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知青轶事 </b></h1><h3><br></h3><h3> 虽然那段漂零的岁月在遗忘中已经支离破碎,但现在不知为什么,总想在记忆的旮旮旯旯里把它们找出来,再一点一点的拼凑着…… </h3><h3> 当年文革时期,合肥二十中为顺应时代需要改为“延安中学”,上山下乡运动时一部分同学下放到萧县,一部分同学下放到长丰县。上图就是当时欢送同学到萧县的场景。我们不想离合肥太远,要求就近下放到长丰县下店公社。</h3><h3> 我们公社好像是下放知青模范点,每年夏天都把知青集中学习二天,那是我们最快乐也是最幸福日子。最高峰时,公社的知青达到四百多人。全部知青汇集到公社后,公社东边的供销社,后面的学校,中间的石子马路上,还有乡间田埂小道,到处都是三三二二抅肩搭背的下放学生,相互倾诉着相思之苦。巴掌大公社机关所在地,好像给知青占领了一样,真有一种世界都属于我们的感觉。 集中学习这二天,公社要求每个小组都要上台表决心,绘蓝图,谈未来。</h3><h3> 公社领导知道我们太苦又太馋,每年集中学习都会杀一二头猪,免费给我们加餐,解馋。吃饭地点因为公社食堂装不下这么多知青,就在公社会议室及机关大院铺开。当香喷喷的嘎嘎肉用大木桶抬来时,大家一下欢呼雀跃起来。吃饭以小组为单位,每个小组分二个脸盆,一个打饭,一个打菜,碗筷自带。饭菜领来后,大家狼吞虎咽,不甘落后,世界上最经典的吃相都汇集在这里,那场面真够壮观的。这时,大家也沒有什么淑女绅士之分了,以解馋为共同目的。</h3><h3> 下午学习结束,大家吃了晚饭也没地方可去,也亏得那时大家虽然懵懂,但都不太开窍,要不然成双成对溜出去,月亮做媒,夜空当被,原野做床,返城时还不知要拖着多少小“知青”回来,要搁现在,呵呵……</h3><h3> 那个时候都不敢“越雷池一步”,大多数人都到学校球场看我们打球。有几个同学原来都是校队的,岳西民,冉庆友莽撞的三步篮,戴珍伟,李向茂洒脱的定点投篮,打的有鼻子有眼。我就负责“穿针引线”,时不时窜到篮下来个左右手翻篮,孙景安同学屁股一拱一拱,拱到篮下,来个勾手翻篮,有点像现在姚明式打法。人多时就搭配一下分成二队,打的难解难分。尤其是看到女知青一拨一拨来到球场边,对着场里“指指点点”,我们那个球啊都打疯的了,那种懵懂中的渴望,在球场上尽情的渲泄着…… </h3><h3> 大多数知青都带了席子,晚上都睡在学校球场,一半男生一半女生。夜色像一层面纱轻轻覆盖在每个春心萌动的心头,晚风把窃窃私语吹向球场各个角落。中间临界线二边的男女生,时不时还能对聊几句。这拨人,虽然情窦已经初开,但也只敢在铺席子的时候抢个好位子。</h3><h3> 夜深了,男生这边八分钱一包的“丰收”牌香烟抽的烟雾缭绕,烟头的火星一闪一闪,噢,好多火星在闪。有人带头喊一二三,然后大家举起手,把烟火在夜幕中划动成一个个圆圈。女生那边不断传来嘻笑声,悄悄话不经意的传到我们这边。原来,好多心都在躁动,反正那晚我没睡着。</h3><h3> 一直到现在,知青大会上激情洋溢的表白,会餐时那些狼吞虎咽的吃相,弟兄们球场上的一招一式 ,夜幕中涌动的“春潮️ ”,还有最终流向祖国四面八方的思念,始终萦绕在脑海里……</h3> <p>2019年9月11号,我们几位同学又到夏店中学去了一趟。现在的中学漂亮多了,我们当年打地铺的球场宽敞明亮。当地政府已把中学搬迁,时代在进步,我们已经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