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红包”

我爱春天

时间好快,转眼间就将步入“不惑之年”,在感叹时间飞逝的同时,也渐渐对“过大年”充满着丝丝的“怕”意。小时候那种期盼过年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期待压岁钱、期盼好吃的,可以睡懒觉、可以放鞭炮、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有时还真静下心来,还真的有点想不通,小时候为何这样“痴迷”着过年,刚过正月十五,又开始第二年新年的期盼,好像一年就是在期待中度过,但与同龄人交流后大家又都会相视而笑,类似的经历与渴望伴随着我们的童年,大家百思后又好像豁然开朗,可能最主要是为了那寥寥无几的“红包”吧,童年就是为了“她”而活。 的确,当收到红包是自己最开心时刻,每到年三十那天,就希望晚饭快点开始,当父母将热气腾腾的年夜饭端上桌来的时候,又好像没有了多少食欲,渴望这顿饭快结束,因为我知道,当饭快结束的时候,爸爸妈妈就会从口袋中拿出用红纸制作的“红包”,作为压岁钱给我与姐姐,当我们拿到钱的那一刻,会马上跑到房间,拆开看看。虽然我们知道不会多,但毕竟是自己一年中最富有的时刻,也会尝试着过过手瘾,更会小心翼翼的拿出其中的一小部分,跑到村里“小店”购买几粒糖,买盒鞭炮,开始自己最幸福的“迎新年”活动。 每年的春节,我都要花掉红包中的微小部分,体验着过新年的感觉,都会将大部分压岁钱留着,作为自己下学期读书的学费,以减轻父母的一些负担。随着年龄的增长与家里经济条件的好转,这样的压岁钱分配方式却从未改变,既体验了春节的快乐,更让自己感觉到了“自食其力”上缴学费的成就感。 1997年春节,这是自己工作后的第一个新年,我也第一次拒绝了父亲的“红包”。“爸爸,我现在已经开始拿工资了,压岁钱就不要了,再拿下去,估计要无底洞了”,看着年迈的父亲,我笑呵呵地以一个小大人的身份重申了自己的“长大宣言”,拒绝春节红包,我已经长大。 2002年孩子出生了,春节的时候,我像父亲当年给我红包一样,自己小心翼翼用纸包好,塞在孩子的口袋,同样也制作了一份,偷偷给了父母,当父母拿到这个红包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他们的笑意,那是一个无法用金钱衡量的红包,这就是红包的传递,这样的传递方式一直延续到如今。 今年元旦回乡下吃晚饭,刚坐下吃饭不久,老爸悄悄拿出2个红包给我与老婆,并再三叮嘱:“这是红包给你们的,每人一个,里面包着88元钱,回去后,放在枕头下面,不要拆开来,要等春节过后才能花”。听了父亲的话,我有点百思不得其解,马上问:“为啥呀?我们这样大了还要给红包?”一旁的妈妈马上接茬:“不要问了,现在乡下都在流行这个,家长要给孩子包这样的红包,你老爸原来打算乘公交车到嘉善来给你们,既然你们来了,给你们方便多了”。听了父母的话,我真的很感动,默默接过红包,我知道,在农村会经常流传这样、那样的做法与说法,没有一个父母会反对这样的流传,哪怕孩子是家产万贯的富豪,在父母的眼中,永远是个孩子,永远是牵挂的对象。 回家后,我与妻子很听话的把两个红包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里面包含的不仅仅是88元钱,更是父母对孩子那种深沉的爱。“只要你快乐,那么他们也快乐”这或许就是“父母”这个名字最好的解释。 特殊的“红包”,定当好好“珍存”。<div><br></div><div><br></div><div><br></div><div> (此文刊登在嘉兴日报嘉善版2015年2月10日4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