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沁州黄的历史发展足迹。

玉树临风

沁州“红”土沁州黄（二）（续C）

 我的一点回忆    郭保剑    2020.12.

4 “吴阁老”与“沁州黄”

　　好 山 好 水 产 好 米。我 们 游 罢 “铜 '革是'八景”后，再把思绪拉回“沁州黄”这个主题上来。“沁州黄”走到今天，再谈“沁州黄”名称的来历，已不是件新鲜的事了，也没有多大实质性的意义，或许大家还有点厌烦情绪。不过在九十年代初期，这可是个热门“话题”。沁州人一提“沁州黄”就有一股“大气、霸气和豪气”的感觉，就有一种骄傲自豪荣光的感觉。记得九几年，山西电视台做“沁州黄专题宣传”片，制片人来沁县第一个找的就是张正老先生。张正老先生在镜头面前，头头是道，有条不紊、生动形象地向世人讲述了“沁州黄”名称来历的前前后后以及“沁州黄”很多的趣闻故事。包括当年的共产党名人、国民党名人、外国传教士等，不管什么人，只要在沁县住过一段时间，就和“沁州黄”结下了不解之缘。其实，张正老先生在改革开放初期就为“沁州黄”做了宣传“代言人”了。（关于张正老先生这段影像资料是有据可查的）。

在山西电视台采访完毕后，张正老先生就把我又叫到原县大礼堂他那间简陋的办公室，又向我讲述了一遍“沁州黄”故事。同时，又将他刚写好的《康熙皇帝私访沁州黄》及有关“沁州黄”趣事的手稿给了我，让我好好看看。我回到住处后就立即全部抄写下来。

　　张正老先生写的《康熙皇帝私访沁州黄》原文如下：

“传说，清初康熙十八年（1679年）沁州人吴琠在京任皇家光禄寺少卿，负责管理皇家膳食时，他见康熙皇帝成天忙于国事，每餐饮食按规定质高量多，但皇帝每餐举筷多而进食少，年纪轻轻而身体虚弱，不禁（仅）想到他沁州小米对人身体的滋补佳话，便不动声色，把自己家里藏的老家檀山小米，按老家的做法，煮成小米粥，得空进给康熙皇帝。康熙初见此粥，色泽不白而黄，又是一般农家用小米，甚有不屑一用之想，可又想到这是臣下进来，不饮即退，有失皇上风度。便笑了笑，勉强端起来一碗来用嘴尝了尝，一吃就觉得味道好，连着就喝了两碗，高兴地问吴琠：这米从哪里来？并顺着吴琠的献身说法，康熙便顺口叫着：好啊，沁州黄，当即定下天天要上桌。也真好，康熙身体确天天健壮了，吃饭顿顿离不了沁州黄，一直到吴琠当了大学士八年多，康熙皇帝还不时到吴琠家里喝沁州黄米汤。

康熙44年（1705年）吴琠逝世后，康熙皇帝还一直怀念着这件事，也还常想着亲自到沁州，看看这优良小米的产地实况。过了几年，康熙皇帝借来山西五台山巡视的机会，轻骑简从不惊动地方官而私自访沁州，并特别到沁州东部的檀山去，实际察看沁州黄小米的原产地。

当地老者传说，当时康熙皇帝详细察看了檀山景物、山水、土情之后，就有意无意的叫老百姓多种些小米。老百姓不知道他是谁，只实实在在告他说：多种可以，惟这米在这里产量不高，出不起地方粮税，故小米名头大而地方荒地十倾多没人管……。康熙顺口回答说：你们多种吧，我设法叫这里十倾地。以后老百姓开荒多种小米了。果然县衙也没人来加粮要税。这话也一直传到现在。

康熙皇帝私访沁州，并据实没增分毫粮税，虽仅是传说，也没文字记载，但从《沁州志》‘贡赋篇’中记载着有自康熙五十二年三月皇帝诏令全国‘海宇承平日久，户口日繁，地亩并未加广，宜思宽大之恩，共享恬熙之乐’，‘应从康熙五十年起，以此年征银定额为准，以后永不加赋，也不准有借端需索，以负朕休养生息之意’的文字记载。这与康熙皇帝赠给吴琠的书中说，提的怕人说他‘有始无终’和康熙常深入民间体察民情的作风联系起来，康熙皇帝私访沁州，可能是事实，其允许檀山老百姓，扩种粮田，永不加征粮税的诺言的意义相合。据此康熙私访沁州的时间，可能在康熙五十二年之前。

传说沁州黄小米敬献皇家，直到清末未断，惜均无明官文记载流传，一切尚待 攷。”

1996年6月15日 正记

以上图片是我当年抄写张正老先生的手稿。

　　如今屈指细细数来，在过了整整24年后，重读此文感慨颇深。张老先生在镜头前那绘声绘色讲述“沁州黄”历史故事画面，一次又一次浮现在我眼前，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似的。当年当我从张老先生颤巍巍的手中接过老先生的手稿时，现在才感觉到它的分量之重，才感觉到它的历史责任，才感觉到它赋予我的历史使命！

　　“沁州黄”这个名词，究竟应该从什么时间算起？本文给了我们答案：即“清初康熙十八年”，也就是说公元1679年“沁州黄”这个名词诞生了，距 今 整 整 341个年头了。

　　康熙十八年（公元1679年）清廷国内形势：一是清廷平“三藩”取得了阶段性胜利，进入攻坚阶段。（三藩：顺治皇帝封的三个藩王，即平西王吴三桂、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精忠，分别镇守云南、广东及福建）。二是京师等地发生强烈地震。康熙帝年纪轻轻一方面指挥前方战事，一方面指挥赈济灾民，工作较忙，事务繁重。

此时，沁州人吴琠（读音tian）, 42岁，康熙帝25岁。吴琠长康熙皇帝整整17岁。

　　关于吴琠老先生的生平，据有关资料详细记载如下：

吴琠（公元1637年—公元1705年），字伯美，号铜川，清初山西沁州徐村（今山西沁县故县镇徐村人。）曾祖父吴守礼为晚明秀才；祖父吴桧是农村小知识分子；父亲吴道默为廪生，是沁州有名的塾师。

明崇祯十年丁丑（公元1637年），农历三月初一日（公历3月26日）申时出生于一个亦耕亦读的殷实之家。

崇祯十六年癸未（公元1643年），七岁。跟随父亲入馆读书。

清顺治二年乙酉（公元1645年），九岁。初学作文，即有理法。

顺治三年丙戌（公元1646年），十岁。鼎革之际，社会动荡，这年，吴琠随全家避战乱至本州北泉村。村中廪生宋彦英见吴琠品行端正，遂将女儿许配吴琠（吴琠《宋夫人行述》）记载有异。

顺治八年辛卯（公元1651年），十五岁。参加童子试县试，得第一名（案首），被学道张道一（四教）识为“公辅器也”。

顺治九年壬辰（公元1652年），十六岁。参加童子试府试，得潞安府一等第五名，取得秀才资格。

顺治十一年甲午（公元1654年），十八岁。这年赴省城太原参加乡试，得第六十七名，取得举人资格。冬，与宋氏完婚。

顺治十六年己亥（公元1659年），二十三岁。第三次赴京参加会试，得第一百八十名，九月十五日（公历10日30日）参加殿试，九月十七日（公历11日1日）被取为一百二十六名，列为三甲，赐同进士出身（此处的殿试和录取时间据《清代职官年表》）。

顺治十八年辛丑（公元1661年），二十五岁。协助沁州知州程宪在州城西北修筑石堤，以阻漳河之水泛滥，堤高一丈二尺，长六十二丈。

康熙三年甲辰（公元1664年），二十八岁。帮助其父吴道默监修徐村三公庙、无量寺等庙宇。

康熙六年丁未（公元1667年），三十一岁。正月被选拔任命为河南汝宁府确山知县，吴琠在确山的治行“冠绝一时”。

康熙八年己酉（公元1669年），三十三岁。兼任河南乡试同考官。

康熙九年庚戌（公元1670年），三十四岁。用计擒获“盗魁”戴腾宇，编查户口，严饬保甲，地方治安状况好转。

康熙十年辛亥（公元1671年），三十五岁。捐俸修缮确山文庙，振兴当地教育；修整驿馆，促进经济文化交流。这年十二月初六日（公元1672年1日5日），三子时谏出生。

康熙十一年壬子（公元1672年），三十六岁。清查确山赋役劳役，解决赋役不均的问题，清除贪污不法之吏。

康熙十二年癸丑（公元1673年），三十七岁。“三藩之乱”爆发，局势动荡，有人劝吴琠把家属送回故乡，吴琠说：“逆贼必不能久，然人情易动，县令遣妻子归，民能安乎？”并且积薪于楼下，告诫家人说：“有不虞，死之。”由是，安定了人心。吴琠既能及时为清军筹措车马粮饷，又不增加百姓负担，为平定“三藩之乱”做出了贡献。

康熙十三年甲寅（公元1674年），三十八岁。

康熙十四年乙卯（公元1675年），三十九岁。八月间因遵旨上奏议事，检举遗漏，被罚俸两个月，此事不明原委，详情无考。十月调文选司员外郎，十七日（公历12月3日）到任。十二月十四日（公元1676年1月28日），奉恩诏加一级。

康熙十五年丙辰（公元1676年），四十岁。九月升验封司郎中，二十日（公历10日26日）到任。

康熙十六年丁巳（公元1677年），四十一岁。五月调考功司郎中，六月初六日（公历7日5日）到任。八月调文选司郎中，二十日（公历9日16日）到任。

康熙十七年戊午（公元1678年），四十二岁。八月初五日（公历9月20日），内升鸿胪寺少卿，八月二十六日（公历10月11日）到任。从此，吴琠成为“卿贰”之官。

康熙十八年己未（公元1679年），四十三岁。这年十月初八日（公历11月10日），四子时詠出生。十一月二十二日（公历12月24日），调光禄寺少卿，二十五日（公历12月27日）到任。

康熙十九年庚申（公元1680年），四十四岁。正月二十二日（公历2月21日），调通政使司右参议，二十八日（2日27日）到任。

康熙二十年辛酉（公元1681年），四十五岁。七月初三日（公历8月16日），升调通政使司右通政，初四日（公历8日17日）到任。这是一次破例的越级提拔。

康熙二十一年壬戌（公元1682年），四十六岁。二月二十二日（公历3月30日），升补太仆寺卿，二十七日（公历4月4日）到任。六月初二日（公历7日6日），康熙皇帝决定任命吴琠为都察院副都御史，初四日（公历7日8日）到任。这年吴琠有两个重要的奏折，即《请复督抚巡历地方疏》和《请复巡抚道员管兵疏》。

康熙二十四年乙丑（公元1685年），四十九岁。这年，康熙皇帝命令简明（重新修订）《赋役全书》。

康熙二十五年丙寅（公元1686年），五十岁。这年正月十五日（公历2月7日）丧服期满，但因母亲年迈，自己也心脾之疾未痊愈，告病在籍调理。

康熙二十八年己巳（公历1689年），五十三岁。在母亲督促下，吴琠于正月二十日（公历2月9日）起程赴京候补，三月三十日（公历4月19日）补原职，闰三月初三日（公历4月22日）到任。四月初五日（公历5日23日）升补兵部右侍郎。十月二十五日（公历12月6日），补授湖广巡抚。二十日（公元1690年1日29日）到达武昌就湖广巡抚任。

康熙二十九年庚午（公元1690年），五十四岁。到达武昌后，设法赈济灾民，废寝忘食处理公务，慎重处理“裁兵之变”的善后问题，为遭受诬陷的人平反冤案，使湖广在短期内得到治理。八月充湖广乡试监临官，十月充武乡试主考。

康熙三十年辛未（公元1691年），五十五岁。湖广连续两年丰收，百姓家给人足，社会秩序恢复。这年陕西发生大旱，灾民大量涌入湖北。吴琠号召各级官员捐俸赈济灾民，并自己带头，共筹粮8500石，救活陕西灾民数万。

康熙三十一年壬申（公元1692年），五十六岁。春，康熙命吴琠截留湖北漕米10万石，积贮荆州，五月又以陕西西安等地雨水不调，命把这批漕米用荆州方面的兵船运到地近西安的襄阳以备赈，随后兵部的咨文到达武昌。吴琠的母亲在沁州病逝，吴琠遵制回籍丁忧。临行，僚属伸民馈赠大量金银财物作为祭礼，吴琠全部谢绝，并说：“非吾母志也。”守孝期间，闭门读书，不与外事。

康熙三十三年甲戌（公元1694年），五十八岁。四月吏部启奏湖广总督缺出，这时吴琠在籍守孝，康熙说：“吴琠有才有守，又能安静不多事，用得此人于地方大有裨益，湖广总督即用伊，俟服满赴任。”四月二十四日（公历5日17日），康熙任命吴琠为湖广总督，待服满以后赴任。十二月初一日（公元1695年1月15日）进入湖北，初八日（公元1695年1月22日）到达武昌就湖广总督任，受到当地群众和各级官员的热烈欢迎。

康熙三十五年丙子（公元1696年），六十岁。向朝廷请求增加湖广举人名额，引起康熙重视，发令增加各省举人名额，湖广增加17名。六月升补都察院左都御史，九月入京就任。上任伊始，他宣布：“司风纪者当养人廉耻，不专以弹劾为能。吾谬掌台端，要在正己率属，其可见事风生，以亵宪体乎？”由是，从容坐镇，台省肃然。

康熙三十六年丁丑（公元1697年），六十一岁。春，任会试副总裁，所取之士皆英俊者。五月十六日（公历7月4日），当文武百官去迎接亲征噶尔丹大捷归来的皇帝时，康熙在马上顾诸大臣，唯极称赞吴琠和河运总督张鹏翮两个人，说他们是好官。

康熙三十七年戊寅（公元1698年），六十二岁。七月初一日（公历8月6日）补授大学士，七月十一日（公历8月16日）下旨，升为保和殿大学士兼刑部尚书。皇帝问政，知无不言，并皆竭诚由衷。康熙对吴琠深信不疑。

康熙三十八年己卯（公元1699年），六十三岁。十月二十二日（公历12月12日），康熙用满语同诸大臣谈话，吴琠在旁边听不懂。康熙转而问吴琠：“天下方音何处好听？”吴琠回答：“自己家乡话好听。”康熙鼓掌笑曰：“此老说得很是。”由是可见，吴琠言必由衷，唯尚诚实。

康熙三十九年庚辰（公元1700年），六十四岁。右臂患疾。任会试正总裁，本科所取之士，优秀人才更多。吏部题奏两江总督缺出，康熙说：“朕思想数日，如此等缺，难得相宜之人，必如吴琠者方称其任，这本且放着，待朕再酌用。”吴琠夫人宋氏病故，“京邸报入内阁，公阅文牍未顾，公而忘私也。”康熙闻知，深为感动，六月二十六日（公历8月10日），书“风度端凝”四字，制成龙绫匾额赐赠。

康熙四十一年壬午（公元1702年），六十六岁。正月，吴琠自觉衰老，欲上疏奏请退休。康熙说：“吴琠为人诚实，岂可听他去。”吴琠听到康熙的话后，不忍坚持，只好继续勉强任职。四月初六日（公历5月2日），赐御书“思诚堂”匾额。五月二十五日（公历6日20日），赐御书临米芾书七律一幅、御书大字上谕一幅。十一月初十日（公历12月28日），赐云砚一方。十二月初四日（公元1703年1日20日），康熙皇帝特赐御书对联一副：“约失之鲜矣，诚乐莫大焉。”

康熙四十二年癸未（公元1703年），六十七岁。五月初九日（公历6日22日），赐御书金纸诗扇一把。五月二十二日（公历7月5日），赐御书《千字文》一卷，并在背面题写跋语：“朕临米芾书千文数卷，此卷赐大学士吴琠。吴琠为人宽厚和平，持己清洁。先任封疆，文武军民受其实惠者，至今颂之。朝中之事，面折廷争，必得其正。朕甚重之，故书其后，以纪其大臣之体。”

康熙四十三年甲申（公元1704年），六十八岁。八月十一日（公历9月9日），赐御书七律《山庄书怀》。九月十三日（公历10月11日），赐御制诗集一部、铜雀台瓦砚一方。十一月初七日（公历12月3日），赐墨榻御制并书平定朔漠告成太学碑文一通。十二月二十七日（公元1705年1月22日），赐御书对联两副。其一为：“无技喜推天下士，有怀爱读古人书。”其二为：“恒心依北斗，生意属西铭。”康熙还多次赐赠吴琠衣物、食品等。

康熙四十四年乙酉（公元1705年），六十九岁。正月十七日（公历2月10日），康熙赐吴琠御膳一筵，派中使送至家中，并传口谕：“在家谢恩，不必来此。”吴琠非常感动，表示“一日行走得，自当勉强办一日事，以报皇上知遇之恩。”正月二十八日（公历2月21日），御赐《古文渊鉴》一部。南巡途中，康熙对身边官员称赞吴琠：“若官员尽如此辈，百姓又有何苦？朕亦更无虑矣。”吴琠从正月起患病，且病情日重，但他一直坚持到内阁值班。四月二十四日（公历5月16日），在内阁处理公务，下班时突然疾病发作，几乎昏厥在地，被扶持乘车回家，自此卧床不起。闰四月十二日（公历6月3日）子时，吴琠与世长辞，谥号文端。

清相国吴文端公二十六岁遗像

吴琠塑像

　　上述资料明显记载：公元1679年（康熙十八年），吴琠43岁，第四子吴时詠于本年公历11月10日（农历十月初八日）出生。本年公历12月24日（农历十一月二十二日）调光禄寺少卿，公历12月27日（农历十一月二十五日）到任。

　　这里讲一下“清代光禄寺”是干什么的。清代光禄寺，是掌管朝廷祭享、筵席及宫中膳羞的机构。说白了就是专管皇室祭祀和伙食后勤事务工作。清代光禄寺少卿属副职或副主管。据当年张正老先生讲吴琠当时除了管理皇家其他后勤事务外，在康熙皇帝开饭时，专门负责从厨房到康熙皇帝饭桌前的每道菜肴不冷不热、香味正宗，正好食用，所以才有机会把家乡“爬山糙”熬制成米粥，进献给康熙皇帝。

至于康熙皇帝是否来过沁州？张正老先生在其手记最后说：“传说沁州黄小米敬献皇家，直到清末未断，惜均无明官文记载流传，一切尚待攷。”不管怎么说，沁州人民永远不会忘记沁州的“爬山糙”小米变成“沁州黄”小米是吴琠老先生的功劳。这么说吧，是第一位把“沁州黄”小米推销进中国最高官场的“推销员”。

后吴琠老先生工作兢兢业业，积极肯干，不事张扬，官职逐步晋升。

公元1695年1月15日（康熙三十三年十二月初一日）吴琠老先生进入湖北。

公元1695年1月22日（康熙三十四年正月初八日）吴琠老先生到达武昌就任湖广总督，受到当地群众和各级官员的热烈欢迎。

公元1698年8月6日（康熙三十七年七月初一日）吴琠老先生补授大学士。同年8月16日（七月十一日）康熙帝下旨，升为保和殿大学士兼刑部尚书。

公元1703年7月5日（康熙四十二年五月二十二日），康熙皇帝手书“风度端凝”榜恩赐他，并亲临米芾书以赠之。书曰：“吴琠为人宽厚和平，持己清洁，先任封疆，文武军民受其实惠者，至今颂之。朝中之事，面折廷诤，必得其正，朕甚重之，故书其后，以纪其大臣之体。”见下图。

　　吴琠老先生为使此御书墨宝传示子孙，特将其刻于数十块大理石上，分别镶嵌于原建于沁县城内吴家祠堂内的御书楼壁中。御书楼及原刻石今已移至沁县民俗馆院内。

原吴家祠堂内的御书楼

按原样移至民俗馆院内的御书楼

故县镇徐村吴琠老先生坟碑楼

　　我想“沁州黄”真正的历史文化实质内涵就应该是康熙皇帝对吴琠老先生的精准评语和高度评价。

2019年盛夏，我收到原县国税局副局长吴国平老战友的一条微信，内容是要我给他写一幅“宽厚和平”的书法作品。“宽厚和平”不正是康熙皇帝对吴琠老先生的评语吗？不正是“沁州黄”历史文化内涵之一吗？见面后，吴国平老战友告诉我：“他是吴琠老先生第四子吴时詠的的后代，即吴琠老先生第十代世孙。在他们徐村吴氏整个大家族中，吴琠老先生是第七代世孙，他是第十七代世孙”。并出示家谱以示他是吴琠老先生后人。我又将吴国平老战友这一支（部分）重新梳理了一下，果然曾和我一齐参军，后又都在城里工作的老战友竟是吴琠老先生的后人！

这是吴琠十世孙吴国平提供的徐村吴氏家谱。

这是我梳理后吴琠第十世孙吴国平家谱（部分）世系序列表。

　　吴国平老战友告诉我，城里南街原吴琠老先生祠堂在“文革”前后被毁，御书楼被县公安局占用，今又移到民俗馆院内。现城里吴氏家族约三四十户人家，不到二百口人。原吴家居住区（现检察院后到吴家巷即今“皇城相府”一带）“文革”时毁了一部分，改革时拆迁了一部分。现南街吴氏居住区已面目全非，片瓦无存，难以辨认，历史痕迹几乎除尽。他又说社会在进步，人类在发展，谁也挡不住历史前进的车轮。

就在我写完本文全稿后，征求他意见时，老战友又提供了几张现在城里南街吴家居住区的几张照片。并指着照片深情而略带遗憾的口味说“吴家祠堂遗址现已呈一片荒芜景象，看不出一点历史痕迹。前两年还有几间旧青瓦房，听老人们讲，从旧青瓦房‘过厅’进去就是‘绣楼’，那时我家就住在‘绣楼’内。大概到了上世纪五一、二年‘土改运动’时，被沁县蛋厂（原食品厂）征用了。”

今日荒芜景象的吴家祠堂遗址。 2020.12.4.吴国平 摄影

　　接着他又指着一张照片说：“但是，最近发现在吴家后人居住区内，有一个破烂不堪的门楼，建筑年代已无法考证，但门楼上的匾额中‘端凝’二字依稀可见。”“风度端凝”不正是康熙皇帝于公元1700年8月10日亲自书写并装裱好赐赠给吴琠老先生的吗？

吁请吴家后人应积极捐资加以修缮，尽量保留。

红圈中匾额上的“端凝”二字现在尚可辨认。 2020.12.4.吴国平 摄影

这是我为吴琠第十代世孙吴国平老战友书写的书法作品。

我为老战友吴国平书写的书法视频

这是吴琠第十代世孙吴国平夫妇与老母亲及其子孙的合影。

　　1998年11月原长治市作协主席沈琨、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李秋保、黄云汉共同署名，在《山西文学》发表的《中国名米沁州黄》长篇纪实文学中这样写到：“晋东南有民谣‘沁县三大宝，瓜籽、鸡蛋、吴阁老。’不管是因吴阁老才使‘沁州黄’成就了名米，还是因‘沁州黄’才使吴琠成就了阁老，一向精明的沁州人，确是把‘吴阁老’作为一种‘人才优势’，把‘沁州黄’作为一种‘资源优势’来加以崇尚的。在沁州人的心目中，‘沁州黄’是和‘吴阁老’连在一起的。甚至可以说，在这首流传了几百年的沁州民谣中，‘吴阁老’简直就成了‘沁州黄’的代名词。”

　　吴琠老先生的人品性格极具有明显的沁州人特征。吴琠老先生“宽厚和平，持己清洁，朝中之事，面折廷诤，必得其正，”的处事精神将代代相传，发扬光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