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往事写实回忆网络小说(最新更新至30日下午16.56分)

定风波

<h3>深圳往事之十四&nbsp;&nbsp;&nbsp;&nbsp; 失业又复业</h3><div><br></div><div>&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2001年的十二月份,公司的一批价值一千万左右的货由于手续不全被海关查扣,公司的经营一下子陷入了瘫痪,又由于产品线的稀少和市场定位不准确,公司不得不关门了。每个人给了一些遣散费,我失业了。这种事情在深圳天天上演,并不是个什么稀奇的事儿,工作没了,再找。我已经到深圳一年多了,刚来时的那种对陌生的恐惧已经大大的减轻了。</div><div><br></div><div>&nbsp;&nbsp;&nbsp;&nbsp;&nbsp; 休息了三天,我开始找工作,首选的地方当然是人才大市场。深圳的人才大市场在当时的全国一定是最具规模的人才市场,地点在深圳的罗湖区宝安北路,五层大楼,每一层都有2000平左右,一二三层是招聘公司设展位的地方,四五楼是办公场所。我相信深圳至少有80%的人都来过这里,或者找工作,或者招聘,或者其他的事情。这里可以给每一位想在深圳打拼的人一份希望,一个公平的机会!他像高考一样,凭实力决定着别人对你的取舍,同样你也有权取舍着别人,他不需要关系也不用后门,公平竞争。</div><div><br></div><div>&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周一我来到了这里,跟往常一样依旧是人山人海,在门口的广场上几百人或坐或站在盯着大屏幕,那里打出一条条的用人信息,如果有你感兴趣的,你就花五块钱买张门票进去,到相应的展位投一份简历(也可能人家把你的简历退回去)。几乎每一个展位前都被围的水泄不通,你得往里挤才能进去,匆忙跟招聘主管聊两句,简单的介绍下自己然后递上简历,回去等待面试的机会。记得刚来深圳,和老婆第一次来这里找工作,逛了半天愣是一份简历也没投出去,就是害怕,不敢,被这种场面给震慑住了。</div><div><br></div><div> 我转了一圈投了几份简历,第二天依旧如此,大概两周左右时间,一家台湾公司录用我了,试用期4000,转正4800,我很满意,公司有近10条产品线,我被分到当时比较流行的MP3组,主推MP3方案。找到工作了,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地了,我又满血复活地去迎接新的挑战!</div><div><br></div><div> 这一年也快要结束了,我决定年底回家过年,看望我日思夜想的父母还有众多的亲人,这个我已经离开了一年半的所在,他永远都是我心灵归属的地方,永远。</div> <h3>深圳往事之十三&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酒吧风云</h3><div><br></div><div>深圳是座年轻的城市,而来这里闯荡的人们则更年轻,据报道当时深圳人的平均年龄只有27岁,大街上的确比较少见老人,都是行色匆匆的年轻人。年轻人充满朝气和活力,当白天工作完一整天之后,酒吧这个充满激情和舒缓的场所无疑是年轻人释放压力而最喜欢去的地方,我们也不例外。那时候我们经常去的有这么几个地方:华强北万商大厦的无心快语,南山医院对面的简约,莲花二村对面的红番区。现在简约和红番区还在,而无心快语不在了,也许搬到其他地方去了。我们同学来深圳出差基本都往这几个地方领,占爷,杜峰等都来过。</div><div><br></div><div>01年的时候酒吧里特别流行三首歌曲:为首的是迪克牛仔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其次是三万英尺,然后是伍佰的挪威的森林!唱到深情处,有人热泪盈眶,在酒精的刺激下大声的跟着唱着…</div><div>尤其是那句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响起的时候,整个大厅都要爆炸了,年轻的我们喜欢这种气氛。我想这里的每一个热血青年都会有他们激荡的青春故事,他们或许因为这样或许因为那样的原因而来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挥洒着汗水,奉献着青春!第二天又会整装待发奔向自己奋战的领域。</div><div><br></div><div>多年以后当占爷来深圳出差,我们相约来到简约酒吧小坐,然而即使已经是清吧的那种嘈杂我也忍受不了了,当年的激情已经荡然无存,时间真的会改变一切。</div><div><br></div><div>然而那一次的酒吧之旅却让我们每一个参与的人都铭记终生。五月份的一天,牛董又要来深圳出差了,前文我就说过,他这近20年来就没有间断过的骚扰着我们,直到现在。我们接待同学的最直接方式就是一顿大酒再加上酒吧听歌,那次也不例外。当时我已经搬离大冲,住进了深圳著名的贫民窟清水河,为此忍受了长达三年的垃圾焚烧厂的异味儿。为了省钱我们先在饭店把自己喝的微醺,然后再去酒吧,这样能省不少酒钱。当时无心快语的一扎青岛是28,而红番区的小支青啤是30。这一次我们选择了一家陌生的地方,名字已经记不住了。我,翟总,刘哥,武哥,王爷,野哥,浩哥,牛董,一共8人。到了酒吧我们选了个靠边的座位坐下来,要了三打青啤小支,喝着酒,听着歌,玩儿着骰子。不知不觉两打就进去了,这时候翟总和牛董起身去洗手间,剩下我们六个继续喝。突然有一股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脖子就流进来了,借着酒劲,我想都没想直接端起一杯酒就扬到后面的桌子上去了(这个举动让我内疚到现在),我以为是后面的人把酒倒我脖领子里了呢。后面的四个人腾的就站起来了,我们六个人也毫不含糊的站了起来,他们一看我们人多又刷的一下坐下了。这时候翟总和牛董方便归来,我们把情况简明扼要的讲了一下,翟总提议我们得走,以免生事儿,领导的潜质啊,决断的干净利落。我们一致同意,但也不能表现的太慌乱,我们快速的把那一打啤酒捋完,就往外走,其实这时候我们都多了,尤其是野哥,神志不清满嘴胡话。我和翟总走在最前面,后面是武哥扶着野哥,他们走在中间。在酒吧的门口停着一排摩托车,我和翟总出来的时候一见风就都觉得晕,不约而同的我俩都扶在了摩托车上,可能是用力过猛,摩托车突然倒了,一个砸一个,倒一排,并发出了刺耳的报警声!我俩马上开始扶,但喝的酸软无力的我们怎么也扶不起来,这时候有一个小保安快速的跑过来,一看我俩也不像坏人,就说你俩快走吧,让里面的人知道了你俩就走不了了,我俩道了一声谢匆忙钻进出租车逃之夭夭。</div><div>未完待续!</div> <h3>十三续 之 武哥的回忆</h3><div><br></div><div>我俩逃走之后,随后出来的牛董,刘哥,王爷,武哥,浩哥及人事不省的野哥目睹了我俩的一切,也分别乘车准备离开,牛董,王爷,刘哥坐一辆,武哥,浩哥扶着野哥乘一辆。牛董他们的车开走了。可是当武哥和浩哥想把野哥扶进车里的时候,他说什么也不进去,说没喝够还要喝。武哥说还喝个毛啊,他们都跑了,我们也快走,说着就和浩哥硬把野哥往车里塞,可是野哥双腿伸直就是不配合,怎么也塞不进去…,这时候另一名保安快速的跑过来说你们不能走,有一台摩托车的后视镜摔坏了,你们得赔。还算清醒的武哥说不是我们干的,再说我们也不认识他们,关我们什么事儿啊!保安说不对,我看到你们一起出来的,而武哥坚持说不认识我们,没办法,保安报了警…出租车也不敢拉他们走了。过了一会儿,警察来了,把他们三个都带走了,在去派出所的路上,野哥语无伦次的对着武哥说:武哥,我身份证和暂住证啥也没带呀,咋办?武哥气的脸都绿了,说你傻呀,不能小点儿声啊?</div><div>我特能理解武哥当时的心情,他除了怒野哥不争以外,他更恨我和翟总,后来我们在自我检讨的时候,我和翟总分别真诚的向武哥承诺:每人请他一顿大酒!他这才稍稍消了气儿。</div><div><br></div><div>来到派出所,这时候野哥又来劲了,大声的喊着:阿SIR,我口渴的很,快给我来杯水,来杯水!警察本来这大半夜的被他们打扰就烦,听野哥这么一叫就更烦了。就问到底怎么回事儿?武哥坚持说不认识我们,就说在酒吧喝酒,出来就被保安冤枉了。警察一看满身酒气的他们仨,也确实没证据,再看他们都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也不像坏人,也确实不是啥大事儿,就说下次注意,别喝酒闹事,收场了。</div><div>后来每次跟武哥吃饭的时候,大家提及武哥的机敏和勇猛,武哥总是把大手用力一挥,并说:小事儿,都是小事儿…</div><div><br></div><div>那个难忘而充满激情的夜晚过去了,我们的生活还在继续。</div> <h3>深圳往事之十二&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那时的深圳</h3><div><br></div><div>没有人能阻挡历史车轮前进的步伐,不管是伟人还是普通人。年夜饭过后时间来到了2001年,经理并没有食言,我又回到了原公司上班。那时候的深圳可以说百业俱兴,蓬勃发展,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这并不影响深圳前进的动力!电子和IT行业绝对是深圳众多产业中的主力,支柱中的支柱,用大腕儿里台词说:你要不在这两个行业混,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谈你的工作。一大批巨牛的企业都在科技园及周边,包括中兴、华为、联想、创维、康佳、等等。而IC行业的各大国际公司中国分公司及办事处大多集中在地王大厦到电子科技大厦的深南大道两边的写字楼里,车公庙那时候冷冷清清,连一家正经的饭店都没有,现在的福田CBD,那时候连雏形都看不到,只有一个投资大厦在那里,大中华还在烂尾。而现在牛气冲天的房地产在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是,关内4000多块钱的房子有都是,还都是好地段,也没多少人买,最贵的房子华侨城波托菲诺不到9000,不过在当时那也是天价了,布吉的房价就是1000~2000之间。香蜜湖的房价大概在5000左右。南山,只要是滨海大道以南的区域都被定义为郊区,在那里工作和生活的人也很有自知之明,一到罗湖或福田去办事就说是去市里,颇有农村进城的赶脚。现在的深圳顶级豪宅区域深圳湾,房价都是10万+起,而在那时还仅仅是一片围起来的烂泥滩子,除了蚊子多以外什么也没有,听老婆的同事讲,那时候他把房子买在了观海台,晚上睡觉的时候得围三层蚊帐,就那样还咬的浑身是包。那时候我经常坐K204大巴去蛇口,一过红树林就能远远的看见那片烂泥地,就是现在的海岸城片区,华润体育中心,人才公园及数不清的豪宅区域!我现在也在奇怪,为什么那时候在深圳的人都不买房呢?没钱的买不起就算了,有钱的也不买,以至于从2000年到2004年,深圳的房价走势基本是一条横线,巨变是从05年开始的。我想包括我在内的大部分人在当时都没有把深圳当家,都想赚点钱就回老家了,这是当时打工者的普遍心态,我当时的想法就是要是能赚到10万,我一定回沈阳,找占爷喝酒去。</div><div><br></div><div>深圳是座移民城市,全国各地的人都有,反而本地人是少数群体了,被逼的也放弃了鸟语,不得不说本地话。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这就是是深圳的现实,也是我当时的心里写照,我是个漂泊客,我一定要回去的!</div><div><br></div><div>深圳的第一条地铁线罗湖火车站到世界之窗刚刚开始建设,也没人关注,也没人在意地铁沿线房价会升值之类的事情,那时候的投资理念是零。而仅仅十几年之后,深圳的地铁运行线路达到了8条280公里,同时还有近十条线路在建,而GDP也从01年的1900亿到现在的20000亿了,这是怎样的发展速度啊!隔壁的香港已经被甩在了后面。</div><div><br></div><div>那时候我的工作内容就是卖公司代理的一条台湾产品线AMIC的字库芯片,用在中文呼机上,我跑遍了关内关外及深圳周边区域,但也无济于事,因为手机的逐渐普及已经让呼机没有生存空间了,我们把价格从30几块降到8块钱,但依然无人问津。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机会终于来了!2001年5月份的某一天,我联系到了厦门的一家客户,在测试完样品合格之后,他们想把我们的库存全吃掉,但要我们过去谈。于是我和我们的香港经理便去了厦门,并且是坐飞机去的。这是我来深圳的第一次出省,也是我第一次坐飞机。你想卧铺都能让我兴奋成那样,那飞机得啥样呢😄?不过这次飞机之行也让我闹了个天大的笑话,听我慢慢的讲来:</div><div>登机之后我们坐的是经济舱第一排,啥也看不见,我很郁闷,经理坐中间,我挨着过道,他上飞机扣上安全带倒头就睡,我由于太兴奋左顾右盼也没看到他是咋系上去的,结果飞机要起飞的时候空姐一再强调系安全带,我也不好意思推醒经理,没办法,我就像山东老太太系抿裆裤那样把安全带打个结系上了……而空姐在检查的时候是面带微笑的帮我改正的。我想她一定在窃笑,姐干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系安全带的!肯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过农村出身的我对这点儿尴尬事儿不当回事儿,谁的成长不遇到坎坷呢,您说是吧?</div><div>晚上鼓浪屿那顿海鲜让我吃的酣畅淋漓,宿在悦华酒店!我记得一个同学说过,他最羡慕的事情就是坐飞机出差,住五星级宾馆,拿着诺基亚的8850,哥那一天把前两件事儿都办了。第二天谈的很成功,清除了库存,经理给了我一万块的奖金!美了一个月。</div> <h3>第十一节 续</h3><div>我租的房子比较大,还是新盖的楼,房租一千。本来是要看春晚的,结果翟总非要战棒,结果这一战我这一晚上的厄运就开始了。打拖拉机在我们上大学的时候极其流行,白山黑水,长城内外,祖国的大学校园内一到休息的时候全是战棒的呐喊声,此起彼伏,生生不绝!我们班的守阳同学就是此中的高手,被称为棒坛小耙犁,就是他总是能在大家不知不觉的时候把王整到自己手里,并把对家得的分整走几张,防不胜防!</div><div><br></div><div>那一晚我跟王爷一伙,翟总跟野哥一伙,赌资是输的那一伙要做50个俯卧撑,俩人都是50。翟总打牌特别有特点,摔牌特很,本来胳膊就长,总是高高举起然后用力向下砸,很是刚猛,遇到一手好牌的时候,喜欢把一只鞋脱了,用脚踩在凳子上打,抡圆了打。一次在外面打,翟总一抡就把坤哥丈母娘刚给配的眼镜抡飞了!</div><div><br></div><div>结果那一晚我和王爷的点子太背了,连输两局,这就意味着我们要分别做100个俯卧撑,期间我和王爷互相指责对方出牌臭,一点也没有过年的和谐。牛董做为吃瓜群众一直在旁边说俯卧撑必须得做,认赌服输啊!于是我和王爷,在2000年的大年夜,在喝了一顿大酒之后,在一个农民房的七楼,此起彼伏的做着俯卧撑……期间我看翟总眼睛都睁不开了,结果他迅速的洗把脸之后继续神色凝重的监督着,直到我们龇牙咧嘴的做完。</div><div><br></div><div>然后我又拖着疲惫的身子操起菜刀怒剁了五斤肉馅,准备初一包饺子。心中感慨万千,有朝一日必须得报仇!</div><div><br></div><div>上面年夜饭集体照从左往右依次为前排:刘嫂,美女瑶瑶,老婆大人。后排:小逯,飞哥,刘哥,王爷,阳兄,翟总,野哥,我。牛董由于临时有事出去没拍照,很是遗憾,缺席了这么重要的留念。</div><div>另一张三个青涩的青年便是航行乐队三主创:从左往右依次是长波,震兄,牛董!</div><div><br></div><div>单人照便是我穿了那件被割了半尺长口子的夹克于2000年在莲花山所拍。</div> <h3>深圳往事之十一&nbsp;&nbsp;&nbsp;&nbsp; 夜宴</h3><div><br></div><div>2000年这个千禧年马上就要过去了,我在深圳也混了半年多了,我喜欢深圳的夜色,尤其深南大道的流光溢彩。当时在电子科技大厦上班,紧挨着深南大道,临近年关的时候跟我们的台湾主管暴吵了一架,并发生了肢体冲突,他足足的欺负了我两个多月,他手下一共两个人,我和陕西一小伙儿,刚进来两个礼拜就被他赶跑了。毫无悬念他也让我滚蛋。但我们的办事处经理,香港人,对我好,一定要把我留下,为此还跟那个台湾人干了一架,后来取了个折中方案,经理让我提前一周回家过年,过完年继续回来上班,不用理那个台湾人,并象征性的给了点儿奖金。后来那个台湾人不停的向总部打报告,但无济于事,并且他还先比我离开公司。从公司走的那天晚上心情很沮丧,过完年是否还能继续来公司上班心里也没有谱。我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站在大厦前面的天桥上看往来的车辆,深南大道真漂亮,两边高楼林立,霓虹灯发出耀眼的光芒,天桥下面的车流已经成了车海,一束束白光射向无尽的远方…这时候我突然想家了,这一年已经决定不回家过年了,这将是我第一个不在家过年的年。我想到了年迈的父母,姐姐和哥哥,家乡的亲人,我想到了沈阳,想到了那个寒冷的出租屋,还有那个大雪天瑟瑟发抖的我……我胡乱的掐了一首小诗:</div><div>秋风起,秋草黄,秋凉添衣裳。</div><div>雁南飞,排成行,啾啾唤远方。</div><div>儿时伴,坐身旁,呢喃话家常。</div><div>长空下,辽水央,风吹起麦浪。</div><div>哪里是故乡?</div><div>晚上八点钟左右我到家了,如实的向老婆陈述了事实,没有埋怨,只是说不行就再找呗,工作有都是。这时候手机响了,是翟总,他说今年大家都不回去过年了,让我帮忙定个地方吃年夜饭,并且告诉我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说老牛(现在我们管他叫牛董)要从上海过来跟我们过年!老牛,毕业之后我们就没有见过,这是怎样一个热血青年呢?我得隆重的跟大家介绍一下:大一我们就混在了一起,同系不同班,他三班我二班,经常在一起上课,当然也经常一起逃课!当代的文艺青年,航院第一支乐队航行的创建者,琴棋书画花酒茶,样样拿得起放得下,被我们喻为当代的小孟尝,尤其擅长吉他,钢琴!喜运动,尤其球类。黑龙江珲春人,却长着一副江南水乡的身子骨。大学那段时间总有小女生把鲜花放在310门口就跑,上面用娟秀的笔迹写着:送给牛哥……就是打棒不行,牌技差,谁都不愿意跟他一伙,属于实在找不到人了凑局那伙,比占爷稍强一些。喜欢历史,不求甚解,经常把年代搞混,曾经受到过我严厉的批评!目前定居上海,夫妻恩爱,和谐幸福,不过这二十来年从来没间断过的骚扰我们,隔一两周就来深圳出差。我一听这个消息,此前的阴霾一扫而光,马上乐意的接受了这个艰巨的任务,并于第二天开始执行。那时候的深圳不像现在人这么多,而且过年的时候人基本都走空了,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公交车里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小偷也回家过年了,人太少也不好下手。经过两天的筛选,我把年夜饭的地点定在了华强的朋门酒店,一家以经营东北菜为主的饭店,那一桌大概是1600块钱,我记得。由于人多,我点了20个菜,不过虽然是东北菜,由于在深圳,菜量并不大,不像我们老家直接拿盆就给你端过来了。我订的是下午4点到7.30.的场,好回去看春晚。大年三十那一天终于来了,牛董也于前一天抵深。我们聚齐了人马开向了饭店,那一天我们一共是12人,除了翟总的同事刘哥刘嫂以外,其他全是同学。浩哥LENA夫妇跟来深的父母过年了,没有参加,很是遗憾。推杯换盏,好不开心,酒局进行到7点钟左右的时候我们选择了结束,回去看春晚。</div><div>未完待续!</div> 深圳往事之十续篇<div><br></div><div>深圳是座移民城市,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全国各地的人们都纷至沓来,形形色色、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大量外来人口的涌入在带来繁荣的同时也带来了安全的隐患,考验着这座城市的政府执政能力,也给公安系统的治安执法带来巨大挑战!上文我说到第四种偷盗行为是入室行窃及拦路抢劫,下面我用同学的亲身经历来讲述一下当时的场面有多么的惊心动魄及滑稽可笑。02年的时候翟总还没有结婚,当时正跟现在的妻子处于热恋之中,一次周末俩人压马路,就从科技园走到海上世界,然后再走回来,反反复复走了三个来回,到底是什么魔力能有这么大的动力呢?我想只能是爱情的力量了,别的啥也说不过去,要知道一个来回就10公里!<div>(以下文字为镜头桥段一)当翟总最后一次往科技园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正当翟总的凡妹袅娜的依偎在他身旁缓步前行的时候,一只罪恶的黑手突然闪电般的扯掉了她肩上的挎包向前奔跑而去!不过这次小偷算是抢错人了,航院铁人五项赛冠军得主那是闹着玩儿的吗?就在翟总一愣神儿的功夫,蟊贼已经窜出去10几米远了,翟总一个健步就追上去,没到50米就把包夺了回来。如果说当时翟总的凡妹还是芳心暗许的话,那么此刻一定就是死心塌地了,哪有美女不爱英雄的呢?</div><div><br></div><div>以下内容为镜头二:</div><div>翟总:老大,咱能还原事实吗!事实是:正沿路走着女朋友的包被摩托仔顺走了,我沿着马路追出去近百米,无奈已经来回溜达了三十公里了!┐(&nbsp;‾᷅㉨‾᷅&nbsp;)┌~~~累够呛~~,终于是没追上~~~~</div><div>结婚多年后,被质疑假冒伪劣体育棒子。</div><div><br></div><div>以上镜头哪个真哪个假,只有酒前酒后才能分辩了。</div><div>多年以后当我们在酒桌上谈论此事的时候问,:当时为啥不扭送派出所?翟总压了一口酒,眯起不太大的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都不容易,给年轻人一个机会!于是我们异口同声的说:又开始装逼了……</div><div><br></div><div><br></div><div>握手楼是深圳城中村的一大特色,楼与楼的间距只有0.5-2米左右,逼仄、阴暗、简陋,但它却为大量的外来人员提供了一个安家之所,比如当时的我们。</div><div>以下这个桥段是翟总亲笔撰写,生动有趣,如下:</div><div>为了相互照应,仨男生选择了与浩哥夫妇比邻而居,租住在他们家旁边农民房。两栋楼仅仅半米距离。这种握手楼,伴随房地产的发展和大规模的城中村拆迁已经少多了,它曾经也是特区最独特的风景。因为距离很近,浩哥夫妇常来我们这边聊天,偶遇周末也会在天台烧烤。浩哥常出差,社会治安环境非常恶劣,培养了LENA良好的安全防范生活习惯。。每次LENA来这边都会絮叨几句租住屋的安全问题,什么阳台没有防护网,门不能反锁啊等等,也会顺带进行安全意识教育。周末,战棒后,LENA离开前,提醒锁好防盗门。本人戏称锁好门不防贼,是为了防止我们出去霍霍村民,给社会治安添乱。再说防盗门没鸟用,如果我当贼,会选择从天台爬下来进阳台,从阳台窗户伸手进来打开阳台大门,趁大家熟睡,将室内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LENA顿觉危险,再次提醒锁好门,还要在门后放个瓶子。这样即使有人入室,瓶子倒了,也会惊醒我们。我不以为然,谁有胆子偷仨壮老爷们。结果当晚预言应验了。作案手法如出一辙。钱包的钱,屋内贵重物品悉数被盗。甚至王爷私藏的红河和大飞的私藏的555都被翻走了。自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对产业的判断也是这样的,好的不灵坏的灵。不过据武哥回忆,情景更激烈一些,以下是武哥的撰文,激烈中透着刚猛,那武二也不是浪得虚名,全文如下:翟总,大飞先惊醒撵下半层楼去,我睡得死,被大飞嗷嗷怪叫惊醒的,当时翟总的手机Nokia 5510在门后充电,贼没看到;大飞有一寻机,寻机上有一链子,这小子睡觉时把链子一端拴在(夹在凉席上),也是遇一笨贼,直接向呼机下手了,拽了几下没拽下来,把飞哥拽醒了,飞哥一顿嗷嗷,翟总反应快,一个挺子就起来了,那贼反应也快,并把门留着没关,两三下就冲到了三四楼,当时据翟总和飞哥说那贼左手拿一报纸,风一吹里边裹着一尺来长的砍刀,回想起来那天要是把贼堵住,肯定做困兽斗,会有人受伤;后来小保安还上楼了,那鸟人发出疑问,你们这么三个人怎么没抓住一小偷,当时翟总屋里有一臂力器,他勉强拉了大半个,就脸红颈粗拉不动了,就没好意思再往下说话。</div><div> 岁月如歌,而今的深圳治安很好,每当华灯初上的时候我也会望着前面那片海发一阵感慨:快二十年过去了,我们从当初的莽撞青年也变成了中年人,翟总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矫健了,岁月的流去让我无限感叹那逝去的芳华!</div><div>2000年过去了,那一年我们在深圳的同学基本都没回家,我们选择了集体过年,我们怎么过的年,我会在下一篇中讲给大家听。</div></div> <h3>深圳往事之十&nbsp;&nbsp;&nbsp; 梁上君子</h3><div><br></div><div>2000年前后的深圳,其知名度远没有现在这么高,经济规模、治安状况、产业结构等更是无法与现在比拟,尤其是社会治安状况简直是差的一塌糊涂。每一辆公交车上都有小偷,每一个繁华一点的路口也同样有小偷,例如华强北、东门、南山赛格等地方。就那么明目张胆的半偷半抢,根本没人管。尤其在早晚上下班的高峰期,站台上,公交车的门口,直接就是明抢。经常有人上个公交车手机和钱包就没了,在街上打着打着电话,突然没动静了,一看手机没了!当时的小偷主要分这么几大门派:1,前面是个八九岁的小孩儿,主要负责掏兜,而且以屁兜为主,方便。后面跟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相距十来米,做保护作用,半大孩子后面跟个三十岁左右的大人,也相距十来米,小孩儿一旦得手,马上把钱包或手机传给半大孩子,半大孩子再给那个大人,那个大人熟练的打开钱包,把现金拿出来,钱包直接就扔了,就在大街上明目张胆的做这些动作,没人管,他们不上车,就在人行道上偷。我在电子科技大厦上班的时候,一次在楼下抽烟,亲眼看见一个小孩儿在前面的天桥楼梯上偷一个行人的钱包,小孩儿紧走几步上去一刀就将裤兜割开,手一拽钱包就出来了,而那个行人却浑然不知,裤子后面开个大口子,里面的红色内裤暴露无遗,在天桥上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div><div><br></div><div>2.布袋党,他们通常以一对儿或两对儿聋哑年轻男女出现(是否真的聋哑不祥),斜挎一个大布袋,用以挡住他们罪恶的手,感觉布袋里面什么也没有,他们都用手势或哑语交流,不清楚在说什么。他们通常在公交车里作案,得手之后迅速下车,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每一台公交车里都有,但公交车以大巴为主,可能是中巴车空间不够或帮主分配的。</div><div><br></div><div>3,一个或三四个三十~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行窃,他们行迹不是很固定,站台上、公交车门口、中巴车、大巴车上都有,通常穿一件黑夹克,由于长年干这个活儿,所以人显得很猥琐,一看就不是正经人。我第一部手机就是被他们摘走的。2000年的12月3号我终于买上了人生的第一部手机,摩托罗拉L2000,该机个头大,铃声特别响,待机时间也不错。拿到手机的当天兴奋劲儿就别提了,手舞足蹈的就给翟总打个电话,问话质是否清晰,音量够不够大等一系列装逼问题,因为他就是干这个的,翟总一一耐心的回答了。虚荣心满足之后,第二天揣着这个大电话就去上班了!那时候我已经成功混进IC圈了,这个产业在当时的深圳是很流行的,哪个电子厂不得用芯片呢?从业人员相对来讲素质都可以(有点儿装逼的嫌疑)这个行业我会在后面详细的讲。</div><div>然而好景不长,刚过完元旦,我带着大电话去拜访王爷公司,王爷当时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采购,虽然不是经理但也有实权,公司地址在科技园北区。跟王爷交流了一下感情,又象征性的对行业展望了一下,简单的看了看BOM表,我就准备回去了,王爷留我吃饭我没同意,我说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啥吃的,当时科技园北区荒凉的就跟农村一样!我坚决的走了,坐上101大巴返回华强北。当时我穿一件黑色的夹克,手机就放在夹克里怀兜里,靠近右手这边的兜。我靠窗而坐,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大巴至少得一个小时才能到华强。由于那个地方过于荒凉,所以车里根本没几个鸟人。由于我一直向窗外看,就没大注意车内情况,敌情没侦查好,妈的。这时我隐约感觉有个人坐在我旁边,我还抬头看了一下,车内还是很空,不知他为啥坐我旁边,我也没在意,他坐下就趴在前面椅背儿上假寐,这就是让我放松警惕呢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往旁边一看那个人已经不知何时下车了,我还是没在意,继续看风景,大意害死人啊,要不关二爷怎么能把荆州失了呢。到华强了,我刚要下车,一想都中午了索性到地王跟老婆吃个午饭再回公司吧,又坐了两站到地王大厦下车,下车之后我就掏手机想给老婆打电话,可是我左掏右掏也没有手机,我想哪去了呢?我把夹克一散开,我的妈呀,一条半尺多长的锯牙型口子出现在我眼前,手机无影无踪。不用想了,就是坐我旁边假寐的那个王八蛋干的,懊恼之余我也痛恨自己的大意!1250块钱刚买的新手机就这么被偷了,还搭件衣服,我的肠子都要悔青了,吃饭的心情荡然无存,真后悔没在王爷那里吃农家乐,那样的话手机可能就不会被偷。我走到公共电话旁边把这个噩耗告诉她,她赶快下来,没有埋怨而是安慰我,并于当天又陪我去买了一部L2000WWW,铃声比上一部还响,哥这个人就是怀旧!这部手机一直用到2002年底才换。</div><div><br></div><div>4,入室行窃和抢劫,这个我会在明天与大家分享,翟总的机敏,飞哥的怒吼,武哥呐喊都极其精彩!</div> <h3>续九节</h3><div><br></div><div>高中语文课本上有一篇香港著名作家黄河浪的文章:故乡的榕树,我读高中的时候应该是选读篇,就是高考不考的那种,属于美文欣赏。至今还记得里面的一句话:故乡苍苍的榕树啊,你用怎样的魔力把全村人聚在你的膝下!可是今天这棵大榕树却差一点废了哥哥我。我所住的大冲村在离深南大道不远处有一座庙,铜鼓路边上,庙的前面有一棵大榕树。</div><div><br></div><div>我下车之后向前奔跑了一段路程,突然觉得不对劲,往后看他俩都没跟上来,我兜里没钱,就五毛。也没有手机。同时我也找不到饭店在哪里了,由于喝多了,他俩的电话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怎么办?豁出去了,我毅然决然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当时我只能找到家。我手里紧紧的握着仅有的五毛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印象中那时候的副驾驶和驾驶位中间有栏杆隔断。半夜路上车也少,很快就到了大冲村路口,我说到了,我先把门打开并装作掏钱的样子,然后突然窜出车门沿铜鼓路方向狂奔,并不停的往后看是否司机追上来了,我想他要是追我的话,我就喊浩哥和LENA夫妇前来救驾,他俩就住在铜鼓路的边上!这时候悲剧发生了,由于我不停向后看就没怎么看清前面,加上天也黑,我一下子就撞到了那棵榕树上,直接把我弹了回去……司机并没有追上来,这种醉鬼他可能也见的多了。真应验了那句话: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失。我挣扎着爬起来,揩干净身上的泥土,一瘸一拐的往家的方向走去……</div><div>就在我独自回家的这段时间里,其实已经炸窝了。王爷到了饭店之后,独一处那个叫大姐的男总管已经帮着把包收好了,并亲自交给了王爷,东西一件不少。王爷拿完包之后就回来找我俩,回到我下车的地方看见翟总还颓废的坐在马路牙子上,王爷问:老大呢?翟总头都没抬就说不知道。我们三个里唯一清醒一些的就是王爷,王爷说咋办啊,老大丢了,我们咋回去跟他老婆交代呀,翟总依然说不知道!据王爷后来说他当时真想找根棍儿,再去找个破碗放在翟总面前,然后自己绝尘而去!没有办法,找不到我也联系不上,他们怀着沮丧的心情打车往大冲回,车行半路的时候,我老婆就给王爷电话说我到家了,让他们放心。</div><div>据翟总后来回忆,他们在村口下车之后,王爷非要把他明天出差用的4000 块钱再点一遍,他说从公司财务那支出的,当时没数。结果他怎么查都是3900,这时候就看到一个画面,王爷一个人站在马路边上不停的数钱,一遍又一遍!而翟总摇摇晃晃的站在他旁边看着,目光呆滞……风起了,明天的太阳依然升起!</div> <h3>深圳往事之九:华强北论剑</h3><div><br></div><div>早年来深圳的人心中都有两个神圣的地方:华强北和上海宾馆。在大街上打电话的人10个就有5 个在说着与华强北有关的事情,华强北是中国电子第一街,这条街上一天有十八个小时都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市场加上两边写字楼里的公司的年交易额能突破几千亿!巨大的市场吸引着全世界的人来这里淘金!三教九流,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什么人都有。而上海宾馆是当时深圳地理位置的核心,紧挨着华强北。这么说吧,无论你要去深圳的哪里都可以在上海宾馆转车,你迷路了只要找到上海宾馆就找到家了。当年二爷来深圳出差的时候也是下榻在上海宾馆。随着时间的推移,上海宾馆变得矮了,旧了,政府一度想拆掉它重建,以争取民意的方式征得意见,结果百分之百反对,遂保留到现在。</div><div>蛰伏了两个多月的我们在雄性荷尔蒙的刺激下又蠢蠢欲动了,用李逵的话说:哥哥,几日不饮酒嘴里都他娘的淡出个鸟来了。好了伤疤忘了疼都是有例子的。11月的某一天,王爷启民,翟总,我相约小聚一下,因为第二天一早王爷要去无锡出差,不能搞大了。我们把地点定在了紧挨华强北的独一处(现在叫独一村),由于天凉了,我们选择了火锅,烧炭那种,没在饭店里面吃,选择了外面。好大阵势,几十张桌子一字排开,好不热闹!想着不多喝,结果一喝起来哪能控制的住,十点之后我们就开始划拳,就是井冈山上红旗飘那种最低级的拳法,别的我也不会。这时候很多人都散了,剩下三三两两的几桌。就在这时来了一个要饭的,看着我们划的激烈,饭也不要了,过来跟我们一起划:井冈山上红旗飘啊,阶级敌人在磨刀啊,几个敌人在磨刀啊?这时候你就得出拳了,就怎么简单。划着划着就快到半夜11点了,我们准备回去了。在喝之前,王爷一再告诉我俩走的时候一定提醒他拿包,因为里面装着几十万的汇票,第二天出差的机票等杂物。结果我们走的时候还是忘了!我们亨着小曲上了出租车奔向大冲,下车的时候他俩先送我回家,我家住7楼,一楼有大门锁着,我们按门铃让老婆开门,这时候王爷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包忘拿了,马上在对讲机里跟我老婆说几十万落在饭店了赶紧回去取,不上楼了!老婆匆忙跑下楼来只看到了我们绝尘而去的背影!扔下我老婆一个人独自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我们上了车直奔华强北而去,当离饭店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我说到了,王爷说没到,就在等红灯的时候我开车门就跑出去了,翟总随后而至,但我俩没走到一起,各奔东西了,王爷用愤怒的眼神看了我俩一眼,果断的让司机继续往前开!悲催的事情发生了,我那个时候还没有手机,只有一个传呼,而且身上只有五毛钱,并且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翟总走了几步酒劲上来了,就坐在马路牙子上等王爷。我怎么回的家?王爷的包找到了吗?他们找到我了吗?且听下回分解。</div> <h3>续八节</h3><h3>晚上11的时候深圳依然热闹非凡,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山人海,2000多年前的司马迁老先生就在史记里写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那么这些人又都是为什么而来呢?想必他们都有自己目的,都是为了生活而来!<br></h3><div>我们几个同学加饭店的老板还有几个拿着马勺的厨子,再加上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一行人浩浩荡荡向蛇口派出所挺进!翟总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光着膀子的飞哥,启民,我等一众人等紧随其后。到了派出所门口,警察要求只能进去两个人,这时候翟总挺身而出,跃马横刀向钱跨了一步,我去,我初中的时候就处理过这事儿,领导的风范那时候就体现出来了,敢于担当,绝对的好同志!翟总左手拿着菜单,右手握着结算单昂首挺胸的跨进了派出所!我们在外面翘首以待,不知是福是祸,焦虑、懊恼、担心都涌上了心头,此时酒已经醒了一大半!大概十分钟左右,翟总面带微笑,步履从容的迈出了派出所的大门,并向我们挥手致敬:兄弟们,我们胜利了,胜利一定是属于人民的!颇有英雄归来的气势!我们欢呼雀跃,再看饭店老板,耷拉个脑袋默默离开了。据翟总讲,当时警察叔叔让他们分别陈述,轮到翟总的时候,他先将事实清晰的讲述完毕,然后啪的一下将铁的证据(菜单和结算单)摔到了办公桌上,警察蜀黍一看,结算单上写着清蒸田鸡45,腾的一下就火了,说整个蛇口的排档也没这价,小伙子你不用买单了,走吧。并告诉饭店老板,以后不要再赚这个黑心钱!特区的警察真给力,必须得赞一个!</div><div>经过这次风波之后,大家都老实了很多,回来之后我们分别做了批评与自我批评,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div> <h3>深圳往事之八:蛇口大排档风波</h3><div><br></div><div>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豪饮之后生活逐渐趋于平静,一个月之后我和老婆都找到了工作,尤其是老婆的工作至今没换,已经17年零4个多月了,公司董事长都被熬走了4 任,深圳office也从当初的5个人发展到现在的70多人,誓要把牢底坐穿的节奏,妥妥的钉子户!</div><div><br></div><div>我们的家也在Lena张的大力帮助下安排在大冲了。这是我要隆重推出的第二位来自大庆的美女:大学同学,与老婆对门寝,牙尖嘴利,心地善良,刀子嘴豆腐心,乐于帮助别人,想必深圳的男同学都有领教过,尤其是坤哥和大飞哥,酷爱打棒,但牌技实在不敢恭维,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与Lina打对家(她在国外,不会那么快回来揍我,回来的时候估计也忘了),爱喝酒,酒量惊人,据说把王爷启民给撂倒过,在酒吧里。大学的时候,有一年夏天爆热,别的女生都是买杯冰可乐降降温,Lena直接是一瓶冰镇大绿棒一仰脖就进去了,实在是佩服!东北女人的豪爽发挥的淋漓尽致。人长的漂亮,追求的人自然就多,符合自然规律,不过最终还是落入了帅气的浩哥手里,郎才女貌,般配!</div><div>大概是9月份的一天,在惠州空军某部服役的同学老唐要来深圳看大家,这是大事件,一顿大酒是免不了的!老唐:山东胶州半岛人,极其朴实,老实忠厚,大学同学,隔壁306寝的,与崔博同寝,大学毕业就响应国家号召参军保卫祖国了,虽然是山东人,但酒量的确不行,一喝脸就红,两瓶就吐,二爷武松的秉性一点都没有沾染,好男人一个,现在已复员转业,惠州交警大队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div><div>老唐来的那天我们没有出去喝,翟总把他们租的房子的门给拆下来了当餐桌,人家现在能做这么高的位置,智商可真不是盖的。翟总拆完门板之后亲自操刀给老唐接风,鸡鸭鱼肉都全了,男生女生也都到了,老金威,老青岛都码齐了,准备开喝!这里我得讲讲这个老金威,深圳本地酒,现在厂子黄了,当初它的著名广告语就是要喝就喝不含甲醛的金威啤酒!喝完这个酒是什么反应呢?反正我喝完六个之后想自杀的心都有,大伙一致总结不含甲醛的啤酒真不能喝,但那天我们都喝了,所以就出事儿了!</div><div><br></div><div>酒局大概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之后,老唐就翻了,倒头就睡,怎么也叫不醒,女生看这情况也就告辞走了,剩下我们几个意犹未尽的兄弟怎么办?肯定还得继续喝呀,翟总提议我们去蛇口排档喝,残局也没收拾,直接就出去了,剩下老唐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酣睡,这个事儿当时办的不是太地道,但酒精的魔力太大了,他驱使我们必须得出去继续整。我,王爷启民,飞哥,翟总,野哥等一众人马来到了蛇口的一家大排档,由于已经吃饱了,我们只点了三个菜,主要是喝酒!其中一道菜是蒸田鸡腿。喝到晚上11 点左右结束了,翟总喊服务员买单,由于我们菜点的太少了,饭店可能有气,结果算账的时候就把我们的单多算了几十块钱,翟总的暴脾气能干嘛,对了下菜价后告诉服务员重新算,这次要是再算错,就不给钱啦!很快服务员回来,比原来少了,但还是错了,又多了,翟总腾的起身就走,我们也次第跟随,这时候服务员就喊有人要跳单,吃霸王餐,也不知道怎么反应那么快,突然就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好多穿白大褂的师傅,有拎马勺的,有拿擀面杖的,等等,把我们围起来了,当时吃饭的人都围过来了,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经过与饭店老板理论一致同意到派出所解决,怎么解决的呢?下文介绍,我去吃饭了!</div> <h3>深圳往事之七:抵达深圳 开启新生活</h3><div><br></div><div>朕的专列在经过三十六个小时的颠簸之后,于上午九点缓缓的驶入深圳罗湖火车站,时间是2000年7 月1号,党的生日!刚坐卧铺的兴奋劲儿已经被旅途的劳累所取代了,不过到站了精神还是为之一振,我左手拉着拉杆箱,右手拎着蛇皮袋,里面装着我妈给我做的一床棉被(儿行千里母担忧啊)从容的走下车来,接驾的有大飞哥、启民王爷,当然还有美女瑶瑶。虽然没有乐队、鲜花和红地毯,但第一次出行必须得低调,我警告自己。</div><div>深圳的热可真不是传说,才刚刚九点钟,太阳已经非常毒了,耀眼的光芒刺激着每一双眼睛,也在炙烤着这片神奇的土地!仅仅从车厢走到出站口,我的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出了站首先映入眼帘就是深圳标志性建筑国贸大厦,84年小平第一次南巡的时候就是站在这座大厦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没想到今天我能如此的接近它,望着高耸入云的国贸我小小的感慨一下: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div><div>此时美女瑶瑶款款的向我们走来,身后跟着飞哥和王爷启民,道了万福之后,瑶瑶轻启樱唇说:杜爷我们上车吧!好,我简单而有力的回答一下,钻进了出租车,驶向了水围村,瑶瑶的落脚点。到了出租屋待了一会儿,这时王爷的手机响了,翟总来电话,问接驾是否顺利等等若干问题,并定于下午六点在科技园的老四川给我接风。翟总周六要上班,所以没来,特此交代。中午吃完饭的时候,浩哥,武哥隆重登场,一人腰里别个大手机,意气风发!浩哥:大学同学,LENA的老公,倜傥但不风流,说话轻声细语,擅长画漫画,尤其是人的大腿,栩栩如生,目前长驻欧洲,与老婆过着神仙般的二人世界,公司的栋梁!</div><div>武哥:形象酷似武二,体格健硕,但没有武二的鲁莽,到多了一分儒雅之气,喜烹饪,好吃,也会吃,目前定居广州。</div><div>下午六点接风宴准时开始,翟总,武哥,浩哥,LENA,瑶瑶,启民,飞哥,小逯等悉数到齐!老四川是翟总的定点接待地,他们那时候大部分住在大冲村,科技园的隔壁,翟总那时候还在科技园上班。同学说每一个来深圳的同学,翟总都会安排在老四川接风,让他有家的感觉,让他感受到同学亲如兄弟的热情,我也没有例外!酒过三巡,大学那点儿破事儿都聊五遍了,这时候爱动感情的我突然起身,又犯了酸劲儿:我大声的读着海子的诗:我要给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男生都多了,女生也没少喝,自助餐,啤酒任饮!</div> <h3>深圳往事之六:离开沈阳 南下深圳</h3><div><br></div><div>贫穷可以提高人的智商,我和老婆大人决定去深圳之后又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结婚圈钱!我们准备7月份走,三月份到7月份只有不到4个月时间了,还要结婚,还要办边防证,还得领证,拍结婚照等等一系列事情,忙碌而繁琐。我从我们微薄的存款中取出260元给老婆买了个3克多一点的婚戒,在沈阳翠华楼买的,太小了,也太寒酸了!因为结婚的日子选在六月份,所以我把西服的钱也省了,就买了件短袖衬衫,开开的,不到100块钱,照片里我穿的那件就是,给老婆买了两三件衣服吧,花了980块钱照了婚纱照,虽然穷,虽然仓促,但基本也没落下什么,估计现在这姑娘是肯定不能同意的。家里办完酒之后,手里有了7000多块钱了,当时腰杆稍微直起来点儿,但也不敢嚣张。结完婚的第四天我就从家回到沈阳,请同学和老婆的同事喝酒,继续圈钱!内心是不忍的,但是哥真的是没办法啊!离开家的时候,白发苍苍的老娘送我到火车站,千叮咛万嘱咐,要是不行就赶快回来,太远了,都到天边儿去了,我说没事儿,那边很多同学,都是铁哥们儿,铁姐们儿!这张照片就是离开家到沈阳办完酒照的,几乎全是同学:中间穿短袖衬衫是我本人,旁边是老婆大人,前排蹲左手边第一个是坤哥,坤哥的旁边是六弟,特意从济南赶过来,六弟的旁边是三弟翟总,特意从深圳过来,三弟的旁边是著名的占爷!占爷的后边是五弟及夫人,从本溪赶过来,以及留在沈阳的秋明,卜丽夫妇王学敏,李欣,小震,大权小玲夫妇,我在这里真心的感谢你们,感谢我亲爱的同学能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我帮助,谢了!6月29号下午5点多钟终于踏上了开往广州的列车,因为那时候还没有沈阳直达深圳的火车。带着忐忑、兴奋、又有点迷茫的心情南上了,卧铺,这个非常关键!</div><div>今晚结束!</div> <h3>插叙人物谱</h3><h3>这里我先把人物介绍一下,让大家有个大概的印象,按出场顺序来。<br></h3><div>爱新觉罗.启民:吉林省吉林市人,正黄旗,据说祖上是努尔哈赤的亲兄弟。我大学同学,隔壁寝室的,擅长饮酒,雕刻,拧螺丝一绝,现定居长沙,与老婆孩子活着幸福的生活。我们共同在深圳呆了11年。</div><div>占爷:辽宁省兴城人,面相忠厚,心地善良,双手回写梅花篆字,左手比右手写的还好,航院第一张批评坤哥的大字报就出自他的手。好攀岩,骑车,在骑友里别称老兴城。大学同学,310寝室老大。爱喝酒,一喝就多,喝两瓶的时候必须睡一觉,然后起来再喝,双耳巨大无比,命好的象征。</div><div>大权:黑龙江人,身高180,人长的帅,微黑,擅长打篮球,大学同学,酒量与我旗鼓相当,不分伯仲。现在定居沈阳,技术总监,公司的中流砥柱。</div><div>野哥:吉林省吉林市呼兰县人,萧红的小说呼兰河上就是说他家那里的事儿。大学同学,斜对门315寝的,喜欢书法,对艺术品瓷器,木头,漆器等有独到见解,啤酒最多喝一瓶,白酒曾经也喝过一瓶,后来人事不省,一天一夜后恢复。目前在深圳开茶馆</div><div><br></div><div>庆绵:与野哥初中同学,我大学同学,棒坛第一高手,只是我配合不好,我俩联手总输。酒量略高于我,身体好,爱打篮球目前定居沈阳,公司技术大拿。</div><div>翟总:我们寝室老三,擅长运动及各种球类,航院铁人五项赛记录保持着,至今无人打破,微黑,喜欢去非洲出差,黑龙江牡丹江人,跟座山雕是老乡,目前华为高管,定居深圳。</div><div>二爷:我们寝老二,西安人,祖籍沈阳,父亲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数学比他强100倍,50多岁了还能给他辅导大学的线性代数,惭愧呀!好运动,跑的快,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魅力,是很多女生的梦中情人。目前在西安做玉石生意,属于西安玉石界的翘楚,家庭幸福,生活美满。酒量跟我崫窟搂个平楚!</div> <h3>第五节</h3><div>(谢谢同学朋友的捧场,我将尽力而为,尽可能的把我们一起走过的岁月真实的、完整的呈现给大家。)</div><div>有同学反映都是爷们的事儿,怎么没有美女呢。别急,美女马上就出来了,而且是重量级的。</div><div>2000年在全世界的期盼中姗姗的来了,三月份,已经立春了,但依然冷。老人说立春还有四十天的冷日子,果然不假。我还在太次了这家公司扛电视,由于长期的干体力活儿,我都出了几块而腹肌了,那个时候我都能把29寸的CRT打彩电码五个高,现在我都佩服那时候的自己。年轻,无他,占爷说。三月的某一天,难得的没去搬电视,我躲在办公室离烤炉子呢,这时候传呼响了,老号码是深圳的。插一句,公司要求业务都得配一部手机,为了联系方便,耶当然知道手机方便,那他妈不得有钱买才行吗。谁不知道拎部手机走在大街上有多牛X啊!那个年代。这个传呼彻底的改变了我的命运,打传呼的人是我的大学同学mini 王,我老婆的闺蜜,她们是同一个寝室的。她本来是要找我老婆的,因为我俩共用一个传呼,就整到我这来了,有时候一句话,一个回眸,可能就改变了命运。这里我要隆重的介绍一下这位mini妹子:航院电子系第一美女,身高1米68,全国手风琴中学生大赛第一名得主,跳的一手好交谊舞,学校体操队第一主力,当时是航院无数男生心中的女神,黑龙江大庆人,不过现在已经结婚了,两个孩子的妈妈了,有想法的同学都放一放吧!风韵依然不减当年,偶尔到我家来蹭顿饭,崇拜我的厨艺!</div><div>我们电话里聊了挺长时间,核心点就是她劝我不要再卖电视了,那玩意儿太重了,拿不动,来深圳卖芯片吧!当时深圳已经有十几位同学了,除了mini王,还有翟总,Lina张,小逯,启民,野哥(99年12月份去的深圳),大飞哥,武哥,浩总等一杆人马,后面我会一一叙述,无数精彩的故事也将粉墨登场!电话结束以后我就下了决心,去深圳,去那个高楼最多的地方,去赚钱,不要再为能否买一件羽绒服而发愁,不要再让老婆天天夹个饭盒骑个破自行车上班了,我们也要在写字楼里上班!即使单纯的为了坐一次卧铺也他妈的值了!但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我和老婆面前,没钱!没钱买火车票,卧铺票!当时我俩的全部家当可能就不到2000块钱,卧铺票500多一张,两张就干掉一半了,到那边还得吃住找工作,肯定不够,怎么办?下一篇讲!</div> <h3>第四节</h3><h3>99年的冬天,沈阳格外的冷,最低到了零下30℃,大雪一场接一场的下,外面一直是银白的世界,在雪的映衬下,这座城市显得格外的美丽,但连一件羽绒服都买不起的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它的美丽,待在没有暖气的办公室里冻的瑟瑟发抖,还好由于老婆的努力工作赚了几百块的外快给我买了一件棉袄算是把这个寒冷的冬天抵御过去了。快过年了,到处都是祥和的气氛,坤哥也找到工作了,跟占爷、野哥住在一起,房子也换了,一房一厅,庆绵由于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搬出去住了,那段时间每个周末我都带着老婆去他们那混吃混喝,开心的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说了一遍又一遍,百说不厌,喝酒是必须要听歌的,占爷有一台破电脑,我一去就一定放我最爱听的女人花,而且是循环播放,屋里有暖气真好,不冷。年底公司放假的前两天,坤哥给我传呼说他们公司发一箱哈啤,大瓶的,还有鱼虾若干,叫我赶快去喝酒。刚好我们公司也发一箱青岛啤酒,小罐的,我把啤酒装在大学时的书包里,骑着自行车就过去了,我住的地方离他们那里有十五公里远,雪又大,我足足骑了一个半小时才到,老婆放假已经回家了,我一个人去的。到了楼上我就问坤哥哈啤在哪里?要知道当时哈啤要7块钱一瓶,喝这种酒我连想都不敢想,我想今天一定得多喝点儿。结果坤哥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不敢直视我渴望的眼神,占爷也是直打岔,说你先暖和暖和,歇会儿,情商巨高的我突然觉得不对劲儿,一定有问题。我在厅里环视了一下,突然发现在门背后有一堆空的哈啤的啤酒瓶子摆在那里,还有一个半瓶没喝完!看到这里,无名之火腾的就窜上了脑门儿,我指着坤哥说,我赶了三十里的路你就给我剩半瓶啤酒耶?坤哥说昨天发的,占爷忍不住非要喝,说我俩先喝俩,剩下的给杜爷留着。结果没搂住,都喝了,这半瓶还是从占爷嘴底下硬抢回来的。沮丧,愤怒,都涌上来了,我转身就要走,坤哥死死的把我抱住说:鱼和虾一点儿也没敢动,就等您来做呢。我一看是不错,一斤重的大颈鱼又白又亮,有十来条,大对虾有一坨,此时怒火消了一半。指示占爷赶快烧水做饭,占爷诺了一声,赶紧照办!那一顿我们喝光了我带来的青岛啤酒又抬了一箱大绿棒子,当然女人花必须还得放!宰相肚子能撑船的我不计前嫌,喝得酩酊大醉,那一夜我们说了很多肝胆相照的话,都发誓要好好混,1999年过去了,我们都很怀念它!</h3> <h3>第三节</h3><h3>时间过的真快,1999年就要过去了,即将迎来新的世纪2000年!这半年来由于占爷收入高,基本每次喝酒都是他请客,大家开心,占爷也高兴。占爷说王朔曾经说过:我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哥几个喝完酒,我头都不抬的跟服务员说:买单!那个时候我在TCL沈阳分公司上班,用武哥和翟总的话说,TCL就是太次了的缩写!一个月550块钱,加200补助,没有休息日,出差地点基本是从大东商业城到铁西的铁百,或者到太原街的中兴商城,交通工具主要是自行车或者公交车,由于没有空调,夏天热死人,冬天冻死人。工作内容就是到孤家子仓库去拉电视,然后送到上述三个地点,日复一日,周而复始,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接到占爷的传呼,晚上约酒,如果是上午就约了,那我这一整天都能兴奋!那个时候的兴奋点太低了,年轻,少不更事啊!12月中旬的某一天一个重要人物登场了,坤哥!绥中县冯万屯第一个举人,我隔壁寝室308的酒仙!王爷启民也是他们寝的,号称酒圣,而他们寝的带头大哥老于酒量更是大的惊人,就是现实版的扫地僧,据说他们寝出去喝酒不把饭店的酒喝光都不回来。闲言少叙,坤哥的到来给本就热闹的沈阳酒市又增添了无尽的快乐!那时候的坤哥不像现在这么胖,穿件白色羽绒服,小分头一梳,倍儿精神!<br></h3> <h3>第二节</h3><h3>占爷当时在哪工作呢?在沈飞,一家大型的、半死不活的央企(现在好了),一个月不到300块钱,比上学的时候费用都低,这让本来就不会打算的占爷更是雪上加霜。都7月份了还穿着过冬的军勾皮鞋,也不打理,根本看不出来啥色儿的,用占爷的话说不硌脚就行,对付穿吧。刚上班的第一个十一国庆,占爷的单位给每位员工分了十斤豆油,要收25 块钱,占爷相当高兴了,第一次公家给分东西,觉得挺有面子,去领油的时候被告知要交27 块钱,占爷问为啥,不是25吗?后勤的说油桶还要2块钱,所以27,占爷有点儿小不爽,不过领到豆油还是很高兴的。不过高兴只持续了不到一天时间就被愤怒取代了!原因是他知道了同样在另一个半死不活的央企黎明上班的我老婆也分了十斤豆油,也是25块钱,但人家的油桶不要钱,白送!就因为这个事儿,占爷郁闷了足足一个礼拜,我估计跳槽的邪念就是那个时候产生的。不过耳朵大的人命就是好,仅仅过了8个月,就进入了一家巨牛公司,就是我上面说的北京国际交换有限公司。上班的第一周占爷就被派去北京总部培训,占爷高兴坏了,当然哈喇子也不由自主的淌下来了,但这不会影响他的心情,早就习惯了。当行政部问他要订几点的飞机的时候,占爷脱口而出:哪个飞机大我就订哪一个,他妈了个巴子的!前台回答,张工,哪个飞机大我不知道,我只能帮你选择几点的,我还真头一回听说有这么订机票的。占爷小小的哦了一声,转身离去,自然而然的哈喇子也收了回去。一周后占爷从北京培训结束回到沈阳,这次他选择的晚班,去的时候是白天,回来的时候必须得晚上,用他的话说这叫阴阳对称。而且回来的飞机也是巨大的,波音777,一排11个座那种。回来的那天晚上占爷太兴奋了,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把这份喜悦和同租的野哥、庆绵分享。不过乐极生悲呀,听我慢慢讲:由于是半夜,小区也没路灯,黑灯瞎火的他就往楼栋跑,快到的时候他感觉前面有一汪水,他也没在意,劈了啪了就趟过去了,直接上楼,二楼。进屋之后就觉得不对劲,哪来的这么大一股臭味儿呢?不到两分钟已经熟睡的野哥和庆绵分分被熏醒,怎么这么臭?野哥问。野哥一看占爷回来了,就问你是不是踩到楼下那个水坑里了,占爷说是,咋了?野哥说那他妈的是旁边的脏水井堵了,脏水冒出来啦,你看不见不会闻啊?那个后半夜占爷在楼道里不停的冲着,那双过冬的军勾白白了!<br></h3> <h3>深圳往事</h3><div><br></div><div>1999年的七月份,沈阳,骄阳似火,仿佛空气都能燃烧。爱新觉罗.启民在占爷的出租屋内跟我,我们寝二爷,庆绵,占爷,大权等一杆人马连续干了七天大酒之后登上了开往广州的火车。由于是皇族后裔,所以王爷选择了卧铺,还是下铺,这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个遥不可及的梦,别说坐卧铺,我连见都没见过!在去深圳之前压根儿就没出过省。启民的酒量的确好,当时24瓶一箱的那种大绿棒子,他能干12个。他有一个怪癖,就是不管喝多少、喝到什么时候,他都不允许酒桌上剩酒,不管谁的瓶里有残骸他都得打扫干净!因为这个毛病,以后在深圳的酒吧里不知道多花了多少冤枉钱,这是后话,不提。巧合的是,就在送王爷上车的同时,占爷也接到了让他梦寐以求的入取通知书:北京国际交换有限公司!这在当时是可以比肩华为的巨牛的公司。试用期1500,出差都是飞机,一天补助280,在火炬大厦上班!在当时每一个条件拿出来都能砸倒一中街的人!对于占爷来说这根本就不是鸟枪换炮的事儿,而是换导弹啊!占爷乐的又淌哈喇子了,这个毛病至今未改。说话急或说不明白的时候,以及高兴的时候都淌。据占爷说他爷爷就淌,家里祖传!</div><div><br></div> <h3>序</h3><h3>转未来网络著名小说巨匠~杜爷</h3><div>的处女作。</div><div>此人是大学同舍的老大,英武俊朗(年轻那会儿),此君长相成熟,刚入校分宿舍时我们就把他当辅导员了。博古通今,上不知天文,下不知地理,口若悬河,温酒可一人讲评书!</div><div>从沈阳到深圳,身经百战,以酒为主。从未服过输。</div><div>今天突然开窍,言说要将往事写出来,果然,第一章 深圳往事 的第一节故事来了。</div><div>不多说了,先说个序,让大家看看内容</div><div><br></div><div>此故事纯属现实,如有雷同,请对号入座!</div><div><br></div><div>篇长在不停的增长,篇目中有很多名词需进行注解。如下:</div><div>1.棒坛第一高手:棒坛,指扑克的一种当年盛行至今的圈内玩法。此君是其中高手之一</div><div>2.窟窟搂个平楚:辽西地区野生形容词,作者大学时自创。形容对方与其风格近似,然无奈水平相当。</div><div>3.绿棒子:上世纪90年代中期沈阳地区流行的一种啤酒,价格低,酒瓶押金退钱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