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市河北梆子剧团演出的《三娘教子》的台前幕后

孙希旺

<h3>明代,儒生薛广,往镇江营业。家中有妻张氏,妾刘氏、王氏。刘氏生一子,乳名倚哥。又有老仆薛保。薛广在镇江,适遇同乡人,以白金五百两,托带回家。不料其人吞没白金,购一空棺,停厝荒郊,以为薛广灵柩,回乡报知张氏等,举室嚎啕,使薛保运回灵柩安葬。后家渐衰落,张、刘不能耐贫,先后改嫁。三娘王氏深鄙之,誓与薛保茹苦含辛,抚养倚哥,送之入学,己则织布以易升斗之栗。倚哥在学堂被同学讥为无母之儿,气愤回家,遂不认三娘为母,语语挺撞,三娘怒不可遏,将刀立断机布,以示决绝。幸薛保竭诚劝导,母子始和好如初。薛广在镇江生意衰败,后丛伍,官至兵部尚书。十几年后薛倚金榜题名,新科状元。父子相认团圆一家,荣归故里。而此时薛倚的大妈、亲妈又丢弃自己的家都来认丈夫和状元儿子,三娘劝张氏回家照顾老伴,劝刘氏也回家照顾老伴和几岁的孩子。并告诉她们:欲尝甜瓜自己种,自种苦瓜自己尝。</h3><h3><br></h3> <h3>最后评语:流浪的艺术。</h3><h3> 作为一名戏曲演员,我们从未想过要大富大贵,如果想大富大贵,我想可能全国要有很多的戏曲工作者会选择改行,或许随便做个小生意卖个早餐都比唱戏要挣的多得多,还要轻松的多。没唱过戏的人永远不知道寒冬腊月大雪纷纷的时刻,在乡下演出的大篷车上把棉衣脱下,用一层薄薄的戏装去迎风傲雪的刺骨冰寒;没唱过戏的人永远不知道酷暑难耐的三伏天,里面套一件比棉袄还厚的胖袄,再穿上里三层外三层的戏装去挑战骄阳的汗如洗面;没唱过戏的人永远不知道直到今天戏曲演员跑出几百几千里出去演戏,还要睡破庙睡学校睡大通铺睡地铺的寒酸。基层剧团常年面对的是最基层的老百姓,演员们舍小家顾大家老人孩子无法照顾!丈夫妻子长期分居!但是面对这些现代人难以想象的生活方式,戏曲人并不觉得苦,因为几百年来我们的前辈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师父也是这么教的,所以没什么。</h3><h3>要说收入,这是很多戏曲人不好意思提的话题。我们经常看到很多戏曲老艺术家已然耄耋之年还异常光鲜的出现的舞台上和观众见面,或许您不知道,他们回到家后住的是破旧的老房子,用的是几十年前的老家具,他们的家就像他们在台上演的戏曲一样,几十年都不曾改变,说好听了就是他们把所有的心思都给了戏、给了舞台、给了观众,说白了就是戏曲人的收入不足以支撑起他们高端奢华上档次的都市生活。如果您细心一点不难发现,很多老艺术家很多次上台其实穿的都是同一件衣服,他们的观念和收入都停留在“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年代。面对这些物质生活的匮乏,戏曲人没觉得多苦,因为相比老先生们过得那些苦日子,我们简直就是掉在蜜罐里了。</h3><h3>戏曲人很多几岁十几岁就进了戏校,一帮老先生们带着日复一日的踢腿、压腿、下腰、撕腿、翻跟头、喊嗓子,每句唱腔光念就要学上好些个日子,再逐字逐句日复一日的练,一出戏学唱、学身段、对腔、说戏、清排、响排、彩排,从青春年少就天天生活在古代人的艰难困苦和喜怒哀乐中,天天梦想着穿上那件师父师爷穿过的戏装也在台上把戏中的人物再演活了,让观众们跟着自己或喜或悲,或哀或乐。当别的青年看电影的时候,我们看的是师父师爷的录像;当别的青年闲游世界时,我们在想下一个台口在哪里;当别的青年花前月下时,我们只求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伴侣偕老百年。</h3><h3>做为戏曲人,我们深受戏曲中各种传统文化思想的影响,知足、本分、坚毅、能容。戏曲里蕴含着太多中国民族的智慧和美好品德,很多戏曲都是一本教育孩子很好的教科书,很多剧目经过老先生们千锤百炼已经炉火纯青,唱词、唱腔、表演、身段等都足以让观众赏心悦目。尽管戏曲精彩纷呈,但是现在看得人越来越少了,年轻的观众更是越老越少。很多人说戏曲是慢节奏,那是他不了解戏,每出戏的每个唱腔都是精雕细琢研究出来的,唱腔有高有低有快有慢,戏曲里脍炙人口的唱腔数不胜数,但凡真正用心听过戏的人都会喜欢上它。很多人说自己不喜欢戏,其实并不是他真的不喜欢,而是在他还没有接触到戏曲的时候就在潜意识里想当然的告诉自己我不喜欢这个,从而错失了了解戏曲的机会。</h3><h3>做为戏曲演员,我们想要的很简单,就是想演戏,想让戏曲再活过来,想让戏曲的观众越来越多。戏曲是中华民族的瑰宝,是我们的前辈们用血和泪浇灌出的花朵,是老先生们历尽千辛万苦留下的好玩意儿(此处请不要再争论戏曲能不能成为“玩意儿”),不能丢失了。所以那些争论能否被称为“戏子”,戏曲与影视“分红”的老师们也请息怒吧,请把您旺盛的战斗力放到戏曲本身上来吧,想想办法如何让更多的人走进剧场,去感受属于戏曲独特的魅力。</h3><h3>在此,作为一名戏曲人,我们只想说:想真正了解中国的传统文化,没有戏曲是不行的。在中华民族恢复文化自信,复兴文化大道的今天,为了告慰先人,为了提升自己,也为了给祖孙后代保留下这些优秀的文化,请珍惜戏曲艺术!</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