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 不期而遇

老蔡的美拉德

<p class="ql-indent-1">每年总有那么几首歌,在不经意间传入耳际,莫名的感动我老半天,熟悉或不熟悉,或歌词如感同身受一般醍醐灌顶,或曲调直击心底,搅起久未翻起的波澜。</p><p><br></p> <p class="ql-indent-1">三年前一个午后,我一人端坐客厅沙发,一边搅拌着一大碗的面糊,一边看着电视里放着Sting的德国小剧场音乐会,听着他轻拨起吉他,唱起“practical arrangement”,沙哑而又安静的音乐里看见那些年的我,面糊糊了一脸。 好多年前开始,和女儿在车上交流音乐是我们父女间很大的一个乐趣,每次放一首让我特别有感觉的歌,女儿说“那是打到心坎的节奏”,记得那天,我们又放了“blue night”。如今,我更认同她音乐带着文字和图片的多种维度的表达认知。</p><p><br></p> <p class="ql-indent-1">时间似乎就像保鲜膜,封存了我们久远的故事和声音,我们用音乐来辨识寻找故事和记忆里的方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认为民谣只适合在北京街头,穿梭在喧闹的城市里,倚着金瓦灰墙红门,端着一碗卤煮,透过热腾腾的烟雾,感怀着人生的颠沛流离,辗转反侧。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首可以让自己泪奔的民谣,激动、惆怅、悲愤、幸福、喜悦,源于生活记忆里每一寸被月光晒过的夜晚,岁月荏苒间也未曾曲终人散。去年底我在北京街头,带着耳机听着属于北京的歌,穿街走巷独自寻找着自己岁月的出口,我才发现民谣不仅仅是在北京,还有在我的心里没有被时光抹去的一隅,存放着时间和城市的坐标。那民谣在我脑海的北部,风吹向南,北方的春天不远了。去年中,我飞到重庆,没有寻觅记忆幻想里的重庆森林,山峦叠嶂的城市里,我在城里山上最高的酒吧里,握着一杯Ardbeg,看着不远处洪崖洞附近喧闹的夜市,模模糊糊间,麻辣生鲜异常分明。穿透酒吧的jazz是Willie Nelson&amp;Norah Jones的“dreams come true”,那晚,我忘了是贪恋这浓郁烟熏味还是这浓烈的jazz。我至今还会沉浸留恋那晚飞快穿梭过我窗外的缭绕云雾,默念到“断续巫山雨,天河此夜新”。我想,时间更像保旧膜,把一切过往小心翼翼包裹起来,既然时间永远往前,且就把记忆保旧如新的偶尔端详,聆听一番岁月的歌。</p><p><br></p> <p class="ql-indent-1">坐在咖啡馆的一隅,太阳适合晒衣服和安放自己的心。对面长桌的一行人,似乎讨论着投资和收益的事情,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的激昂着“马式”的姿态,相当滑稽。塞着耳机的我更喜欢看着他们嘴角飞扬却几乎听不到任何言语,本来也和己无关,他们背后的故事更只是他们的世界而已。对于我来说,听着音乐看着书,偶尔冥想神游,所有之外的热闹都是我世界里的花絮背景。耳边随性的听着网上推荐的歌曲,一首小众的民谣不经意间响起,一瞬间,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只一句“只好把岁月化成歌,留在山河。”激起多少曾经寄情江湖的漂泊天涯啊!理查德.麦奎尔一个曾经的贝斯手音乐家,在自己的成名漫画书里写到“没有人真正掌握了生活的艺术,每个人都只是在黑暗中踉跄而已。”人不就是在自己的不断成长的幻想走过,从而来代替或叠加之前的稚嫩的幻想,这该是成长有的姿态,而不该是故作深沉的老练和事故。</p><p><br></p> <p class="ql-indent-1">那一桌的人还在高谈阔论,这一刻的我无须严谨的思考工作,只需信马由缰的游弋在过去和未来的坐标里,阳光穿过正午的影子,想起家中二十瓶空威士忌酒瓶里装满了经年失去的时光。我的茶台上一直会放着杯子,左手是茶,右手是酒。</p><p><br></p> <p class="ql-indent-1">此刻,流淌的音乐里倾诉着--“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