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碎碎念

低眉

<h3>无端冷了数日,索性撇开还算准的气象预告起了盼念。盼着迎来的会是一个雪舞的圣诞。</h3><h3><h3><br></h3>早起即看窗外,草们花们笼在未醒的晨里,偶有小区老人背着手缓缓踱过,或是手里提着孩子早点的家长急急走过,再就是那株日渐秃顿下去的老树兀自抖着身子默默伫立了。不见雪的踪影实属意料中事,却仍觉没来由的缺憾。倒有挟霜的冷风不失时机从老房子的窗缝里一溜烟钻进来,似是笑我天真讥我痴狂。</h3><h3><h3><br></h3>窗户实在也并不一定有多漏风,当鼻子和咽喉成了最敏感的测风口时,这个冬天便成了一个到处漏风的冬天,连往年倍感温暖的冬日公交,也像是集体坏了密封条那般不是门这边透风便是窗那边关不严实。是以一个药罐儿还在如此牵念一场声势浩大的雪,终究是脱不了的孩子气和骨子里的固执了。</h3><h3></h3> <h3>那日和文友们玩文字假面舞会时,雪算是应景了一回。但像样儿的雪,到底是留在了记忆里或是未来日子的念想里了。<br></h3><h3><br></h3><h3>雪没来,晨间的霜却是没有偷懒。成片的竹梢高了透了看不真切了,远远望去,只微微露出些有霜的模样。挨地的菜叶上就是连片的霜白了,曾经绿油油舒展的叶子被覆在下面,有扒着的还有干脆席地躺下的,看不懂是实在累了需要歇息,还是经不住这般霜打风吹。而我是宁愿相信它们和我一样只是累了,只是在稍作休整,等太阳出来风霜隐去,它们仍然可以精神抖擞。但愿事实也确实如此罢。</h3><h3><h3><br></h3>总会把这个洋人的节日当成是年的界限,很是固执不可救药,固执地认定一个女子在旧年的最后一天,于哥哥的揽腰一抱中离开一个家奔赴另一个托付终身的新家,然后在新年的第一天开始一种陌生而全新的生活,会是一种不可言喻的美。所以无须说明,这份固执里绝没有媚外崇洋,有的只是小女人的一点小情结而已。</h3> <h3>而早上打开微信收到老哥凌晨四点发在家族群上的平安夜圣诞节祝福,连带着发出的还有过年请客的邀客涵,时间就定在这周五晚。惊觉农村过年的走亲戚战线,真的是越拉越长了,往年最早在元旦最晚在农历新年二月里,而今年倏一下最早便跃入了公历的旧年,岂不正应了我把圣诞当成大年一般来过的小心思了,遂窃笑不已。<br></h3><h3><br></h3><h3>哥一句朴实的祝福反复按着听了好几回,听着听着,便有了落泪的冲动。似乎一切都回不去了,似乎一切又都回去了,一样的亲人的祝福,一样的平安夜圣诞节的气氛,不一样的,除了一打一打岁月的离去,还有心境。</h3><h3><h3><br></h3>年客开始请了,临近年终的大会小会也快开了,坐办公室的,开始整理资料写起了大小总结。真正的大年,也真的近了。</h3><h3><h3><br></h3>窗外依然阳光普照,雪也依然杳无音讯。切切期待了那么多年,期待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上演一场荡气回肠的豪雪,其实也不光是孩子气吧,或者还有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缘。</h3> <h3>不妨譬如一下吧。<br></h3><h3><br></h3><h3>譬如唯有那样,我才能给你的淡若烟水找一个最恰当的说法。譬如唯有那样,我才好给你的消失不来找一个被大雪阻隔的借口。还譬如唯有那样,我才能给那些曾经路过曾经相知相惜过的人们,找一个最唯美的理由。一样的圣诞情节,一样的真性情,使我不敢,不会,也不能再找到别的借口。纵使万千因由,除此,哪一个都是最蹩脚和虚伪。</h3><h3><h3><br></h3>纷纷扬扬的雪终是没能如期而至,而我的期盼,就让它变成遐想吧。</h3><h3><h3><br></h3>对,遐想。阳光普照才是生活,雪舞漫天不过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偶尔浪漫。遐想一下,也就够了。</h3><div><br></div> <h3>文字/低眉(转载敬请@本人)</h3><h3>图片/网络(诚意致谢原作者)</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