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杂院】东直门地区的变迁

吕长鸣

【京城大杂院】

东直门地区的变迁

2013年04月16日

北京城这些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高楼越建越高，大厦越装越豪华，但是作为老北京的符号 -- 胡同越来越少了，四合院越来越少了。

最近在东直门附近转了转。这个地区自己以前比较熟悉，但现在改造的已经认不出来了。坐在改造后的东直门地区的崭新的街道上，我想还是应该用文字把自己对这个地区的了解记下来。

东直门地区应该以东直门内大街为线，分为南北两块。北边地区东起东二环路，南起东直门内大街，西到东直门北小街，北到北二环路。

南边地区北起东直门内大街，西到东直门南小街，南到东四十条，东到东二环路。

东直门北地区

一、现状

东直门北地区现在已经没有老北京城的迹象了。无论房屋、道路都发生了根本地变化。

（一）北地区的四侧

北地区的北侧紧邻北二环路，从西向东主要单位和建筑物为中国文物报社办公楼、北京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大厅、公共汽车总站。

北地区东侧与东二环路为邻。靠近东二环辅路为绿地。绿地的西侧从北向南主要单位和建筑物为俄国大使馆、东直门中学、民安街东口、中国石油总公司办公楼。

北地区南侧为东直门内大街。从东向西主要单位和建筑物为中国石油总公司办公楼、东扬威街南口、居民小区、东兴楼饭庄、东城区土地管理局分局、药王庙山门遗址、东直门北中街南口、东直门9号公寓、私人会馆、农业银行、云南过桥米线饭店等等，其间又夹杂着数十家大大小小的饭店；如花家怡园，皇中皇等等。

北地区西侧为东直门北小街。从南向北的主要单位和建筑物为居民小区、西羊管胡同西口、居民小区、针线胡同西口、通教寺、民安街西口、居民小区、旗杆胡同西口、居民小区、北官厅胡同西南口、居民小区、北官厅胡同西北口、居民小区、景山学校、中国文物报社办公楼。

（二）道路

东直门的北地区己经没有老北京的建筑原素了。现在的街道、胡同的两侧已经没有平房、四合院了，已经全是小区楼房了。

1、民安街

北地区的中部现在有一条东西走向、横贯该地区的大街，街名叫“民安街”。大街的西口与北小街相连，东口与东二环路的辅路相接。

民安街北侧从东开始的主要建筑物和街道为：与东二环辅路相连的绿地，林荫道、东直门中学、苏联大使馆、居民楼。

民安街南侧从东向西的主要建筑物和街道为中国石油总公司办公楼、东扬威路北口、居民区、东直门北中街北口、南馆公园北侧、针线胡同北口、通教寺北墙。

2、东扬威街

现在的东扬威街北口与民安街相接，南口与东直门内大街相接。

整条胡同东侧为中国石油公司办公楼。胡同西侧为居民楼小区。

3、东直门北中街

东直门北中街北口与民安街相接，南口与东直门内大街相接。

胡同东侧为居民楼小区，西侧的北部为南馆公园，西侧的南部为居民楼小区。两者之间为西羊管胡同东口。

4、西羊管胡同

西羊管胡同胡同东口与东直门北中街相接，胡同西口与东直门北小街相接。

胡同北侧东部为南馆公园，西部为居民楼小区。胡同南侧为居民楼小区。

5、旗杆胡同、北官厅胡同

从民安街西口顺北小街北行，有三条胡同平行，南边的为旗杆胡同、北边的两条为北官厅胡同。三条胡同东部由一条南北向的小胡同相接在一起，形成一个“山”字形。这条南北胡同是原针线胡同的一部分。现胡同的两侧均为居民楼。

6、针线胡同

现在的针线胡同是T字形胡同，三个出口。北口与民安街相接，西口与东直门北小街相接，南口与西羊管胡同相接。

7、东羊管胡同、民安胡同、北马杓胡同等三条胡同已经名存实亡，已经成为居民小区内的道路、或小区内楼房的名称。

（三）主要建筑、单位

1、俄国大使馆

原为苏联大使馆。坐落在民安街的北侧。使馆南门正对着东直门北中街。整体面积为L形状。南部窄，北部宽。

2、东直门中学

坐落在民安街北侧，俄国大使馆东侧。学校南门在民安街上。学校始建于1935年，原为北平市市立第二女子中学。1949以后改为北京市第二女子中学。“文革”期间被改为反修路中学，1980年更名为北京市东直门中学。为北京市重点中学。

3、中国石油总公司

中国石油总公司的办公大楼正面朝东，面向东二环路。中石油为国有大型企业，主营油气生产和供应。2009年，在世界50家大石油公司中综合排名中第5位，在《财富》杂志全球500家大公司排名中排名第13位。

4、南馆公园

南馆公园北起民安街，东至东直门北中街，南至西羊管胡同，西侧为针线胡同，与通教寺隔路为邻。该公园的主要位置在明朝是一个铜厂。清朝时，由于院落内堆积很多的铜渣，一直空闲。公园始建于1956年，并根据当地居民的俗称，称之为“南馆公园”。

5、东药王庙山门遗址

东药王庙山门遗址位于东直门大街与东直门北中街交汇处的东北角。药王庙山门是在上世纪末东直门地区改造时保留下来。山门遗址的左后方立有一块石碑。该石碑为大明万历年间立。碑为残碑。只有上半部分，下边是按照碑的原有尺寸部分补上的。整块碑高2.4米，螭首，篆额，残碑上还存有300余字，可以清晰的看出，碑上原刻有“御制敕福建世普济东药王庙碑铭”的碑文。残碑是2002年10月的地区改造时从地下挖出来的。

6、通教寺

通教寺为北京尼众的宗教活动场所。（详见后）

二、历史

（一）北地区的四侧

此地区明代属北居贤坊。清代属镶黄旗属地。东直门内大街南属正白旗属地。

北地区的北侧、东侧原为老北京时内城的城墙。南侧旧时就是东直门内大街。西侧旧时也是东直门北小街。旧时的东直门北小街北部接内城北城墙，城墙上没有现在的出口，现在的出口是上世纪50年代开出的豁口，称为北小街豁口。旧时的北城墙根下都是居民的平房区，该居民平房区中有一条不规则的胡同，“四眼井”。

（二）道路

此地区从乾隆年间到彻底拆迁改造，前前后后曾有三十多条胡同、街道。

1、楜椒园胡同

在东直门北小街的最北部，东西走向。西口与四眼井相接，东口为履亲王府东墙。民国时期称为胡家园。建国初期已不存在，并入到北官厅胡同。

2、十根旗杆胡同

在楜椒园胡同南侧。东西走向。西口与四眼井相接，东口为履亲王府东墙。建国后存在，后改为“旗杆胡同”。现还保留胡同的西部。

古时，官衙、王府和庙宇的门前多竖立旗杆，该胡同东有履亲王府，南有真武庙，所以胡同的东、南方向竖立着数十根旗杆，所以该胡同被称为“十根旗杆胡同”。现一部分为旗杆胡同。

3、四眼井

南北走向。当时东直门北小街的北部为居民区，四眼井为居民区里的胡同。胡同南口与东直门北小街相接，向东北挑头后继续向北直到城墙根。建国初期这条胡同还存在。打开北小街豁口后，胡同并入东直门北小街，但该地区一直被老北京市民称为“四眼井”，直到上世纪90年代拓宽小街后，该地区的老北京人减少，这个名称才逐渐停止使用。

北京市以“四眼井”作为地名的很多。主要是古时城市居民饮用井水，有的水井的井口直径较大，取水不安全，并且只有一个井口，也不方便居民取水，所以便用上面凿有四个洞的石板将井口盖上，一个井口变为四个井口，既安全，又方便，这种井被称为“四眼井”。

北京也有“三眼井胡同”。顾名思义，盖在井口上的石板，上面凿有三个洞。

4、昂班章京胡同

昂班章京胡同基本上与民安街的西部相重叠。东西走向。西口与东直门北小街相接。与后永康胡同东口隔街斜对。向东到五岳观西墙后，向南、向北进入民居。民国时期曾被称为“案板张胡同”。建国后为“案板章胡同”。

“昂班章京”为满语。清代八旗武官除固山额真（都统）外，凡有职守之官，不论职位高低皆称"章京"。最高级别的"章京"是“昂班章京”。该胡同被称为昂班章京胡同，估计清朝前期该胡同曾经住过担任过“昂班章京”的官员。

5、针线胡同

在通教寺的南墙外。西口与东直门北小街相接。东边与民居相接。胡同内有一条小巷向北，与昂班章京胡同相接。针线胡同在明朝就存在，当时称为“针匠胡同”。清朝改称为“针线胡同”。建国后存在，胡同向北的小巷继续向北延伸，贯穿案板章胡同、旗杆胡同、与北官厅胡同相接。成为地区内的一条南北通道。（北京1950年地图上将“针线胡同”标为“针鼻胡同”）

6、针线胡同一巷

东西走向。西口与东直门北小街相接，东口与针线胡同相接。原为胡同支巷，建国后称为针线胡同一巷。胡同中部有一南北小巷。与针线胡同二巷相通。

7、针线胡同二巷

东西走向。西口与东直门北小街相接，东口与针线胡同相接。原为胡同支巷，建国后称为针线胡同二巷。胡同中部有一南北小巷。与针线胡同一巷相通。

8、羊尾巴胡同

大致在东直门北中街北部的东侧，南北并行。北口与案板章胡同相接，南口与羊管儿胡同相接。民国时改为东扬威胡同。建国后继续保留。一直到东直门地区改造。现为居民楼区。

“文革”期间曾因苏联大使馆在附近，一度改称为“反修胡同”。

北京美术馆后街原也有羊尾巴胡同，后来也改为扬威胡同。为了区别这两条胡同，在胡同名字前边加上方位词。一为东扬威胡同、一为西扬威胡同。

9、扬威街（东直门北中街）

即现在的东直门北中街。上世纪50年代，为新建的苏联大使馆开通道路，将东扬威胡同西部的一部分民房拆除，将东药王庙胡同拓宽，新辟出东直门北中街。

“文革”期间曾因苏联大使馆在附近，一度改称为“反修路”。

10、五岳观胡同

拐尺形状。南北走向的一段位于五岳观西墙外，北入居民区，南部拐向西，西口与昂班章京胡同相接。建国后仍存在，后并入东扬威胡同。

11、羊管儿胡同（东羊管儿胡同、西羊管儿胡同）

光绪顺天府志为羊馆胡同。东西走向。与现在的东、西羊管胡同基本重叠，西口与东直门北小街相接，东口到东城墙。羊管儿胡同在明朝就存在，当时称为杨二官胡同。清朝改称为羊管儿胡同。民国期间改为羊管胡同。建国后存在，后以东直门北中街为界，胡同东部为东羊管胡同、胡同西部为西羊管胡同。地区改造后，西羊管胡同保留下来，道路加宽，两侧都是居民楼。基本重叠；东羊管胡同的名称保留，该胡同已成为居民小区里的通道了。

“文革”期间曾因苏联大使馆在附近，一度改称为“防修胡同”。

12、手帕胡同（东手帕胡同、西手帕胡同)

东西走向。在羊管胡同的南侧。西口与东直门北小街相接，东口与北水关相接，大致位置应在东直门大街的居民楼小区里。手帕胡同在明朝就存在，当时也称为手帕胡同。清朝、民国继续沿用。建国后存在，后以东直门北中街为界，胡同东部为东手帕胡同、胡同西部为西手帕胡同。地区改造后，东直门内大街加宽，手帕胡同消失了。

13、口袋胡同

拐尺形状走向。西口与东直门北小街相接，北口通向极乐庵，入民居。口袋胡同自清朝开始直到建国初期，名称未有变动。建国后依旧保留。后并入到西羊管胡同。

14、马杓胡同（南马杓胡同、北马杓胡同）

拐尺形状。东口通东城墙。顺五岳观东墙向南，与羊管胡同相接。东西走向部分大致位置与现在的民安街的东部相重叠。

马杓胡同自清朝开始直到现在，名称未有变动。建国后，改为北马杓胡同、南马杓胡同。现在地区改造后，名义上只存在北马杓胡同，并将南马杓胡同的南口与东直门内大街打通。

15、马道胡同

东西走向。西口与东直门北小街相接，东口与针线胡同相接。原为支巷。民国时期称为马道胡同。建国后依旧保留。地区改造后建居民楼区。

16、灰厂

东西走向。大致位置在东羊管胡同东部的北侧，南马杓胡同东侧。 民国期间已经不存在。

17、北水关

南北走向。大致位置在石油公司大楼南部东侧。南口在东直门大街，北口通东城墙根。

18、北官厅

古时称政府机关为“官厅”。原位置大致在文物出版社附近。建国后将胡家园胡同和东直门北城根的居民区的道路规划后，形成不规则的一条胡同。胡同有两个西口，均与四眼井相接，胡同中间有南北小巷相同。胡同的南巷东口入居民区，胡同的北巷东部向北拐弯，北口通北城墙根。

19、安南营

南北走向。大致位置在北马杓胡同与东扬威胡同中间。胡同北部在现在民安街东部的马路上。民国时命名。建国后改为民安胡同。

安南营原名为杨浦胡同。因乾隆年间，当时的安南，也就是现在越南的阮氏家族推翻了黎氏王朝，1789年，黎朝王朝的昭统皇帝被迫带领群臣退入我国，因安南国是中国的藩属国，昭统皇帝希望大清能够派兵帮助其夺回政权。由于乾隆皇帝坚持顺其自然变故的原则，封阮文惠为安南国王，将黎氏王朝的末代皇帝昭统安置在北京居住。昭统皇帝被安置在国子监街的“西安南营”居住，随行官员则住在东直门内的杨浦胡同。因其驻地称为“东安南营”，所以该胡同后改为“安南营”。

20、民安胡同

大致位置与安南营重叠。北口与民安东巷相接，南口与东羊管胡同相接。现为居民楼小区。

21、民安东巷

不规则形状。原为支巷。在民安胡同的东侧。建国后命名。南端向西拐头与民安胡同相接。胡同向北，再向西，西口与民安西巷相接。现为居民楼小区。

22、民安西巷

不规则形状。原为支巷。在民安胡同的西侧。建国后命名。南端向东拐头与民安胡同相接。北口与民安东巷西口相接。现为居民楼小区。

23、万元胡同

在北水关的西边。南北走向。南口与东直门内大街相接。北口与手帕胡同相接。原为支巷。大约命名时间为清末民初，当时为“万元夹道”。因胡同的北口外有万善寺和元宁寺而得名。建国初期仍然存在，后并入东手帕胡同。

24、当铺胡同

在万元胡同的西边。南北走向。南口与东直门内大街相接。北口与手帕胡同相接。原为支巷。民国时命名。建国初期仍然存在，后并入东手帕胡同。

25、罗家大院

在当铺胡同的西边。南北走向。南口与东直门内大街相接。北口与手帕胡同相接。原为支巷。民国时命名。建国初期仍然存在，后并入东手帕胡同。

26、药王庙胡同

南北走向，在东药王庙的西侧，与东直门北中街的南部基本重叠。南口与东直门内大街相接。北口与手帕胡同相接。原为支巷。民国时命名。建国初期仍然存在，拓宽东直门北中街时拆除。

27、白衣庵胡同

原为支巷，大致与民安胡同西巷南部重叠。民国时命名。因胡同在白衣庵侧，故名白衣庵胡同。建国时仍存在。后并入民安胡同西巷。

28、东直门北城根

顺北城墙延伸。大致位置在现在的北二环路南侧中国文物报社办公楼、北京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大厅、公共汽车总站位置。

29、宽街

大致位置在俄罗斯大使馆附近。《宸垣识略》中记载率亲王府、固山诚贝子府（应为多罗贝勒府）都在“东角楼宽街”。

30、核桃园

大致位置在胡椒园附近。存在时间大约在清末、民初。

（三）北地区历史上的主要建筑、单位

该地区明朝时属北居贤坊，清朝时属镶黄旗，民国初年内三区、后变为内城左四区，建国后属内三区，后改为东四区，1958年变为东城区。

历史上该地区有多座府邸、庙宇等大型建筑物。 固山贝子府、履王府、多罗贝勒府

北地区在清朝初年时有一个贝子府邸，是固山贝子务达海的家。 “固山襄敏贝子府在东直门内北小街。”（《宸垣识略》）这座贝子府的占地位置大致就是今天的俄国大使馆、东直门中学所在位置。府邸占地12亩，府邸的东侧当时有一湖泊（水洼）。

固山贝子务达海是努尔哈赤的侄子、诚毅贝勒穆尔哈奇的第四个儿子。生于明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二月初七，一生征战，顺治四年封为三等镇国将军。顺治七年担任议政大臣。顺治八年三月封为固山贝子，担任都察院左都御史。顺治十二年去世。谥号“襄敏”。所以后人又称之为“固山襄敏贝子”。

按照清朝降级承袭的制度，到了雍正年间，固山贝子务达海的后裔所袭爵位已经降至到了奉国将军，按照大清的礼制，奉国将军已经不能住在贝子府这样的豪宅了，所以务达海的后裔搬到东城区干面胡同住了。该府邸一分为二，东侧的前半部分改为了贝勒府，多罗贝勒允祁迁入居住；西侧及北半部分改为亲王府，成为履亲王允裪的府邸。

履亲王允裪是康熙皇帝的十二子，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生人。其生母是定妃万琉哈氏。允裪幼时曾经交与苏麻喇姑抚育。康熙四十八年封为贝子。在内务府总管事务，办理正白旗满洲、蒙古、汉军三旗事务。后又担任镶黄旗满洲都统。雍正皇帝即位后，晋封为履郡王。乾隆皇帝即位后，又被晋封为履亲王。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去世。

履亲王允裪一生共生育六个儿子，但都在小时候夭折了。最大的第五子也只活到了12岁。乾隆二十八年乾隆皇帝将自己的第四个儿子永珹过籍给允裪，为履亲王一支的嗣孙，承袭了允裪支脉。所以履亲王府又被称为“四王府”。履亲王的后裔降级承袭，到了咸丰年间，其后裔已经降级到了镇国公，但还住在这所宅子里。后来该王府着了一把大火，王府被烧毁，变成一片荒地。

多罗贝勒允祁是康熙皇帝的第二十三子。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生人。其生母是静嫔石氏。雍正八年，被封为镇国公。乾隆皇帝即位后，晋封为贝勒，但后来因故被降为了镇国公。乾隆45年，被封为贝子，乾隆四十八年，晋封为多罗贝勒。乾隆49年加郡王衔。乾隆50年（1785年）去世，谥号为“诚”。其长子降级承袭，承袭四代后，无子，爵除。《宸垣识略》中记载：“固山诚贝子府在东角楼宽街”。

允祁去世时的爵位为“多罗贝勒加郡王衔"。谥号为“诚”， 《宸垣识略》中记载：“多罗贝勒府在东角楼宽街”。

俄罗斯大使馆

十七世纪下半叶，俄国军队一再侵扰中国北方领土，1650-1660年，中国军队将侵占雅克萨和窜犯松花江楼一带的俄国哥萨克击退。1665年，俄国再次侵占雅克萨，1685-1686年，康熙帝下令分水路两路进攻雅克萨，重创俄军，俄国要求和谈并缔结边界条约。1689年，中俄两国代表团在尼布楚举行谈判，签订了《尼布楚条约》。条约规定以格尔必齐河和外兴安岭为中俄两国国界，外兴安岭以南为中国领土。在外兴安岭与乌第河之间的土地未及划分，待两国查明后，再作决定。条约还规定，俄国在雅克萨所建城堡一律撤除，俄国人全部迁回。

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清朝将在雅克萨战役中归顺和俘获的45名俄国人迁至北京，编入镶黄旗管辖。并将这些俄国人安置在北地区楜椒园胡同附近居住。由于俄罗斯人信仰东正教，康熙二十八年，康熙皇帝将位于固山贝子府东边的一座关帝庙赐给俄国人，改建为东正教教堂。这座教堂被中国人称为“罗刹庙”。这座教堂是北京地区的第一座东正教教堂。该教堂后称为圣▪尼古拉斯教堂。俄国东正教延派来司祭等教职人员管理此教堂。1860年俄国公使馆在东交民巷公使馆附近建立了第二所东正教教堂，为了区别，东直门的教堂被称为“北馆”或“北堂”。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在义和团运动中，这座东正教的教堂被烧毁。后清政府将履亲王府、多罗贝勒府的原用地割让给了俄国，俄国人用“庚子赔款”重建了教堂 —“致命堂”及一些附属建筑。

1956年在此地扩建苏联大使馆，大使馆内原履亲王府的中轴线上的大殿仍保留。屋顶为绿琉璃筒，但屋脊两端鸱吻形状变为了鸽形，为中式建筑中所罕见。

通教寺

该寺现在依旧存在。通教寺是尼众丛林，都是女性僧人。

通教寺创建于明朝，清朝时曾重修。清朝末年，庙已残破，只有一位比丘尼印和法师住持修行。1942年，两位丘比尼开慧和胜雨重建通教寺。修建后的通教寺“以持戒念佛为宗，学教习规为助”。每年从农历四月十五日起至七月十五日止，全寺尼众“结夏安居”,专修戒、定、慧三学。在这三个月内，除为僧众办事和父母师长病丧等事外，不出山门。通教寺为了培养僧才，还创办了”八敬学苑“，使通教寺闻名与北京的佛教界。通教寺大雄宝殿前立有《中兴通教寺碑记》碑，是当年胜雨与开慧所立。

建国后，通教寺仍为北京尼众的宗教活动场所。“文革“期间佛像被毁，经书散失，尼众流散，寺庙被迫关闭。改革开放以后通教寺又重新恢复，作为宗教活动场所对社会恢复开放。通教寺监院祥林法师兼任北京佛教协会副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