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重阳节

闹陈

<p><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TMALJWTjOpSBXrB8iYypcw"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网页链接</a>文章来自微信公众号哈有味儿</p> <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1</p><p>2020年10月25日,星期天,是重阳节。早上七点多钟,我便出门乘车。不到一个小时,到达团陂镇松山卫生院。小妹和小妹夫早到了。不一会,弟弟和侄儿来了。我和侄儿分别打了流感疫苗,感觉刺痛,但能忍受。</p><p>因为要去爸爸妈妈那祭祀,我和小妹去卫生院附近的蔡井街上买了三十元的纸钱和香。弟弟说,鞭炮家里有,他带上了。</p><p>我坐上弟弟的车,小妹夫和小妹紧跟其后。我们一起来到团陂镇松山寺村的红山垴脚下,再登上不太高的山,站在爸爸妈妈的墓地前。</p><p>弟弟烧了一捆纸钱,点上一把香,拜三拜,分别插在爸爸妈妈的墓前。小妹夫燃放了鞭炮。烧完纸钱后,我们一一跪拜爸爸妈妈,禀告。想到爸爸妈妈生前如果没有病痛折磨,现在还活着多好。如今他们长眠地下,感受不到痛苦,是一种解脱,可我们成了失去父母的孩子,禁不住又要落泪。</p><p>伯的墓地紧挨着妈妈。弟弟给伯点了香,烧了一捆纸钱。我们又一一跪拜。爸爸妈妈和伯的墓前有棵柏树已经成型,弟弟说是伯生前栽种的。原来有两棵,只成活一棵。</p><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2</p><p>下山后,按照几天前小妹夫的邀约计划,弟弟和小妹夫驱车载着我们前往孙家湾村小妹夫的家。一下车,正碰上小妹夫的二姐抗着锄头,准备去屋后的山上挖苕。</p><p>我们踏入小妹夫家的院子,看见照料小妹夫父亲的大舅在忙碌;进到堂屋,小妹夫的父亲坐在沙发上,开心地笑着。两位老人气色不错,精神很好,大家和他们打完招呼,随即绕过小妹夫屋前的院子就到了山上,开始挖苕。</p><p>小妹夫是位退伍军人,很勤快,做事雷厉风行。工作之余,喜欢在属于他家的后山上种这种那。而且随意一种,样样都会丰收。先前,这块苕地种过花生和西瓜。后来,小妹夫和弟弟不经意插了苕种。</p><p>眼前地里有的苕藤泛青,有的苕藤泛黄。小妹说,可以根据苕藤颜色来判断苕是红心苕还是鸡蛋黄苕。那带绿色的苕藤是红心苕,黄色短藤的是鸡蛋黄苕。果然,在随后的挖苕过程中,都被小妹说中了。</p><p>两把锄头是小妹夫刚买的。弟弟和小妹夫先挖,小妹夫的二姐翻藤。一个个红皮苕都挖了出来,铺在地上,混杂着黄中带白的苕,组成的图案,极其好看。</p><p>挖了快两个小时,从最初的兴奋,到之后的累。小妹夫说,就挖这么多算了,剩下的让大舅慢慢挖。他回屋做饭。</p><p>正当我们想着有人来帮忙挖苕就好,小妹夫的堂嫂和她的儿子来了,后面跟着她的两个孙女。</p><p>两个小姑娘对躺在地上的大个子苕不感兴趣,专门寻找细丁点苕,拿在手上,相互啧啧道:“你看啦,看啦。”堂嫂的儿子帮忙挖了一会,说是要去看他的大姑妈。不顾小妹的挽留,他们急急忙忙道别,一家人下山走了。</p><p>苕地还没挖三分之一。弟弟说,不用挖了,把苕拉回去。小妹夫的二姐去另一块地继续挖。弟弟拉来一部小板车,我和小妹用土箢装上苕,再由弟弟提到板车上,拉回去。一共拉了三板车。</p><p>等我们一回到屋里,一碗碗甜酒已经摆在大圆桌上,我们一人端上一碗,喝上一口,那个香甜醇美,真醉人!</p><p>小妹夫会做甜酒是弟弟教会的。那时,外甥女想喝甜酒,总是弟弟做好送过来。小妹夫看见大家都爱喝,就买了甜酒曲,学会了做甜酒。自此后,小妹夫越做越来劲。有时做出来的甜酒比弟弟做的还要纯正。</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3</p><p>吃过中饭,我随弟弟回老家。一路上,纯净天空下的田野、村庄和群山,出奇的美,超出了我的想象空间。掠过眼帘的风景不停地复制、粘贴进我的脑海中。这种没有人工修饰的天然景象,让我愈加热爱我的家乡。</p><p>一回到老屋,我打开爸爸妈妈住过的房门,进去看看、摸摸窗前桌上的东西。望着爸爸妈妈床头墙上他们喜笑颜开的合照,我多想问:爸爸妈妈,您们去哪儿了呢?</p><p>来到院子里,看到橘子树枝被黄橙橙的橘子压弯到地上了。弟弟说,有的橘子长了虫,好多掉下来了。等过几天,没有掉下的,就是好的,到时再摘。我随手摘了一个,尝一尝,甜酸可口。于是,找来一个塑料袋,摘了满满一袋子。</p><p>刚休息一会,弟媳打电话弟弟说,正在打糍粑了,赶快来。我们又来到小妹夫家。大舅、小妹夫和他的二姐夫三个人已经打好了一个糍粑饼。弟弟加入其中,接着,又打好了一个糍粑饼。最后蒸熟的一些糯米,小妹夫说用来做扯坨。大家立刻积极配合,很快拌好了红糖加芝麻。</p><p>弟媳把糍粑扯成一团团,放到芝麻碗中滚上一遍。我们各自拿起一坨塞到嘴里,叫道:“哎呀,么果(这么)好吃呀!”</p><p>有的吃了两坨,有的吃一坨。打糍粑、吃扯坨的场景是要等到过年才有的,今天重显了,又勾起我们几多回忆啊。</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4</p><p>吃完扯坨,太阳也从小妹夫家的前院移开了。大舅拿出几个空米袋。</p><p>我和小妹夫的二姐及弟媳三个人拿着米袋子,见到好苕连忙往里装。太大的苕我们不能要,一两个人一餐吃不完;太小的,挖破了的苕,小妹夫说用来喂鸡。三个人都依从自己的意愿选中了一大袋苕,心里喜滋滋的。选完后,大舅把剩下的苕挑到后院晾晒。</p><p>这时,听到小妹夫喊:“豚肉熟了,喝汤!”</p><p>一个个鱼贯而入堂屋,端起碗,吃了豚肉。味道鲜美!有鸡肉一样的细嫩,但又异于鸡肉。</p><p>吃完后,大舅和小妹又摘了两袋鹅毛豆,叫我和弟媳带上。弟弟说,小妹夫家的鹅毛豆成白色,嫩而不老,样子好看。来年就用他家的鹅毛豆做种子。</p><p>时间不早,我们回到县城,天边还有晚霞。多么具有诗意的一天!以后的老年生活如果是这样的,该有多美!</p><p>原来年少的奢望和年老后的希望各不相同:奔向城市只能共有一块蓝天,慢慢转移想到农村去,拥有自己的菜园和一块地,前后院子里种上果树,养上家禽……这也是爸爸生前退休后盼望的场景,为什么我也有这样的盼望呢?或许是我老了的缘故吧。</p><p>真是“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