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得来的十加元

andong 安栋

<h3>虽身处于救助站经常会遇到一些无赖之徒,无缘无故的给你鸟屎,让你心里很窝火,想发泄,但考虑到自己的年龄并担心会违背救助站的规矩被驱逐,无奈!大多情况下,只好忍气吞声,我知道长此已久对我个人的精神上有着极大的伤害,大多的无家可归者们都有精神问题,我想主要愿意是在这种高压即恶劣的环境下造成的,但是有什么办法哪?没有工作,虽然我平时画画很努力,但却不能以此来维生。当你面对着温哥华那疯狂涨价的房租市场,口袋里没钱,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待在救助站,因为那里是零花销。<br>前天晚上当我推着小车要进入二楼的入口时去睡觉时,那位也住在这里的香港老头竟然把他的脏兮兮的提包放在门口过道处,我担心车轮经过时会挂到他的提包,善意得告诉他让他把他的包往右侧移动一下。没想到他却极不耐烦的大力向前挥动了一下他的右臂,示意我尽管过。当时我有些着急,便随口给了他一个“法克”,暴怒的他竟然伸出他的拳头在我的眼前晃动了下,我也不甘示弱,示拳在他的头部上空挥舞着,这时站在一旁的那哑巴前印度医生过来给劝阻了下来。我担心管理员会听到,便又回敬了他一句广骂,“丢雷!”平时经常遭致他的上床黑人的欺负的他不知为何在我面前竟然表现的如此蛮横,也回敬了我声广骂。<br>我为了不会阻挡其他人的进入,我便急忙拉着小车进入,这时那香港佬却像杀猪般地叫了起来,我连忙回过身来低头一看,果然小车的车轮刮到了他的提包。<br>其实在在无家可归者的队伍里你会经常会面对着一些蛮横之人,不过或许你偶尔也会遇到几个心地善良的。昨天早晨我就遇到一件奇事,早餐时有一位黑人老汉曾经坐在我的左侧,在他匆忙离去时,从他的口袋里掉出了一个那种常见的为吸毒者注射用的黑色的小匣子。初始我没在意,认为想必他也是位瘾君子吧。当我再次去看那小盒时却发现上面竟然有名字,我猜想很有可能这里面有他的药物,便举目向人群里搜寻下,但却并没能发现到他的踪影,想必他已离去。<br>大约过了近一个小时,在早晨的敬拜仪式即将结束的时候,他竟然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并走到他原来坐的地方查看,发现他的小盒还在便急忙抓起,同时他很感激的向我连连的道谢,并从那小盒里掏出了十元钱给我作为酬金。<br>昨晚当我回到救助站去睡觉时,在进门时在一楼大厅里再次遇到他,他再次向我道谢,并问我是否还需要酬金,但被我给婉言谢绝了。这是区区小事,当时我也并没有特意的为他做什么,当时在他离去后,我曾经产生过要把此事告知工作人员的想法,但却担心他们会把此物当初一般的注射器包给丢进垃圾桶,便打消了这年头,后来我忙着去找模特去画人像,就把此事给遗忘了,没想到他倒是位很豪爽的人,会给我十加元作为回报。<br>今早我再次坐在他的身边,早简单的问候之后,我便征得他的同意而画了他的肖像,我知道他是个善打瞌睡的人,因为在不久之前我曾经偷偷的画过他瞌睡的场景。<br>原本我认为他肯定也是位非洲移民,但通过谈话他告诉我他出生于多伦多,似乎他的宗祖父是来自多梅尼格,他是第二代出生加国,他在年轻时曾经在美国的洛杉矶生活过多年,当我问他是否有美国身份,他回答说没有,因为他当时是被驱逐出境的。我又问及了他的婚姻状况,他回答说虽然他今年七十一岁了但从没结婚过,似乎他有个女儿但他从没见过她。当我问他是否喝酒,他回答说,他不酗酒,不吸毒,仅喜好抽大麻,平时喜好缝纫,在谈话中他提及他每月付一百加元租了一个小仓库,我认为他想必会有缝纫机存放在那里,但他回答他仅手工缝纫,他的这一爱好时来源于他的母亲。</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