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成吉思汗的约会-蒙古行2019.6

AnnaWang

前言 朋友阿斯汗与蒙古渊源很深。偶然知道他今年去蒙古拍摄毕业作品黄羊，一直很期待有机会去感受，当年成吉思汗眼中的天空与大地。机会来了，就不放过。 正文 日程安排D1 6.26 北京出发，抵达保护区D2 6.27 骑马拜访牧民家D3 6.28 野游看野生动物D4 6.29 骑骆驼、乌兰巴托之夜之一D5 6.30 乌兰巴托之夜之二 D1 6.26 CA955北京-乌兰巴托，晚点半个小时，但是在入关的时候体会到了蒙古效率。 飞机上看过去的乌兰巴托上空的云朵，第一印象跳出脑海的一定是绵羊，而不是其他地方想到的棉花。 去过的城市和国家不少了，很少能看到这么小的机场。高原的空气，很清新，却并不感到稀薄。离开了北京，2个小时就到乌兰巴托，才让我想到，这是距离中国最近的首都。 出了机场，习惯性拍个有机场名字的照片，才发现蒙古语不是印象中的内蒙古看到的文字，而是很西化的字母文字。查阅了资料，才知道前者是回鹘文字，后者是西里尔文字；后者没有了历史的神韵，却让我这种没见过蒙古字的人，马上能拼读出“成吉思汗”。这就是乌兰巴托机场的名字。 据说，蒙古有个世界奥委会的终身董事，在中国申奥发挥了重要作用，作为回报，中国捐赠给蒙古的国家体育馆。 Badrakh在机场接我们，只简单地寒暄了一下，就直接出发，奔向150公里外的戈壁。 路边的指示牌，标注此公路是中国一路一带援助的现机场通往40公里外的新机场，而新机场全部是日本捐赠的。 随着时间渐晚，天空的颜色慢慢丰富又暗淡下来。 踏着夜色到达目的地，主人家早就准备了晚饭。让我们稍事休息，就开始蒙古的第一顿正餐。 餐厅的蒙古包，虽然与普通人家没太多不同，但是精致的马鞍与马鞭好像显示了什么不同。 临行前，正好是家乡的樱桃季，准备了一大盒樱桃路上吃，却忘记了。歪打正着，正好送给女主人做礼物。 第一次在蒙古吃饭，非常诧异居然是西餐的排场：汤，主菜，主食牛肉包子，甜点。起初我以为，只是因为这个度假村接待外国人，而且主要是欧洲人；后来确认了，普通人家的日常用餐，就是西餐。 习惯了艰苦的户外生活，很能无底线的接受恶劣的卫生情况；但是这里的卫生间，给我非常强烈的触动，在无水无雨的沙漠地带，也可以有这么干净的卫生间。 更让我震惊的是，还有洗澡的地方。不过我们四个实在不忍心享用几百公里外带过来的水，所以坚持没有在度假区洗澡。 D2 6.27 第二天一早，早餐前补上这张照片。我们这次来到的Arburd sands camp，位于巴彦野生动物保护区，这里是很有故事的地方。 早餐非常丰富，火腿的口味一点不亚于德国的口感。旅行在外的我，习惯早上吃的比较多，不但吃个满腹，还积极主动要求奶茶。 通过昨天晚饭的了解，主人Badrakh，是赛马世家出身，他父亲就是全国知名的赛马教练。Badrakh不但10岁就获得了全蒙古赛马冠军，也是驯马师和赛马高手。他年轻的时候，在日本、美国和英国都工作过，甚至在英国为英女王表演过。 在餐厅看到一本写真集，是一名意大利摄影师lai这里采风拍摄的。前几页都是讲述Badrakh家的事情，虽然只有4-5张照片，确实当年从2万多张选出的，那可是胶片时代啊。 <div>今天的主要活动内容是骑马拜访牧人家。</div><div>先开车带我们去马匹的休息地。</div> 远远看过去，牧民和马队。鲜艳的衣服，在广漠的大地和穹庐下，格外跳色。 年轻人，根据我们的身高体重，帮我们选择合适的马匹，即将开始往返四个多小时的骑行。 还未出发，天空就变了颜色。 期待已久的骑马，以前在国内的骑马多是在景点体验，这一次真正是作为交通工具了。 还是在整理照片的时候，发现我骑的马，倒是标准的蒙古马，矮小温顺却很有耐力。只是6月末，原本以为会比较热，甚至担心暴晒，结果受寒，冷得恨不得把衣服都套上。 起初还能拍几张照片。 我们去的人家，其实就是Bad的侄子家，小孙女只有5岁。语言不通，我又很想哄她玩，就给她看手机里存的照片，正好有在日本拍下的紫藤花，小女生惊奇的连连发出叹声。 后来，阿斯汗告诉我们，别看小女生这么小，明年就要参加全国骑马大赛了。不知道Bad家，会不会再出一个全国冠军。 回程的路上，出了点小插曲。 这个季节的草原，气候多样，刚刚踏上回程，天公就不做美，开始淅淅沥沥的小雨。后来更是越下越大，我戴的手套原本是为了防晒的，结果湿透，不但不御寒，整个手泡在了水里。两个小时的骑马途中，基本被雨淋透了，虽然稍有寒意，却正好感受了草原的另一种感觉。 我们只有四个人，却有两个带队小哥，语言不通，没有办法交流；不过他们两个非常认真，在我的坚持下，让我自己拿缰绳。 距离营地几百米的距离了，终于允许我们几个驰骋一下，我是最菜鸟的，不过也放开了缰绳，驷马飞奔，起伏中很有腾云驾雾的感觉，小心脏也砰砰快要跳出来，真是太享受了！ 午后歇息，或看书，或小寐，或只是躺在床上透过门口的窗户，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蓝天白云，难得感受生活可以如此静怡。 除了普通的被褥，还有小时候东北人家的高档货老虎毯子，应该是有羊毛成分吧，很厚实压风，又完全没有潮气，非常舒服。 主人家很细心，晴朗的日子会全部打开天窗，而有时是是一半，所以蒙古包里完全自然采光。 晚餐的时候，天又放晴了；好像是戈壁滩给我们这些外来客一个下马威。 晚餐依旧是四件套：前菜，汤，主菜和甜品。 蒙古包外，虽没有孤鹜与落霞齐飞，也是满眼的缤纷绚烂染了天际，给白色的蒙古包披上一身的金妆。 D3 6.28 虽然每天早餐都差不多的感觉，我估计是适应性比较好，完全没有不适感，舒舒服服的吃了不少。 原本计划，是昨天骑马去临时营地露营，但天气不好，改成返回主营地。今天的日程安排，就调整成观看野生动物。 石头山看心 没有看到动物，在一堆大石头处，也能玩得很开心。在一望无垠驷马平川的大草原，戈壁滩上，突然出现这么一大片石头城，的确有些奇怪。 后来玩得乐极生悲，开出去十几公里，阿斯汗发现手机玩掉了，又驱车回来，在一片石头堆里找回来了。想想也是，这空旷的野外，几周都不会有人经过的地方，只要细心看，一定会在那里。 驱车登古原 天地一片苍茫，谁主沉浮的感觉。 翻过一个山头，视野豁然开朗。在新疆和青海以外的地方，从未看过这么开阔地带，照片表达不出百分之一。远处的蓝色，不是海子，而是那一片的天空。 Badakh的望远镜，大大小小很专业。但天气阴暗湿冷，动物们都不大愿意出来吧。行驶了几个小时，也没看到什么特殊的野生动物，而这里可是动物保护区啊！ 好在我们是一群很容易快乐的人：阿斯汗是百分百的蒙古血统，天生喜欢这片古老的土地；暴总是1/2，还是1/4蒙古人血统，很崇尚蒙古文化。虽然不会说蒙语，但蒙古歌唱的很有韵味；我和外子，属于很喜欢的户外，很喜欢参与和体验异国风情文化的。 鹰巢探秃鹰 Badrakh非常敬业，为了让我们看到野生动物，带我们走了很久。可是那是活物，非常可遇不可求。 不久发现一个山头，有秃鹰旋绕。 一路攀登，突然前方出现了秃鹰的巢穴。过于突然，我们没想到会距离那么近，一下子呆在那里，都忘记拍照；秃鹰估计也从未被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也傻在那里。 它判断了两三分钟，还是觉得不安全，离开了鹰巢；并没有飞远，只在我们头上不远的天空盘旋。 我们赶紧离开，很惭愧这种贸然拜访。 一路与Badrakh聊天，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有一方风情，风情总是胜过风景。社会主义时期的蒙古牧民，也是有定额分配：每家无论人口多少，都是分配75头牲畜、12马、12牛、1骆驼、山羊和绵羊共50只。而现在，没有了配额限制，大家凭自己的能力养家畜。 当然，社会主义解体后，国家也取消了义务教育，文盲增加的现状也逐渐成为社会问题。 再就是，当年的畜牧医生，是很高尚和有权利的职业，现在光环也失去了。 佐尔戈海尔山 佐尔戈海尔山（Zorgol khairkhan ）是一座圣山，海拔1686 米。现存最古老的蒙古语文学作品-《蒙古秘史》中，有提到这座圣山，是成吉思汗当年打猎的地方。 这座山周围有几个古代蒙古士兵的墓地。根据萨满教的习俗，参观圣山时禁止念诵圣山的名称。 跨越千年，我们在成吉思汗曾经踏过的土地上，看他当年所在的周遭，感受他的曾经在这里留下的痕迹。 先人虽然久已，但随着传说，在世间总有回忆。 在图中显示三角的崖壁上，总感觉里面有什么字符，可惜时间有限，没能继续到进前观看确认。 途中遇黄羊 这片土地上，在社会主义时期也是承包制。相邻的界限处，有铁丝网隔离开。可是濒危动物黄羊等，几千年来就在这条线路上迁徙，每年都会有黄羊惨死在铁丝网上。改制后，这片土地上的铁丝网拆除了，并且成立了保护区。 不但终于找到几只觅食的黄羊，甚至帮助我通过望远镜拍下照片，成为永久的回忆。 眼神不好的，找起来就辛苦很多。 史前壁画群 阿思汉前期在拍摄纪录片的时候，来过这里。这次特意带我们过来。 此时此刻，在这高坡上，放眼望去，是直到地平线的驷马平川空旷大地，眼界宽敞了，心胸自然博大。 每每想到，这曾经也是成吉思汗严重的风景，心情就很难平静；跨越千年，我们看着同一片天空，同一片大地。 这里的原始壁画，据说是史前文明了，可惜没有任何介绍。有时候真的很矛盾，是多一点解说介绍内容更好，还是这个样子，完全原始没有人类旅游开发的迹象更好。 最后在归途，万幸地又偶遇了迁徙的野生盘羊。从一上午找了几个小时什么也看不到，到后面开了挂似的，一个都没落下，很担心后半年的好运是不是都用在这一天了。 早上八点出发，下午三点才回到营地，一个个累得鸡肠咕噜，女主人很快端来热乎乎的面条，瞬间温暖了肚子。 没想到接下来，Badrakh继续给我们惊奇，小伙子们开设搭建新的蒙古包，这么华丽正式的半永久式的蒙古包，是很少搭建的；而且我们幸运的全程动手参与。就是中途不会打结，帮了不少倒忙。 新的蒙古包，用于做图书馆。想想来这里旅游，可以有心情坐着看书，原来不止我一个。 几根支架一起来，就是大片的的素材了。鲜艳的红色，在蓝天白云的陪衬下，一下子跳跃出来，充满生机与希望。 Badakkh很讲究，为我们的最后一顿晚餐准备了新鲜的羊肉。新鲜到，从自家的羊群中拖出一只，现杀现做。我还是对杀生比较打怵，从别人手机里下载了照片，看看就好。 晚饭前，再次看到美丽的夕阳和晚霞，挂在天边，点缀这一世的岁月静好。今晚大餐的水煮羊肉。 D4 6.29 在草原的最后一天了，半夜起来几次都是阴天，没有看到银河，多少有些遗憾；也是下次再来的理由吧。 错过夜里的银河，但是捕捉到草原的灿烂日出和明媚晨光。 昨天的养肝羊心是今晨的美味，然后开始骑骆驼之旅。 不同于国内景点的骆驼，这里的骆驼背上，只搭了一条薄薄的毡子。坐上去的一瞬间，可以感觉到嶙峋的骆驼脊骨，非常不舒服。 我的皮肤比较稚嫩，走了不过10几分钟便感觉不适，及时返回。不明白为什么另外两个人，可以玩得那么嗨，居然骑了两个多小时。另外一位，更明智的是阿斯汗，一开始就放弃了。 另外两位，到了戈壁深处的沙漠，两个小时后才返回。非常佩服自己的明智之举。 留在营地的我，看书喝茶，享受在营地的最后一个半天；顺便了解Badrakh家的一些事情，风情总在风景外： 父亲Choidog, 母亲Lhansuren ，共12孩子儿子 Tuv-shinbat，在乌兰巴托工作妻子 Densma，会说英语、日语和法语 Badrakh在乌兰巴托有个运输公司，叫新大陆公司，平时往呼和浩特运货；每年的5月到10月初，来营地接待国外游客。 懂得游客心思的男主人，主动借给我服装，来个Cosplay。 小伙子Ogen，非常能干，业务纯熟。虽然语言不通，一路上很是照顾我们。 听Badrakh介绍，他曾经在冬天不忙的时候，去日本干活，摘苹果之类。不过，走了一大圈，还是觉得草原最好；虽然日本人很希望他留下，他还是回到了家乡。 最后留影，留个未来的回忆。 回乌兰巴托路上，风景无限。 距离城市越来越近了，远远看到乌兰巴托的建筑，四天的野外生活彻底结束了。很期待再来的时候，可以骑马，可以野外宿营，可以看到银河......。 尾声 乌兰巴托的部分独立成章了。请欣赏姐妹篇《红色英雄城——乌兰巴托的故事2019.6》（<a href="https://www.meipian.cn/3ctzc7gw?share_depth=1"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 https://www.meipian.cn/3ctzc7gw?share_depth=1</a>） 全文完 2021年1月8日于英国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