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与乞丐 故事连载 四

原上草

第四回

乞丐

兄弟三人，在钟山脚下的院子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出来时带的银钱，所剩无几，吃饭越来越俭，穿衣越来越破。看起来和附近山村居民没有区别，开始在山坡上开了点荒，种了一些杂粮蔬菜。后来，鲁能与展旺，穿着破衣烂衫，去城里转游，带回些残羔剩饭，也认识了一些叫花子。有时不想回来，就在城里的土地庙暂时栖身，因为回来的路太远了。哥两在城內，待了两天，带些吃食回来。

展旺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我爹为解决襄阳难民问题，起事暴动，也只能解决一时问题。现在建康这么多叫花子，如何解决，我是大侠之子，应该考虑问题了。

一天，展旺说:“大哥，二哥，有一个问题，请教两位哥哥，建康虽然热闹繁华，却有很多叫花子，大慨有上千人吧，这么多穷人，如何解救，不让他们冻死饿死，再说，这么多人，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如果用好，也能做出一番事业。” 大哥说:

“哟！看不出来，我们的小三，开始想大问题了，不愧是大侠之子，我这几天，开荒种地，也在考虑一些问题，我们的出路在哪里？今后怎么办？还是了无头绪。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你们两个，继续进城，做一个真正的乞丐，解决当前的吃饭问题，另一方面，实地调查建康城乞丐的实际状况，要详细调查，能回来就回来，不能回来就在诚里凑合。有空就练练我教你们的武功，小旺进步不小，小能继续努力。”

再说，合欢，小玉，小兄妹俩，在京口北固山下的茅屋里，也生活了一段日子了，有一天，大伯伯对他两说:

“你俩在京口也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你们的父辈之事，现在风头巳过，我家主人的意思是，让你们回到建康，投亲靠友。主人为你们准奋了一些银钱和干粮，这两天，你们就准备准备，上路吧。”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练，合欢也懂得了世态炎凉，这是要下逐客令了。以后要靠自己，不能依赖别人了。

“老伯，感谢你和你家主人，这么长时间的精心照拂，大伯的恩情，永世不忘。”

“去建康的路，从这里一直向西，大概二百里地，四五天就可以到建康，祝你俩一路走好。”

兄妹两带了些干粮和银钱，就上路了。

小兄妹俩，走走歇歇，歇歇走走，晓行夜宿，宿，宿在哪里？无非是破庙残屋，只要能挡雨遮风就行。不紧不慢，也不急着赶路，风餐路饮，餐，餐什么？不干不湿干粮，饮，饮什么？不乾不净的冷水。小小年纪，力还不全，不到天黑，就赶紧找栖身之地，休息，睡觉，不敢得黑，怕遇到坏人。

走了三五日，来到建康东郊，钟山脚下，合欢说:

“小玉，咱们还不能进城，万一被人认出来，就不好办了，咱们就在钟山近旁看看，能不能找到窑洞之类的安身之处，你看怎样？”

“任凭哥哥按排”

两人来到钟山脚下的小山村，见有两个乞丐模样的人进了一个院子，合欢想，还是穷人好说话，穷人见穷人，总是亲些。于是来到院门口，敲敲门。

展旺进门时，注意到，有两个小乞丐，在门前指指戳戮，不知什么勾当，进到院里，把东西放下，来到门外，

“两位小弟，有什么事？”

“这位大哥，我们想讨口水喝。”

“从哪里来？”

“从京口来，走了四五天才到，麻烦了，大哥哥。”

展旺观看二人，虽蓬头垢面，衣服脏污，但遮不住眉清目秀，机警玲琍的样子。

“跟我进来吧！”

“三弟，从哪里带来两个小叫花子？“

“他们从京口来，赶了四五天路，刚刚才到，想讨口水喝。” 大哥来到近前，

“辛苦了！两个小家伙，年纪这么小，敢从京口走到这里，不简单。先喝口热水，一会就在这里吃饭，饭后再聊。”

展旺把两个带到井边，洗手洗臉。

鲁能在江陵家里的时候就是自巳做饭，来到这里以后，自告奋勇，当了家里的厨师，有山上釆来的野菜，也有自已种的小菜，还有从城里讨来的残羔剩饭，叮叮当当，经鲁能一番摆弄，一大锅清香喷鼻的饭菜，就摆在正房的桌子上。五个人也不客气，风卷残云，盘干碗净。合欢和小玉，几天来第一次吃上喷香的热饭，喝到干净的热水。

饭后，司马超请大家坐下，互相介绍，展旺说:

“这是大哥司马超，这是二哥鲁能，我是老三展旺。” 合欢说:

“我叫余合欢，他叫曹小玉。” 大哥说:

“合欢，把你们两个的情况说一下吧。”

合欢看三位哥哥虽穷，但都是好人，可以信赖。于是就把自巳家里和小玉家里的一切遭遇，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激情倾诉，听得三位大哥也感慨涕零。大哥说:

“都是难兄难弟，大家同病相连，来到这里，就算到家了，我们合家团圆。小旺，明天去买点肉，买点酒，买些菜，再买几柱香，几个炮仗，好好庆祝一下。合欢，你们两个暂住西廂房，明日再作安排。”

合欢兄妹，见三位哥哥肯于收留，感激万分，遂拉小玉跪下，向三位哥哥磕头谢恩，三位赶紧拉起，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磕什么头。合欢赶紧拿出干粮袋，放在桌上，又把缝在小玉衣服里的银两也拿出来，交给二哥。

大哥又说:

“合欢，小玉，过来，现在咱们在建康，可能会碰到熟人，你们的姓得改一下，合欢，你打算怎么改？”

“余字，上面是个人字，姓人的人太少，姓禾吧，又……”

“合欢，就姓当朝大姓，叫刘欢吧。”

“好！还是大哥有办法，就叫刘欢，我喜欢！”

“小玉，你呢？”

“我想好了，曹字上面，像个曲字，我就叫曲小玉吧，刘欢哥哥，你看行吧？”

“曲小玉妹妹，我看行。”

当夜无话。

第二天，接近中午，酒莱巳摆上桌，香案上插着三柱香。大哥说:

“今天，我们兄妹五人，结为异姓兄妹，要报实名实姓，真实年龄，我先来。我，张超，今年二十一岁，愿与各位结成异姓兄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皇天厚土，可鉴此心。”

“我，班能，十八岁，愿意与各位结成异姓兄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一生坚守，誓不相违。”

“我，柳旺，十四岁，今日愿与大冢结为异性兄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心同德，患难与共。”

“我，余合欢，十一岁，愿与三位哥哥和小妹结为异姓兄妹，乐必同乐，欢必同欢，死生相托，患难与共。”

“我，曹小玉，九岁，愿与大哥哥们结成异姓兄`妹，如有违抗，如同此棍！” 说着，将一段小棍，折为两段。鲁能喊道，跪！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大哥请起，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最后小玉一一拜过各位哥哥。大哥张超，二哥班能，三哥柳旺，四哥余合欢，五妹曹小玉。大哥说:

“四弟，以后叫你小弟，五妹，以后就叫你小妹，为了方便，你还得女扮男装。为了防身，我要教你们两个一些功夫，打好根底。小弟还得学飞石功夫，小妹要练弹弓，等你俩长大些，再教别的武功，以后，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们了。二弟三弟，一起同练柳家功夫。三弟，吃过饭后，你要将我们三人的遭遇，详细说给小弟小妹。”

老三带着老四老五，在院里放炮庆贺，有村民来问，何事放炮，大哥告诉他们，又来了两个弟弟，合家团圆，放炮庆贺，村民道贺后离去。

大哥吩咐，大哥二哥住正房，老三老四住东房，老五住西房。

两天后，二哥带着弟弟妹妹去城里打探消息，同时，做乞丐，打饥荒。

建康诚，宜阳门至朱雀门，五里御道布有官署府衙，城市中心为宮城，古曰台城，外周八里，內有苑囿，华林园具有生产，游赏功能，是皇家专属领地。供骑射，观奇，宴游，祭祀，召见大臣，举办朝会。皇宮曰，建康宮，几易其名，京城有事，以台城为固。

由于北人南迁，建康城人口大增，几近百万。商业繁华，人才荟萃，成为当时中国经济文化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