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那女孩

马新文（空山新雨）

又见那女孩

今天早晨，我漫步金济河畔，远远走过来一对母女。母女俩都穿着红色的运动上衣，女儿略高，母亲略胖。女儿右手挎着母亲的胳膊，一边偎依着母亲，一边满面笑容地大步往前走。这是一张自信阳光的少女的脸，这是一个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少女。我认识这个女孩，她和我同住在一个小区——杭州湾公寓，但是，我得有两三年没见过她。今天，在金济河畔，我又见那个女孩，那个曾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女孩。

母女俩从我身边经过，渐渐远去，但我脑海里那位女孩的形象却越来越清晰。

这女孩现在应该是一位大一的学生。2013年到2016年她曾经在文峰东校就读，同班的还有她的同胞胎哥哥，兄妹俩成绩都很优异。当时，我虽然不教他俩（我教初三时，他俩上初二），但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而且上学放学经常在路上遇到。让我奇怪的是，兄妹俩都是骑着自行车上下学，风雨无阻。哥哥高大，骑的是大轮自行车，妹妹娇小，骑的是小轮自行车。当时，很多学生为了节省时间和力气，上学都骑电动车，骑自行车的很少。在这个电车风靡的时代，两个骑自行车的兄妹成了我眼中最美丽的一道风景。

大多时候，都是高大的哥哥在前，瘦小的妹妹在后。哥哥奋力向前，妹妹咬牙紧紧相随。有时哥哥觉着妹妹落得远了，就放慢骑行的速度，等一等妹妹，妹妹便努力地紧蹬几下紧紧跟上。男孩很有礼貌，有时还跟我打个招呼，女孩却总是羞涩地冲我笑笑。我有时故意放慢电车的速度和兄妹俩聊一会。通过聊天我才知道，她俩是孪生兄妹，按时间，女孩应该是姐姐，父母认为，男孩应该保护女孩，便让男孩当了哥哥。父母为了磨练他们的意志，故意让他们骑自行车上下学。就这样，我们做了两年的同行者。

2015年，我去了文峰西校，要走小区西门，而兄妹俩要从东门直接上河堤，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2016年下半年，兄妹俩应该是同时考上了金乡一中，那时金乡一中还在老校区（现在王杰中学的校园），兄妹俩上学大多时候便又要走小区西门。有一次，我看见那个女孩骑着自行车从西门去上学，不知为什么旁边没有那个男孩。在等红绿灯时，我问女孩:“小姑娘，真佩服你还坚持骑自行车！”她略微愣了下，可能认出了我，便冲我笑笑，风轻云淡地说:“嗯，习惯了。”绿灯亮起，小姑娘骑车远去，那背影里，仿佛又多了几分自信和美丽。后来的几年，我再也没见过兄妹俩。

今天，在金济河畔，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又见到了那个女孩，那个不爱说话的羞涩的女孩，忽然，几年前，她跟在哥哥后面艰难骑行的场景又闪现在眼前。那个瘦小羞涩可爱的小女孩，如今已长成自信阳光美丽的大女孩！

又见那女孩，我心中洒满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