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口堡子里之四：从鼓楼北街到鼓楼南街

Gao Ping

我来到鼓楼大街十字路口，有块张家口堡为全国文物保护单位石碑，新修建一个碑亭，两侧楹联为「看古堡重辉大好河山邀九域，欣层楼再上和谐岁月醉千秋」。 国保碑 由此向南是依次协标署、关王庙、戏台、鼓楼，南门。 由此向北就是玉皇阁及北门，乃古城最高点。玉皇阁巷呈「干」字形，南北巷长76米，两条东巷各长52米，两条西巷各长66米，主街平均宽2.5米。玉皇阁巷形成于万历九年玉皇阁建成以后，不过，最终定型于清代。玉皇阁巷现存三十九个院落，其中有特色的院落有二十七处。玉皇阁是这一区域的亮点建筑，位于玉皇阁巷的最北端，玉皇阁下右侧是马王庙，紧挨着的就是小北门。 远远望见高耸城墙上的玉皇阁，按中国明代建筑旧制，尤其嘉靖皇帝信奉道教，北方城池与村堡玉皇阁无处不在，道教称天界最高主宰之神为玉皇大帝，犹如人间的皇帝,上三十六天，下握七十二地，掌管一切神、佛、仙、圣和人间、地府之事。玉皇阁修筑在张家口堡北城墙上，占地半亩，通高四丈，是堡子里的制高点。玉皇阁建于明万历九年(1581年)，已有四百多年的历史。玉皇阁前山门处原有牌坊，为木制结构，座北向南，牌坊高三丈，宽二丈，坊下为石条地基，牌坊顶部为歇山式瓦顶，牌坊上方中间有块长方横匾，上书玉皇阁三个蓝色正楷大字。牌坊前方约五米远地方两侧有两根木制旗杆，高约三丈，旗杆上方有方形刁斗。每年农历正月初八庙会日时，旗杆上要挂彩旗和大红灯笼。牌坊两侧有一对蹲在石墩上个头不大的石狮子，石狮子用粗石雕刻而成，形态逼真，威武如生。玉皇阁有两道山门，第一道山门两侧有小山门，又称侧门和旁门。平时正门不开，只开侧门。第二道山门距第一道山门有三步远，两侧有五丈高的木制旗杆，上部有刁斗，旗杆高出殿顶,旗杆顶部有风磨铜元球，从远处望去锃光瓦亮。两道山门用砖砌成，整体为磨砖对缝。第二山门的门楼高二丈，宽一丈。每年农历正月初八是玉皇大帝寿辰，因此，也是玉皇阁庙会日。唐代以后，中国大地上佛、道两家在融合儒家思想的同时又相互融合。而佛、道、儒的融合，在张家口堡更成为一种历史趋势。寺庙中，孔子佛祖、天尊一同供奉，各家文化共存共处现象比比皆是。玉皇阁本应是道教活动场所，但张家口堡北城墙上的玉皇阁，却是道佛共祀的场所。每年农历腊月初八是佛祖释迦年尼成道的日子，是佛教界的节日，各寺院都要做佛事纪念。佛家弟子进入玉皇阁后，要举行施舍佛粥仪式。这天僧人们半夜就起来熬粥，天亮时分就开始施舍，据说喝了佛粥一年平安。 玉皇阁街大约两米宽，街道整洁，十分安静，两侧房屋皆为明清建筑，保存完好。 玉皇阁2号院是一处典型的山西晋中建筑风格，院子很小，不足八百平方米的占地面积，房屋全是单坡出水。晋中地区多是单坡出水的房屋，这种房屋后墙很高，有利于防盗；围合严谨，可增加私密性，还有心理上的希冀，解释为「肥水不入外人田」。 这个院落院门小巧，但在院落里却有最具生活情趣的影壁，院内的青砖影壁上刻有砖雕「燕禧」二字，这不仅仅说明这个小院是山西商人专门为喜事建造的院落，而且还是张家口民俗民风的很好展示。 从影壁侧面观察，可以看出这个院落在西虎口开门，其实原来的门，在正对影壁的地方。 院子很小，不足八百平方米的占地面积，房屋全是单坡出水，保留完整，只是自建许多类似厨房和杂物间，院子显得拥挤。 继续向北，玉皇阁台阶前残留粗石雕刻的构件。 抬头看见玉皇阁十分高耸，台阶呈70度角，如果恐高症患者恐怕不敢上去，从地面到山门共有五十四阶台阶，现存五十二阶，有两阶已被埋入地下。其第一道山门联：「功启三皇五帝，心存万类群黎」。第二道山门联：「水隔人间世，鹤舞千年树」。 下马石 玉皇阁院内的排水，做得十分巧妙。暗水槽做在山门的五十四级台阶护帮石下，雨水顺着台阶暗槽直接排到玉皇阁第一道山门外。最有看点的是为了防止直排下来的水流四溅，在第一级台阶的石条下两个暗水槽的出水口处各安装了一个石头盆。现在，西面的石盆已不在，而东出水口处的石头盆上竟然面刻着「聚宝盆」三个字。这可能是建筑工匠的随意之作，也可能是神仙怕财运流失的刻意为之。 费劲爬上台阶，迈过山门，迎面就是玉皇阁，大殿中间供奉的是玉皇大帝，大殿东西两侧墙上有壁画，为诸位神仙画像。大殿外东西厢各有一排僧房，后面分别是东西跨院。玉皇阁是张家口堡的名胜之一，向来是游览的圣地，有很多名人志士都来此地参观过，如孙中山和康有为。大殿外东西两侧跨院为偏殿和禅堂，西跨院为僧人宅第，东跨院为大殿后原有明清两代石碑十多通。 山门内两侧左为钟楼，右为鼓楼，两楼各高两丈余，钟鼓楼建筑之精巧为玉皇阁一绝。钟鼓二楼上部有四角，每个角上挂有风铃。大殿三开间，歇山式殿顶，正脊两面有五尺长二尺高的鸱吻，四角有一尺多长的风铃。据资料记载：大殿门上方有一块长方匾，横书「罗霄」，两侧有小长方匾，大殿楹联：「大哉乾元统山水土而覆冒，皇矣上帝系日月星以照临」。不过现在刚刚维修好，红色柱子没有来得及挂楹联。玉皇阁大殿中间有玉皇大帝坐像，高一丈五尺，形像真。玉皇大帝两侧站立着比干承相和阴交银红等八位护卫神像，神像个个目瞋恕视，威武不恶，壮而不怖。玉皇大帝身后的墙壁上用紫金泥抹平后，精雕细画出三十三位诸神像，并有花卉。大殿东西两侧墙上有壁画，为诸位神仙画像。 从玉皇阁侧面观察，清楚看到玉皇阁在城墙之上。 从后面观察，大殿三开间，歇山式殿顶，正脊两面有五尺长二尺高的鸱吻，四角有一尺多长的风铃。 北城墙蒿草盈尺，目前堡子里保存北城墙、西城墙和南城墙，东城墙拆毁。 从玉皇阁俯视鼓楼北街，其尽头就是文昌阁，可以清楚看到许多古老房屋屋顶重新铺设红瓦，就跟旧衣服补丁一样，五颜六色。 玉皇阁西侧就是小北门，当初为防御北方游牧民族的侵扰，张家口堡开设之初仅开了南、东两门，但后来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在老百姓生活相对安定以后，守备官兵开设了小北门。考虑到蒙古人骑高头大马闯入堡内采用措施如下：1.小北门建的很小，防止骑兵直接闯进来；2.地面是斜坡，从城门方向乃南高北低；3.门洞两侧墙上设计拦马竿的石孔，一旦他们闯进来，撞在这个拦马竿上，人和马都会摔倒在地，实现了一次直接有效的防御，石孔的构造简单精巧，十分有创意；4.如果他们起来依然执着的进攻，往前走都是直角拐弯和死胡同，在这个地方他们仍然有可能被阻击，实现了再一次的防御。通过了这四道的防御才有可能进入堡内。因此小北门及其正对的街巷是张家口堡最有创意的防御措施。 小北门门洞由青石建成，如果我们走进小北门门洞，会在门洞中部左右两侧离地面高约两石壁上看见四个相对应的小石窝。小石窝是干什么用的呢?其实，这是一个防御设施。当时，游牧民族的部队主要是冲击力极强的骑兵，这四个小石窝横挡两根栏杆，骑兵至此必须下马，一下马战斗力就不行了。 小北门是在建堡百年后的1529年开筑的，是适应社会发展需要的产物，但考虑到军事因素，小北门门洞拦马竿的石孔构造简单，门洞高度正好为骑兵骑在马上的高度有效的抵御了蒙古骑兵的入侵。 小北门尚在，青石构建的拱门工艺十分精致，门楣匾上功力十足的「小北门」三个阴线刻楷书大字规整圆润。 玉皇阁7号院大门上额的砖雕采用蒲叶连理枝纹，保留完整。 玉皇阁9号院大门上面写道「五道庙」，一般停灵和超度地方。 五道将军庙为暗红色双扇木门，乳钉型门钹，一对鼓形门墩完整。 接着来到玉皇阁21号院，进去迎面为城墙，左右两侧各自开门，相互对应，里面乃一处小巧的三合院，院内东房的侧墙是影壁，正房三开间，后墙就靠在城墙上。 东侧小门，订上用灰瓦做的位置采用筒瓦拼成「瓦花格」装饰元素，起到装饰作用。 房屋基本都是原物，但希望维修，否则已经不宜居。 门口上马石 玉皇阁20号院，双扇退漆的木门及乳钉状门钹和铁钉包门角完好无损。 <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尽西头玉皇阁22号院，院门屋顶残破和山墙的樨头上砖雕虽然风化，但不失其精美。</h1> 院内影壁，歇山式前檐，两侧竹节浮雕意寓「节节高」，上额采用蝙蝠图案，四角图案风化看不清楚，外面堆积许多杂物。 院内实在杂乱不堪，破棉被子，多余的油漆桶及砖头木块，这些都是多余的物品，应当清理。 蔚蓝色的天空布满白云，雨后的街道显得格外清明，狭窄的小巷，受山西影响，院门砖雕繁琐，院墙高大，起城堡作用。 我们回到鼓楼北街，站在十字路口观察南侧的关王庙和鼓楼及文昌阁。鼓楼北街长113米，平均宽42米。这条街不长，只有八九个院落。路东最北端鼓楼北街8号院是清代初年的协标署。 右侧第一户就是鼓楼北街8号，协标署旧址，是清代驻守张家口堡协副将的衙门，鼓楼北街8号院内正房是三开间二层木楼。协标署旧址，康熙29年，清府设立张家口协副将一员。协标署是协副将在张家口的驻守衙门。《辞海》介绍协是「清代军队编制单位。清绿营兵制以副将所属为协，清末新军制三为一，两标为一协，约相当于后来旅」。协标署是野战部队，有协助张家口军队参与军事行动的职能，协标署是协标副将在张家口堡驻守的衙门。《万全县志》记载:「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设张家口协副将一员」。清代，副将为从二品武官，当时在宣化府驻有总兵，驻张家口的副将受其节制。 门进深很大，里面影壁消失了，许多地方已经改造，不是原来的面目。 协标署占地不是很大,仅一百六十多平米，但正房却是二层建筑，可能当时也是在考虑容积率的问题。后来，这个院落归佛家所有，曾经供奉有释迦摩尼佛。 民国初年，关王庙和关王庙后院原来的协标署成了佛教场所。旁边就是关王庙的后身，大殿的辉煌盖过院落的风头，让协标署不起眼。 由南至北观察鼓楼北街和玉皇阁街，尽头就是北门。 鼓楼北街7号院飞檐高耸，黄色琉璃瓦顶的建筑是关王庙，关王庙主体完好。清咸丰年间重修时所立被称「双龙碑」的《重修关帝庙碑记》和《功德碑》，双龙造型生动，碑文字迹工整。关王庙建于元代，是张家口堡现存最早的建筑之一。民国元年（1912年）定制崇祀岳忠武王与关帝合祀，改称关岳庙。 迎门东侧，单独辟出一块地，修建碑亭，里面是清咸丰年间，重修时所立被称「双龙碑」的《重修关帝庙碑记》和《功德碑》,双龙造型生动，碑文字迹工整，保护完整。因碑首分别是两个龙首，人们称之为双龙碑。双龙碑雕刻精美，龙首造型生动，碑文字迹工整，且保护完整，是十分宝贵的艺术珍品。双龙碑碑身宽0.69米，厚0.24米，包括须弥基座高3.5米，碑文内容是记述了关帝庙的历史、修缮情况，双龙碑背后是重修关帝庙时募捐名单。 重修关帝庙碑记，落款咸丰三年。 落款 功德碑 关王庙前一块石头，有蛇之图案，不知是否为原物。 这座关王庙敦实古朴，大气庄重。尽管宝项黄色琉璃瓦多已破损，但斑驳中仍然透着一种浓厚的历史感。清代咸丰年间山西太谷、祁县、榆次的商人曾筹资重修这座关王庙。 2010年张家口市在修缮堡子里关帝庙时，发现了一组以关帝庙主人公关云长为题材的精美彩色壁画。据悉，这是该市迄今为止发现的一组最完整的大幅壁画作品，该壁画至少已有200年的历史。此壁画主要以关云长典故为主题，色彩饱满，线条流畅，人物栩栩如生。按照壁画情节，其被命名为「五虎上将」、「夜看兵书」、「关帝就位」、「三英战吕布」。 夜看兵书 五虎上将 关帝就位 三英战吕布 关帝庙大殿两侧依旧保留过去文革时期的语录。 鼓楼北街9号院，原「山西会馆」所在地。 <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山墙的樨头上砖雕极为精美，一尺见方的面积，容纳众多内容，饰以花草及喜鹊枝头，其余部分破损，只能看见大概轮廓。</h1> 院内保留原来房屋，但实在残破不堪。 旁边就是戏台，建于明代，清初期重修，坐南朝北，在关帝庙的正对面，是关帝庙的戏台。但是由于堡内面积太小了，没有多余的地方再盖一处戏台，所以这关帝庙的戏台又被誉为张家口堡戏楼，也是保存最完好的古戏台。戏楼面阔三间，进深三间，为卷棚歇山顶建筑，台口做三面观。造型飞檐高翘，气宇轩昂，形制古朴，整体保存完好。该戏楼梁头做成龙首状，龙首上压老角梁和仔角梁，梁头挂铁环，铁环上悬挂风铎。戏楼上雕刻着精美的荷叶花饰件以及神兽、兽首等图案，体现了古代工匠艺人高超的工艺水平。 文昌阁地处张家口堡中心，是张家口堡最具代表性和标志性的建筑。文昌阁建于明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与玉皇阁均在张家口堡中轴线上，是张家口堡的标志性建筑。文昌阁由礅台和楼阁两部分组成，平面呈正方形。下由十字券洞组成，贯通东西南北四条大街与老街相依，俗称「四门洞」。礅台的圆拱中央镶嵌道教文化的八卦图石板，上刻有中国古代的天干地支，石板四周又有着暗喻佛教文化的倒莲花宝座。四门洞上方分别镶嵌石刻门额匾，正面曰「文昌阁」，北面曰「钟楼」，东面曰「鼓楼」，西面曰「山楼」。 鼓楼北街12号中营署，是清代协标所属中营长官游击的驻所。中营署是清代协标所属中营长官游击的驻所。《万全县志》载：「雍正十二年(1734年)，裁张家口路参将，设协标中营游击」，游击是一个武官的名称，清代,游击的地位低于参将，高于守备，为正四品武官。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这里，发现变成口皮博物馆，有幸入内参观。 中营署是一处古代楼房式建筑，正楼七开间，开间九尺，东楼五开间，开间丈余，西楼两开间，开间八尺。这个院落虽然多年来历经修葺，但整体风格没变。现在，院落保存较好，只是地下防空洞的塌陷。 西北角 文昌阁由礅台和楼阁两部分组成，平面呈正方形。其台基南北450米，东西14.57米，占地面积21162平方米，原高8米，后因城区街道垫高路面，今高72米。根据相关资料记载，文昌阁建于明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顺治三年(1646)年曾进行过修缮。解放后的1982年，又加固了楼阁飞檐，更換了楼阁顶瓦。风化严重的四门洞门额匾用白灰膏抹平后，由张家口著名书法家李光普重新题写了文字。匾额从左向右的书写规范在民国初年改革，但清朝末年，一些知识分子学习西洋文化，提倡汉宇改革，力主改变传统书写方式，改用从左到右的横行排列方式。门额匾由初天津八大书法家之首华世奎所书，曾任清内阁阁丞，八旗官学教习，是光绪朝的二品大员。华世奎是名望很高的大书法家，能请远在天津的书法家华世奎为张家口堡的文昌阁题字，不但说明主持重修文昌阁的地方官员文化品位高，张家口当时的社会影响力大，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张家口当时的经济很繁荣。文昌阁从西侧门可登礅台，礅台上东南、西南角各有一石质基座，东边置钟楼，西边置鼓楼，钟、鼓二楼之间有旗杆。钟、鼓二楼及旗杆早年拆毁，仅存基础。 下开十字券洞，四门通衢，俗称「四门洞」。站在四门洞中心，抬头可见券洞中心穹窿顶，拱弧中央镶嵌一块磨盘大小的圆石板，中心阴刻八卦石，石板四周是凸砖倒莲花宝座。 券洞中心穹窿顶 从鼓楼东街方向观察文昌阁，可以清楚看到文昌阁与钟鼓楼的位置。 文昌阁从西侧门可登礅台，礅台上东南，西南角各有一石质基座，东边置钟楼，西边置鼓楼。 台阶比较陡，有铁扶手抓牢，安全上下。 站在鼓楼上面观察鼓楼北街方向，依次可以看见关王庙和玉皇阁。 观察鼓楼东街方向 观察鼓楼南街方向 观察鼓楼西街方向 关王庙前面建筑 西侧 文昌阁主体建筑单檐歇山布瓦顶，琉璃瓦正垂脊饰，面宽三间，进深两间，前出单坡顶抱厦，五架梁移柱大木作，檐下施七踩三重拱单翘双下昂抹斜拱，周遭共计22攒。外檐斗拱及撩檐檩、枋施「雅五墨旋子」彩绘，拱眼壁板作水墨山水画。内檐梁架椽望彻上明造遍施朱漆，正脊枋下有墨迹「明万历肆拾陆年建立」等字样。在外檐四角以放射状方向又各设风廊柱与擎檐柱，角科昂头从风廊柱上插出，而擎檐柱直接支顶在老角梁头之下，外檐柱子的设置方式在张家口古建筑中独此一例，是研究明代地方建筑特点的极好实证。因其紧邻抡才书院，成为儒生、学子常常光临膜拜的地方。二月、八月「祭丁」日，读书人祭完孔子，再祭文昌，洒扫殿堂，挂旗，抬食盒摆供。 楼内供奉泥塑文昌帝君坐像，文昌帝君两侧是天聋地哑二童子。 东西两侧墙壁上是壁画，壁画残损严重，最外层脱落处还可以看到文昌阁初建时的壁画残留印迹。此次壁画修复，本着最大限度地保留原始状态的原则，对未完全损毁部分，进行了复原。对完全损毁部分，依相关资料进行了添补。壁画东西各十六幅，东墙壁画的内容是张亚子生平事迹，西墙壁画内容是节选的「二十四孝图」和「程门立雪」、「凿壁偷光」、「悉梁刺股」、「孔子出游」等历史故事。 钟楼 落款：明成化十年吉日成造 文昌阁侧面 来到鼓楼南街，这里基本都是灰砖红瓦的新房子，很少有古宅保存，但这条街是堡子里最繁华的地段，出售食品和百货，这里消费者都是当地人，物价便宜。 从鼓楼南街观察文昌阁 第二次来到这里，重新拍照 鼓楼南街的悠闲时光，树下下象棋以及围观的人，老人在闲聊，靠墙根儿坐着一溜儿老大爷，纳凉唠嗑。 来到鼓楼南街2号门楼，在鼓楼南街东侧，有一座十分精美的中西合璧建筑，有着很浓的东洋风格。其用红砖桥色镶嵌工艺建造的门楼，码头上两个寓意长寿吉祥的砖雕寿桃，又融入了中国传统建筑文化的元素。 近处观察 鼓楼南街2号院，俄国华丰成洋行，目前正在维修。 街巷最东侧是影壁，后面就是楼房，这是一个死胡同。 附近的宅门 南街尽头就是月亮门一样的建筑，估计是新修建的。 从玉皇阁到鼓楼北街，穿过四门墩，来到鼓楼南大街，这里是堡子里最重要地段之一，从道教到佛教，从关公到文昌帝，从民宅到官府，到处呈现明清历史风貌，尤其蓝天白云，更把城堡变得娇艳多姿。 参考文献1.公众号：张家口堡景区，20182.张振瑛.品读张家口堡.20113.张家口：一个城市的情怀.纪念张家口肇建580周年讨论文集，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