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高桥乡自古为周、长、户通咸阳地区的交通要道,明清形成的“交流大会”至今享誉四方。史载:明嘉靖年间在曹坊村东沣河上修文昌桥,长116米,宽5.4米,28孔,清咸丰年间因本地马务村清末高官薛允升在沣河上重修文昌古桥,得名:高桥。建国初为高桥乡。</h1><h1><br></h1><h1> 位于高桥街办东北方向,沣河严家渠大桥以北沣河拐弯处,有个村子,古籍记载为阎家渠村。</h1><h1><br></h1><h1> 村名在文革中改为东潮村,69年后又改为严家渠。</h1><h1><br></h1><h1> 严家渠村又名“严家堡”分“严大”和“严小”两个行政村。</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严家渠村在上世纪末,还是未改造的老街巷。老街巷从南至北依次是南头、二家巷、五家巷、严府巷,十家巷、张家巷、孟家巷、七家巷、北头等是条小街道。其中以数字命名的二家巷、五家巷、十家巷、七家巷是明代以前这几条街仅有的户数,严府巷是明代严嵩花园所在地,其余两街是以居住户的姓氏命名的。</span><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br></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严家渠村的姓氏主要以孙姓为主,孙姓的根在山西大槐树下,孙姓祖上逃难至王寺店铺居住,同治元年(1862年),回民暴乱时,只剩下孙姓二、五、七、十四兄弟定居在严家渠村。其余姓氏为孟、张、刘、史、闫、党、夏、王等。其中刘姓是上世纪三十年代山东菏泽一刘姓挑担逃荒讨饭在严家渠村落户,至今刘姓已发展为二十几户,六七十人。</span></h1> <h1><br><h1> 原存于老校址(古寺庙)内的莲花石,现在还留存在严家渠小学院内的一块青色莲花石,莲花石分为底座和台面两部分组合而成,底座为六十公分正方形,高二十五公分,底座上面四角各雕刻着一尊坐卧不同的青石狮子,大小约十五公分见方,四个石狮肚下各卧着一只小狮子。形象逼真、活灵活现,真是巧夺天工。底座上面是台面,台面呈锥形,锥形高约三十公分,锥形周围雕塑着人物、飞禽、飞天仙女,个个栩栩如生,姿态万千。台面下沿周围雕刻着一些小莲花,台面形如原桌面,直径约一米。莲花石底座和台面高度共六十公分。敲击或用手拍打莲花石面,神奇的可以听到清脆的响声,好像风铃声音一般。此物原系明朝武英殿大学士、太子太师严嵩花园摆设物件,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两尊莲花石一直摆放在严家渠小学老校址内。严嵩花园位于严家渠老街巷严府巷处,严嵩为了浇灌花园曾在村东沣河岸开口筑堤俢渠。引出沣河水。<br> 清末,人们在修渠处挖土,曾挖出铁门和大量石条,印证了这一点。上世纪六十年代,严家渠村东向北延伸到咸阳几境内的一条大渠才被平整掉了。</h1></h1><h1></h1><h1>:</h1> <h1>严家渠是历史上长安西部沣河流域三大名渠之一。即是抗旱的灌溉渠也是洪涝的排水渠。历史上水患严重,一遇秦岭下大雨,沣河经常会泛滥,淹没大片农田。</h1><h1><br></h1> <h1> 沣河由南向北,流到严家渠村南向东拐去,严家渠人为了解决去西安的交通问题,在沣河上修了三次桥。约在二百年前的清朝,在严家渠正南沣河上修了一座石桥,桥长一百多米,高约2米,河床底打木桩,木桩上摆放着长1米,宽四十公分的石条垒砌为桥墩,桥面为宽四十公分,厚二十公分的双排石条为桥面,桥中间有一条石龙,龙头向河上游,龙尾伸向下游。解放前桥中间被大水冲断约两丈余。五十年代,人们在断处搭木板过河,五十年代末,石桥被洪水彻底冲毁。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村上集体筹资,村民捐款十多万元,在:石桥旧址自行设计,全民投工施工,修建了一座宽丈余的水泥大桥。大桥竣工庆贺时,请咸阳人民剧团唱了三天大戏,不幸的是,在八十年代初,大桥又一次被洪水冲毁。</h1><h1> </h1><h1> 冲毁的断臂依然耸立村子端南沣河西岸,日夜诉说着百年巨变!</h1> <h1> 现在严家渠的沣河大桥,是在1986年,国家投资,群众捐款修建的。</h1> <h1> 如今,国家又在沣河大桥南面上游约200米处修建了一座宏伟的西宝高速大桥。</h1> <h1><br></h1><h1> 现在,随着最后一跨箱梁顶板混凝土的浇筑,为红光路全桥的建成通车奠定了基础。</h1><h1><br></h1><h1> 红光路沣河桥梁全长917米,桥面全宽55米,为分离式双向10车道,其中主桥长610米,上部结构为55+5×100+55米单箱三室变截面预应力混凝土连续箱梁,采用自锚式菱形挂篮对称悬臂施工。本桥梁为西咸新区“五路四桥”的重点工程,同时也是沣东新城“五横五纵”骨干路网——红光大道的关键节点,大桥的实施,有利于西咸新区加强与西安市中心城区的紧密联系。</h1><h1><br></h1><h1> 距离红光路大桥近500处,上世纪七十年代的那座断臂依旧静静站立村子正南沣河岸边,日夜诉说着百年巨变!</h1><h1><br></h1><h1> 现在的严家渠村是近几年内按照上报区批准的整体改造规划建成的。南北两条主干路,东西设有九条街,另外小部分群众设为新村,村道路全长5900米,全部硬化,其中群众投资近百万元,国家政策投资80万元。严家渠村现有农户568户,共2560人,土地3000余亩。人们安居乐业,家家幸福美满。户户小洋楼,楼上楼下,电视,☎️,电脑,电磁炉,电冰箱,空调,家用电器应用尽有,男女老少手机在手,过着幸福美好的生活!</h1><h1><br></h1><h1> 的确是巨变,随着红光路大桥的贯通,严家渠村紧贴红光大桥的老南头已剩下半边街。<br></h1><h1> </h1> <h1> 空壳巷的二家巷,因老南头去年的红光大桥过境而拆除。背靠着老南头街的二家巷早已人去楼空,偶尔会见一两个老年人!</h1> <h1> 二家巷向西延伸的街巷,也是出西门的要道!</h1><h1><br></h1><h1> 树木虽还披着颓废的绿,但终究扛不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杀戮。落光了叶子的柿子树,累累果实耷拉着脑袋在冬日的阳光下毫无生机!门前的红光大桥施工机器不分昼夜的忙碌!</h1><h1><br></h1><h1> 整个村庄正面临着紧张的拆移!</h1> <h1>村中间的南北主干道,动迁组的治安们忙碌的身影和拆迁公司工作人员装卸窗门的繁忙场景! </h1><h1><br></h1><h1> “ 阿黑”无可奈何的在将被运走的玻璃窗子、玻璃门旁顿足!</h1> <h1>五家巷、七家巷、正在紧张的搬离,各种车辆穿梭、忙碌,人们的表情似喜或忧,只有门前的树木颓废而麻木!</h1> <h1> 当年最红火的“铁牛”,两头忙,平日里挂上车箱向西安、咸阳各大建筑工地运送沙、石;秋忙、夏忙时又下地农耕、播种、运送麦捆捆、玉米棒子、拉农家肥下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这个可是农人家里的铁杆劳力。如今却被冷落在街角,酷似已被遗弃!</h1> <h1> 严府巷仅余的数户也在把搬家车辆催促,街巷里忙碌的车辆不时阻塞交通!家具斜躺的顺卧的,锅碗瓢盆碰撞着……</h1> <h1> 中心街那座最早供560余户,2600多人饮用的水塔依旧高耸着,孤寂着,依然坚守着。看着一匹匹村民离去,无奈的诉说着!</h1> <h1>昔日里农村人曾向往的小洋楼的玻璃窗子,玻璃门,红漆大铁门,新式的塑钢窗,不锈钢护栏……如今全都变“宝”为“废”这下便宜了收废品的!不离地方就捡得满满一车!满地的玻璃碎片,直叫老人心疼!</h1><h1><br></h1><h1> 是福是祸老人心头忧,不知还能不能等到迁新居!</h1> <h1> 孟家巷的街道更是狼籍,倒塌的废墟间还有零散住户,当年最值钱的家当也葬身🔥海,老人们在一旁不住咋舌:娃娃儿都不知道过日子,好好的家具就糟蹋了!</h1><h1><br></h1><h1> 就连“欢欢”也急得翘起尾巴,对着🔥海中的家具直喊可惜!</h1> <h1> 曾经多么让农人骄傲的红漆大铁门,躺倒一片,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高贵姿态!</h1> <h1> 张家巷已接近空巷,所剩无几!只有道旁的柿树还挂着果实!无精打采的迎着冬日的残阳,无可奈何的随风慢摇!</h1> <h1> 十家巷和北三街似乎早了一步!整街几乎全成废墟,废墟中的每一片砖瓦都刻着鲜活的记忆。施工机器仍在忙碌!倒下的瓦片敲击着人心,渗血的心随着一阵阵的倒塌声愈擢愈痛!</h1> <h1>曾经在改革开放初期,为严家渠村民开发经济奔小康而立下汗马功劳的豆芽生产瓦翁,如今也被废弃在角落!</h1> <h1>祖辈在沣河西岸农耕的严大村民孙军社和他的民俗收藏!</h1> <h1>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农村的土坯房,屯粮食的屯子,酿酒的瓷缸。吃水的机井和搅水的辘轳。</h1> <h1>土坯柴炕,张旺渠人编的芦苇席也叫羽席,小饭桌,玉米雀雀编制的坐垫,几乎看不到了!</h1> <h3><font color="#010101">这几件认识吗?风箱、木桶、打胡基的平头锤子、木子、油灯台!</font></h3> <h1> 严家渠人造纸用的大盘碾子(碾构树皮),小盘碾了(碾废纸料),解放前,严家渠有300户,造纸的就有200户,村里以造纸为生。<br> 据说严家渠人造的纸在抗日战争时期,印书、印报、各种宣传抗日,鼓动抗日,打击日伪汗奸的宣传资料全是严家渠人造的纸张。严家渠的造纸为革命事业做出了重要贡献。日本人曾扬言要把造纸的严家渠村炸了!</h1> <h1>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装粮食的口袋。</h1> <h1>手工磨豆腐的磨盘。</h1> <h1>上世纪碾粮食、辣椒的碾子。</h1> <h1>给种地人往地里送食物的饭担,割麦的镰刀,和快捷割麦的撒子,搂柴火的竹耙耙!</h1> <h1>辘轳和木桶。</h1> <h1>孙军社和他的民俗收藏也将随着大搬迁而挪移,但愿这些上世纪的农具能妥善移居!安放!</h1> <h1>七十年代中后期,严家渠人的黄豆芽、绿豆芽生产,在豆芽生产代替沣河挖沙、石运往建筑工地的当时,严家渠的豆芽菜在西安、咸阳各个蔬菜市场、单位、学校食堂久负盛名。至今豆芽生产已从瓦瓮改成塑质大框,小作坊变成大作坊,甚至电脑生豆芽!机器过滤顽固的豆皮。解决大量人力!</h1> <h1>南北正街老北头!行人匆匆,车辆急驰,搬家“绿皮”一趟趟,谁解农人心头忧!</h1> <h1>这辆“绿皮”通过沣河大桥白马河堰口直接北拐进入白马河!</h1> <h1>白马河向北直通咸阳城的主干道,小三摩拉着家当明显拐向曹坊方向</h1> <h1>白马河也叫严大新村,白马路东边东西短巷,由南向北第一条街,正在忙碌着搬运家具!</h1> <h1>第二条街巷少见行人,但见树木颓废,叶枯!</h1> <h1>第三条街巷相对繁华,但略显冷清。小伙儿一定要在故地完婚,好让新娘永远记住他们曾经的“新房”!</h1> <h1>第四条街苍松高耸,叶冠茂密,但已没有了农人们热闹的树下谈笑声。床单、被罩、衣物做完最后清洗,也该换地方了!</h1> <h1>第五条街也是白马河至严小村的最后一条双面街,几乎成为空壳!</h1> <h1>白马河最北边单边街,也是二家巷向西延直通白马河的半边街,只能看到路上车行!灰尘飞扬!</h1> <h1>白马河南北路西,自二家巷端西过白马河路的村子西南的那片大棚菜基地!</h1> <h1>冬阳依旧暖暖的照耀着每个街巷,只是整个村庄已没有了炊烟、鸡鸣、燕昵、……寒冷的空气间弥漫着呛鼻的房屋倒塌的砖灰、燃烧废旧物的烟火味和大型机器刺耳轰鸣!凄风寒骨,不禁身颤!</h1> <h1>家具用三轮摩托车载着运往临近还未拆迁的村庄!有了大把钞票却没了穷窝窝的苦恼重新写满了农人的脸!</h1> <h1>村北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政府倡导最早的蔬菜大棚试点基地,历经风吹雨淋日晒而破旧,频临倒塌!杂草丛生,枯枝败叶和垃圾完全堵塞了原来的生产路!</h1> <h1>只有村西南白马河在原蔬菜大棚的改进和完善下的新型蔬菜大棚依然碧绿着,暖和着!菜农们在好政策的引领下季季幸福的忙活着!</h1> <h1>白马河西南方向与曹坊村之间的高楼群,北边的五栋已落成。南边的十栋接近封顶。但愿新居将给人们提供崭新的生活条件!</h1> <h1>但愿这座古村落的拆除,是世代居住在这座村子的农民们圆润美好生活的新起点!相信政府为严家渠人规划的未来会更美好!!</h1> <h1>作者介绍:暮秋孤荷(残荷),原名孙亚玲。生于1972年5月4日。喜爱文学,用素心煮字,记录生活点滴。将真实的内心用文字诠释,用文字温暖我的读者。</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