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尼旅行图文手记·印度篇（2）——一日一杯蔗汁

老简

一日一杯甘蔗汁

   十二月的印度，正是甘蔗收获的季节。许多乡村大道上，随处都可以看到满载甘蔗的牛车队伍赶去糖厂，而城乡的街头路边，也随处可以看到现榨现卖甘蔗汁的小摊档。

   我从小生活在珠江三角洲，对甘蔗和甘蔗汁并不陌生。面对这清甜可口润心润肺，既可解渴又可补充能量的天然饮品自然垂涎三尺，然每每欲买又止，实在是碍于卫生方面的原因，生怕喝出些什么毛病来。印度的公共卫生是出了名的糟糕。

   看着那现榨现卖的场景，确实有些令人倒胃口。且不说那待榨的甘蔗是否洗洁干净，单看那榨蔗机蔗汁出口的那一端，爬满苍蝇和蜜蜂，就足以让你恶心。盛蔗汁的杯子好像从未认真清洗过，条件好一些的，在杯子里放一根吸管，顾客吸饮完后，档主把吸管扔丢，再用布把杯子擦一擦，又放上一根吸管以备下一位顾客饮用，条件差一些的连吸管也没有，前一位顾客饮过后，档主或用布一抹，或用一盆似乎一天也不换一次的水漱一漱，就直接供下一位顾客饮用了。

   这甘蔗压榨机也有机动和人力的两种。机动的有些是用电动机的，比较安静也干净一些，有些是柴油机的，突突突的很响，而且又不断喷出一股股黑烟，远看更像是辆手扶拖拉机在工作而不是卖饮料的摊档。人力的虽然安静无烟，但用手摇动压榨机，却也是相当费劲的事情，常常见到的是摊主光着膀子一身大汗，气喘吁吁的去摇动压榨机的轮盘。也倒胃口。

   不知道是地理位置的原因还是土地品种的原因，印度的甘蔗长得细长细长，硬梆梆的十足干细的竹竿，牙齿是无论如何也啃不动的，虽然汁少但糖份极高且清甜。

   街头卖的现榨蔗汁，通常是先通过压榨机将甘蔗简单压扁，然后将压扁后的甘蔗对折，中间夹上两三个青皮的小桔子后再行榨汁，一支甘蔗来回压榨四次就干瘪如柴了。刚榨出来的蔗汁略呈淡黄色并不透明，也有些泡沫和蔗渣，经过一个金属网过滤后流进一个或金属或塑料的小桶里，有顾客光顾的时候就再倒到杯里。

   经过多次的忍耐，我终究没能克制住诱惑，起初是带着自已的杯子去买，让档主直接从小桶里倒给我，为预防万一，同时还准备了黄连素。喝过两三次，并不见肚子有异常反应，于是茶也不冲了，每天将不锈钢保温壶洗干净，看见卫生条件好一点的，就买上一壶，供一天享用。现榨蔗汁大都是十卢比一杯，我的保温壶比较大，一壶按两杯算，收二十卢比，约合人民币三块钱，物有所值。我在印度旅行了六十天，应该超过半数的日子都有喝鲜榨蔗汁。

   据我观察，印度南方特别是卡拉拉邦对卫生考究一些，甘蔗在榨汁之前会先把皮刮去然后再榨。后来到了拉贾斯坦邦，就再也看不到压榨甘蔗汁滩档的踪影了。

初稿于2009.12 修改于2016.6.

机榨蔗汁

站着的那个是我们租的车车主。我们租了他的车，除了他跟随之外，还有一个司机。车主是印度教徒，而司机是伊斯兰教徒。车主每天早上都要在驾驶室的挡风玻璃中间点上一注香，然后双掌合十，闭上眼睛一会。

去糖厂路上的牛车队。

我们租的印度国产“塔塔”牌吉普车，硬邦邦的。不过车租很便宜，每天折合人民币250元，车主和司机的食宿费用他们自理。

以下是印度南部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