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的地方

大西庄我的故乡

<p class="ql-block">我的故乡汤沟是个四周环水的地方,清澈的柴南河和柴米河在它的身旁流淌。年少时,我就是喝着河里的水长大。每年的五月,河岸上的槐花缀满枝头,吐着幽幽的清香,一阵微风拂过,丝丝缕缕浸润你的心房。驻足弥望,悠悠漾漾,槐花深处有一小村庄,那就是我的故乡。从古至今,故乡之美,不在乎它的大小,而在于它的过往。在故乡它的胸腔里,早以注满岁月的沧桑,使我心驰神往。它是我一生眷恋的地方,朝朝暮暮,燕语莺啼,浅浅夕阳,生在水中央。</p> <p class="ql-block">记得我的村庄东边有一很大的石磨,也不知哪年哪月搬到这里的,年龄大的都不知道。经过岁月的风雪洗礼,已经把它雕刻成斑斑驳驳的艺术品。从我记事起这石磨就立于此。一到傍晚时分,村庄里的老少就围在这里,孩子们在石磨周围嬉笑玩耍,大人们坐在石登上拉着家常。村庄里的李二婶是个热心肠,自家的活忙完了,还要替人家帮忙。古老的石磨在悄悄地听着乡亲们诉说衷肠,他们也在那吱吱地磨声中收获着希望。回家的路上笑声爽朗,天空涂抹着晚霞的盛妆,小鸟在树的枝头不停地欢唱。袅袅的炊烟升起,不一会儿家家户户就飘出饭香。不时使你回头慢慢地张望,多想吃上两碗,填饱空空的肚囊。</p> <p class="ql-block">再次踏上故乡,在故乡的小街上,偶遇会理发手艺的赵师傅。他已年过七十,在街上粮管所门前的一个角落里搭起一个小房,还干他的老本行,可到他那里都是些上了年岁的老人。生意还不错,有四、五个老人喝着茶,聊着天等在那里,好多都是他多年的老顾客,在他手里理了几十年了。不管客人有多少,赵师傅还是不紧不慢,一个一个的帮他们把头发理好。现在青年人都不愿去他那里,他们都愿意选择一些高档的发廊。此情此景使我一下子回到旧时光,那是四十年前,赵师傅带着他的理发工具,一个小木箱挂在自行车上,走村串户替村里的人理发。在家里就能听到赵师傅的自行车铃响,这时大人就会拿二毛钱给孩子,催着孩子去村头理发。村东头的老槐花树下,就是我们经常理发的地方。这时的赵师傅就会把他的刮刀布挂在树枝上,刮刀布油光发亮,刮胡刀刮得嚯嚯响。好多村上的大人不图别的,来理发就是想享受赵师傅的刀功,咪着眼睛等他刮胡子。热毛巾敷在脸上,一会儿一刀刮下去,那舒服劲就别提了。现在的理发店的青年师傅,大多都不会这项手艺了,有的直接不刮,有的刮也用电动的,那和过去的老手艺 相比逊色多了。随着时代的发展,好多的老手艺都失去了传承。有时回故乡,村头的老槐树还在,可没有了旧时的模样,乡亲们有的搬进了城,住进了县城的商品房。有的安置到镇里的小区,村庄里的只留下三三两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吐着清香的老槐树下,再也没有昔日乡亲们的欢笑声,也少了以前喧闹的景象,心头不觉升起一股莫名的惆怅。只是村口老槐树上的槐花年年绽放,岁岁芬芳。曾记得年少,故乡的羊肠小道,撒满了我们的欢笑。背着书包,伙伴们追着你跑。躲在麦田里,还让你到处寻找。现在回想起来,那麦苗的清香还在记忆深处缠绵,任你怎么也抹不掉。</p> <p class="ql-block">离开故乡多年,多想再次回到故乡的怀抱,多想亲吻多情的土地,闻闻泥土的味道。每逢春节,归乡的心早以发泡,又可以看到村庄里的喧嚣。儿时的伙伴已把汤沟美酒酿好,就等团聚的时刻来到。还想听听昔日故乡的铃声,清晨孩子们还在甜甜的梦里睡觉,村口老槐树上的铃声清脆地响起,大人们拿起农具在乡间地头,已开始一天的辛劳。盼着秋天有个好收成,来年有个好回报。天到响午,父辈们喝了两口孩子们送来的酒,消除了干活的疲惫,既辛苦又感到快乐,这些故乡的场景时常在我脑海中浮现。故乡啊!我唱不够你的歌谣,无论你怎么变迁,我的心底还是你的腔调。这些年,生生不息,常在心头萦绕。(宋长生)发表于2020年6月《现代作家文学》,并入选中国好文章散文书系。</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作者简介:宋长生,男,1966年8月出生,中共党员,现供职于江苏汤沟两相和酒业有限公司,有300余篇新闻作品发表于全国报刊。2009年开始小小说、散文创作,散见于报端及《现代作家文学》《乡土作家》《心香文艺》等文学网平台。有多篇散文结集出版,由《湖北文学》编辑部收编于《湖北文学作品精选集》,《湖北文学》签约作家。</span></p> 眷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