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诗情画意zhy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nbsp; &nbsp; &nbsp; 若干年前写过《我的父亲》,迟迟没下笔写母亲。母亲轻易不敢写。为人子时不知如何写,为人父时想写而二十余年迟迟不敢下笔。昨天满49周岁,按常理,男人嘛,是值得纪念的日子。我,只是在家人群里写下一句话,母难日……。</span><br></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母亲,在记忆中,最早的联想是“油渣”。那个时候,三兄妹——我,和弟弟、妹妹,守在煤火前,死死盯着铁锅里的、母亲在炼的肥肉,等着把油炼出来,等不着把油渣拿出来,三只手就已经伸到锅铲里……</h3> <h3>  母亲,在记忆中,还有冰棍。儿时的家,门口是柳树、石榴树,是田。三兄妹在路口,等着母亲回家。母亲从学校走回家,几乎是横穿整个安顺城,而我们那个时候等的,实际上是母亲手里的、五分钱一根的冰棍……</h3> <h3>母亲,在记忆中,还有衣服。每逢过年,母亲会给我们三兄妹做衣服。那时做的是一套,既有上衣,也有裤子。上衣稍微做长一点,可以穿两年;裤子不能长,来年用剩下的布,接着裤腿缝起来,又可以穿上一年。虽然颜色已经有些许差别,好在是当年,没有人介意。</h3> <h3>母亲,在记忆中,还有鞭炮,那时叫“炮仗”。母亲有胃病,十二指肠溃疡,每年胃出血,每年住院。1米62的身高,体重不足100斤。母亲的学生,已经毕业十余年,毕业后每年都会在大年初二到家里看母亲。那一年,他们,在气象台的平房里,放了一串又一串的炮仗,好过瘾……也好神奇,母亲的胃病好了,没有再犯过。</h3> <h3>母亲,在记忆中,还有头发。母亲少白头,很早就白发。到了我现在的年纪,头发已经几乎全白。那时,我和弟弟妹妹,都称母亲为“老妈”,一直叫到现在。今年母亲已经78,那头数十年的白发,披在头上,既有温度,更有风度。</h3> <h3>母亲,在现在,每天,只要在贵阳,都会去医院,照顾老年痴呆的父亲。虽然请了护工,24小时陪护,但是母亲说,每天一定要有亲人在父亲身边,不能让他感到孤单。喂水、喂饭、喂水果、喂母亲自己做的、剔去刺的鱼……</h3> <h3>母亲,在现在,每天,都会关注我和弟弟老二。妹妹是老三,不是母亲重男轻女,是因为我和老二工作的不稳定。我总想,母亲都这把年纪了,没有必要再为儿子们操心,但是,再一想,她老人家,这么50年了,不都是这样操心过来的吗?</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