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童年馒头的“味道”

漫浪

<h1>屈指算来,进城生活已近四十年,或许在生活习惯、生活规律和生活环境等方面已经城市化了,在外人看来,言谈举止、举手投足和气质风貌已经“洋气”了不少,但是自我感觉,自已仍是“土包子”一个,尤其是在饮食习惯上,“吃馍喝汤”的影响似乎已深入到基因上,几十年来仍然是个“面食”客,怎么吃都吃不出“洋”的扮相来。</h1> <h1>馒头是每天生活的必需品,城里也有馒头,但此馒头非彼馒头,虽然面白的吸引人,馍发的虚胖勾人,一咬,仿佛咬了一口“烂套子”味同嚼蜡,只好凑合着吃吧!可是怎么吃都吃不出童年时妈妈蒸的“馍味”,怎么嚼都嚼不出儿时妈妈蒸的“香味”。</h1><div><br></div><h1>记得小时候,纯白馍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到,平日里两掺馍、黄面馍、红薯面馍才是家常便饭。那是用大铁锅、柴火或者煤渣、草圈、大铁箅子齐上阵,蒸出的馍香味吸人,使我们拿着新蒸的馍,一顿“die”它几个,才过瘾!</h1><h1><br></h1><h1><br></h1> <h1>那种香味是藏在骨子里的记忆,恐怕这辈子是忘不掉了。后来才明白,那种香是由于各家各户都制作的一种叫“酵子”和纯天然面粉发酵的结果。农村家家户户蒸的馍都是香甜可口,可是如果仔细分辨,各家的馍味也各有特色,略有不同,那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妈妈的味道”吧!</h1><h1><br></h1><h1><br></h1> <h1>后来在日复一日的“馍香”陪伴下,我们慢慢长大了。外出求学的日子,临别时,妈妈总是在不舍的神情里,递过一袋子馒头,轻声地说一句:“把馍拿上!”</h1><h3><br></h3><h1>我知道,这轻轻的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的叮咛!亲情和期望,在这一次又一次的鼓励中,从上学到回乡,从考上大学到参加工作,使我在人生的道路越走越顺,越走越稳!</h1><h1><br></h1><h1>记得刚参加工作,由于离家远了,吃妈妈蒸的馒头的机会就少了。一天,情感所至,写了一篇小文《把馍带上》在《洛阳日报》上发表,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轰动,勾起了与我有相同经历的许多朋友的共鸣!</h1><h3><br></h3><h3><br></h3> <h1>参加工作后进城了,生活越来越好,可困扰我的是妈妈蒸的馒头吃的机会越来越少,以至于常常在梦里嚼着着妈妈捎来的“馍香”惊醒。</h1><h1><br></h1><h1>如今妈妈走了好几年了,再也吃不到妈妈亲手蒸的馍了。好在在老家的兄弟姐妹、亲戚朋友,知道我爱吃酵子馍,他们来家里都会给我掂一大兜子馍来,让我一次又—次尝到了儿时的味道!</h1> <h1>但是,光靠亲戚朋友带也不是常法,常常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大多时候是靠“嚼烂套子"解解馋。</h1><h1><br></h1><h1>忽一日,上班时多坐了一站公交,下车见路边有一“函谷馒头店”,不由就进去了。馍店不大,但散发着久违了的馍香味。在这里,我见到了久违了老家风味的面食:馒头、花卷、起厚面馍(发糕)、枣糕、油馅馄饨等等,一种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h1><div><br></div><h1>从此,我成了这家馍店的常客。</h1> <h1>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函谷馒头”作为常客一直牢牢地占据我家餐桌的显要位置,一直在平抚着我那颗回忆童年味道的纯真的心!</h1><h3><br></h3><h1>后来,忽一日,再去“函谷馒头店”,只见招牌已变,已闻不到那熟悉的馍香味儿。问新店主,只知道搬到黄河路西头了,详情说不清。带看落寞的神情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那里。</h1> <h1>我住的地方虽然也在城西,距黄河路也有一段距离,但为了找到它,我利用一个星期天开始在黄河西路转悠寻访。</h1><div><br></div><h1>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黄河西路的向阳村边我终于找到了那块熟悉的匾额——“函谷馒头店”,我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样,快步走了进去!</h1><div><br></div><h1>见到老客户又找上门,店主吃惊地望着我,带看歉意说:“店搬得急,没来得及告诉你们这些老客户,心里正在懊悔呢,没想到你又找来了。真是太感谢了!”</h1> <h1>我笑着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嘛!</h1><h1><br></h1><h1>店主领着我参观店里商品,除了五花八门的灵宝面食外,还有灵宝特色的手工挂面、醪糟、豆糁等等,儿时记忆中的特色食品似乎应有尽有。</h1><h1><br></h1><h1>店主告诉我,经过一段时间的试运行,新店正式开业,你来的巧,不如这挂鞭就由你亲手点燃吧!</h1><h1><br></h1><h1>我也没有推辞,拿起香头,燃响了那一挂万头鞭炮:“噼噼啪啪,噼噼啪啪......</h1><h1><br></h1><h1>在这响声里,也寄托着我的一份心愿:谢谢这个馍店,把童年的味道继续传递在我们这个年龄段人的生活里......</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