对于技术要求较高的如杜康沟倒虹工程项目等，由省水电工程队为主，民工为辅承担。5月下旬，杜康沟倒虹工程动工，历经七个月，于12月23日竣工，是全县第一个完成的跃进渠单项水利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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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进渠自林皋水库至郭家道村出水口，全长17.29公里，于1968年7月25日全线竣工。其中，地下隧洞10处，总长13公里。改线后的工程，比1958年修建的跃进渠缩短了21.21公里。林皋水库土坝工程自1967年冬动工，上劳万名，连战36个月，完成土方54万方，石方2744方，投工258.6万个，于1970年国庆节竣工献礼。自此，整个跃进渠水库工程，于1970年底全面完工。

这项功在当代、恩泽后世的水利工程，是白水儿女肩负重任、竭尽全力、前赴后继、不怕牺牲、付出了巨大代价建成的。我默默地祈祷，为此而殉难的49名民工，你们安息吧，你们用生命换来的水利事业将永远造福于白水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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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板〗林皋水库赞

高民生

白水人民攻坚战，

兴修水利为强县。

主席号召威力大，

农业命脉水利化。

县社大队总动员，

营连编排像兵团。

指挥部设在林皋镇，

十七个营部一股劲。

民工管理军事化，

千军万马上大坝。

大干快上人胜天，

推土运石坝上边。

住在潮湿土窑洞，

睡在草铺为革命。

政治热情非常浓，

不讲条件为工程。

水不上塬不结婚，

广大青年有信心。

父子上阵浑身劲，

半边天是娘子军。

干部一线带好头，

社员个个争上游。

高音喇叭讲安全，

营部举办学习班。

觉悟高思想红，

毛泽东思想指航程。

粗布衣裳淡茶饭，

大干苦干加巧干。

吃椽椽驾辕辕，

推上车车跑得欢。

工地人欢马又叫，

山上山下红旗飘。

人民群众威力大，

三伏三九都不怕。

总路线大跃进，

白水人民有干劲。

战天斗地学大寨，

改造河山要加快。

旱塬变成水浇田，

造福子孙万万年。

创造奇迹在白水，

林皋水库名渭北。

灌区享受五十年，

农民增收笑开颜。

如今开发搞旅游，

白水跟着时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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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灾一直是危害白水的最大自然灾害，解放以后，为了解决广大群众的用水问题，历届白水县委、县政府结合白水实际深入调查研究，发动群众献计献策，最终提出了利用白水河、石堡川河为人民造福的设想。那个年代，对于白水人民来说，这可谓是一个具有跨越性的计划，但也是一个艰难的挑战。于是，在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延安精神鼓舞下，县委组织干部参观学习甘肃、宁夏治水治山经验，于1958年4月开工兴修引白水河水上旱塬的跃进渠工程。当年在林皋河口至本县原城郊乡南山头村27.5公里沿线，大约有一万多人摆开了遇山挖洞、遇沟打坝、沿山开渠的战场，真是有一种开天辟地的气势。那时生产力低下，民工们用的工具都是镢头、笼担、手推车等，晚上施工照明使用马灯、汽灯，团结就是力量，人们的意志和力量都凝聚到了实践中。经过两年的艰苦奋斗，1960年5月1日引水上塬，结束了白水县几千年来靠天吃饭的历史。全县人民看到河水上了高原，个个欢欣鼓舞，纷纷奔走相告，喜悦的心情不言而喻。

由于当时修建初期着重强调工程进度，没有进行必要的前期勘察设计，盲目上马修建大坝，导致跃进渠工程在随后的使用中，崖边渠道和涵洞内不断出现垮塌事故，加上适逢三年困难时期，无奈之下，省地县三级水利技术人员经过调查讨论，提出了在跃进渠工程基础上兴修林皋水库灌溉工程设计方案。

1966年初县委、县政府组织县社领导参观学习河南林县红旗渠和山西大寨的经验后，综合林皋水库现状和新的灌溉工程设计方案，决定对林皋水库进行第二次改进。首先从17个公社抽调两千名精壮劳力各组建一个基建连，于当年四月首先进行了十二公里涵洞的开挖衬砌工程，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后，完成了涵洞开挖衬砌和杜康沟倒虹工程。紧接着在1967年冬对水库工程进行正式施工。经过全县人民五年多的奋斗，终于在1971年12月全面完成了林皋水库灌溉工程。

后来，据白水人武振华回忆当年他兴修跃进渠的经历，他和西安地区几个大专院校的毕业生在1968年结束了在校长达两年的停课闹革命后，被分配到跃进渠劳动锻炼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每天干的都是苦力活，在跃进渠劳动锻炼的9个多月时间，他和伙伴们几乎拉了9个月架子车，跃进渠大坝里有着他们辛勤的汗水，让他永难忘记的是他们中的一位同学为了水库的建设意外牺牲。由于那天下了暴雨，工地上的供电出了问题，为了查清故障，毕业于西北大学的石囤仓自告奋勇爬上电线杆检查线路，就在他要动手修理时，电线杆忽然倾斜倒下，压在了他的身上，就在那一瞬间他停止了心跳，为水库的建设贡献了自己年轻的生命。这些曾经为这座水库献出生命的人们是白水人民心中的伤痛，也是白水人民心中的自豪。

在二十一世纪初，林皋水库大堤进行了加宽加固，并在大堤上砌上了“林皋水库”四个大字。这个工程是白水人民自仓颉造字、杜康酿酒以来敢想敢干、敢拼敢博的精神写照，是一座白水人民心目中的“红旗渠”。一座高峡出平湖，万顷碧波荡轻舟。林皋水库汇聚白水、林皋二河之水，已成为防洪的屏障、灌溉的枢纽、旅游的胜地和开发的热土，为了更好的发展旅游经济，县上把水库二字改为“湖”字，2003年，林皋水库正式更名为林皋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