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张之洞故居

老李成蹊

<h3>  张之洞北京故居位于白米斜街11号。白米斜街是一条不起眼的小街,就在什刹海的南边不远处。11号是一座很大的宅院,广亮大门,大门对面还有一座灰色的照壁,就在这座气势威武的宅院里,张之洞度过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两年。清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已经七十岁的张之洞奉旨进京,升任大学士兼军机大臣,进京后不久搬来居住。宣统元年(1909年)8月21日,张之洞在这里病逝。</h3> <h3>  白米斜街11号原是在一座富家花园基础上修建的三进院落,传说过去还有一个可以直通后海的小门,只是现在院子里全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后翻盖的房子,已经看不出当年的模样了。再往里走,经过两颗被栅栏围住的古树,穿过一月洞门和一条两人宽的小巷道,里面的通道变得宽敞许多,还有一两处非常不错的高墙深院,有一处院落每当有人经过时,院内的狗便会急吠警告。</h3> <h3>  故居现状:故居西侧的部分,即现在白米斜街11号院是府邸,东侧的部分,即现在白米斜街7号院是张府的花园。两个院内部有门相通,府邸还有后门开在什刹海的岸边。不过现在已经成为某单位的家属宿舍了,院内建筑基本保存,不过很多已经没有了。不过此古树应该见证过张之洞出入此地。</h3> <h3>  张之洞(1837~1909),清朝洋务派代表人物之一,字孝达,号香涛、香岩,又号壹公、无竞居士,晚自号抱冰。祖籍直隶南皮(今河北南皮),1837年9月12日出生于贵州兴义府。1863年一甲三名进士,授编修。中法战争时,擢两广总督,用冯子材,击败法国军队。后调湖广总督,设广东水陆师学堂,创枪炮厂,开矿务局、制铁局、织布局,修铁路。有《张文襄公全集》。张之洞系统总结了当时中国人向西方学习思想中的一个流行的共同口号——“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这可以说是对洋务派和早期改良派基本纲领的一个总结和概括。其父张瑛任贵州兴义和知府。张之洞少时在贵州兴义府署(今安龙)长大。其人博闻强识,文才出众,年方十一,即为贵州全省学童之冠,作《半山亭记》,名噪一进。此记全文,刻于安龙招堤畔之半山亭。十二岁在贵阳出版第一本诗文集。咸丰三年(公元1853年)回直隶南皮应顺天乡试,名列榜首。同治二年(公元1863年)与贵州人李端棻同为进士。后历任翰林院编修、教习、侍读、侍讲学士及内阁学士等职。其间,为清流派重要成员,与张佩纶、黄体芳、宝廷、陈宝琛、吴大澄、张观准、刘恩溥、吴可读、邓承修、何金寿等人一起,放言高论,纠弹时政,抨击奕䜣、李鸿章等洋务派官僚,有“四谏”、“六君子”、“十朋”之称。</h3> <h3>  1901年清政府宣布实行“新政”,设督办政务处,命张之洞以湖广总督兼参预政务大臣。旋与刘坤一联衔合上“江楚会奏变法三折”,提出“兴学育才”办法四条,及调整中法关系十二事,采用西法十一事,为“新政”活动的重要蓝本。1903年,会同管理学务大臣商办学务,仿照日本学制拟定“癸卯学制”(即1903年经修改重颁的《奏定学堂章程》),在中国首采近代教育体制。1905年后,资产阶级革命运动兴起,在东南地区破坏革命组织,镇压革命派领导的武装起义,因此受到社会进步舆论的强烈谴责。1907年调京,任军机大臣,充体仁阁大学士,且兼管学部。次年清政府决定将全国铁路收归国有,受任督办粤汉铁路大臣,旋兼督办鄂境川汉铁路大臣。光绪帝和慈禧太后死后,以顾命重臣晋太子太保。1909年(宣统元年)病故,谥文襄。遗著辑为《张文襄公全集》。</h3> <h3>  1909年6月后,张之洞患病,服药无效,病势日重。10月4日,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摄政王载沣来此看望这位老臣。已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张之洞怀着一片忠心,劝载沣正视清朝危局,革除积弊以求振作。然而,在这位已处于弥留之际的老臣面前,载沣只是说了几句象征性的安慰话,张之洞悲凉地叹息:“国运尽矣!”白米斜街11号院落里的这一声悲叹,大概是张之洞对其效忠了半世的朝廷的最后感怀。</h3> <h3>  果如张之洞所料,他死后仅两年,大清就走到了尽头。而这座院落也在张之洞病逝后经历了历史性的变化。上个世纪30年代,张家后人将此宅卖给了哲学大师冯友兰。新中国成立后,这里则一直作为机关宿舍使用,于是张宅原貌便在轰轰烈烈的人民运动中不复存在,花园、游廊无一不被民宅取代。但正因为是机关宿舍,所以尽管沦落成了大杂院,命运还是比较好的,这里的居住密度不算太大,而且房屋整齐、道路干净,因此并不觉得逼仄。</h3> <h3>  白米斜街除了张之洞的故居外,还住过末代皇帝溥仪的妃子文绣,也称“淑妃”。淑妃文绣和溥仪离婚后过的比较清贫,1947年和国民党军官刘振东结婚后曾在白米斜街23号短暂租住。</h3> <h3>  清朝的内务府“三旗参领”衙署也曾经设在这里,有人看见“内务府”便想当然地认为是清朝的特务机构所在地。其实后面的“三旗参领”衙署也就是掌管官兵俸饷及养赡等事务的机构曾在此办公。</h3> <h3>  这里解放后至少住过好几位部级、副部级的官员,还有退休后进京的外省的副省长、军队的高级将领等。进门原先有一坐青砖照壁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文革时期一个石油部职工自行搭建的违章建筑,破瓦上还压着不少石块砖头,防止刮大风时破瓦被吹走。再往里移两步是一个新翻建的四合院(院中院),据说是2010年为一个进京履职的部级高官特地拆旧重建,但是人家来了一看,这里无法停车,就另寻它处去了,这个11号院内现在最好的院落便一直空关至今。不过附近的河长上还有一位北京副市长的名字。</h3> <h3>  白米斜街故事快说完了,短短不过几百米的白米斜街之所以让我牵挂,是因为这里就是我心中的北京,或者说这里就是我印象中最“北京”的地方,它在我的眼里远胜过北京其它的任何名胜,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墙都是最鲜活的古老北京的体现。我喜欢这条街及附近的街道、商店、景物,他们是古老北京最后的留存,并且随时可能消失。</h3> <h3>  我不知道这条老街和居住这里的居民的最终命运是什么,我只有将无力的祝福写在本文的最后——愿这条老街得以保留,愿这里的居民的居住环境得以提升和改善,愿白米斜街的居民快乐幸福!</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