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流觞”闲话诗酒书， 陈书国

临河书院

　　绿树浓荫五月天，应《中外酒业》杂志之邀赴京参加“酒桌派·曲水流觞”活动，有幸与专家交流，探讨独具特色的中华传统文化，以诗书会友，追寻古人雅迹，畅聊诗酒书画水乳交融的文人逸事，现场赋诗并挥毫泼墨，酣畅淋漓，尽抒胸臆，“信可乐也”！

[酒桌派]“曲水流觞诗酒情”录制大纲

一、直播主题: [酒桌派]曲水流觞诗酒情

二、录制时间: 2020年5月27日

三、录制地点:“同一首歌”演播室

四、形式:嘉宾围坐酒桌，互动聊天的场景。

五、对话嘉宾:贾英华、朱学东、陈书国、杨志琴(主持人)

贾英华：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主讲人、著名作家、晚清研究学者；

朱学东：著名媒体人，曾任南风窗中国周刊等多家媒体总编辑，美食美酒书评专栏作者;

陈书国：中国书法最高奖第五届中国书法兰亭奖得主，江苏省青年书协理事、书法硕士研究生、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

杨志琴:《中外酒业》杂志社副总编辑、《中外酒业·消费指南》主编、资深媒体人。

酒桌派

——陈书国

曲水流觞吟雅韵，

洋河古窖出琼浆。

京华酒桌群贤至，

畅饮千樽泼墨狂！

* * *

中国酿酒的历史源远流长，东汉许慎《说文解字》云：“古者少康初作箕帚、秫酒。少康，杜康也。”中国的酒文化也是博大精深，涉及酒政、酒礼、酒德、酒器等方方面面，酒渗透于中华五千年的文明史中，与文人墨客结下不解之缘，与诗词歌赋、音乐舞蹈、书法绘画等文学艺术门类相融相兴。酒因此而有了更高的精神文化价值，而艺术家也通过饮酒、醉酒激发灵感、释放天性，产生超乎寻常的艺术创造力，很多文学艺术作品还把酒作为表现对象，于是有了酒诗、酒舞、酒乐、酒帖……

在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日子，寻一处茂林修竹清流激湍的地方，呼朋唤友，曲水流觞，畅叙怀抱，闲话诗酒书画，亦是从古至今的文化人乐此不疲的雅事。

　　《鹿鸣》是《诗经·小雅》部分的第一篇，是一首宴饮诗。全诗三章，每章八句，开头皆以鹿鸣起兴，营造出欢乐的气氛，琴瑟歌咏，表现出宾主之间的互敬互融。这首诗产生的时间大约在西周中后期，从中可以看出我们中华民族以美酒待客的传统历史非常悠久。敬酒还被赋予了祝福长寿的美好意愿，如《诗经·七月》：“称彼兕觥，万寿无疆”，举起牛角做的酒器，互相祝愿彼此长寿。

　　汉代是中国古代历史发展的黄金时期，经济繁荣，文明程度和生活水平都比较高，酿酒工艺也更加完备，《汉书·食货志》曰：“请法古，令官作酒……”，东汉许慎《说文解字》对汉代酿酒的曲的种类进行了详细的解释，可见当时酿酒技术已十分成熟。汉代出现了不少爱酒的文人雅士，真正将酒融入文化，当与汉代士族的初兴有关，但汉代的代表文体是洋洋洒洒的大赋，排比铺陈，讲究语言华美，非一时酒兴所能助力。在书法方面，汉代隶书成熟，草书产生，有许多书法家留下了嗜酒的故事。卫恒《四体书势》就记载了善书者师宜官以字抵酒钱的趣事，曰：“灵帝好书，时多能者，而师宜官为最，大则一字径丈，小则方寸千言。自矜其能，或时不持钱诣酒家饮，因书其壁，顾观者以酬酒值，计钱足而灭之。”

　　这是约东汉初期的一个酒桶盖上墨书的隶书，释文：臧（藏）酒十石，令兴寿至三百岁。

（载于《考古学报》1957年第1期，出土地：广州）

　　魏晋时期，从曹操开始，酒步入了文化殿堂，甚至可以解政治之忧；士大夫清谈亦常以酒为伴；建安七子也效仿曹操，以诗咏酒；竹林七贤更是视酒如命，借酒来发泄心中的苦闷，阮籍每饮必至大醉，其诗以咏怀诗为佳，而这些诗歌多作于酒后。刘伶则作《酒德颂》，以颂酒为名，表达自己超脱世俗、蔑视礼法的处世态度。

　　王羲之，字逸少，东晋时期书法家，有“书圣”之称。其书法兼善隶、草、楷、行各体，精研体势，心摹手追，广采众长，备精诸体，自成一家，影响深远。其代表作《兰亭序》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

明代文徵明《兰亭修禊图》

本人发表于《中外酒业》杂志的专栏文章：《王羲之微醺写兰亭》

　　东晋末至南朝宋初期著名诗人陶渊明，名潜，字渊明，又字元亮，自号“五柳先生”，是中国第一位田园诗人，也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个大量写饮酒诗的诗人。他以“醉人醉语”谴责当时是非颠倒的上流社会，反映仕途的险恶，表现自己心中的不平与退出官场后怡然陶醉的心情，被称为“古今隐逸诗人之宗。他有著名的《饮酒》诗二十首。

　　诗前小序中说：

余闲居寡欢，兼比夜已长，偶有名酒，无夕不饮，顾影独尽，忽焉复醉。既醉之后，辄题数句自娱，纸墨遂多。辞无诠次，聊命故人书之，以为欢笑尔。

其七曰：“一觞虽独进，杯尽壶自倾。”

其十四曰：“悠悠迷所留，酒中有深味。”

二十首中最为脍炙人口的是其五：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其十八引用了西汉著名辞赋家杨雄（字子云）嗜酒的典故：

子云性嗜酒，家贫无由得。

时赖好事人，载醪祛所惑。

觞来为之尽，是谘无不塞。

《汉书·扬雄传》说扬雄“家素贫，耆（嗜）酒，人希至其门。时有好事者载酒肴从游学”。勤学好问之人带着酒去向他求教，解除疑惑问题，酒足之后凡是所询问的，无不得到满意的答复。

傅抱石《寒林沽酒图》

本幅为1964年应香港收藏家沈建人所求而写。

钤印款识:建人先生方家教正

甲辰初冬。抱石金陵漫写。

此作又称《渊明沽酒图》。傅抱石的历史人物画作品以渊明入画较多，精神境界相契合是原因之一;另一原因则是沽酒的陶渊明与“往往醉后”、“无酒不作画”的傅氏都好酒。画面中陶渊明闲步于前，僮仆携酒壶随后。作品以充裕的空间来营造寒林疏朗清冷的环境气氛。林木排列有序，枝干粗细及姿态不一，其位置经营于微妙中见布局之精妙。人物信步徜徉，悠然自得，图虽简炼却极富韵味。

* * *

　　唐代诗歌与书法都达到了巅峰，历史上留下了很多文人雅士与酒的故事。

唐代著名诗人杜甫在《饮中八仙歌》一诗中将当时号称“酒中八仙人”的李白、贺知章、李适之、李琎、崔宗之、苏晋、张旭、焦遂八人从“饮酒”这个角度联系在一起，用追叙的方式，人物速写的笔法，描绘了一幅栩栩如生的群像图。

明代画家张翀有《饮中八仙图》，再现了杜甫诗意。

杜甫《饮中八仙歌》（陈书国狂草四条屏）

　　“知章骑马如乘船， 眼花落井水底眠”。

贺知章是“八仙”中资格最老、年事最高的一个，号“四明狂客”、“秘书外监”，是唐代著名诗人、书法家。诗中说他喝醉酒后，骑马的姿态就象乘船一样晃来晃去，醉意使他眼花缭乱，以至于跌进井里，竟然在井底熟睡不醒。相传魏晋时期的名士、文学家阮咸（阮籍之侄）“尝醉，骑马倾欹”，人曰：“箇（个）老子如乘船游波浪中。”杜甫运用这一典故，诙谐夸张地描写了贺知章酒后骑马的醉态，惟妙惟肖地表现了他旷达纵逸的性格特征。

贺知章草书《孝经》（局部1）

贺知章草书《孝经》（局部2）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唐代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李白既是“诗仙”也是“酒仙”，留下了《月下独酌》、《将进酒》等三百多首与酒有关的诗，这些诗篇洋溢着恣肆不羁的豪情，历代书法家尤其是草书家也对这些作品情有独钟。

李白也是书法大家，其书法真迹仅有《上阳台帖》传世。

傅抱石《唐人诗意图册之李白＜将进酒＞》

李白《上阳台帖》

李白《将进酒》（陈书国狂草四条屏）

张旭三杯草圣传，

脱帽露顶王公前，

挥毫落纸如云烟。

　　张旭，字伯高，一字季明，唐朝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官至左率府长史，世称“张长史”。

张旭以狂草著名，与李白诗歌，裴旻剑舞，被唐文宗李昂诏称为有唐“三绝”。性好酒，与李白、贺知章等人共列饮中八仙之中。据《旧唐书》的记载，每醉后号呼狂走，索笔挥洒，时称“张颠”，可见他对狂草的热爱和痴迷。张旭书法功力深厚，并以精能之至的笔法和豪放不羁的性情，开创了狂草书风格的典范，使狂草这一激情浪漫的书体登上历史的巅峰。被后世尊称为“草圣”。

张旭《古诗四帖》（传）

　　唐代与张旭齐名的狂草书家怀素虽不在“饮中八仙”之列，却以“醉僧”著称。怀素虽然“幼而事佛”，但不拘于寺院的清规。他十分喜欢饮酒，酒醉兴发，就在墙壁上、衣服上、器具上书写。他说：“饮酒以养性，草书以畅志。”因此，人们称他为“醉僧”。

怀素对东晋书法家王羲之、王献之及同朝张旭的行书、草书专心摹写，从不间断，专攻日久，自成一体。因长期精研苦练，秃笔成堆，埋于山下，人称“笔冢”。

怀素狂草代表作《自叙帖》与张旭《古诗四帖》在中国草书发展史上双峰并峙，代表着狂草的最高境界。

怀素醉里得真如

　　中唐时期著名诗人白居易的《问刘十九》可以说是最温暖的酒诗：

绿蚁新醅酒，

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

能饮一杯无？

微绿色的自家新酿酒，红色的泥炉火正旺，暮色苍茫天欲下雪，即将出现的是一片白色，仅二十字，将冬天写出了鲜艳的色彩和浓浓的暖意。

傅抱石《唐人诗意图册·白居易＜问刘十九＞》

　　上面这幅“漢書下酒，秦雲炅河”是艺术大师吴昌硕先生的隶书名联，对联中“汉书下酒”的典故出自北宋诗人、书法家苏舜钦。

宋人龚明之《中吴纪闻》卷二有“苏子美饮酒”一节，写苏舜钦住在岳父杜衍家，每天晚上读书总要饮一斗酒。他岳父很奇怪，就叫子弟偷偷地看他。只听他在朗读《汉书·张良传》，每看到精彩处便满饮一大杯。他岳父听说了以后大笑道：“有这样的下酒物，一斗实在不算多也。”

补怀素《自叙帖》前六行

　　苏轼是北宋继欧阳修之后的文坛领袖，他学识渊博，多才多艺，在书法、绘画、诗词、散文等方面都有很高的成就。苏轼三百余首传世词作中，“酒”字出现了九十多次，留下了“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等千古流传的名句，但是他自己酒量并不大，“我饮不尽器，半酣味尤长”，“偶得酒中趣，空杯亦常持。”他还喜欢自己酿酒，邀客饮酒。写过《东坡酒经》。

与历史上很多书法家、画家一样，苏轼也有作画作书前饮酒或酒后吟诗作赋的习惯，曾说：“吾酒后乘兴作数十字，觉气拂拂从十指中出也。”美酒可以激发他的创作灵感，增添创作的豪情。

苏轼被贬黄州期间写了一首《临江仙》：“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据说当黄州太守徐君献听到这首词时，大惊失色，因为他对苏轼有监管职责，立即带衙役赶到苏宅，结果发现苏公正酣醉不起，鼾声如雷。

苏轼传世书作以《黄州寒食诗帖》最为著名，被誉为“天下第三行书”；写酒的则有《京酒帖》《洞庭春色赋》《中山松醪赋》等。

《黄州寒食诗帖》

《洞庭春色赋》

《中山松醪赋》

　　《洞庭春色赋》和《中山松醪赋》均为苏轼撰并书，为苏轼晚年所作。此两赋书帖乾隆时入清内府，刻入《三希堂法帖》。

“洞庭春色”是一种古酒名，“安定郡王以黄柑酿酒，名之曰洞庭春色。色香味三绝。”

“中山松醪”也是古代名酒。北宋元佑八年，苏轼出任定州知州, 他引黑龙泉之水,取松膏之药功,合五谷之精华，自酿松醪美酒, 名曰“中山松醪酒”（定州古为中山国都）。苏轼在贬往岭南途中,写下了《中山松醪赋》，并与之前所作《洞庭春色赋》合书为行书长卷。

两赋言辞豪放畅达，想象丰富，书法沉雄劲健，一气呵成，珠联璧合，为中国书法史上的传世佳作。

北宋画家李公麟《西园雅集图》

　　画中描绘的是历史上著名的“西园雅集”，为北宋驸马王诜发起，他请友人苏轼、苏辙、黄庭坚、秦观、李公麟、米芾、蔡肇、李之仪、郑靖老、张耒、王钦臣、刘泾、晃补之以及僧圆通、道士陈碧虚雅聚，并请善画人物的李公麟画了这幅《西园雅集图》。原画作中主友16人，加上侍姬、书僮，共22人（另有树后观望者2人）。松桧梧竹，小桥流水，极园林之胜。宾主风雅，或写诗、或作画、或题石、或拨阮、或看书、或说经，极宴游之乐。李公麟以他首创的白描手法，生动描绘了这些社会名流在驸马都尉府邸做客聚会的情景。

李公麟对“西园雅集”画过团扇、手卷两种不同的本子，米芾撰写了《西园雅集图记》，他在文中描绘自己曰：“唐巾深衣，昂首而题石者，为米元章。”后世有南宋马远、明代唐寅、仇英及清末费以耕等多人凭米记展开想象，加入自己的审美趣味进行摹画再创作，今传世《西园雅集图》有中堂、手卷、扇面等多种形式，画中人数、段落也每不一致。

南宋画家马远《西园雅集图》局部

明代唐寅《西园雅集图》（局部）

明代画家仇英《西园雅集图》

李清照，宋词婉约派代表，号易安，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称。为后世广为传诵的著名词章《如梦令》二首（常记溪亭日暮、昨夜雨疏风骤） 都与酒有关。

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

常记溪亭日暮，

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

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

惊起一滩鸥鹭。

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 

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辛弃疾，字幼安，号稼轩，南宋豪放派词人，有“词中之龙”之称。

辛弃疾词亦有很多写酒的名篇，如《卜算子 饮酒不写书》《鹧鸪天·游鹅湖醉书酒家壁》《水调歌头·万事一杯酒》《浪淘沙·身世酒杯中》等等。但是，作为积极主张抗金收复失地的爱国词人，辛弃疾在词中写酒往往是为了抒发英雄无用武之地、报国无门的愤懑之情与壮志难酬的感伤。

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

[宋] 辛弃疾

醉里挑灯看剑，

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

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

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

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陆游，字务观，号放翁，南宋著名爱国诗人，书法家。

陆游一生笔耕不辍，诗词文具有很高成就。有手定《剑南诗稿》85卷，《渭南文集》50卷。书法遒劲奔放，存世墨迹有《苦寒帖》等。

“樽酒不空书满架”，“抱琴携酒过西邻”，从这些诗句可以看出陆游作为文人雅士将书酒琴融为一体，而作为书法家，陆游亦喜饮酒醉书，且看他的《八月五日夜半起饮酒作草书数纸》：

有漏神仙有发僧，碧橱欹枕对秋灯。

忽然起索三升酒，飒飒蛟龙入剡藤。

陆游《醉后草书歌诗戏作》

朱楼矫首隘八荒，绿酒一举累百觞，

洗我堆阜峥嵘之胸次，写为淋漓放纵之词章。

墨翻初若鬼神怒，字瘦忽作蛟螭僵；

宝刀出匣挥雪刃，大舸破浪驰风樯。

纸穷掷笔霹雳响，妇女惊走儿童藏。

往时草檄喻西域，飒飒声动中书堂。

一收朝迹忽十载，西掠三巴穷夜郎。

山川荒绝风俗异，赖有酒美犹能狂，

醉中自脱头上帻，绿发未许侵微霜。

人生得丧良细事，孰谓老大多悲伤！

* * *

* * *

永和九年癸丑暮春那场盛会的流觞曲水已缓缓流淌了一千六百多年，书圣神品《兰亭序》作为中国文化史书法史上的瑰宝，以其无穷的魅力令后世学书之人倾心仰慕膜拜，其出神入化的书法技艺、行云流水般的文采无人企及，在中国书法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

当代中国书法艺术的最高奖就命名为“兰亭奖”，这是经中宣部批准，由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办的中国书法艺术最高奖，是授予在书法艺术创作、理论研究、书法教育、编辑出版等领域有重大成就和突出贡献的书法家、书法理论家、书法教育家和书法工作者的最高奖项和最高荣誉。

　　2015年，本人有幸以《唐代书家邬肜名考》等5篇系列论文荣获第五届中国书法兰亭奖理论奖。

获奖人员欢聚一堂，举办兰亭雅集，体验群贤毕至曲水流觞畅叙怀抱的文人雅趣，感受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中华传统文化。

　　在“兰亭雅集”即兴赋诗一首并现场书写。

　　今天，浅夏时节，依然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我们相聚北京参加酒桌派雅集，曲水流觞共叙诗酒情，非常高兴！感谢主办方！谨撰此文大致梳理中华传统文化中诗酒书画结缘的点滴历史佳话，以为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