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strong>始于1988年,3年汽车门窗掘第一桶金</strong><br></br></h3></br><h3> 1988年,一曲《一无所有》响彻中国的大江南北。大街小巷的年轻人都在扯着脖子唱,即便不是所有人都能完全理解崔健的嘶吼,但这种奋力表达却特别能点燃很多人内心的火焰——寻求突破,渴望自由。当时的中国改革开放大门初启,百业待兴。那时没有一波又一波的风口,没有持币待投的风投投资人,甚至没有友好的市场政策、稳定的商业环境以及便捷沟通的互联网,然而,就是懵懂与希望共存的年代。经历过六七十年代文革的大动荡与大变迁,一部分人继续留在安稳的体制内,捧住铁饭碗。而在温州,26岁的项光达却从这前路未明的诡谲局势中,敏感地读到一种汽车门窗商机,并毅然放弃国营单位的铁饭碗举债40多万下海,23岁的妻子何秀琴为追随丈夫的创业梦想也放弃了医院的工作。</h3></br><h3> <h3>青山实业创始人项光达主席</h3></br><h3> 创业初期艰辛且波折,原本谈好要引进的技术人员临时变卦。没有成熟技术,无法迅速投入生产,巨大的研发瓶颈和债务困境落在夫妻二人肩上,很少有人能抗住这样的重压——除非对产品方向有信仰般的笃定与坚持。危机当前,两人简洁迅速地做好分工,精通技术的项光达购入简陋的车床和生产工具,负责机器与产品的研发;妻子何秀琴则早出晚归联络资金。</h3></br><h3> “当时连厂房都没有,我们就用水泥浇筑自家后院的菜地,搭建了最简陋的厂房。我每天出门找钱,我先生就没日没夜地在这里试验,失败了又重来,一次又一次,最终竟然真的研发成功了。”何秀琴说。</h3></br><h3> <h3>青山实业联合创始人何秀琴、新加坡采购中心总经理<br></br></h3></br><h3> 还好命运之神总是眷顾勤勉之人。自此,两人的小工厂渐渐步入正轨,巨大的市场需求嗷嗷待哺,订单如雪片般飘向汽车门窗厂。他们不断地扩大生产,购置新厂房,再并购其他小厂。丰厚的利润和飞速的发展让当地政府为之震动,多个部门为他们新厂房的购买和审批连开绿灯,甚至现场办公。这个从小城温州初生的汽车门窗厂很快成长为全国首屈一指的行业领头羊,且只用了3年时间,1991年夫妻二人就掘到了丰厚不已的第一桶金。一次国外考察归来,项光达决定放弃门窗行业转战不锈钢行业,当时这个决定几乎令所有人瞠目结舌。后来被证明项光达的选择是对的,是很前瞻的,甚至巅覆行业格局。</h3></br><h3><strong>转型不锈钢:30年从零做至领头羊</strong><br></br></h3></br><h3> 九十年代初,由于中国不锈钢产业基础薄弱,随着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的发展,供需矛盾越来越大,中国国内产能严重不足。不锈钢制造无可置疑地是当时的朝阳产业,但民企要想参与其中,其代价也是巨大的。以项光达夫妇二人三年创业累积的资金,对于购买这个行业的入场券还只是杯水车薪,想要得到政府支持和业内资源,更是难上加难。没有资本和技术,也缺乏经验,年轻的项光达与何秀琴还是一头扎进去,全凭一股子狠劲儿,破釜沉舟。两个人想各种思路,找电厂、电业局合作,送股份出去,换回担保与投资,一家炼钢厂,就这样在运筹帷幄中慢慢做起来了。正当一切向好的方向发展时,炼钢厂突然受到了时任地方政府换届的影响,中途夭折了。但这对夫妇从未想过放弃自己的梦想。他们采取迂回曲线救梦,先前往上海做起了贸易。接着带着沉淀下来的资金、人脉、经验与智慧,1992年,他们重新杀回不锈钢行业,和张积敏等亲戚在温州创立了青山特钢厂。从此在不锈钢行业扎根一呆就是29年,形成目前旗下拥有青拓集团、永青集团、青山控股集团、上海鼎信集团、永青股份等五大集团,下辖300余家子公司,员工总数6万多人的青山实业。2014年青山产量夺冠之年,不锈钢粗钢产量实现453万吨,销售额650亿元;2016年青山粗钢产量580万吨,青山营收1028亿进入营收千亿级别企业之列;2018年青山粗钢产量929万吨,青山营收2265亿元人民币进入营收两千亿级别企业之列,2019年青山粗钢产能首次突破千万吨(1065万吨),青山营收2626亿,青山成为世界500强企业第361位,进入不锈钢千万吨产能航母。目前国内形成福建福安、浙江丽水、广东阳江等地建立了三大镍铬合金冶炼、不锈钢冶炼、轧钢生产基地以及国外拥有印尼苏拉威西4.7万公顷镍矿、津巴布韦5000公顷铬矿及镍铬铁冶炼工业园区;形成了从不锈钢上游原材料镍铬矿开采、镍铬铁冶炼、不锈钢冶炼,到下游的棒线板材加工、钢管制造、精线加工、运输物流、大宗商品交易、国际贸易等完整的产业链。</h3></br><h3> 回顾不锈钢创业初期,当时国内的钢铁很多是国营钢铁企业包产包销,项光达的小作坊一无技术二无人才,举步艰难。项光达和张积敏隔三差五就往国营钢厂跑,连哄带求、软磨硬泡,终于感动了几位经验深厚的技术专家南下温州,手把手带青山建起第一条生产线。小作坊被注入技术灵魂,开工上马,成为全国最早一批民营不锈钢厂。到了世纪之交,国家“九五”计划和“十五”计划接连在全国掀起基建热潮,青山钢铁厂产能拉满,高炉日夜不熄。一直想做大做强的项光达“嗅觉”敏锐,跟张积敏等几位股东商量后,果断又在浙江、河南上马年产50万吨的不锈钢生产项目,同时拿出上亿利润并购其他钢铁厂。一番大开大建,青山总产能迅速突破80万吨。新工厂开建期间,项光达常常在工地一待就是一天。他野心勃勃地规划着一个比宝钢、太钢更宏伟的钢铁帝国蓝图,新厂一步一步落成,他离目标越来越近。</h3></br><h3><strong>避免镍卡脖子,金融危机逆势<strong>布局印尼</strong></strong></h3></br><h3> 张弓拉满只待大干,谁知一场危机正悄悄逼近。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中国规模以上钢铁企业由近万家锐减至5000多家,倒掉一半。上游原材料价格不断上涨,下游钢材价格却走弱,炼一吨钢的利润一度买不了一瓶矿泉水。全国钢铁企业总负债达到惊人的3万亿。“军工之光”东北特钢倒了,世界500强渤海钢铁倒了,靠转型房地产和金融成了山西首富海鑫钢铁也倒了。在长达十多年的去产能周期中,项光达依然死守主业,一直抱定“制造业才是国家经济命脉”的观点,坚定看好实业,他不仅笃信钢铁行业仍大有可为,而且别人恐惧时他疯狂投资,身边人都喊大环境不好时,他却在2009年说,“青山的机会来了!”他每年至少拿出100亿元投入新项目新技术,率先引进国际先进的回转窑—矿热炉(RKEF)冶炼工艺,又带队研发出RKEF—AOD炉双联法新技术,把不锈钢冶炼的总能耗砍掉了50%,每吨成本节省800元。一边苦练技术,一边把控成本。在不锈钢生产原料中,成本占比最高的并非铁矿,而是起到耐高温腐蚀作用的镍金属。以300系不锈钢为例,镍占成本比例的50%以上。中国作为第一产钢大国,消耗了全球56%的镍,但八成以上依赖进口。国际上生产镍金属的巨头公司抓着中国薅羊毛,动辄提价,把国内钢铁行业利润压缩到不足4%,薄如刀刃,而国外矿山利润却高达40%,相当于我们一直在给国外打工。 “制造业,技术都可以学,但资源匮乏就特别难。”提到外国的镍霸权,项光达曾经特别无奈。他一直在伺机挣脱这道资源枷锁,结束被割韭菜的命运。趁2008年金融危机把跨国矿企干得缓不过气,他悄悄摸到世界最大镍矿出口国印度尼西亚,重金抢下4.7万公顷红土镍矿开采权,成功打入上游镍矿生产行业。</h3></br> <h3>图一:青山控股集团大厦</h3></br><h3> 2009年青山实业在印尼苏拉威西岛收购大型红土镍矿,建设基于创新RKEF工艺的300万吨一体化不锈钢工厂,到2017年底,包括自备电厂和自备码头等大型配套设施在内的整体项目已全部建成投产。该项目是东南亚最大的不锈钢项目,也是世界最大的不锈钢厂之一。在完善苏拉威西岛项目的同时,从2016年,青山在印尼哈马黑拉岛镍矿区建设第二个镍铁和不锈钢生产基地。同时青山为深度开发和最大化利用矿产资源,提炼低品位镍矿中的镍、钴、锰合金,用于研发和生产新能源汽车电池和智慧电力储能系统,以助推新能源产业的升级和生态文明的进步。</h3></br> <h3>图二:青拓集团</h3></br><h3> “我第一次去印尼的苏拉威西岛时,那里环境特别差。”何秀琴回忆,“我们从上海飞到雅加达,第二天一大早经马卡萨,再飞到肯达里,从肯达里出发还要坐十几个小时的车,才能抵达目的地。有时下了雨,路上泥泞不堪,车陷进去,人还要下来推车。”但短短8年,青山在印尼把当地的小渔村变成全球最重要的镍铁和300万吨不锈钢产能的产业基地,使印尼一跃成为全球第二大的不锈钢制造中心,青山园区还为当地人民提供两万多个就业岗位。在印尼苏拉威西省,他们不仅兴建了工厂、宿舍,还把酒店、机场、医院、学校、清真寺……等园区配套设施全都建起来了。</h3></br><h3> 2014年迎来青山夺冠之年,不锈钢粗钢产量实现453万吨,销售额650亿元,到2019年,青山不锈钢粗钢增至1065万吨,销售额2626亿元,5年翻4倍,超越“南宝北太”,甩开欧美百年钢铁巨头,稳步成为全球最大不锈钢企业。项光达对镍矿的大规模开发,令青山在全球镍期货市场的买入或卖出,能在相当程度上影响市场价格,这让中国的镍相关制造业摆脱了被动的国际镍价波动,拥有了成本自主权。</h3></br><h3> “原来国外卖我们50万元/吨的时候,它的成本也就15000元,现在青山进军镍行业,把成本减了下来(期货镍价约十几万元/吨),支持了国内产业。”项光达不无自豪地说。</h3></br><h3><strong>拓展新加坡:建立海外采购中心</strong><br></br></h3></br><h3> 在大规模开发印尼矿区资源和建设项目的同时,青山在世界其它有关国家和地区也适时启动和实施了国际化的布局。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出访中国时期,新加坡政府为招商引资,向中资企业释放了一系列政策红利。政府营造的亲商环境,金融系统健全稳定,对外投资有良好保障,海运与贸易发达,大宗商品交易活跃,再加上得天独厚的区位条件,让项光达何秀琴夫妇敏锐地看到青山在新加坡建立海外采购中心的优势。这一次是由何秀琴打头阵,选址,组建团队,一切从零开始。2011年在新加坡设立了金港国际有限公司,负责大宗原材料和产品贸易以及海外项目投资;2012年在津巴布韦建成铬铁冶炼厂;2017年,与美国A&T Stainless LLC 达成合作,合资经营不锈钢冷轧厂;2017年,由新加坡青山投资有限公司和四家印度股东共同组建合资企业,开始实施印度300万吨不锈钢一体化项目。到目前为止,青山已经完成了不锈钢生产所需主要原料镍资源和铬资源的海外生产供应布局,也在世界主要的不锈钢消费市场完成了不锈钢生产设施建设和市场渠道的布局。</h3></br><h3> “初到新加坡当时还是很艰难的,只有税收优惠,其他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何秀琴说。硬件条件准备就绪,接下来面对更大的挑战是需要深度了解新加坡政策环境,拓展人脉资源。经过一番深思,何秀琴决定从读商学院入手。考入世界排名11位、亚洲第1名校——新加坡国立商学院工商管理硕士EMBA。从2011年进入新加坡至2018年新加坡国立EMBA毕业,何秀琴带领的集团采购中心团队,从最开始10亿美金的年销售收入,做到了34亿美金,7年翻了近4倍,直接负责新加坡业务的她,大部分时间都在与各大银行、金融机构,打交道,谈融资。</h3></br><h3><strong>功名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strong></h3></br><h3> 做企业,项光达的信条是要么不做,要做就做中流砥柱。</h3></br><h3> 33年前从汽车门窗小作坊起步,转型不锈钢一路高歌前进,攻技术、破垄断、抢矿山、砍成本、超越国营大厂,甚至把蒂森克虏伯这种世界钢王逼得放弃不锈钢业务,项光达真正做到了一路攻关克难。</h3></br><h3> 坐拥海外镍矿后,项光达与国内受制于镍金属短缺的不锈钢企业及新能源汽车、电池产业各方合作,以青山的海外矿权和工业园区,为中国不锈钢和新能源产业发展提供了极大便利,帮助中国企业在关键产业链打入中心位置。 </h3></br><h3> 前几年,全球动力电池市场打响正极材料卡位战,中国企业正欲加速超车欧美日,紧要关头,格林美董事长许开华意识到镍供应可能要出问题。许开华后来找到青山,希望对方出手相帮。项光达凭借自己在印尼的关系,帮格林美“一路绿灯”把工厂建到了镍矿旁边。 “他给了我信心。”许开华说:“青山在印尼的工厂、港口、电力和道路(给我们)使用都不成问题。我们的成本降了一半。”在青山的火力支援下,中伟、格林美陆续发展成全球最大电池前驱材料企业,现在是特斯拉、LG、三星的上游供应商。项光达以一己之力,重塑全球不锈钢和镍金属两大工业格局,以镍能力凝聚中国新能源电池势力,在关键环节形成卡别人脖子的集群优势,项光达建立了全行业“功成必定有我”的重要潜在影响力。</h3></br><h3><strong>长线思维,长远前瞻眼光</strong></h3></br><h3> 项光达曾在接受《温州都市报》说:在很多人眼里,青山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其实不是的——“青山每年都用至少百亿的项目投入,来保证若干年后可靠的效益产出。”比如印尼工业园,前期建设要5年,投产后还要亏损7年,很多企业现在已经没耐心做这种长线投资了。“有巨大的投入,注重创新,才会有后期几何式的增长。”项光达说,对企业家来说,今天播下了种子,一步一个脚印,埋头做实业,明年、后年的收成,就能够做到心中有数。</h3></br><h3> 创业33年,项光达和何秀琴夫妇不但是不锈钢行业创业楷模,还是名校商学院学霸,夫妻共同进步,项主席是毕业中欧EMBA,何总毕业于新加坡国大EMBA。上次见项主席还是2008年9月4日,青山全球化布局的起点一一沈阳北方不锈钢市场的奠基,那年青山不锈钢粗钢才53.7万吨,青山抓住2008年金融危机1664点抄底,布局印尼,掌控原料镍的话语权,领先之笔,先后又在福建福安、浙江丽水、广东阳江、印尼等地建立镍铬合金冶炼、不锈钢冶炼、轧钢生产基地、运输码头,在温州建立总部基地,在上海、新加坡建立全球釆购贸易中心,2019年青山不锈钢粗钢1065万吨,营收2626亿!这12见证青山迅雷式的发展,项主席真是一位厚积薄发、洞察力很强、机会面前非常果断、志存高远很有远见的企业家。祝福青山,祝愿乘风破浪,再创辉煌。</h3></br><h3> <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n2bT7KMaBzXbzcBc6m_T7A" >查看原文</a> 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