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莫索湾不会忘记》1965.9.17.

孤烟

一，老去的时光[我在我的家乡武汉，寻找儿时的竹马。我在新疆兵团，寻找青梅的痕迹。我在西营镇148团，寻找少年的梦想。] [我在发黄的照片中，寻觅过去的岁月。我在沧桑的容颜里，寻找少年的万丈豪情。可我怎么也找不着？我那逝去的岁月！]（照片武汉支青叶崇新在九连） [我在林带的落叶中，听到你的脚步声。我问落叶？落叶说，你在时光里。我在穿过戈壁的小溪中，望见你的身影。我问流水？流水说，你在秋风里。]（照片武汉支青袁德珍熊玉英在九连棉田） [我问戈壁的秋风？风儿对我说，已经过去了！都过去了么？怎么就过去了呢？我那老去的时光！] （文摘改编孤烟）（照片武汉支青王秀云陈幼民关祥芳肖斯淑谭玲彬刘仁昭梁景梅付永君在九连） 1965年7月5日，周恩来总理在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石河子总场，亲切接见杨永青、陈雪琴等11位上海支边青年时指出“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重在政治表现”。殷切地鼓励广大知识青年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积极参加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从此，我们的命运与共和国紧紧地连在－起！（照片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148团二营九连武汉支边青年） 时代的发展，让共和国别无选择，祖国的呼唤，知识青年义无反顾。（照片上海支边青年王秀珍在九连拾棉花） 二，屯垦戍边西每当我翻开武汉市马房山中学65届高三（2）班同学毕业50周年纪念册时，曾宪福班主任给我上最后一堂政治课的情景就闪现在我眼前。 “到边疆去！”曾宪福老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的身体到农村去吃不消，到新疆兵团，机械化作业，军事化管理，有食堂，有工资，你还有钱寄给你母亲 ”。我不曾想？老师会这么推心置腹地说。 我原以为，班上只有我一人去边疆，我倍感孤独和凄凉！到了新疆才知道：我和孟会文在新疆兵团农八师148团；盛道琨、周寄筑、张定国在农八师149团；焦欢欣在农七师奎屯建工团。 武昌铁路中学欢送赴新疆屯垦戍边的同学们（照片武汉支边青年金文梅金文芬石燕萍熊玉英袁德珍胡毓惠韩永民杜家啟刘金堂） 武昌实验中学送别赴新疆兵团的同学们（刘仁昭王绍骧孙振环励嘉林陈安刘寿征等） 1965年9月17日，武昌和汉口大智门火车站，锣鼓喧天，红旗招展，歌声嘹亮。武汉知识青年身着军装，怀着憧憬和理想，告别武汉，登上西去的列车，踏上人生第一征途！ 汽笛嘶鸣，划破喧闹的天空，火车缓缓起步，悄悄地驰离站台，人们仿佛明白了什么？告别的呼唤，一浪高过一浪“到了新疆，记得写信回来”，“孩子呀，记得照顾自己”。“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您们也要保重啊 ”。（照片武汉支青梁坚等） “再见啦，同学们 ”！“再见啦，武汉 ”！我望着那渐渐远离的站台，望着那渐渐远去晃动的手臂。我望着那站台上孤立无助的母亲，我不禁泪洒军装。那种燃烧的激情，至今还在撞击着我的灵魂。（照片武汉支青陈安等） 奔驰的列车载着我们，驰过华中平原，爬上黄土高坡，穿越八百里秦川，掠过河西走廊。西下的斜阳、跳落在九曲十八弯的黄河上。再现唐朝诗人王维的意境，我不禁脱口而出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 汽笛嘶鸣！穿越湖北、河南、山西、陕西、宁夏、甘肃、青海、新疆八省。让我们领略了甘肃乌梢岭的寒风料峭、新疆吐鲁番火焰山的灼热、戈壁荒原萧瑟的秋风与凄凉。1965年9月23日清晨，我们历经五夜六天，终于到达了新疆乌鲁木齐。 “新疆啊，我的第二故乡，你的兵团儿女来啦 ”！我们情不自禁地高歌《军垦赞歌》插曲《沙枣花》：坐上大卡车，戴上大红花。远方的年轻人，塔里木来安家。来吧，来吧，年轻的朋友，亲爱的同志们，我们热情地欢迎你，送你一束沙枣花！送你一束沙枣花。 　　《进疆观感》（照片作者148团武汉支青刘寿征）男儿戎装志远行，列车嘶鸣出玉门。长城西尽黄沙掩，不灭千年夯土痕。日暮戈壁黑风起，枯蓬腾旋滚如轮。到此方觉离乡远，车行依旧无人声。梦中少年正煌煌，鼓乐一鸣进新疆。 ----摘自《西眺烟云》 三，不知岁月愁我们226位武汉支边青年，坐上兵站的军车，从乌市七－酱园出发，一路向西238公里直奔石河子地区西营镇。1965年9月23日夜十点多钟，我们终于到达了新疆军区兵团莫索湾二场（148团），从此开启了我们的《难忘岁月》！（照片 148团团部莫索湾西营镇） 上海支青李乃康（右一），昨夜10点多钟，带领少先队们敲锣打鼓，热烈迎我们的到来！今天早上，她又在148团大礼堂广场与我们亲切交谈。（照片武汉支青石燕萍熊玉英盛梅金文芬李乃康等） 我们豆蔻年华，屯垦戍边。我们来自五湖四海，我们来自不同学校，我们在火车上相识，我们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照片武汉支青余建英耿恬丁帮元袁群英等） 1965年9月27日，我们52位武汉支青分到148团二营九连。（照片陆保国叶崇新李少璋厉嘉林孙震环杜家起冯达平排长郭泽远胡毓惠李熙和唐国鲁） 我们住的是“窑洞 ” 式平房： 进门火炉连火墙，苞谷杆铺土块床。墨水瓶灯床头照，五名支青一间房。（照片新疆兵团148团九连营房） 我们吃在连队食堂，常年粗粮（玉米面）80%，细粮（白面） 20%，大锅饭，水煮白菜清水汤，苞谷糊糊当稀饭。夏播秋收大会餐。（照片武汉支青吴厚芝王家玉徐雅芬高淑敏在九连支渠） 我们的生活用水是天山雪水，由水库经渠道引入连队涝坝。我们的饮用水是食堂井水，虽有点盐碱味，但干净卫生无污染。（照片武汉支青田宛秋张云蓝胡立在一连涝坝） 我们连队的文化生活：发封家信，如鸿雁传书，《新疆日报》变周报；《人民日报》成半月刊；《萌芽》杂志成季刊；半导体收音机无信号，家家户户点油灯，出门月光照大道。（照片148团九连64届上海支边青年在九连） 让我们最感无奈的是沙尘暴说来就来！狂风裹着黄沙腾空而起，弄得我们蓬头垢面。原来她们头顶纱巾，不仅仅是为了美丽。（照片武汉支青郭砚田徐雅芬廖爱光王家玉等在九连棉田） 新疆的秋天，湛蓝湛蓝，白杨树一排排高耸云天，沙枣花开遍地香；五彩滨纷的纱巾，跳跃在绿色的棉田，红色拖拉机行走在金色的玉米地！美丽的148团，可爱的九连。（照片武汉支青同班同学孟会文叶崇新在九连） 1965年10月2日，我们武汉支青排参加“三秋” 大会战。“ 出工不见太阳，收工不见月亮 ” 。岁月的磨砺让我们深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须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一张武汉支青在新疆兵团148团拾棉花的照片，曾发表在1965年11月的《武汉晚报》上） 东方鱼白，军号声声，出工！日落西下，星星满天，收工。司号员刚吹响起床号！我赶紧冲出营房，迎着凛冽的寒风，把马灯挂在树杈上，举起铁皮喇叭，向着漆黑的天空高喊：“新疆日报社论，学习王杰好榜样 ”。 出工，我拿铁皮喇叭喊在田间，广播劳动竞赛成绩和三秋大会战的好人好事！收工，当人们进入梦乡，我还在敲打着算盘，统计全连劳动竞赛成绩：上报团部“三秋”大会战总指挥部。 白天，我们参加“三秋”大会战，一日三餐在田间，开展劳动竞赛，争当“五好青年”、争当“万斤拾花能手”。晚上，我们还要突击加班腾地（照片我们拖着疲惫的步伐艰难地前移，将很沉的麦秸送到牛棚） 我们参加修渠突击队。修渠最苦的是男支青站在冰冷刺骨的水渠中，挖泥摔上坡；女支青站在渠坡，把坡上的泥传到渠顶，她一不小心会把自个都摔个屁股墩，泥巴还粘在铁锹上。 三秋结束，武汉支青排解散。有的分到大田班：拾棉花砍苞谷杆、放羊赶牛车；装沙卸沙、浇水、运肥施肥；播种洒农药、定苗锄草打顶尖；抢收抢种、跟机作业。我样样都会？样样都不会！ 有的分到值班营。屯垦戌边，肩负“保卫边疆，建设边疆”的重任。（照片知青张武辉） 有的分到浇水班。浇水男儿四件宝：马灯、铁锹、长胶筒、身披一件老棉袄，一天一夜两班倒。（照片五好青年武汉支青李大奎，浇水班班长）。我们有的分到基建班。挖土、和泥、打土块，上坑下坑，快步小跑，装模倒模，瞌头如捣蒜，瞌完一坑泥，月挂枝头满天星！ 有的分到炊事班。大锅饭，包谷发糕白面糢，水煮白菜清水汤，苞谷糊糊当稀饭。一日三餐送田间。（照片居中者武汉支青解锦成） 有的分到机耕队。驾驶着拖拉机日夜穿梭在田间地头，耕田犁地、秋收春播、施肥除草、拉沙运肥。春夏秋冬，昼夜繁忙。（照片武汉支青韩永民） 有的走上医护岗位。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照片武汉支青方训典） 有的当上了人民教师。当校长教师教书育人，功在千秋。 有的参加团部宣传队。（照片 148团武汉支青周寄陵饰演库尔班大叔学毛选剧照） （照片 148团武汉支青耿恬饰演八大样板戏＂海港＂江水英剧照） 有的当上技术员、工程师、车间主任。（照片武汉支青陈安） 有的当上副总工程师。（照片武汉支青陈幼民梁坚） 我们到148团的226位武汉支青中，当年就有29位荣获五好青年，出席1966年148团表彰先进大会。（照片杨昌陵郭伏燕杨坤燕王丽丽严菊英孟玉梅徐贵华佘建英盛梅阮荷翠易王珍刘瑞铃王玉珍刘莉莉闽春香马兰英邓汉翠李嘉陪周寄陵许家仁易发政姚孟林邵福利孟会文刘炳衡解锦成刘之光林良春励嘉陵）。 曾记否？新疆军区兵团农八师莫二场政治处，将五好青年的获奖喜信寄到武汉支青街道，居委会敲锣打鼓，把喜报送到家，父母兄弟姐妹们乐开花！ 曾记否？我们的＂浪漫＂情怀。（照片武汉支青张启雄胡毓惠韩永民李熙和韩世舜李少璋在九连） 曾记否？ 戈壁深处的“乌兰牧骑 ”。1966年春节，148团政治处组织“连队春节文艺汇演”，由武汉支青李熙和导演、张启雄编舞、姜青弟伴奏，我和廖爱光朗诵，领唱的《长征組歌》赢得暴风雨般的掌声。（照片 148团九连宣传队在田间林带读红宝书） 曾记否？148团九连“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导演武汉支青李熙和。 曾记否？武汉支青在九连打谷场排练节。（照片武汉支青徐雅芬吴厚芝廖爱光陈玉仙王家玉高淑敏） 曾记否？我们九连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到营部、连队巡演：尽管漫天飞雪、天寒地冻，人们拥挤在半地窩子小“礼堂” ，扒在窗外，场场暴滿，深受欢迎。 曾记否？我闹的“笑话”。连队来了放映队，我对着麦克风，一口湖北弯管子普通话，把一个“去” 字，唸成了乡音“克”，笑翻全场！不知谁？还兴高采烈的喊了一嗓子＂这个湖北么事＂。 邓颖超副委員长在新疆视察时，赞扬支边青年对新疆的贡献！特别看望和慰问＂扎根边疆，建设边疆＂的上海支青代表杨永清。 四，峥嵘岁月稠曾记否？我在文革中的 “小插曲 ”。文化大革命的第二年1967年1月26日，从新疆兵团农八师司令部传来了震惊世界的枪声，石河子“1.26” 事件开创了在文革中“武装夺权”的先例。 148团部政治处在石河子“1.26” 事件发生后，指派武汉支青易发政李熙和等去石河子“参观学习 ”！我们不約而同地去了北京。（照片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秘书厅文化革命联合接待室介绍信） 北京农垦部“红卫兵接待站”，发给我们一条厚毛毯，睡在农垦部办公室桌上，吃在农垦部“红卫兵食堂”，馒头加咸菜（自已到天井大水缸里捞咸菜）。（照片武汉支青叶崇新在北京） 农垦部大院到处都是战天斗地的大字报、革命的标语口号！我感到最亲切的标语，莫过于写在水龙头上方的字：“革命的红卫兵小将们，请自觉洗干净碗筷，放在碗柜里”。（照片北京返程专用火车票） 我们把新疆石河子“1.26” 事件所见所闻，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秘书厅文化革命联合接待室”。 中央颁布《中央军委八条》，对新疆兵团实行军管。我们回连队“抓革命、促生产”。（照片农垦部接待国营农场革命职工委员会通行证） 曾记否？军营飘荡的歌声。毎当武汉支青梁坚来到九连探亲，我们聚在“窑洞”里，倾听他那淳厚的男中音，清唱《沁园春雪》等许多革命歌曲。一阵阵欢歌笑语，飘荡在军营静静的夜空。（照片武汉支青陈幼民梁坚小俩口） 曾记否？我们瞒天过海。我的小学同班同学，武汉支青钱平秋，回武汉探亲，见到小提琴协奏曲 “梁祝” 黑胶唱片，爱不释手，舍不得当“四旧”砸掉！他贴上自创的曲名“公社的春天”。堂而皇之地在军营里播放起来。（照片武汉支青钱平秋） “什么曲” ？“ 公社的春天”！听： “暴风雨来了”（乐曲播逼婚）听：“公社社员在暴风雨中抢收粮食（乐曲播抗婚）听： “胜利了，粮食入仓啦；雨也停了，迎来了公社的春天”（乐曲播化蝶）！万丈冰雪已消融，华夏大地的春天来啦！ 曾记否？一封来自母校的 “家书 ”。武汉市马房山中学30周年校庆的来信，一句“特别是扎根边疆同学”！让兵团儿女的我，热泪盈眶！当我一眼认出李大炘班主任的笔迹时，我仿佛回到教室，听到他在呼唤我的名字！ 曾记否？148团十三队这栋连队办公室，它的设计者就是照片中武汉支边青年叶崇新！（照片叶崇新在148团十三队） 曾记否？那珍贵的的武汉支青情怀？1972年秋，我母亲来新疆探亲，刚住进乌鲁木齐农八师招待所。忽听有人讲武汉话，一问？巧啦，竟然是与我一起进疆又同在148团，而素不相识的武汉支边青年沈言！（照片武汉支青叶崇新王秀珍新疆148团九连小家） 第二天我母亲坐沈言的拖拉机，回到148团一营一连已经很晚，沈言的妻子王康敏也是武汉支青，她象见到自己的母亲一样，"母女"俩窝在床上，一直絮絮叨叨半夜才睡。（照片武汉支青沈言王康敏在新疆148团一连小家） 第三天沈言开着拖拉机送我母亲到148团二营九连我家，我们欣喜万分，千恩万谢这一对素不相识的武汉支青。匆匆一别，我们竟然连他们叫什么都没记住？（照片武汉支青叶崇新王秀珍农场小家） 我有幸牵头2020年微信接龙"148团赴新疆武汉支边青年登记表"工作。在和一连王康敏微信得知：原来她与沈言就是四十八年前，送我母亲到九连的武汉支青！感谢上苍，让我圆了这份再次感恩的心！（照片武汉支青沈言王康敏小俩口） 五，莫索湾作证1995年5月中旬，《长江日报》记者万強李鸿谷王永芳，《新疆日报》记者张兴国，《云南澜沧报》记者周向志，联合釆访武汉支青孟会文、毕传清 “扎根边疆、建设边疆 ”的文章发表啦！ 《人们不会忘记》文摘：“尘烟滚滚，西出江城千万里；岁月悠悠，一别故乡三十年。30年前，一批批风华正茂的江城儿女，身背行囊，唱着‘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的地方去’ 的那首歌，分赴新疆、云南。” 《武汉人永远记得他们》文摘：“30年的历程平凡得很，但正是在这平凡的时空里，孟会文、毕传清等一批又一批支边者与当地人民一起用心血和生命谱写着激励后人的篇章，莫索湾不会忘记他们，新疆人民不会忘记他们，武汉人民永远记得他们！” 《武汉人永远记得他们》文摘：“我们相信，凡能读到这篇报道的人都会为文章主人翁的执着追求，奉献精神所感动，所折服。孟会文、毕传清不愧是江城的好儿男，新疆的有功之臣！”（照片武汉支青孟会文高淑敏小俩口和他们的女儿们） 《人们不会忘记》文摘：“他们黙黙地工作着、生活着，将人生宝贵的青春年华，贡献给了西部边疆的开发和建设，用智慧和汗水谱写了一代人的壮歌。对此，700万武汉人民不会忘怀。”（照片武汉支青在148团二营九连） 《莫索湾作证》文摘：“这一切，莫索湾可以作征，莫索湾人民可以作证。”（照片武汉支青） 《武汉人永远记得他们》文摘：“30个春夏秋冬、万千日日夜夜，他们在戈壁上耕耘，在沙漠里开拓，广袤的大地上流淌着他们平凡的汗水，新疆的创业史上记载着他们不朽的功绩。”（照片武汉支青战友相聚汉阳琴台） 1981年8月13日，邓小平同志在新疆视察时指出：“原生产兵团的业绩，新疆各族人民不会忘记，党中央和全国人民不会忘记。” 2015年7月31日，正值武汉支青纪念赴疆50周年之际，新疆兵团军垦博物馆在湖北省武汉市巡展。（照片由武汉支青陈安提供） 我们来啦！（照片武汉支青刘仁昭耿恬廖爱光陈幼民陈安张启雄叶崇新王秀珍方训典） 武汉支青在新疆兵团军垦博物馆武汉巡展座谈会上。（照片右一崔啟建右五叶崇新） （唐朝诗人贺知章）：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发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照片武汉支青在武汉盘龙城社区） 《再见了莫索湾》2019年12月06日，在一次家庭聚会上，远山即兴采用《再见了大别山》原曲，高歌即兴编词领唱、合唱一首《再见了莫索湾》！（照片远山与孤烟在聚会上） 谢谢观赏！武汉支边青年叶崇新（孤烟）2020.08.07.制作于湖北省武汉市万科主场社区 （照片武汉支青战友在武汉盘龙城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