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红

梵高

<h3>这件细绒线衫是在三十八、九年之前,由我小妹妹给我手工打的,非常合身。上面的花式是我照着我妈的一件羊毛衫的花样,在没有底样,没有笔描之下,徒手边看边绣而成。至今,快四十年了,一直舍不得拆洗。那怕今天看来,与市面上的羊毛衫相比,仍毫不逊色,现在我仍然要经常穿戴它。看见的人都赞美它,可他们还不知道它是由我妹妹编结的,由我本人绣上的花。</h3> <h3>这是一条床罩。那时男朋友还没谈呢,下乡回城,在家吃闲饭的人多,电视还没有兴起,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吕家表哥结婚,看到新房里的床罩煞是好看。然后向新表嫂讨了图样,买布料,绣线,学针脚,一针四线,针针由我绣上去的。很是好看的吧!</h3> <h3>这条床罩还有故事。那时,我已调出教育科,公司开展类似于展才艺活动,我把它拿出来展示,给厂里选到公司,再由公司挑选到市里,最后在市里评到一个三等奖。至于奖品嘛,记得是化妆品之类的😊😁😂</h3> <h3>这是近景头给你们看看它的针脚,由四股线绣的,其实不是太花费功夫的。</h3> <h3>这对枕套比床罩先做先绣,但是,基本上是同一时期的。只要是我们这点年纪的,对它很熟悉。那时候,自己做枕套很流行的,自己会绣、自己会鏠制的大有人在。绣这枕套要有"繃架",繃架是用两个圆形的很吻合的竹片,套住绣布,繃紧了,然后可以绣花上去。繃架这个没见过实物的,在图片影视中应该见过。</h3> <h3>拉近景头给你们看看针脚,这可是一针一线绣上去的。虽然有的线已洗烂了,但是,花的套针还清晰可见。</h3> <h3>这是一张被遮挡了一部份的照片,照片上是一架九英寸的黑白电视机。那是在81年,我职工大学毕业的前夕。由于学的是电子类的,另一方面对当时算作高科技的电子产品有好奇心,想探究,再方面有时间有兴趣,所以特发奇想,何不自己来安装一台电视机?说干就干! 一台电视机的元器件有几千个,无论电阻电容、二极管三极管、外壳显像管、集成块⋯,无不是我亲力亲为一一采购得来。回想那时,跟着还有二、三位学兄学弟,滿市地淘另件,南门、东西中市走过多遍,都留有我们的足迹,很辛苦的。 采购完了,开始焊接。那时刚好先生有假期,曾来我处帮过工😄,大半还得靠自己。调试环节,印象没有费什么波折比较顺利。不知其他的学兄学弟安装得如何?待我们再相聚,已是后话,早把这事忘于脑后了。 现在关于这架电视机,只剩下这张唯一的照片了,对于我来说很珍贵,这过程值得我怀念和自豪。通过采购安装,让我对电视机的工作原理有一个系统的了解,大有收获! 作为一位女性,有这样的动手能力,我感到有二位前辈对我影响最大。一位是我苏高中的班主任、物理老师蔡华麒先生。蔡老師的教育理念是不要死读书,读死书,要理论结合实际,他鼓励学生要多动手,多做实验。我很佩服蔡老師的实验能力。 另一位对我影响极大的就是我的父亲。我父亲生前是一家企业的工程師兼厂长,他在单位可不是坐坐办公室、开开会、发号施令的。每天进单位,即换上工作服,进车间,车间里有解决不了的设备工艺等问题,我父亲基本可以做到"人到病除",他单位的同事讲到我父亲总竖起大姆指,用上海人的话说"有道理,有水平,服贴,服贴!"</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