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道"与"德"何以搭界"科学"之冠</p> <p class="ql-block"> (2020年6月30日记)</p> <p class="ql-block"> 最近一段似乎迷上了《道德经》，明知自己不通道也不甚明德，但总有点被眼前网络上各种专门家学者们的异彩纷呈的讲释所吸引，仿佛他们讲的都各有其理，说实话，我不知所从。我就不明白，二千五百多年前一位智者乃至圣贤之人的5000多字的短文，何以魅力无穷，几千年来引得无数先贤大师们争相膜拜。甚至还广播海外，被称之为科学之科学，哲学之巨。好奇心不由得催人探幽，我今天想用大约与一月前所谈前三章不同的方式再重新演绎各章节，看是否说出些新奇之感来。</p> <p class="ql-block"> 首先解读"道"与"德"为何物。</p> <p class="ql-block"> 我先前一直有个谜:为何距今2500年前后的东周春秋时期，会出现东西方精神文化奇峰俱耸的现象？那时的文化教育环境没现代优越，信息没现在方便发达，人与人交往也没当今容易，何以呈现"轴心时代"？仿佛唯一解释是这批人有一天才的大脑，善于思考天上地下，人文自然，社会发展等各方面，并专注深挖其内在关系与运动走向，是个别人天才所为。其实不然，当时的社会大环境正好为他们的奇思妙想提供了尽可能的方便与人文资源。比如老子当时，是周朝国家图书馆馆长(意会的)，前几千年的各种历史档案典籍他都读了，如什么《尚书》(讲三皇五帝)，《诗经》(讲风雅颂)，《周易》(讲天地神，人文易)等。又比如《礼记》(当时可能是周礼资料，讲纲常伦理)，神农氏炎黄氏等的社会治理经验，农工医商的实践与规律探索。还有当时风起的用兵之朮，法制之治，口舌之功，巫术之伎等，应该都为他所涉猎。所以他才以自己独特的智慧与洞察力，专于思考这各类别朮业的总源头:这个万物生发，日月经河的大宇宙究竟是什么，为何会有这个包容一切的万类之源存在？是否就是此源在调理这无以计数整合体内的纷繁内涵与外延，使之永恒共处与发展变化，生发与归属？老子就是用其人类智慧独有的天才，创造了他的世界观与方法论之逻辑链结——"道"与"德"。从而终于形成了他的审视万类之源与如何永远不违源律的巨著《道德经》。</p><p class="ql-block"> 我以为他取"道"与"德"(注:这是研究万类本源的两个侧面，不是后孔子所谓之"道德"合构之一词)是费了功夫的。首先这"道"名何来。因为他思索的对象是无形的广泛存在，比如宇宙空间，比如天，地，万物生灵，人类，社会人文，群落家国，除有限的个体是生死交替，似乎可见，那其他的一切都是不可触及辨视的，这些各类之间是如何既虚幻有似实地存在着，又和谐一统且分呈各异的，这其中是什么在起作用。"形而上者为之道"。这看不见的一切就是"道"在作为。这句《易经》上的结语启发了他，于是他有了概念"道"(名称)。那么"道″究竟包罗什么呢？他是从大到小研究的。包罗一切那个大筐子的"道"叫"大道"。大道之内有"天道"(天行健:天体永恒存在并作有序运行之道)，"地道"(厚德载物:即地生育万物之和谐生发之道)"人道"(自强不息，世世代谢，社会，国家，人文，人与生灵与群体与社会共处…之规律)。于是老子的"道"是大一>小构建的体系，统称为"道"，即这大小各类对所属领地的统属关系之规律。(注:孔子后来是从"人道"上升为"天道″的，于是他的"道德"是一个词，是指人与人，人与社会之伦理规范)同时老子还认定这些"道"是永恒不变的("大道无垠"即为此理)，是不由人为个体解释的(因为世上只有人可能有这种认知之识，但此识决非永恒之道)，而且万物生灵特别是人的所作所为必须"遵道"。所以现西方有学者认为《道德经》是科学之科学，他们认为老子为科技万业提出了准则:凡有违"天道"(以致大道)之为都是"天理不容"(自食其恶果)的。用什么来制约人类循道而为呢？有什么"准则"吗？这就是"德″的内容:必须遵道的规范法则。按"道"的不可违性而归纳出的人类(专指人类的行为，因为只有人才想适从与改变世界，为我所用。而其它生灵是遵道而生的。这与"道"不同，道是管宇内一切的，而"德"只管人，就是要教育人必须"明德"，"尚德")所必须知晓的何如作为，才不至于违"道"。只有"明德尚德"方可"遵道无为"(即为事之人不干有违道之为)。——这就是我对"道″与"德"的理解。</p><p class="ql-block"> 注:这里有一个观念必须明确，只要充分占有所思考对象之资源，古代的人的智慧不会比现代人落后。有的人一提古人，就以为他们当没现代人聪明，那就错了。老子，孔子们就是明证。何况当时的信息的确没现在丰富，那就更能证明他们是天才。几千年来未必有多少人比他们更有智慧。不然就无法理解那个"轴心时代"至今为何没有再现。</p> <p class="ql-block"> 我先按本人现在理解再对第一章作俗解。</p> <p class="ql-block"> 按照如上理解，我们再来解析《道德经》第一章当有了新的认识。(典文见图片)我只作白话讲故事形式演绎这一章。</p> <p class="ql-block"> 道者，大道无垠也。大道之内包含有天道，地道，人道及世治之道。此"道"永恒，世之万物不可违也。虽然世上每一个人都可以讲述自己所能理解的"道"，但那是你个人之见解(道可道)，非"道"之恒论也。我们给"道"命之为"道″是可以的，但它的恒定之名未必就是此名。(这是否有点唯心先验论？)没有取这个名(道)之前，大道就是存在的，就如我们所名的天与地。无名时是天和地本初状态，一旦我们赋予了"天地"之名，则天容万物地育生灵，也就是天地之本相显现。我们总想在无名之前，观察这个混沌世界是什么状况(有什么永恒之道)。我们又总想在有名之后，探究万物之内有何异同与细微内涵。这对无(无名状态)与有(有名状态)的观察与探索其实是对同一对象(大千世界，天地人等)的两种研究，只是说法不同而巳。这两种方式都是在探讨这广宇之中"大道"的玄妙之律(道)。这些对玄而又玄的规律的探索，正是我们得以走进"大道"之门的方式(德)。</p><p class="ql-block"> 我这种解读，是否可以悟出:这所谓的广宇之"道″就是指"无"或"有"时的既有规律。而对于这些规律的探讨方式就是"德"了。因此，这一章前半节定义"道"(永恒的既有规律)，这一章后半节即定义探"道"之朮"德"了，是"道"与"德″合论的典文。</p> <p class="ql-block"> 下面说说对《道德经》是"科学之科学″的见解。</p> <p class="ql-block"> 个人体验。万物之所遵的恆道本就蕴含在未名之前的母体(或宇宙与虚幻空间)之中，你不研它也在那里存在着，且永恆不变。但一旦人类(专指)有了语言和文字，加上人类特有的认知欲和能力，就会对这个神秘的世界进行探究。但单凭人的主观想象，用语言或文字加以表达，则人们所认知或命名的"道"中之规律，可能只是其中极端的且微小的一部分(既宁不错判的话)，或虽有认知但未必成"道"的东西就不能称之为你认识了"道"。也许世上永远也没人能真正通晓所有的"道"。所以它说你可以讲述你的认知，但不一定就是"道"，而且肯定不是"恆道"(现版本称常道是因汉朝避讳汉文帝刘恆之名，而改恒为常的，这一改其意就有差异了)。而我们探道之"德"中，除了遵道治世之策，大量的当是人类对宇宙与自然界的宏观与微观的探索之举，这就是人类对物与物(人与天体，人与自然，人与万物)的探索，这就是哲学(含宗教)，数学与自然科学。如果我们把如上三者统称为科学的话，那这科学之律就是"道"，探究方式就是"德"了。这三者之起源比《道德经》还要早，而《道德经》正是以它们(还包括人与人，人与社会，国家)为基础才产生的。但《经》的产生揭示了广宇万物的恒律与德朮，正因为如此，《道德经》也就成了所有科学与治世之举的总则，故称之为科学之科学当顺理成章了。所以我认为现西方哲学家之如此定义是正确的。</p><p class="ql-block"> 举例说西方学者说此经是科学之科学吧！科学本就是人们利用人为认知而探求广宇与自然界规律(人为之道)，依此进行开发利用为人类服务，其所用是有限次人为实验，是否一定合乎人为之道，继而又是否合乎"大道"呢？人们都是用实验结果作判断的，违道之为不可能不发生。</p><p class="ql-block"> 一旦这些发明创造的科学成果在其所谓功能开发上失控(因不符合或肯定不是恒道)，那这种科技就会危及"大道″(含人道)，就会成为人为災难。比如自然资源的过度开伐与应用，就破坏了自态平衡("天地道″)。比如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研发，或高度发达的对人类生存有危害的有关技术等，若无"尚德"之人把控，就可能危及人类安危。…这些都是老子在书中讲到的，是违"道"之为(是"有为"，不是"无为"之为)。人类一定要遵道。要遵道就必须尚德，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行为是否合乎"大道"以致"人道″。社会治理也是有"人道"必遵的，有违"人道"的治世之策肯定会造成乱世之为。但人类又不能真正通晓所有的"道"，怎办！？只有在巳反复认证后选择符合"道″的那些作为，才会有比较接近的所谓"无为(不违道)之为"，再注重反复以"德术″管控"有为(违)之为"，那就有可能接近"无为之治"了。即是说真正的"无为之治"只是理想的，人类的所有作为当是"有为之为"，只是以"德"加以制约管控，使之尽量接近"无为之为″。所以科学与技朮，人文与世治，都必须尽量遵道而为，尽量不作违道之为。从这个意义上讲，老子之《道德经》是一切科学与人类所为的准则规范当是有理的。</p><p class="ql-block"> 道，你可道。但你不知晓它是否就合乎"恆道″，而你只要不放弃探索与修正，就可以了解更多的玄妙之内涵了。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懂一点《道德经》，当是使有识之人能为可为之事。</p><p class="ql-block"> 颠三倒四说了如上，不知是否把何为"道″又如何知"道"之为的"德"说到位了！过几天再回省回省吧！</p><p class="ql-block"> 20230407整理(图自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