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五十多年过去了,有件事情一直在心头环绕,至今不能释怀。也许那善意的灵异事件是那个时候阶级斗争的感应吧!</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潍坊大平原是山东小麦的种植基地,土地肥沃适合小麦的生长,记得在1969年麦收季节是我们知青插队的第一个麦收,我们生产队的小麦长的1米多高,穗子沉甸甸的好喜人啊!</span></p> <h1>眼看就要麦收了,公社干部指示,一定要把麦子全部收进仓,严防阶级敌人破坏。晚上生产队都要安排人在麦田里睡觉值班。当时我是知青组长,每天去麦田值班睡觉是义不容辞的责任。</h1> <h1>晚上值班,白天还要割麦。我们麦收的地点是村西靠公路的30亩地,从早上到晚上我们在太阳底下拼命的挥动镰刀,那巨大的麦捆被二齿子挑上马车运到场院垛起,圆圆的麦垛象一座座小山。雷雨季节就要到了,必须在雷雨季节到来之前把麦子入仓,缴上公粮。那时我们的口号是:战三夏,抢丰收。</h1> <h1>我们割麦每个劳动力都按照地垄划分了范围,我的收割范围和社员一样,但是我的割麦技术太生疏,加上捆麦捆是个技术活,所以我的进度老是落在别的社员后面。由于我晚上要值班看麦田,我也没有感到紧张,因为我晚上可以在月光下多割一些时间,把进度赶上。</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时候在每块耕地中都有许多土堆隆起的坟墓,我的值班地点就选在两个隆起的坟墓之间的空地,我用一块塑料床单布铺在地上,用捆好的麦子作墙做顶,塔起一个小屋,然后眯着眼睛观察外面麦地,看是否真有偷麦子的。</span></p> <h1>可是,我的眼睛老是犯困,白天累了一天,吃2个玉米面窝窝头和萝卜咸菜,回来在那麦捆搭起的小棚就睡着了。奇怪的是,我白天落下没有收割的麦地竟然不知道被谁帮助收割完,整齐的捆好放在地头,这是谁在帮助我做的好事呢?</h1> <h1>连续几天都是这样,直到麦收结束。那生产队长乐的不可开交,嘴都合不拢,在他眼睛里,我竟然成了村里最能干的知青,我反复解释是别人做好事帮助我干的,但是,没有人相信,在记工分的年代,谁能顾得谁,尤其是帮助知青干活,是生产队应该安排的事情。</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时,我们队负责烤烟的陈老汉讲述了一个凄美的故事让我震撼:在我值班麦田里的那两个坟墓里埋葬着一对男女青年,由于双方不是夫妻,都已经在家各自订婚。但是却深深地相爱,经常偷偷地在场院屋相会,却在一次冬天的相会中意外死去。</span></p> <h1>那次相会就在这块麦地,这两个坟墓的原来就是一个看麦田的场院屋,是在深夜煤炉的煤气中毒让他们在这里故去。因此,这里是周围村庄都知道的出名的鸳鸯坟。据说,这个坟墓的青年男女凡心未眠,经常出来做一些善事,可能是他们帮助了我这个孤身守望麦田的知青孩子吧!</h1> <h1>听到陈老汉的讲述我大吃一惊,我好奇的经常跑到那坟墓旁边看望,看看能否碰到那善心的可怜的一对恋人,可惜,我没有看到他们,他们却帮助了我割了好多天麦子,帮助我完成了割麦计划,有时我在问:是他们吗?我是无神论者,很难说服我相信陈老汉的话。</h1> <h1>但是,五十年来,始终没有人承认是谁帮助我,直到我在村中做了四年的民办教师,也没有人向我透露一点信息。只是那陈老汉的故事却不时的撩拨我的心弦,让我寝食不安,我只有在闲暇时候默默祷告:让天下自由相爱的男女在天堂相爱到永远……</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