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水,行走的你

紫气东来

<h3>最初盘踞在此的,是蓬乱的漫草</h3><h3>野鸟在横舟的上空,踩响云彩留别的绝唱</h3><h3>香樟树生长缓慢,拱进水里的枝条</h3><h3>吸纳氤氲而来的天地灵气。睡莲叶上</h3><h3>仍有颗粒的浮尘,斗檐保持着耳朵的警惕</h3><h3>凉亭先把童心藏好,让那些善良的孩子</h3><h3>把一个冬天积蓄的热情,翻过一道道</h3><h3>熟悉又陌生的土坡。溜上或滑下的</h3><h3>是矜持的苦涩的甜蜜,抑或不知愁的快乐</h3><h3>老人从斑驳的灰黛,夹着炊烟低头走过</h3><h3>肩扛晨昏的竹林,至今遗留着</h3><h3>千年不愈的累累斧痕。流水掐出丝来</h3><h3>捆住女人们舒展的桨衣,铺天盖地的白</h3><h3>也没能完全地覆盖,日子漏出来的黑</h3><h3><br></h3><h3><br></h3> <h3>盖有日头邮戳的山峰,被年迈的雾水</h3><h3>一次次地清洗,而褶皱的谷底不能再洗了</h3><h3>石头作为旁观者,衰退在水的画布上</h3><h3>坐在水边的人,看惯了无可遮挡的旷野</h3><h3>只专注于自己的倒影。总有一些房舍</h3><h3>携带双重镌刻的孤独的门窗,熬过了多个</h3><h3>诀别和欣喜,遇见新朋唤作故友</h3><h3>知道我的到来是短暂的,必定每一刻</h3><h3>恒久地站立,都必须真正的庄严</h3><h3>互换一个眼神就够了,就足能带走</h3><h3>各自的前世今生。我和遇到的人</h3><h3>边说乡语边聊客话,水里行船岸上踱步</h3><h3>在这多么日常的景色里,试着用一种</h3><h3>内心的稳定,得以重新回到人间</h3><h3><br></h3> <h3>诗歌摄影均系紫气东来原创</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