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汶口与汶阳文字研究

讷言

　　《汶阳天书》一文，放到马建平的电子邮箱之后，受到了他在安徽大学上研究生的同学的重视，他也认为石头上的图案是原始的文字，因为其中的几个非常像动物的象形图案，就把它提交给了安徽大学校长去做研究。这大大激发了我自己进行深入研究的兴趣。我有一定的古文字基础，一直认为，这么闻名的大汶口文化，不可能一个汉字统治若干年，这种局面应当尽快结束，大汶口文化、汶阳文化的发掘在文字上应当有丰收性的发现。于是，就开始了广泛的搜集材料，这些材料大多都是与古文字渊源较近的甲骨文、篆文的字帖，我就对照着进行了仔细的对比，我就这样开始了古文字研究，时间长了终于有了一点结果。也许就因为这块石头，大汶口文化、汶阳文化考古的丰收季节真的就到来了。

如果我们发现的石头上确实是大汶口文化时期的古文字，这就打破了大汶口文化考古史上一个汉字统治着若干年的僵局，这一个文字就是由“日、火、山”三个简单的相形文字用上、中、下结构组成的会意文字。大汶口文化距今已有4000—5000年的历史了，这个时期正处于传说中仓颉造字的历史时期，不可能只有一个文字。传说与历史毕竟有差距，以我看大汶口文化所处的历史时期与传说中的仓颉造字的年代要稍微早一些，这个时期创造的文字还比较少，后来，大汶口人的一支迁徙到了莱芜汶阳之后，才创造了更多的文字。那时，人们只能用有限的文字来表达一个相对完整的意思，人们发明文字的目的，就是要表达一个完整的意思的，当一个字符不能完整表达的时候，才利用多个字符。由此看来，大汶口文化中发现的汉字“日、火、山”所表达的也是一个完整的意思，它所表达的一定是他们所亲身经历的或者是从祖宗那里流传下来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历史事件。受造山运动的影响，泰山早在一万多年前就形成了，随着历史年代的向前推延，植被逐渐繁茂起来，为后来的人类生存创造了非常有利的条件，按照原始人类最早生活在山洞的研究成果推测，大汶口人最早应当是生活在泰山上的山洞里，以采集山上的野果为生。后来，泰山上发生了森林大火，把山上的植被都烧光了，他们在山上无法生活了才逃往大汶口的。这里的“日”就是太阳，“火”就是森林火灾，“山”就是东岳泰山。着火的时间就是“日”当“山”头的时候。

泰山位于东经117º 7´，北纬36 º 15´，如果是“日”当“山”头，应当是太阳在北回归线上的时的正午时分。太阳在北回归线上的时间是每年的“夏至”时节，就是每年的6月21日，也就是说，大汶口人描述的事件应当发生在那年的6月21日正午12时。太阳夏至到达北回归线的时候，还尚不能到达泰山所在的位置，但太阳的高度远远超过了泰山，这个时候，这个地区的影子最短，泰山人在山脚下仰视，就产生了“日”当“山”头的感觉了。

受副热带高气压的影响，泰山地区容易发生春夏连旱。近年来，春夏连旱就濒繁发生过，1964年发生了严重的春夏连旱，那时是生产队时期，这年泰安各地掀起了打机井的高潮，但机井打出来后玉米还是旱死了，农民靠得是玉米损失小麦补的办法，度过了饥荒。1983年泰山地区又发生了严重的旱灾，而且持续时间特别长，灌溉条件不好的山区玉米几乎绝产了。1985年也发生了春夏干旱，但时间较短，1986年又发生了程度类似于1983年的干旱，这时候各地都钻出了深井，抵御旱灾的能力大大增强，经过广大农民的积极抗旱，粮食几乎没有减产。这样的干旱2006年，2008年又相继发生过，但由于灌溉条件的改善，都没有造成灾害。但春夏季连旱，特别是夏季严重干旱，在泰山地区频繁发生已经成为这个地区的气象规律。

在距今4000—5000年的大汶口人前期，也就是他们还生活在泰山上的时候，这年就发生了严重的春夏连旱，而且持续时间特别长，泰山周围的广大地区的植被一片枯黄，就连泰山上的树木也旱得落了一层厚厚的叶子，山上的野果还没有长成就因为缺水而纷纷落地了，生产力水平低下的大汶口人只好捡拾这些尚未成熟的野果吃。人们多么盼望老天爷降一场大雨啊，但干旱年份降雨比平常年份更困难，往往有云也不下雨。这天，人们终于盼来了喜讯，一阵北风刮起来了，紧接着就是乌云翻滚，闪电就像火龙一样垂直而下，紧接着就是雷声大作。人们正在欣喜若狂的时候，突然一阵狂风把天上的乌云刮走了，雨只下了一点点就停了，太阳又出来了，人们空欢喜了一场。这时候，泰山北部忽然燃起了森林大火。由于长期的干旱，森林底部的野草非常干燥，是闪电点燃了泰山北部山脚上的野草，引起了大火。起初，山火顺着山脚下野草茂密的地方燃烧，迅速向山南部蔓延。后来，山火点燃了森林中的落叶，由于火势巨大终于点燃了森林，并向山顶袭来。就在“日”当“山”头的正午，大火烧到了山顶。居住在泰山上的大汶口人见自己赖以安身立命的家园不保，就选择了火势较弱的山南坡逃命。这场大火烧得厉害，实属罕见。由于那时森林面积广大，并且又非常茂密，过火面积非常之大。东到赢汶河、孝妇河，西到梁山水泊（今东平湖）与黄河，南到大汶河，北到小清河的广大地区的植被都燃烧殆尽，过火地区，植被化为一片灰烬，严重的地方就连土地也被烧焦了。过火面积达8500平方公里。如果那时侯就已经有了现在的城市，那么，济南、泰安两个大城市以及所辖的章丘、历城、长青、平阴、肥城、东平早就都化作了废墟。大汶口附近，由于河流密集，土地湿润，植被受到蒸发在空气中的水汽的滋润，长势良好，不容易被点燃，再加上河流的阻隔，这里没有受到大火的侵袭，逃到大汶口的泰山人幸免遇难，就在这里生活了下来。

大火给泰山人带来了灾难，也促进了人类智慧的发展。受情况所逼迫，他们只好用树枝和茅草盖起了圆形的草房来居住，他们因此学会了修房子。但大汶口地区地域狭小，光靠野果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他们冥思苦索，积极寻求生存下去的办法。土地被烧裂了，但落进土块缝隙深处的种子有的却没有被烧坏，大火过后很快又长出来了。大汶口人于是就采来一些种子，播撒在焦土的缝隙中，于是他们就有了最初的一些收获，他们因此学会了农业种植。由于有些焦土的土块比较大，影响种植，他们就把土块掀了起来，立在一旁，由于长期的日晒雨淋，中间没有被烧着的泥土被雨水冲刷掉了，形成了一个比较结实的盆，他们就用来盛放收获来的粮食。由于天然土块结构松散，时间长了这些天然火烧成的器皿就风化了，但他们因此受到了启发，学会了自己烧制器物。为了记录他们脑海中难以磨灭的印象，他们就在器物上用简明的符号记录下了以前曾经发生的事情，由于人工烧制的器皿在加工过程中对原料进行了用力揉搓，烧制出来的器皿非常致密结实，刻在上面的图案就得到了永久性的保存，这就有了今天我们发掘到的“日、火、山”呈上、中、下结构早成的汉字符号。

由于大火把泰山周围的树木全烧光了，即使有幸免的树木的种子从烧焦的泥土的缝隙里再长出来，长到再能结果，也得好几年，再恢复成原来的那种茂密的森林，又得多少年呢？也许还没有恢复植被，一次次夏季干旱又已经袭来了。现在泰山和岱庙中栽植年代最早的现在尚存活树木，也就是唐槐和汉柏，其年代远远比大汶口文化的年代要短暂，这虽然不足作为泰山不曾发生大火的佐证，但也至少增添了泰山曾经发生大火的可能。因为，树木还有寿命限制。即使泰山不曾发生过大火，树木没有受到烈火的燃烧，到了一定年岁也会死亡。

由于干旱的原因，他们再度陷入困境，他们面对即将断流的河流，冥思苦索，得出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结论。一伙人认为：我们这里没有水了，那是因为水流向了下游，我们应当到下游去生活；另一伙人则认为：水是从上游流来的，上游一定有很多水，我们应当向上游搬迁。于是他们背井离乡，离开了父母，分道扬镳，各自去求生路。到下游去的人找到了滔滔黄河，那时候，黄河上游植繁茂，没有水土流失现象，黄河还是清澈的，适合人类饮用和灌溉，但黄河毕竟是大江大河，经常泛滥，居住在这里的大汶口人的后裔为了躲避水害，不得不经常迁徙，因为湿地面积广大，干燥面积较小，他们居住的很不集中，所以，在黄河一带发掘的大汶口文化的遗址非常分散，没有形成大汶口和汶阳那样的规模。到上游去的那一部分人，找到了甘甜的河水，肥沃的土地，他们就在那里居住了下来，他们就是今天我们所说的汶阳人，我们说汶阳文化是大汶口文化的一部分，比大汶口文化稍晚一些，这是对的，因为他们并存的时间毕竟太长了，而年代相差又非常小。汶阳人为了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那些顺流而下的伙伴，他们本来想把这些情况刻在陶器上又担心被撞击坏了，于是就刻在了石板上，放在了木筏上标志性的立木上，这样以为万无一失了，就使它顺流而下，希望自己的兄弟姐妹能够发现它，但他们没有想到由于木筏在河流拐弯时与河岸不断碰撞，又由于那个时候的工具简陋，制作工艺水平非常差，木筏制作的不结实，走了不多时候，木筏就被撞烂了，石板就掉进了河水里，他们以为下游的人们生活也非常好，所以没有搬迁之意，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行动会失败。石板后来经历坎坷，终于来到了我们手中。

石板的正面是一些象形文字，与其说他是文字，到不如说它是一幅简笔画。简笔画分三部分。左上角为大汶河北岸，岸上草木茂盛，鲜花盛开，蝴蝶飞舞；中间是大汶河，河流中，虾、蟹、螃肥美；右上角和右边及右下角是大汶河南岸，汶阳人在东北部支上了一张网要捕捉一头野猪，它却向相反的方向跑了，猎狗迅速去追杀。这幅画的意思是说，在这里生活，即可以在水里捕捉水产，又可以在岸上狩猎，生活很有保障。石板的反面也是一幅简笔画，结构与正面的相同。上面是大汶河北岸，土地与乱石相间，有低矮的植被，核心图案是一个人用撬撬动圆形的石头，表达的是“开荒”的意思，这个字可以看作是今天的“拓”字；中间是大汶河，里面有虫鱼；右下角的一个图案，则是一头牲口拉着一个扁形农具在整地，农具有两个绳子系在牲口身上，前面是牲口的头，后面是牲口的尾巴，这个字可以看作是今天的“耙”字。总的意思是说，这里一切都好，你们也来吧。

当时使用的牲畜不是“牛”，因为从图上看，它没有“角”，可能是“马”或“驴”，它们都是人类最早驯养和使用的牲畜，但“马”是牧民驯养的，虽然在农业区也有使用，但“马”一般都被军队和贵族征用了，而“驴”是当地驯养并长期在农业上广泛使用的牲畜。因为马和驴没有角，性情也比较温和，远远比有角的牛好驯养得多。所以，在这些地区，马和驴远比牛得到使用的早。这也符合石刻的年代要求。

　　正面笔画苍劲有力，入石三分，可能是仓颉所作；反面的笔画细浅，笔力不够，可能是仓颉年轻的学生所为。

应当说人类的认识是一个从整体到局部再到整体的过程。从这个意义上讲，应当先有整幅图画，后有图画元素，利用这些图画元素，就可以再去创作美丽的画卷；再如，聋哑儿一连串的动作，表达的是一个完整的意思，时间久了，我们才懂得了他每一个手势的含义，这对于以后理解聋哑人的手语是一个很大的帮助；再如，先有雕版印刷，再有活字印刷，从宏观上讲，即先有整篇文章，再有单个汉字，有了单个的汉字，再用它们来组合整篇的文章。单个的活字的发明大大提高了汉字的使用频率，单个的汉字从整篇文章中游离出来后，到了甲骨文时期之后，才逐渐演化成型。

可见，与其说仓颉是个文字学家，不如说他是一个简笔画画家，但他的简笔画已经开始向象形文字的方向发展。可见，仓颉造字的鼎盛时代，是从汶阳文化时期开始的。仓颉是从大汶口迁徙而来的汶阳人，或是大汶口人的后裔，即今天的莱芜人，但明朝洪武年间的一场大瘟疫和后来的移民大搬迁，又刷新了山东及莱芜的文明史，今天的莱芜人大都是山西洪桐县和河北枣强的移民，但莱芜是中华文字最早的发源地是无庸置疑的。仓颉就像今天获得外国国籍的文化名人一样，他毕竟成了实际意义上的莱芜人。至于他后来成了黄帝的属下，专门从事文字工作，那是炎黄二帝发动了“涿（zhuō）鹿之战”大败蚩尤之后，建立了统一的华夏之后的事情。当时，部落之间无休止的征战给原始人类带来了沉重的灾难，华夏统一后，人们享受到了安定的生活，仓颉看到炎黄二帝也这么爱好发明创造，与自己兴趣相投，自然愿意为他们效力。如果那时有人事局，那么他的档案一定会这么写：仓颉，莱芜汶阳人，祖籍泰安大汶口，擅长泥塑、木工、雕刻、绘画，尤其善于用简练的笔法勾画各种事物的形状。正因为他有这些爱好，所以，才为以后专门创造文字打下了基础，才被急于建功立业的炎黄二帝所重用。看来，炎黄二帝不光自己是伟大的发明家，还是一个知人善任的部落首领，无怪乎那个时候有这么多人愿意为他效劳呢？除了仓颉，黄帝的妻子嫘（léi）祖发明了养蚕缫丝，伶伦创造了乐谱。自己是发明家，又是知人善任的部落首领，看来不像现在的一些干部一样动不动就摆架子，要不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崇高的威望呢？四五千年之后，还都祭奠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