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疫散记(2):数菜数花数日子

心作文

<h3>  电视、手机,每天噌噌上升的数字,就是瘟疫。1月28号,乌兰浩特市确诊一例,这病人腊月近年关从海南回程,途经武汉,民间版本为二,一是在站台下火车走走,一是在机场转机一小时,总之是感染了,住进第三医院。这医院与我们小区隔一条小马路。这次觉得瘟神这只黑乌鸦飞到我们头顶上,有点慌慌。过了十几天,说那病人情况稳定,也就不大害怕了,不过出门戴口罩帽子,一次性手套是必须装备。这些装备里,口罩是我腊月27那天路过外面药店,想买点抗病毒口服液,店主说他家口罩卖的挺快,我顺便买了几包,一包10只,一次性的。送朋友两包,朋友听我没买酒精,送我一瓶。后来听说口罩脱销,小区里有送口罩给别人的邻居,我又去要来10多个,给需要的朋友送去。一次性手套是我平时用的,较多。</h3><h3> 正月初六以后,政府管控更加严厉,我也极少出门,元宵节前只出去6次,两次去野外走步,一次去野外捡石头,两次去超市买酸奶,一次去门口取学生送来的蔬菜。元宵节后,天气转暖,开始每天下午去野外走走,上午在室内晒后背读书,接着读《应物兄》,读《地藏经》,订正补充教案,在微信群辅导学生背古文……但一直吃瓜子,吃各类麻辣零食,刚好些的胃又隐隐疼起来。前几天又有朋友送来一大包菜,角瓜、西红柿、大白菜、小白菜、小小白菜、菠菜、倒池葱、香菜,意外的是,竟还有一小袋小根蒜。样样收拾好,用旧报纸包严,放进冰箱冷藏室,把小白菜去根准备蘸酱吃,留下几棵准备明天去野外铲点儿土回来,栽上养成大白菜吃。把小根蒜一根根理出,大部分剪去长须,留半厘米的根须,都栽到米兰盆边,养着去吧。余的一小把洗净,加点白糖和醋,吃着清香醒脑。</h3><h3> 担任各种兼职的我,平时社会活动较多,很少能安静地呆在家里半天。现在这种宅生活,倒逐渐享受起来:发面蒸馒头,收拾花盆,栽葱栽小白菜,萝卜头、长芽蒜和元葱,都养起来,生绿豆芽黄豆芽……生活细腻中,喝茶也变着花样来了:水煮清肺茶、银耳红枣汤、蛹虫草茶,铁皮石斛茶。做菜做饭,扫地擦地,收拾屋子,都有了趣味,尤其这些花花草草,在我嘀嘀咕咕的收拾中,个个都欢喜起来,三角梅们争着开花——我可是有七棵不同花色的三角梅呢!鹤掌娇骄地红得欲滴,小多肉们更是饱满,有时我盯着它们看好久。老无花果正月初二差点被弟弟剪枝,这两天也有点精气神了!翠竹让我在根部培进一袋子养料土,已自渐渐转出新绿。</h3><h3> 老公单位早已按要求正常上班,还要下沉到两个小区轮流当门值守。我在门厅鞋凳旁放了一把椅子,一次性口罩、消毒酒精瓶、纸巾、84消毒液,外加手套、方便袋,放在那上面,当临时吧台用。老公进屋,脱去外套和鞋子,直接去卫生间,肥皂洗手。除了最紧张那几天,酒精几乎没用过。</h3><h3> 疫情严重的武汉,那每日攀升的数字看的我心惊胆战,忧心忡忡,睡眠也变的不怎么好。我知道那些数字,尤其是那危重病人的数字意味着什么:其实那些病人都是在鬼门关上,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可能过一天,有人就变成了死亡的一个数字。在这样的灾难面前,生命如同草芥一样卑微渺小。想到这些,我的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滑下来。</h3><h3> 所以我一直不停地干活,吃东西,看电脑,备课,陪着自己说话、傻笑,做一只危险面前的鸵鸟。</h3> <h3>厨房</h3> <h3>三角梅</h3> <h3>小白菜</h3> <h3>萝卜头</h3> <h3>消毒处</h3> <h3>小根蒜</h3> <h3>三角梅</h3> <h3>鹤掌</h3> <h3>竹</h3> <h3>葱葱</h3> <h3>干葱长芽</h3> <h3>无花果</h3> <h3>新栽多肉</h3> <h3>龙爪菊,多肉</h3> <h3>仙人掌</h3> <h3>多肉</h3> <h3>多肉</h3> <h3>佛珠</h3> <h3>学生送的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