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尔尼

李宁

2017年11月1日 瑞士首都伯尔尼

当地人相信，他们世代生活的古城伯尔尼的名字来自一头被击退的熊。大约12世纪末期，有一个叫作柴灵根的公爵要在这里建一座要塞，为给要塞取名，公爵想了个奇葩主意，他决定外出打猎，打中的第一头野兽便是这个要塞的名称。一头冬眠初醒的熊懵懵懂懂地撞在了公爵的“枪"口上，于是这个要塞便被称为“bern"--伯尔尼--德文“熊"的意思。

熊出没之地伯尔尼的人们很喜欢这个城市象征，古城里，熊的形象处处可见，大到巨型雕塑，小到手工艺品冰箱贴钥匙扣糖果纸等等。

我们的旅行车停在阿勒河东岸熊池公园入口，公园里生活着一个熊家族，它们在晴朗的日子会走到阿勒河岸边晒太阳或下水洗澡，周围的游客和当地人就会隔着围栏聚拢过来，看它们笨拙可笑的样子，眼神里充满爱意。

南北走向的阿勒河将伯尔尼市分成东西两个部分，东岸是新城，西岸是老城，整座老城在上世纪80年代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核定为世界文化遗产。穿过阿勒河大桥一直往西走，就能来到原石铺地的克拉姆街，街道两侧是长达数公里的拱廊，拱廊给人的感觉很踏实，无论晴天雨天，都能自在行走，联合国给予伯尔尼的评语是“保存了中世纪欧洲最完整的拱廊"，伯尔尼城最初兴建时，谁是设计者？是谁构想了拱廊这样充满人文色彩的公共设施？连在一起的白色石头长廊，像克拉姆街边缘的两条白色蕾丝，使整条古街看上去很有情调。

印象深刻的还有蓝色圆屋顶的联邦国会大厦，说是“典型文艺复兴式建筑"，巨石砌就，很大很威严，门廊后大门紧闭着，门前的广场不大，没有哨兵。

然后是伯尔尼大教堂。距国会大厦不远的地方，穿过一条拱廊，右手小小的广场上，矗立着这座巍峨建筑。一群提着琴盒的少年在一位老人带领下依序走进教堂正门，跟随他们，我也进入教堂内部。教堂里光线很暗，半天才看清周围的景物。大厅里有人在布线，正前方似乎是演出前的装台，有工人在搬椅子和琴谱架，那位老人已经走到台口去了，孩子们挤坐在大厅一角，不声不响。大厅里还散坐着一些人，大约是信众吧，表情都十分庄重。游客不多，除了我还有一位年轻女孩子。

选了后排的位子坐下来，为的是不打扰旁人，午后的阳光斜穿过西边彩窗照在墙壁上，亮暗分明。“上帝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光照到的地方明亮温暖，光没有照到的地方是沉沉的黑。上帝并没有消灭暗，他只是将光与暗分开。年轻女孩子从墙角的黑暗里走出来，她在玻璃窗前站定，抬头去看彩窗，看了好一会儿。

现在已经能确定今晚教堂里将有一场音乐会，那些提着琴盒的少年是音乐会的主角，老人是他们的老师或是领队，他们此刻正排队走上台去。

走出教堂时，太阳已经偏西，站在教堂后面的平台上能看到老城部分街景和缓缓流淌的阿勒河。不敢久留，顺着与克拉姆街平行的另一条街往回走，去寻找自己的队伍。

克拉姆街，街尽头是伯尔尼钟楼。

拱廊

拱廊下临街的一个店铺，不知道卖什么。

联邦国会大厦

伯尔尼大教堂

教堂外立面

等待演出的孩子们。

布置演出场地的工作人员

等待演出的少年

连接老城与新城的大桥。

桥下的景象

熊出没

阿勒河垂钓的人

老城

教堂外看手机的女子

教堂后观景台上的孩子

在车上看到艾未未行为艺术展广告

在车上看到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