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那些少年时干过的坏事</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有句古话,闲聊莫说人短,静坐常思己过。掰开指头数数,少年时代真没少干坏事,我把它晒出来,不是重温,而是深深忏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绕村而过的小溪,是儿童时代的乐园,也是少年时代干坏事的场所。在大集体年代,溪边的一草一木,都有一个名字叫公有。由于严格的管制,溪滩里的杨柳成荫,溪竹成林,溪草成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使坏的胆子也不是一天养大的。那时候,放学回家,要么放牛,要么割草,两者必居其一。开始的时候,偶尔有个到溪滩里割把草的念头,犹豫间,又觉得很不应该。经过几次斗争,终于还是迈出了“罪恶”的第一步。“罪恶”的大门一经打开,原罪感就失去了枷锁的束缚,就有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危险。</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上世纪七十年代,溪流上游在建一座东方红水库,每家每户都有硬性的任务。我也想去工地施展一下拳脚,为水库大坝建设添砖加瓦。我思忖着为自己配备一双挑泥的箩筐。那时候要买一双泥箩筐,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我不想被困难吓到,想出了一个妙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来到竹林深处,拿出准备好的钩刀,挑了几颗粗壮的溪竹,砍倒,去枝,斩头。然后中间破开,再复制一次,四分后的竹枝已经很柔性了,我把它们卷成一个个圈,放入菜箩筐里,四周用草伪装好,俨然是拔草回来的样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回家后,我自己动手,对竹枝进行了再加工,学着现成箩筐的样子, 自学成才。不出一个星期,居然做好了一对篾泥箩筐。虽然样子有些别扭,也十分粗糙,但也确实就是泥箩筐。后来,我挑着它无限接近了水库大坝工地,由于过溪时不小心被激流冲走了一双放在箩筐的鞋子,很快被父母带回了家。满腔热血,化为冰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嗜甜,也许是少年的天性。那时,每家每户都会种一点糖梗,成熟后埋到地下,过年的时候挖出来作为甜点给小孩解解馋。我家种的是土品种,但村里有的人家引进了新品种,叫甘蔗,个头高大,皮肤泛红, 水分足糖度高。我被它深深迷住了。经过思想斗争,我决定不再让馋虫独守空房。于是,坏事又找上了我。那天,我躲进了一户人家的甘蔗地,坐在中间隐蔽处,横下一条心,拗了一根大甘蔗,去叶断头,三下五除二就掰成了几段,津津有味的品尝了起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还记得有一次,村里抽水塘里抓鱼,我们小孩经常也去抽干水的塘里捉些野鱼或者摸些螺蛳。那次集体抓鱼几乎接近尾声了,我突然坏主意附身,将一个七、八斤重的草鱼 ,深深的埋到浅水处的塘泥里,阴谋在大人收工后,再把它拿回家。谁知大意失荆州,我的珍藏被临村的一个小孩不经意间发现了。他想拿着这条大鱼回家了,我感到绝望,但又心有不甘,于是站出来说了句,这是集体的财产,你必须上交集体。那小孩虽然很不愿意,但在道理面前,实在也无能为力。这时,刚好大人也回来了,顺手也就把鱼带了回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些坏事,虽然自己不说,也没有人知道,但压在心里,总有些别扭,时不时生出些负疚感来。现在我把它记录在少年往事的回忆里,还原一个真实的自己,希望悔悟同时有所警戒,在心里拔除不良的恶根。</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