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暨豚朗朗琴的奇幻故事B

黄老呆

<p style="text-align: justify;">我和白暨豚朗朗琴的奇幻故事B</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我眼睛观望着对岸的北山坪,也用眼光俯视着大半个老涪陵主城。长江和乌江的整个交汇地段,都是高楼大厦,楼房挨着楼房,长江在楼宇的缝隙可以看到一小段,一小节。长江在我的视野里,已经不连贯了。能在父亲房子的窗户外,看见远方白塔下面的长江二桥,看见被高楼大厦遮隔起来的一节一段的长江,我觉得还是非常欣慰的,老爸的这套老房子,算是宝贵的江景房了。长江水面上航行的船只,并非我少年时代看见的那么多。偶尔有一首巨大的游船,穿过长江二桥的下方,在长江江面上缓缓往上行驶,或者也有巨大的集装箱货轮,在江面上穿越过长江二桥下方,往下游开去。下游有武汉,有上海,有其他许多大城市。长江下游啊,少年时代的我,带给我多少幻想。幻想着我将来长大了,顺着长江水走向远方。呵呵,这不,已经走到中国的最南方,海南岛去了。</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你少年时代的形象,照亮了整条箱子街。这句话,说这句话的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又在我耳旁回旋起来。我回味着前几天,有个偶然的聚会,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对我这样说。我打量着这个中年男子,我的脑海里,没有他的一丁点记忆。他说,他少年时代,也和我一样生活在箱子街。他记得我在箱子街少年时代的形象。可是,如今的箱子街,早已经不在老涪陵城的地盘上了。箱子街已经不存在在涪陵老城区了。只有年纪大的涪陵人,还记得有个箱子街的名字,或许,只有像我这样小的时候,曾在箱子街生活过,成长过的地道涪陵老居民来说,还记得箱子街。还记得箱子街这个名字。这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说,我少年时代的形象曾照亮了整条箱子街。箱子街不再了,我的少年的形象,也消失了。哦,不,我的少年时代在箱子街的形象,说不定还活在一些箱子街的老居民中。这个形象,我自己都遗忘了。要不是在老照相本里,艰难的翻出一张少年时代的照片,这个形象,也早已经丢失在时空的茫茫岁月之中了。也早已经埋藏在如今现代化的高楼大厦的地基下面了。箱子街不存在,那个少年时代让人难以忘怀的形象,也不在了。不,他还在。那个陌生的男子还记得那个形象。那个总是夏天穿背带裤,穿海军蓝园领体恤衫,穿时髦塑料凉鞋的少年形象,还存在在一些曾生活在箱子街的人的记忆深处。</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箱子街》,也是我的一个中短篇小说集的名字。</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我眺望着北山坪,我看见一个巨大的圆形结构耸立在北山坪下方的山腰中。我觉得它太丑陋了。我不知道这个丑陋的圆形结构建筑是做什么用的,我猜测它是一个景点建筑。北山坪,那边的山崖下方,有著名的景点,涪陵城悠久的历史文化遗迹,点易洞。那个圆形的建筑结构,估计是为这个景点配套而修造的,也许是资金短缺了,成为了烂尾楼,这烂尾楼耸立在长江边,耸立在北山坪下面的山腰上,很煞风景。真像一个巨大的骷髅。也很像一个巨大的伤疤。我不明白,老家的政府部门为什么不采取行动,让这个丑陋的圆形的建筑构架早点完工呢?或者,干脆把它撤毁。我望着它,望着它的丑陋。</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爸爸,我要去北山坪。突然有种冲动,我马上去北山坪。</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我父亲的家在烈士墓附近。我走到黎明路口的大转盘,我犹豫着怎么去北山坪。是座公交车去呢?还是走到长江边坐船去北山坪?正当我踌躇着,在路口上,我看见一个身材瘦削的少年人,站在马路对面,他转过身来,他的眼睛打量了我几秒钟,他还有手势招呼我跟着他,我像中邪了似的,我镇住了。那少年人的形象,十分清秀,纯洁美好。我赶紧趁马路上没有汽车的时候,穿过马路,走向少年人。那少年人还没有等我靠近他,他就往前面走了。我莫名其妙的跟着他走着。他走到老广电局通往易家坝的路口,那是一条长长的梯坎路,十分陡峭,是一个大下坡路,从这条下坡路,直通易家吧。少年人在前方走着,我尾随在他身后走着。下了石头梯坎,来到了热闹的易家坝广场。我站在易家坝广场的边缘,我遥望了整个易家坝,我看见的是一个四面八方的高楼大厦围绕起来的大广场。我突然看到高楼大厦消失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的易家坝景观出现在我眼前。那个时候,易家坝是一个巨大的足球场。四周没有多少高楼大厦。涪陵城重要的大型集会,都在这个广场上举行。右侧山脚下,是一个巨大简单的会议舞台框架。开大会时,涪陵的领导们都坐在舞台中央。记得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毛主席去世的时候,在这个地方举行了全涪陵城人数规模最多的一次追悼集会。高音喇叭安放在舞台两边。有的时候,我放学回家,故意要走进这个框架上面去,去坐坐上面的巨大的木头长椅子。感觉那些叔叔官员们坐在这椅子上开会的时候,一副正儿八经的官样。我上中学的时候,也是一个干部子弟。但同班同校的同学中,还有比我父亲更高官位的父亲们。有个同学的父亲,每逢重大节日事件,涪陵城开公众大会,都要坐在这个框架内的木头长椅子上。官员,大官,这些存在,就走进少年的我的意识里了。记得那个时候,学校要学生们填什么表格,其中有个栏目是家庭出身或者成分,我都是在上面填写“干部”两个字。</p><p>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