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炊烟

罗谟辉

我的故乡在乡下，清晨炊烟袅袅在山岚间，傍晚的时候，炊烟袅袅又升起，把小村艳得像一幅美丽的水墨画，我的童年时光全都是在这里渡过。

故乡是江南的一个丘陵地区，山不高也不倭，绿水之畔，门口的小路上，走过荷锄的农夫、放牛的牧童、洗衣的农妇，还有我从前我的小伙伴们童年的笑声。这条路，上辈的人走过，下辈的人还在走，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流向东方。

这就是故乡，这种画面久违又熟悉，在我的脑海里模糊又清晰、热闹又静谧。

入世红尘，在拥挤的城市里，浮世喧嚣冲散人心里的情怀，为实现梦想，早已经流失了尘世生活的烟火。陌生人流与冷漠，没了那一缕炊烟。

故乡的乡下，夕阳下，晚霞升起。温柔的晚风，枝叶飘怱，炊烟袅袅升起，写出了自己的韵脚。

炊烟，记载着我的童年时光，萦绕在我的记忆深处。放学归来的孩童欢快地走在田埂上，你追我赶，赤脚追着天边的晚霞；土瓦房的炊烟袅袅升起，厨房里飘来了奶奶做的饭香；男人们砸吧着土烟，坐在门口谈天说地；青山绿水长流，少了城市里的喧嚣，时光静静地流淌。

这就是我的故乡，一个江南普通的小山村，白云生处，那些白墙的土瓦房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太阳从东方升起，如同一幅美丽的山水墨画中烟云轻绽，云烟萦绕，弥漫着人间温情。

深秋时节，满山红叶飘香，飘落在地上一层红红的叶子。站在门口的小路上，看远近层叠的瓦房，看清霜染尽层林，如同一幅艳丽的水墨画。老屋的画梁上，饱经沧桑，增添了岁月的厚重。河边的黄竹青翠，河水清清，映照着光阴里新老的故事。

我小时候的山村，无论是春夏秋冬，炊烟袅袅而起，日子仿佛慢得定格一样。我常常在灶台里撸火，奶奶摘菜煮饭，为一家人的一日三餐不知辛苦，那清香味氤氲心田，那平凡而简单日子，幸福记忆在我心里的深处。

一缕炊烟下，那里是我故乡小山村，那里有炊烟下的故事，有我童年时光。如今，小村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去了外地，走进了城市，向往着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未来。只有炊烟还守着这山水，炊烟蒙胧的故乡。

炊烟，是我孩童时的记忆，是在外游子的牵挂。无论是走到哪里，那一缕炊烟在记忆的深处，在心中萦绕。

每当我回到老家，我总喜欢在门前屋后走走，看到炊烟从四面袅袅升起，就让我想起了孩童时光，想起了厨房里奶奶做的饭香，那炊烟从厨房里飘出，飘散在土房里，飘在村庄。

在田野里劳作，炊烟对农夫来说，炊烟是最好的报时器，看到一缕炊烟，便是快要到吃饭的时点。

春天的炊烟袅袅而起，大地百花盛开，空山新雨，草木如洗。在烟雨的柔情里，一幅美丽的山水墨画就在眼前，散发着新生的青草香，到处都是开放着新绿。

夏天池塘里荷花开着，首先是一朵一朵亭亭玉立在水面，当炊烟拂过水面，晚风送来了荷香，岸上长柳青青，蝉声蛙鸣，小河淌水，萤火虫的飞舞提着灯笼，增添了美丽的夜晚。

秋天的日子，炊烟袅袅，微蓝的天空，丹枫红满了山，微蓝的天空下，一片金黄的稻谷，人民喜笑颜开。

冬天的日子，浓雾笼罩着小村，炊烟就像云雾一样在萦绕，时而从山里飘过，时而又从山里升起，又像云海、像一条白带飘在山岚中，室外草木瑟瑟，到处是漫天严寒，而室内却飘满着孩子们欢乐的笑声。

时代在变迁，炊烟已成了我与故乡连接的纽带，每当我看到炊烟，就让我想起了童年时光。炊烟虽然活在我的记忆里，却是成了我的乡愁，或许有一天，炊烟在老屋里消失，但炊烟已烙印在我记忆里的深处。

图片/来自网络

文/罗谟辉2021年2月9日于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