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5 那发桥上迎英灵</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出租车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爱说爱笑爱听歌，车里不停地播放中越两国歌曲。车速叫快就快，叫慢就慢，服务态度很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路况与四十年前相比，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语。那时是土路，高低不平，尘土飞扬。如今是柏油沥青路面，又平又稳又干净。这是时代的发展与进步带给人们的福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大黑河上的跨江大桥，看上去让人舒服多了，再不是使人心惊肉跳的感觉。虽然桥下依然是波涛汹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到了当年打伏击的地方，石嘎要求司机停车。四个人上了西边山坡，再去回味一下当年的那种英勇无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到了封土县城。封土县城也变得豪华气派起来，道路宽畅洁净，建筑换然一新。当年那个简陋的邮局，如今挂上了“越南网络有限公司”的牌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沿着南那河北岸公路一路向西，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当年的情景… 越军派出大批部队围追堵截，打罢前面的，又打后面的。摩托车被打坏，徒步上山，占据有利地形，与敌展开激战。然后瞅准时机，突然下山，抢了摩托又跑。真是惊心动魄，一发千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那发大桥经过重新修建，如今成了连接越中两国友谊的纽带。两边桥头都设有签证大厅，例行通关检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石嘎四人下了车，向越南海关走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海关人员很有礼貌地请石嘎等人打开行李，接受检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当海关人员看到石嘎拉开皮包、解开红布、露出一副白骨时，惊得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一个海关人员结巴着问：“这…这是怎么回事？哪……哪来的人……人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石嘎平静地说：“这是我的一个战友，四十年前牺牲在越南。我在他的坟前作过承诺，一定要带他回家。我们是专程来带他回家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海关人员啪地行了一个军礼：“向老兵致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越南海关立即向中国海关通报了这一情况。双方海关立即向各自的上级作了汇报。征得双方外交部的同意，双方海关临时做出决定：由越南海关人员护送，中国海关人员迎接，在那发大桥上举行一个即简单、又隆重的接送英雄回家的仪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双方外交部共同认为：正视历史，尊重英雄！当年的那场战争，是由于当时复杂的国际环境所造成。不管时代怎样变幻，一切为国家利益而牺牲的英雄们，都是值得尊重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一个小时后，准备工作就绪。双方海关人员奏着军歌、迈着正歩，越方护送、中方迎接，迎送英雄仪式正式开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寻亲小队神情庄重，抱着英雄的尸骨，缓步走向大桥中心……</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三十 回归故里</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根据刘小勇同志生前的愿望，他不进烈士陵园，埋在自家的田间地头，永远陪在父母身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2019年4月5日，清明节这天，石嘎、亚男、小娜、可可护送小勇回归故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河南东部商丘地区。刘家集，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岀动了全村的男女老幼，到村外公路上迎接离家四十年的儿子。这个儿子是属于他们大家的！这个英雄也是属于他们大家的！人们扶老携幼，哀声动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人民的英雄——刘小勇回归故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刘小勇的爷爷、奶奶、父亲盼不回来自己的孩子，早早离世了。去到另一个世界去寻找自己的孩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家里只剩下一个89岁的老母亲，还在苦苦等待小勇的归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老妈妈在两个女儿（都已六十多岁）的搀扶下，颤巍巍地来到灵车前，抚摸着黑漆棺材上鲜艳的八一军旗，老泪纵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两个姐姐抚柩痛哭：“弟弟，你回来了！咱妈来接你了！全村的人都来接你了！……妈，你说句话呀！俺弟回来了，俺弟听着哪！……妈，你倒是说句话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良久，老太太才缓过来，哭了一声：“……儿啊！我的儿啊！……你回来啦！妈想你……想得……好苦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地头上，在爷爷奶奶、父亲的坟头下面，新挖了一个墓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汽车开到地头，乡亲们一下子来了几十个人，按照农村的习俗，捆棺、抬棺、起棺、摔硇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唢呐声声，鞭炮阵阵，锣鼓震动四野，烟花染红天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锣鼓队使出看家本领，扭扭打打，蹦蹦跳跳，博得众人齐声喝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曲艺团亮出压轴好戏，引得观众如痴如醉，唏嘘落泪。大红脸字正腔圆，情感真实。只听他唱道：“……你也曾忠心赤胆把国保，你也曾勇闯关卡胆气豪！你也曾驰骋疆场命都不要哇——哎！你也曾、你也曾年级轻轻，就命赴阴曹、命赴阴曹哎！……”</span></p><p class="ql-block"> 坟头拢起来了，坟头上插满了亲人们敬献的花圈……</p><p class="ql-block"> 坟前立一石碑，上刻“刘小勇烈士之墓”！</p><p class="ql-block"> 寻亲小队站在坟前，向他们的好战友、好兄弟三鞠躬！</p><p class="ql-block"> 石嘎、可可朗诵献给刘小勇的诗：回归故里——</p><p class="ql-block"> “四十年了，你究竟去了哪里？四十年了，一直没有你的消息。问苍天，苍天无声；问大地，大地无语。战友，你在哪里？我们舍不下你，我们忘不了你，我们的心和你在一起，我们的梦和你在一起！</p><p class="ql-block"> “ 战斗中，你牺牲了，独自一人悄然离去；冲锋时，你倒下了，年轻的生命停止了呼吸……</p><p class="ql-block"> “ 你的爹娘在家中盼望，盼不回远方的游子：你的姐妹在家里等待，等不来哥哥、弟弟…… 多少个日月夜夜，他们抱着你的遗物瑟瑟发抖；多少个年年岁岁，他们捧着你的照片默默哭泣……</p><p class="ql-block"> “今天，我们终于可以告慰你的在天之灵；今夫，我们终于可以使你魂归故里。</p><p class="ql-block"> “归来吧，离家四十年的游子；归来吧，分别四十年的兄弟！</p><p class="ql-block"> “你是祖国的大功臣，你是人民的好儿女！人民英雄永垂不朽！革命先烈光照天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完）</p><p class="ql-block"> 2024年3月20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后 记</b></p><p class="ql-block"> 生活象杂货铺，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写作象女人做针线，需要从杂货铺里选出有用的东西，进行整理、加工、剪裁、缝制……，一针一线地把它制作成艺术品。</p><p class="ql-block"> 本书啰哩啰嗦，写了这么多，不知合不合大家的口味？耽误大家的时间，说声对不起，打扰了！</p><p class="ql-block"> 写这东西的初衷，只想告诉人们：对越自卫还击作战，是我国建国史上、建军史上一次大型的战役。它同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一样，是保国家、保人民、保领土的正义之战！</p><p class="ql-block"> 习近平总书记说：“对一切为国家、为民族、为和平付出宝贵生命的人们，不管时代怎样变化，我们都要永远铭记他们的牺牲和奉献！”</p><p class="ql-block"> 遗憾的是，反映那场战争的文艺作品太少了。作者是想抛砖引玉，让更多的人拿起笔来，写出更优秀的作品。</p><p class="ql-block"> 这个故事并非纯属虚构，也是有生活原型的。生活中的英雄更顽强、更勇敢、经历过的磨难更多罢了！恕不能透露他们的名字。</p><p class="ql-block"> 这个故事写完了，留给作者印象最深的，是热心的读者给予我的大力支持！我是草草上阵，边写作、边发稿。短短三个月时间，阅读量达到十多万，这是我不曾想到的。许多美友老师，纷纷给我热情的点赞和精彩的评论，使我倍受鼓舞！生活是我创作的源泉，鼓励是我创作的动力！</p><p class="ql-block"> 谢谢！真的谢谢！</p><p class="ql-block"> 当然也离不开“美篇”这个平台的热情帮助与大力支持！</p><p class="ql-block"> 谢谢工作人员！谢谢老师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4年3月22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