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岁月 · 石宝寨篇】

路苗

<p class="ql-block">【石宝寨】 </p><p class="ql-block">我的故乡石宝寨又名玉印山,位于重庆市忠县下游45公里、长江北岸之滨。始建于公元1572年,是我国现存层数最多的纯木质、榫卯结构建筑。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和4A级风景区,是世界八大奇异建筑之一。 </p><p class="ql-block"> 二十多年前,年少的我们背着行囊、怀揣梦想,从这里登上了停靠在码头的客轮。在长长的鸣笛声中与她渐行渐远,只身来到这缭乱、喧嚣的城市。在钢筋丛林、拥挤的人潮中奔波着、寻找着…曾经遇到的人和看到的景,一些藏进了心底;一些淡出了视野。 </p><p class="ql-block"> 流年似水,岁月如歌。 </p><p class="ql-block"> 繁华看尽,云淡风轻。 </p><p class="ql-block">闲暇之时,阅读着高中同学袁万春发来的这些老照片,浓浓的乡愁倾刻涌上心头。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p><p class="ql-block">那片清新的土地... </p><p class="ql-block">那群淳朴的同学... </p><p class="ql-block">那些青涩的岁月…</p> <h3>  石宝寨早期的照片 1</h3> <p class="ql-block">石宝寨早期的照片 2 </p><p class="ql-block">这条石梯路的两旁,到我们小时候树木已长得郁郁葱葱。这条路也是我读小学、初中时常走的路,可以避开老街上拥挤的人群。前方不远便是石宝寨的大门。</p> <p class="ql-block">石宝寨早期的照片 3</p><p class="ql-block">不同的时代一样的建筑,区别在于贫穷与繁华、宁静与喧嚣、素描与色彩。因为社会在进步,时代在前行。</p><p class="ql-block">古往今来许多文人墨客为石宝寨留下了不少赞誉:如乾隆进土张问陶(号船山)盛赞"孑孑玉印山,屹立江水东。天作百丈台,秀削疑人工。" ;"巴蜀一杰"周北溪也曾诗作"南天宝玺镝江秋,巧叠精雕十二楼。画作边章携不去,留它为砥镇忠州。"石宝人马识途老先生的《为石宝寨补壁》等。 </p><p class="ql-block">初中教语文的谢维琼老师,在17年初冬偶回家乡,仿水调歌头词牌即兴作词一首《石宝寨》:</p><p class="ql-block"> 寨上云雾绕,寨下水连空。宝塔直插云霄,楼阁湿青红。气势磅礴雄伟,婀娜漂浮烟雨,杳杳没孤鸿。胜似小蓬莱,山色有无中。</p><p class="ql-block">大唐建,宋元修,明清封。童年割草捡柴,顺藤攀岩入其中。多见断壁残垣,珍稀文物破旧。而今青春焕发,誉江上明珠,谁堪争雌雄? </p> <p class="ql-block">石宝寨的位置 </p><p class="ql-block">石宝寨位于长江北岸一个近90度的转弯处,与云梯式古镇西界沱-现名西沱镇(右图)隔江相望。 </p><p class="ql-block">在夏季,浑浊的江水携带着大量的泥沙在河边减速沉淀堆积,形成一片片灰白色的沙坝。我们小时候,河边的沙坝堆积更厚更多。那片细腻柔软的沙坝不但是我们儿时的乐园,也为后来镇上的沙砖厂提供了充足的生产原料。生产出来的沙砖在当地的城乡建设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p><p class="ql-block">现在在长江的枯水季节,仍见江中有许多釆沙船,因为江边的沙已被掏完或被淹没,只能在江中取材。三峡大坝建成蓄水后,库区两岸采取了严格的保护措施:退耕还林、封山育坡,防止水土流失。 </p><p class="ql-block">那时农村都是土瓦房,佷少有用沙砖修砌的房屋。曾一度想象有一间干净灰白的沙砖房掩隐在老家岭上葱郁的松树丛中,周围鸟语花香、蜂蝶翩舞,便写了一篇作文《屋》。 </p> <p class="ql-block">石宝寨的黑白与色彩 </p><p class="ql-block">上图从艾家岩(或是谭家岩)方向远眺,可见石宝寨脚下(老公社大楼后面)那棵虽然苍老,但仍旧顽强生长着的黄桷树。换个角度,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会有不一样的体会。 </p><p class="ql-block">风景如是,人生亦如此。</p> <p class="ql-block">三峡蓄水之前石宝寨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从乡下老家去往石宝寨方向的视角图片1 </p> <p class="ql-block">从乡下老家去往石宝寨方向的视角图片2</p> <p class="ql-block">三峡蓄水前后,在石宝寨上凭栏俯瞰江上美景。同一视角,景观却已不同,曾经的一切都消失在滔滔的江水之中。看着大河依旧东去,让人不禁想起了周郎与小乔:大江东去,浪淘尽...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出嫁了,雄姿英发… </p><p class="ql-block"> 人是物非?物是人非?</p> <p class="ql-block">南木垭口 </p><p class="ql-block">上图是石宝寨新场镇,右方是对岸的西沱镇,西沱镇背后远处的山口叫"南木垭",属于巫山大娄山脉。 </p><p class="ql-block">下图是老家后坡的山岭,对着南木垭口。儿时常在岭上放牛割草,稀罕的观看在长江上行驶的东方红、江渝大轮船。有时躺在满是苔蘚的石板上:沐浴着阳光,仰望着蓝天。 望着南木垭上空盘旋的一只只老鹰,天真的以为那里就是天的尽头。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位缠着大圈头巾的土家客人,告诉我他是从那个垭口下来的,才明白远山有人家。 他来请父亲去修理打米机的,第二天黎明时分,他们从老家的后山岭到河边,坐"木划子"过对河到石槽溪上山。父亲回来时,带了几株花苗:芍药花、山茶花、月季、指甲花,种在老家房子旁边的菜地里。每逢花季芬芳四溢、沁人心脾。 &nbsp; </p><p class="ql-block">石槽溪向上游方向不远处便是西界沱的深水码头陶家坝。经常有大型客轮停靠。 一个冬季在大姐出嫁的前一天,他又从那个垭口下来,背着一个漆着大红色的木箱子,满头大汗到了我家。现在,那个饱含着浓浓情谊的木箱子仍被大姐保存在她家里。我们姐弟4人曾商量去山的那边看望那位土家客人,但未成行。</p> <p class="ql-block">轮船 </p><p class="ql-block">那时的轮船是长江沿岸地区的主要交通运输工具。我们常常在长江边上看见有大型的"东方红"客轮及"民生"货驳船来往行驶。后来"东方红"系列客轮分别改名为"江渝"和"江汉"。轮船驶过,卷起层层大浪扑向岸边。或是抚触沙滩,或是撞击崖石。 </p><p class="ql-block"> 由于石宝寨当时没有深水港,人们上忠县、丰都、涪陵或下万县便乘坐上图中的小型客轮。若去更远的重庆或武汉只能去忠县或西界沱的陶家坝深水码头乘坐大轮船。</p> <p class="ql-block">旧船票</p><p class="ql-block">作为一段历史的见证,这张旧船票是否撩拨着你内心深处的记忆? </p><p class="ql-block"> 看着船票上的起点与终点,想起了李之仪的《卜算子》:"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p><p class="ql-block"> 现在由于公路、铁路、航空运输业的发达,长江的短程航线客运几乎停止运营,江上来往穿梭的只有大型旅游客轮与货轮。</p> <p class="ql-block">颜色 </p><p class="ql-block">简朴雅致的老场镇除了寨塔上斑驳的红色和周围草的绿、花的黄,几乎没有一点鲜艳的颜色。在灰色的建筑中相间少许明清老屋,青瓦白墙、鳞次栉比、错落有致。 </p><p class="ql-block"> 那些没有颜色的建筑围绕守候在石宝寨脚下。石宝寨犹如一位慈祥的母亲,看护着一代又一代的石宝人。 </p><p class="ql-block">不知远方的游子们是否想起了老家头发已花白、步履已蹒跚的老母亲。她坐在老屋的门槛上,守望着村头那条延向远方的小路...... </p> <p class="ql-block">镇上的幼儿园 </p><p class="ql-block">幼儿园位于石宝寨脚下,相邻老电影院。一楼是幼儿园教室,二楼是教师宿舍。初一物理的许老师与语文的温老师就住在这二楼。 记得小时候父亲曾领我到此,想让我在这里读幼儿园(那时乡下没有幼儿园)。我胆怯的站石梯边,好奇的打量着院子里的一切,一会儿便随父亲悻悻离去。幼儿园一位负责的老师因我的户口不在镇上为由婉拒。</p><p class="ql-block">后来5岁时在太平村小读一年级。遇到了我的启蒙老师:袁家华、陈徳洪老师。他们都是民办教师,一边劳动、一边教学。常常见他们在课堂上卷着裤脚、光着脚板,脚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但他们一上讲台便一丝不苟、绘声绘色的讲着课......祝两位老师身体安康!</p><p class="ql-block">现在由于村村修通了水泥路,交通方便了许多。老家的小孩们都能在镇上读幼儿园、小学、初中。</p> <p class="ql-block">农机站与打铁铺 &nbsp; </p><p class="ql-block">打记事起,父亲就在镇上的农机站(上图右侧中间)工作。主要是修理内燃柴油机(打米机、抽水机、脱粒机、拖拉机等)。工作的车间里一天到晚都是机床的轰鸣声、铁器焊接的火花…记忆最深的是有一台食品机器:在上方的漏斗里放进玉米和一点糖精(那时的白糖算是奢侈品),开动机器便出来一节长长的膨胀食品(泡糖),口感脆甜但不顶饿,是我们那时珍贵的零食。春节前,乡亲们赶场备年货,门外挤满了大人和喜出望外的小伙伴。 </p><p class="ql-block">在这里,父亲为我制作的玩具有铁环、有用废旧滚珠制作的滚珠车、有用车床加工的地嘟嘟(音),比用刀砍削的旋转更平稳。铁环清脆的叮铃声伴着我的童年奔跑在乡村的小路上。身后几个戴着红领巾的小伙伴追逐着我。 </p><p class="ql-block">不远处传来阵阵叮咚的声音,那便是打铁铺(图左上方)。打铁的是一位姓秦的师傅和他的儿子们。他胸前系着一张长长的围裙,光着膀子,左手用铁钳夹着通红的熔铁放在铁墩上,右手拎着一个小锤,旁边是他的大儿子,抡着大锤反复的敲打,火花四溅,通红的铁屑洒落一地。两人哼着号子、汗流夹背。旁边是他小儿子,吃力的拉着风箱,炉台上窜着闪忽不定的火苗。</p> <p class="ql-block">镇上的家 (下图的左上方) </p><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初,改革的春风沿江而上,吹进了巴蜀大地。父亲离开了农机站,从大姑父那里学艺归来,在镇中心租了一间房子,房间被一道布帘一分为二:前面是门面,后面为厨房。厨房外面是一片斜坡,坡上长着许多麻柳树,坡下面便是后溪河。开始,两位兄长轮流去江边挑水,他们不空时便是我去。晃晃荡荡的到了家门口时,只剩下半桶水了。铁皮桶里浑浊的江水用明矾消毒沉淀后再倒入瓦缸,作为生活用水。 </p><p class="ql-block"> 在这间屋子我看到了父亲工作台上满满的精密器械。听到了从双卡录音机传出的《北方的狼》《外面的世界》等歌曲,及后来崔健的《一无所有》等摇滚歌曲。聪明的二哥在放学后,用空白录音带翻录一些流行歌曲,放在父亲的工作台旁边售卖。他读到高二便不想读书了,父亲劝说无效后,在乡下的老屋用扫帚追打着他,他却躲在饭桌底下对怒气冲天的父亲说"读书是浪费他的青春"。后来承包了老大桥旁边的冰糕厂,差点当上了万元户。但社会的发展让他为这句话付出了些许代价。已出嫁的大姐逢赶场天也在门口摆摊:售卖从万县购进的布匹,花花绿绿的布匹做成的花衣裳点缀着朴素的小镇。 大姐和她的朋友还去邻近的山区乡镇赶场摆摊。几年辛苦奔波赚到的钱除了补贴一点给读大专的大哥外,其余的钱被一张"农转非"的纸片吞噬殆尽。 </p> <p class="ql-block">【石宝完小 】 </p><p class="ql-block">在这里渡过了小学与初中共五年的时光。为了考上二中,我从村小到这里读五年级。校长是吴厚祥老先生,班主任是语文吴盾老师,数学是闫宗俊老师,音乐是邓大庆老师,思想品德课是邓祥礼老师。 </p><p class="ql-block">小学同学中,女同学有学习成绩好的陶娟、文静聪明的邓华丽、柔弱漂亮的夏敏、秦海蓉、谭文萍、崔金兰、邓娜等;男同学有成绩顶尖性格沉稳的班长陶林、脸圆呼聪明的同桌崔东平、邓亚华、不爱言语的陈新华、仗义的秦劳、闷墩结实的黎晓勇、机灵的吴翠松、崔云涛、朱敏、吴毅斌、谭山、向德雄、游建国、崔玉平、晏兴元、吴兴平、孪生兄妹江川、江玲等。其中算方友军调皮千翻得很。 小学毕业后很多同学考上镇上的区二中,少数与我一起留在完小上中学。 </p><p class="ql-block">初一时,临摹了一张茶花题材的小幅国画参加学校的绘画比赛,获得一等奖,奖品是一支灰色的钢笔。从此更喜欢画画,并当了美术课代表的差,常抱着一大摞图画作业本从学校送到位于邓家井的美术袁老师的家。那次美展中,我站在他的一幅油画作品(一棵黄桷树)前流连了很久。</p> <p class="ql-block">曹溪盘 </p><p class="ql-block">曹溪盘(图片上方)是长长的一溜巨石,左右两组,隔江相望。上面有许多由江水长年累月冲刷成的石窝。因江面突被巨石阻拦,此处江水湍急,水下暗礁密布。所以在枯水季节临江的巨石上放着一个信号架;涨水季节漂浮一艘"灯把船",以警示过往的船只注意水下的礁石。 </p><p class="ql-block">小学五年级时,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全班同学带着炊具、食材去对岸上游不远的曹溪盘春游野炊。几人一组,分工明确:有的用鹅卵石垒灶架锅;有的在石台上摆碗放菜;有的在江边洗菜淘米;有的捡枯草干枝生火做饭。 </p><p class="ql-block">江风拂过,浓烟四窜,呛得大家泪水汪汪。饭食虽然有点半生不熟,但大家吃得津津有味。</p> <p class="ql-block">小学教学楼(图片右侧) </p><p class="ql-block">我们的教室就在这幢教学的二楼。后面有一间砖瓦平房,是初中部学生的住校寝室。几根长木头搁在约60厘米高的砖柱上,上面铺上"帘子棍"(韧性十足的斑竹棍编成的寝具,一般用于夏季纳凉),家里条件好的再在上面铺垫旧棉絮,但大多是铺上稻草,睡觉时一个挨着一个,俗称"睡通铺"。中间是过道,边上放着各自的小箱子,里面放着自己的米、咸菜罐子、及个人物品。 </p><p class="ql-block"> 寝室与教学楼之间有一条较深的水沟,虽然每周要做一次大扫除,但在春夏季节仍奇臭难闻,蚊蝇四肆。很多同学都患上了皮肤病--干疮。在那时,这种皮肤病传染性极强,伤害性极大!令人奇痒难耐,坐立不安。</p> <p class="ql-block">石宝完小的小学毕业照 </p><p class="ql-block">看到陶林同学发来的这张珍贵照片,记忆中那些模糊的脸庞逐渐清晰起来。 书法课,同学们研墨备纸、聚精会神的写着正楷,吴盾老师背着手在教室来回走动。记得我的同桌崔东平、陶林等同学的书法写得很好。 教室位于图片右侧二楼,旁边的石梯上去有一个小铁门,出去便是石宝寨的"二ten岩"(音)。向左平行是石宝寨的寨门,向右下坡不远的右边有一排青砖房,有农机站的老宿舍和蚕茧厂,过去也有一棵黄桷树,旁边是四垭口的打米、面粉厂。 左边再下坡是走向老大桥的方向...</p> <p class="ql-block">学校的操场 </p><p class="ql-block">那时候,坑坑洼洼的操场,遇到雨过天晴的体育课,有很多积水,体育委员会提前带领几个同学从学校的食堂锅炉处弄几筐煤渣填上。整个操场几乎被煤渣覆盖,一片灰黑,不过跑道变得松软起来。 操场的一侧有一个大大的土台子,最热闹的场面是学校在那里的文艺演出。初中时曾代表班上去表演了一个相声节目,台下练得滚瓜烂熟,上台对着台下黑鸦鸦的人群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从那以后,我便默默的离开了"表演圈"。我们最喜欢聚集在球场边观看完小与二中老师的篮球、排球比赛。强烈的集体荣誉感使我们像打了鸡血似的呐喊着加油,仿佛我方老师得胜,铝皮饭盒就能有一份免费的荤菜。一段时间,老师们经常打比赛,连邻近的西沱中学(属于石柱县)的师生们也组织过来打比赛。 </p><p class="ql-block">下图操场边上的房子上面是老师的办公室,坎下是老师和学生宿舍。每周一到植物课,就见那位老实巴交、教植物课的张老师,金宝贝儿似的抱着一台显微镜从那下面走上来。课堂上,他讲着各种植物的根、茎、叶、花、果,却对植物后面的生理课只字不提。</p> <p class="ql-block">初中的教室 (上图) </p><p class="ql-block">初1在楼上,初2开始在楼下。二楼教室的旁边有几间教师宿舍,住着一位刚毕业、穿着朴素的女老师,大眼睛,扎着马尾。几个男生常看着她脑后左右甩动的马尾巴辫子,初心荡漾。 </p><p class="ql-block"> 就在那段平凡的岁月里,校园里、老街上响起了一曲曲节奏简约而高亢的歌曲:《信天游》、《黄土高坡》等。但直击人心的是崔健的《一无所有》。一段时间,镇上的每个角落都能听到从录音机或小青年口中传出的呐喊:"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在那物质贫乏的年代,这一首首歌曲犹如一声声春雷,在人们近乎麻木的心灵死潭击起了层层涟漪。当有的女生陶醉在琼瑶小说的情节里时;当有的男生在河坝练着金庸小说里的武打招式时,我和袁旗同学在课外兴趣班的教室里,兴趣盎然的画着水墨国画:松、梅、竹。 </p><p class="ql-block">教室外面后来修起了石宝寨的收费大门(下图),附近有一张台球桌,围着几个穿着"掉档裤"、平底鞋、花衬衫的青年,叨着香烟捅着台球。时而吼着崔健的歌。 </p><p class="ql-block"> 我们在二楼的教室里,透过塑料窗户,羡慕的看着他们肆意绽放的人生,但人们却说他们是些"二流子"。 </p><p class="ql-block">教室旁边的土围墙外也有一棵古态盎然的黄桷树。</p> <p class="ql-block">初中毕业照 </p><p class="ql-block">照片后面的房子是在初二或初三时期修建的新教室,后面残缺的土围墙象征性的区分开了校区与景区,围墙两侧长着许多高大的麻柳树和香樟树。不知什么原因,几个一起毕业的同学都没在照片上。但令我惆怅失落的是2个挚友中途的离开:邓兴华入伍海军去了大连,谭洪转学到重庆市。这一别,在十多年后才相联相聚。 </p><p class="ql-block">一件悲伤的事:学长王永忠,是同学王永祥的哥哥,好像没毕业就参军去了云南抗越前线,没多长时间,全校师生在镇上的电影院为他举行了追悼会,掸指一挥,阴阳两隔。致敬学长,缅怀英雄! </p><p class="ql-block"> 一件不解的事:同级一位漂亮的女同学突然缀学,据说跟镇上的一个青年结了婚。在离教室几步之遥的寨门口摆了个摊,背着个孩子卖旅游品。常常路过相视,却已形同陌路。 </p><p class="ql-block">一件严肃的事:在初二的某一天,老师们突然冲进戏台旁边那间简陋的寝室搜床搜箱,吓得大家目瞪口呆。原来初三的一帮学长偷偷抄看《Sn之心》被举报。各班为此开展了严肃的班会,学校也召开了处分大会,写着十多个名字的处分大字报在布告栏上飘凌了许久。 </p><p class="ql-block">向曾经在石宝完小初中部授课的老师们致敬:语文温雪松、谢维琼、黎定国、谭宜权、大张宏、袁碧琴老师;数学吴玉萍、黎克熊、王应初老师;物理小张宏、许洪波老师;化学邓强安老师;英语吴波、马老师、秦老师;生物张老师等。</p> <p class="ql-block">合影 </p><p class="ql-block">上图是"六一"儿童节,全班同学统一服装白衬衣,表演了集体合唱节目后,我们3人在二ten岩(音)的合影。表演的节目是合唱《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歌》,仍记得那令人激昂的歌词"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爱祖国,爱人民,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前胸..."。左边的云涛现在已是船老大,常年奔波在重庆与上海之间的长江水道。右边的朱敏同学长得清秀乖巧,很讨女生喜欢。直到现在才知,原来他那时是女生们心中的"白马王子"。 </p><p class="ql-block">那时候除了枯燥的学习,我们也有"远方和诗"。记得与晓勇一起骑着单车从石宝经双河过涂井沟到汝溪。当我们大汗淋漓的回到学校时,同学们正安静的上着晚自习。还有与邓兴华一起唱着《信天游》、《黄土高坡》。 我的那些兄弟,你们是否安好?可否想起我们那份像一杯老酒般的友谊。</p> <p class="ql-block">外国人 </p><p class="ql-block">某一天,停靠在老码头的轮船上,络绎不绝的走出来许多外国人。他们身材高大、白皮肤、高鼻子、蓝眼睛。每个人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胸前还挂着一部照相机。他们的到来,打破了小镇的宁静,在当地乃至忠县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记得我那时在太平村小读小学,学校特意放了半天假去镇上看外国人。同学们拎着书包,飞奔似的朝着镇上的河坝码头跑去,本不合脚的胶鞋跑掉了好多次,就干脆拎着鞋子赤脚跑在土公路上。 当我们气喘吁吁的赶到河坝时,只见人山人海,拥挤不堪。那些外国人行走在人群中间,看着朴素的人群和古朴的老街,拿着相机啪啪照个不停。不时挥着满是汗毛的手,说着"Hello"。热情的人们簇拥着他们,从河坝一直到寨门口。 </p><p class="ql-block">外国的人们参观完毕,热情洋溢的石宝人民唱着国歌为他们送行。在嘹亮的歌声中,客轮鸣着汽笛缓缓的离开了码头。那些外国人站在船舷上向着岸上的人群挥舞着双手、打着飞吻。客轮逆江而上慢慢消失在视野中,人群逐渐散去。 </p><p class="ql-block">我们坐在江边,双手托着下巴,望着江的远方。憧憬着外面的世界,想象着自己的未来,直到夕阳西下…</p> <p class="ql-block">老公社大楼 </p><p class="ql-block">从镇上的家到完小上学,有3条大的路线:出门左走1条,出门右拐2条。遇到镇上赶场天,为避开老街拥挤不堪的人群,出门向右经过供销社副食品商店、和一小段老街,便可沿着左图的石梯拾级而上,经过老公社大楼门前的小坝,顺着老公社大楼(右图)右侧长长的石梯,再经过寨子脚下那棵苍老而又茂盛的黄桷树,便是石宝寨的大门了。 初中同学崔吉明就住在老公社大楼左侧的楼上。他父亲高大帅气,是乡武装部的干部。崔同学那时十分喜欢金庸的武侠小说,对文学的酷爱与勤奋让他获益良多。从重师毕业后回到邻近的西沱镇任教,因出色的教学水平被上调到了重庆市一所重点高中。 </p><p class="ql-block">喜欢一件事,只要努力与坚持,就会有开花结果、功成名就的那一天。</p> <p class="ql-block">石宝寨 </p><p class="ql-block">端庄刚毅、精美绝伦的大门,图案、浮雕左右对称,色彩鲜艳明亮,造型栩栩如生。石宝寨的大门是我对色彩最初的接触与感观,直到现在,仍然偏爱这种色彩--中黄,给人一种明亮、温暖、热烈的感觉。 </p><p class="ql-block"> 路过寨门时常常在此停留玩耍,常把"梯云直上"误念成"上直云梯"。远房的表叔曾一度成了石宝寨的管理者,人们昵称他为"黄寨主"。 台湾著名的作家琼瑶女士游览了石宝寨后,在她的《剪不断的乡愁》里就曾盛赞这位热情、踏实、聪明的"黄寨主"。</p> <p class="ql-block">石宝寨曾经的门票 </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们小时候,进寨玩耍的门票是2分钱,后来涨到了5分直到现在的50元。那时候的门票印刷虽然简单、甚至简陋,却是社会经济发展历程的一个见证与缩影。</p><p class="ql-block">秦华同学常常带我们几个同学免票进去爬寨,当他们飞快的登上了第十二层欣赏着美景时,我却因恐高还紧紧的扶着大概是第九层楼的栏杆。</p> <p class="ql-block">石宝寨依陡峭的石壁建造,主体用材为坚硬耐腐蚀的马桑树木,并采用榫卯、穿斗式结构。飞檐展翼,层层叠加共十二层。楼层上有"巴曼子"、"送子观音"等景观。还有一些古人留下的字碑与石刻,这些人文古迹增添了石宝寨的文化内涵,使其熠熠生辉名扬四海。 </p><p class="ql-block">智慧的古人在建筑史上有一项伟大创举,榫卯结构--不用一颗钉子使木构件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结实牢固。 榫卯结构一共有十二种:开口明榫、半开口明榫、单面切肩榫、开口明双榫等。现在的高档原木家俱都采用这种结构,倍受市场追捧。 </p><p class="ql-block">梦想有一天,离开这污染喧嚣、拥堵不堪、处处"套路"的城市回归农村。当个木匠,做些纯手工、榫卯结构的工艺品和小家俱。闻着原木的清香,过着悠哉惬意的生活,多美呀! </p><p class="ql-block">中国的建筑史上,此类建筑比比皆是。但由于虫害与战乱,像石宝寨这样完整保留下来并能投入使用的建筑屈指可数。 </p><p class="ql-block"> 石宝寨是一道风景,亦是一份传承。 </p> <p class="ql-block">石宝寨的第十层是一个1200平方米的平坝,上面有一座古刹天子殿(已作为陈列馆),大门装饰精美,瓷嵌着"绀宇凌霄"四个大字,里面有前、中、后三个大殿。在平坝上,人们休息片刻,立身环顾,老场镇周围的所有地方尽收眼底:秦家塝、秦家沟、白石岩、崔家坡、谭家岩、艾家岩、马家岩、曹溪盘、西沱镇。 &nbsp; </p><p class="ql-block">四周的村庄,炊烟袅袅…</p> <p class="ql-block">第十层的平坝上临江的地方有两层楼阁,也就是石宝寨的第11、12层。站在上面举目望江,水天一色,令人心旷神怡。平坝还有桃园三结义、流米洞、鸭子洞等景观和二龙戏珠、哪吒闹海等雕塑。 </p><p class="ql-block"> 每个景观都有一个美丽的传说。</p> <h3>  观景台<br>  观景台位于平坝的临江处,建在绝壁边上,仅几平米大小。站在这里举目远眺,江上及老镇风光一览无遗。这里也是游客喜欢拍照的地点之一。</h3> <p class="ql-block">从寨门踏着古老的青石板平行不久便是一道拙朴浑厚的清代石牌坊,是乡绅邓得意所建。两面分别镌刻着遒劲有力的"瞻之在前"和"必自卑"几个大字,碑文分别出自《论语》与《中庸》。 </p><p class="ql-block">石牌坊过去有2条道路和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里长着许多高大的野栗板树,果实外包着厚厚带尖刺的皮,一到秋天就掉落在地上却无人问津。 </p><p class="ql-block">向右下行是一坡青石板铺成的石梯,通往老电影院、石宝寨旅游管理所和幼儿园的方向。后来在下面又修了一个收费的大门。石梯走完,在侧有一颗苍老的黄桷树和有一个大缺口的土围墙,紧挨着石宝完小初中部的教室。 </p><p class="ql-block">向左边平行的一条路向前不远便是"二ten岩"(音),再右拐过一道小铁门便是读书的完小。"二ten岩"是我们上下学经过地方之一,也是我们经常玩耍的地方。一到放学,几个小伙伴便挎着书包爬上去,捉迷藏、扇烟盒。 </p><p class="ql-block">最有喜趣的是看着一位姓方的老先生在上面画着石宝寨题材的国画。</p> <p class="ql-block">以石宝寨为题材的国画及邮票 </p> <p class="ql-block">扇烟盒 </p><p class="ql-block">是我们那时最喜欢的游戏。烟盒折成三角形,弯曲一定的并弧度,先将烟盒仰着摔向地面再用力扇,谁将烟盒扇反扣在地上,那么扣着的烟盒归谁。 </p><p class="ql-block"> 我们扇过的烟盒有:节约、经济、芒果、大前门、团结....高级的就属大重九,一个顶其它烟盒几个呢。</p> <p class="ql-block">赶场1 </p><p class="ql-block">每逢赶场天(逢1、4、7、9),石宝寨老场镇人头涌动,热闹非凡。周围的乡亲们都背着背篓或是挑着竹筐从四面八方聚集到小镇上。沿着老街两边摆摊设点,叫卖着自家种的小菜、大米、红苕、土豆等农产品,卖了的钱又在镇上的商店购买油盐酱醋、布匹、鞋子等生活用品。一些条件较好的、嘴馋的乡亲还去"下馆子"。三三两两坐在长条木凳上,吸着呛人的旱烟"锅子"(铜制烟嘴,叶子烟)摆着"龙门阵"。点上一捧生花生、一碟小菜和石宝镇酒厂生产的老白干,滋滋有味的享受着午后时光。 </p><p class="ql-block">孩子们站在村口翘首以待,盼望赶场的父母早点归来,因为他们心里惦记着父母"荷包"里的那几颗水果糖。</p> <p class="ql-block">赶场 2 </p><p class="ql-block">每逢赶场,除了陆路交通,还有水上交通---机动驳壳轮船。装载的是石宝寨附近沿江两岸的人们。</p> <p class="ql-block">石宝寨蒸豆腐 &nbsp; </p><p class="ql-block">那时候,老街上好吃的美食有豆腐乳;包面(抄手);有糯米油团子;油炸米豆腐(又叫"乱墩子");有油炸豆腐团子;有豆腐脑;有醪糟--石门的邓伯伯经常挑着自家酿制的醪糟在码头、老街、寨门口售卖,很受游客喜欢。 &nbsp; </p><p class="ql-block">色香味俱全的石宝寨蒸豆腐,远近闻名。在明末由石宝邓氏人大柱发明制作,工序讲究且严谨。用石磨手工推的黄豆浆点卤制成豆腐,压干水份,切三角块油炸至金黄色,再拌上五香米粉入笼蒸透,撒上葱花。清香扑鼻、入口细腻绵长、回味无穷。 </p><p class="ql-block"> 现在的新场镇上,饭馆里的手工石磨豆花、柴火铁锅洋芋饭也是一道可口的美食,令人垂涎。 &nbsp; </p><p class="ql-block">石宝中学才华横溢的明信犹老师与明晓东老师在1975年合作谱写了一首三峡民歌《石宝寨蒸豆腐》(上左图),表达了人们对此美食的赞美。</p> <p class="ql-block">小镇虽陈旧,但在那个年代,是人口聚集最多、最繁华的地方。街上的同学吃的是"商品粮",穿着也很好。更幸福的是他们不用在日晒雨淋之中干农活。所以,他们在放学后有充裕的学习时间,成绩自然比乡下的孩子略高一筹。那时,农村的姑娘要是能嫁给镇上吃"商品粮"的青年,是一件令她家人和亲属感到高兴的事情。 &nbsp; </p><p class="ql-block">从家出门左转不远,有一位姓金手艺人,慈眉善目,当时虽已高寿,却还亲自手工制作"狮子"、灯笼和大头娃娃面具。逢年过节,小伙伴们追逐着舞狮子的队伍,从街头到街尾。 &nbsp; </p><p class="ql-block">在有充足的时间和老街不拥挤的情况下,我们一群小伙伴蹦蹦跳跳、欢欢笑笑的穿过曲折幽静的老街或是峰回路转的小巷。去河坝、石板滩、后溪河、寨子周围尽情的玩耍,直到街道两旁那昏暗的路灯亮起。 &nbsp; 我们呼吸着没有污染的空气,无忧无虑、毫无拘束的享受着美好的童年时光。 </p> <p class="ql-block">手艺人 </p><p class="ql-block">石宝寨的周围是丘陵山区,乡亲们农作时需爬坡上坎,背篓是主要的交通运载工具。在农村有一种手艺人叫篾匠:擅用竹子编织凉席,簸箕、背篓、刷把等生活用品。 农村还有其他的手艺人:木匠,剃头匠、石匠,捡瓦匠,泥匠,杀猪匠、裁缝等。他们在农闲或有人需要的时候,利用自己的手艺换取主家微薄的报酬以维生计。那时,小孩们最喜欢杀猪匠的到来,因为不一会儿就能吃到香喷喷的火爆泡椒猪肝、蒜苗回锅肉。 小时候老家的院子里,华生大叔就是一位裁缝手艺人。邻近村庄的乡亲们经常拿着花布、的确良布到他家做新衣裳。我小时候穿的深蓝色的确良上衣就出自他手。还有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在成都当兵的华平大叔给我们带回来的那件深蓝色军裤,一直穿到有了补丁。那时不读书的农家子弟,都要拜师学一门手艺。才好以后赚钱娶个媳妇。 </p><p class="ql-block">随着社会的发展,许多生活用品都可以在镇上买到,只不过由原来的原木、竹制品变成了塑料。一些手艺人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生活,只有泥匠、砖匠等,则进入了后来渐渐兴起的建筑行业,奔波在祖国的大江南北。</p> <p class="ql-block">东街商场至老年活动室街景</p> <p class="ql-block">老码头</p><p class="ql-block">顺着这坡石梯往下走便是老码头,所有乘船来石宝赶场和旅游的人们都会从这里经过。图右侧是望江食店,大堂有几张大桌子与长条木板凳。厨房里可做包面、馒头、炒菜、扣碗等饭食售卖给居民和赶场的乡亲。当时镇上最大、最好的"馆子"是红旗饭馆。那时,下顿馆子是件非常奢侈、难得的事。现在人们在外面吃顿饭虽是易事,却很浪费(经常2、3个人却点着5、6人的菜),食品也没那时环保安全、让人放心。 </p><p class="ql-block">81年的暑假,我和大人们就站在这里"看洪水"。浑浊的洪水一度涨到了梯坎上,甚至漫到街面。河中漂流着许多大草垛和原木。一天,在河中心漂流的草垛上居然有几个人影,他们向着岸边的人群挥手求救,似乎还在喊着什么,但岸上的人们却无能为力,只有无奈的望着他们随着草垛漂向下游。 </p><p class="ql-block">偶尔会看到从上游漂来巨大的"木筏子",那时交通不便,人们用这种方法运输原木。</p> <p class="ql-block">石宝寨老街</p> <p class="ql-block">石宝寨的古建筑</p> <p class="ql-block">电影院东侧至老年活动室</p> <p class="ql-block">邮局 </p><p class="ql-block">那时候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只能通过邮局以书信、电报、长途电话的方式与外界联系。 </p><p class="ql-block"> 94年又回到石宝中学,高考完毕的暑假,我顶着烈日在老家的岭上放着家里的那头老黄牛。一位赶场回来的邻居告诉家人,说邮局有我的一封挂号信。我与大哥欣喜不已,闻着乡村泥土的芬芳奔向老场镇。 </p><p class="ql-block">奔向这所老邮局,奔向我人生新的起点……</p> <p class="ql-block">石宝寨旅游管理所</p><p class="ql-block">是外宾及游客休息的地方。初中的吴宗林同学英语成绩特别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父亲在里面当厨师的缘故。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区公所 </p><p class="ql-block">班上的一位女同学就住在旁边,姓乐。教语文的谭宜权老师戴着一副眼镜,摇头晃脑很陶醉的念着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先天之下忧而忧,后天之下乐而乐",于是,同学们便给那位同学叫上了"乐二乐"的混名。每次经过她家门口,吼一句"乐二乐",她便应声夺门而出。</p><p class="ql-block">石宝完小侧门的旁边是区上的畜牧站,乡下邻居堂伯参加了抗美援朝转业回乡后在这里工作。常常挂着一个箱子,给乡亲家里劁猪崽或给牲口看病。现在都80多岁了,住在新场镇上。 </p><p class="ql-block"> 而我的亲大伯在60年代从重庆炮校转业去了沈阳后,从此再也没回过石宝寨。记得小时候,住在西沱彭家院子的舅公念叨他时,老泪纵横,黯然神伤。其实亲情、友情、乡情与距离无关;与贫富无关。</p> <p class="ql-block">四垭口 </p><p class="ql-block">图的左方,是去往百安的方向,也是我和许多同学周末回家的方向。往前不远处公路的右侧有一幢砖房,是小学同学陶娟的新家。每每从她家门经过会不由自主的向大门看几眼,但没有看到她做作业的身影。 </p><p class="ql-block"> 在初、高中时期一到周末,往百安方向的袁旗、大明、厚川、大凡、万春、"电工"等同学有时会相约一起回家。每个人背着小背篓(里面装着空空的米袋和咸菜罐,还有课本),走在凹凸不平、满是小石子的公路上。偶尔会遇到好心的拖拉机司机会捎我们一段。但大多数时间,我们都是步行。 </p><p class="ql-block">一路上他们兴致勃勃的讨论着数学方程式,我却用手中的树条,胡乱的打着路边的野草。</p> <p class="ql-block">从石宝寨上俯瞰大桥方向的街景</p> <p class="ql-block">石宝寨老大桥 </p><p class="ql-block">一座用石头砌成的石拱桥,连接着后溪河两岸的石宝老场镇。记得81年的洪水就曾漫过桥面,几个胆大的人过桥时,就走在两边的石栏上,舞动着双手,向桥的另一端飞奔而去。 </p><p class="ql-block">那时候的后溪河清澈见底、水声潺潺。大桥上方不远,后溪河上有一个大的水荡荡(水潭),夏天,镇上的大人小孩不论男女很多都是去那里洗澡,男女各一边。小女孩们双手扶着脸盆"泅澡",小男生们则排着队站在水潭边的巨石上"栽咪倒"(音),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有时,调皮的男生"咪水"钻到女孩子那边突然冒出水面,吓得正在水中嬉戏的女孩们花容失色、惊叫声声,随之而来的是倾盆的水"砸"向他的脑门。 </p><p class="ql-block"> 水潭向上直到秦家沟附近(我们那时涉水走得最远的地方)有一段浅水区。我们常常在放学后跑到那里,将书包和鞋子放在溪边,赤脚在溪水中捉"螃块"、用饭盒舀小鱼... 。身后的公路上,一台拖拉机向着四垭口的方向,冒着黑烟,"突突突"的爬着坡。</p> <p class="ql-block">大桥西头 </p><p class="ql-block">从图中的石梯上行,经过一段路,路边是二中的围墙,便是石门。顺着一条土公路前往便是双河口。 </p><p class="ql-block">双河口分路,左边是走涂井、坪山坝向忠县;右边是向咸隆和石庙幺姑的家。我与二哥小时候最喜欢去幺姑家,因为可以吃到香喷喷的蒜苗回锅肉、石磨豆花、与表弟劲松玩耍。</p> <p class="ql-block">烟草公司至食品站 </p><p class="ql-block">黄桷树的前方是食品站,记得华丽同学的母亲(重庆知青)就在食品站上班。黄桷树下是同学彭清的家。</p> <h3>  食品站 小学同学华丽就住在食品站的二楼。她的母亲就在这里上班。</h3> <p class="ql-block">食品站至桥头 </p><p class="ql-block">图片的右边那道坡,是向蚕茧厂方向,可通往石宝完小。</p> <p class="ql-block">桥头车站 </p> <p class="ql-block">敬老院</p><p class="ql-block">记得在石宝完小读小学时,为了慰问五保户和镇上敬老院的老人,吴盾老师发动全班放了学去拾柴火或捡废铁。我和晓勇几个同学在吴兴平的带领下,跑到他父亲工作的粮站,每人抱着一个废齿轮,经过四垭口,走向大桥那边的打铁铺。 </p><p class="ql-block"> 记得那时敬老院里有一台镇上少有而又很小的黑白电视机,每当晚饭后挤满了人群观看电视《霍元甲》、《陈真》。我们常常逃课(晩自习)混在人群中观看,每当在精彩的剧情时却被各自的家长揪了出来。 </p><p class="ql-block"> 那主题曲至今令人血脉贲张、激情昂扬。</p> <p class="ql-block">卫生院一门诊至石宝中学街景</p> <p class="ql-block">镇卫生院 </p><p class="ql-block">那时候除了游走在乡村的赤脚医生外,镇上这所简陋的卫生院在老百姓心目中算是"高级"的医疗机构了。 </p><p class="ql-block"> 读高中时因生病在那里小住几日。记得背着我上医院的是丹丹的父亲;记得为我做膝跳反射的黄医生;记得同学们围绕在我病床前和报以问候的微笑...</p> <p class="ql-block">生产资料门市部</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从四垭口去往粮站、河坝的道路</p> <p class="ql-block">粮站 </p><p class="ql-block">粮站外面的河坝叫石板滩,往下走约20分钟便是黄家铺子,那里的河滩有一大片鹅石宝儿。正对面便是西界沱。 </p><p class="ql-block"> 暑假里,帮家里劳作是一种常态:割谷子、放牛、打猪草...从一早开始,知了便在树丛中奏响了狂欢曲。我被哥哥们强行带到烈日下的田里割谷子,说是让我体会劳作的艰辛,以便用功读书跳出农门。 收割捆好的水稻,一把一把放在谷荘上晾晒着,下午4、5点钟便开始用"背教"背回放在屋前的石坝上碾压脱粒,再用风车处理后晒干。 </p><p class="ql-block"> 母亲称好一家六口人应交的"公粮"分装在背篓里。母亲背大背篓,我背着小背篓,一起徒步十公里左右到镇上的粮站,交给工作人员验收完毕入库。 粮站的大门外,商贩挎着的木箱子是一个凉爽的世界,里面是用层层旧毛巾包裹着的2分钱一根的冰棍。 </p><p class="ql-block"> 初中的一个暑假补课,长江涨水。十多个男生邀约一起偷偷溜到粮站外面的石板滩洗澡放滩,结果一名秦姓的同学在回流处没掌握好,差点被急流冲到江心,幸好一条打渔船在附近,被救起时已是面色苍白、奄奄一息。原本想博击畅游长江,却因此事被学校知晓,班主任吴玉萍老师罚我们站在教室后面一个下午。 </p><p class="ql-block">从那以后,同学们再也不敢去长江放滩了。那的确是大人们的运动项目,须体力好,且熟悉水文。</p> <p class="ql-block">鹅石宝儿(鹅卵石)</p><p class="ql-block">小时候,长江每逢枯水季节,石宝寨周围的河坝便露出了许多成片的河沙滩。沙滩上密布着许许多多大小不一、圆润饱满的鹅石宝儿。 </p><p class="ql-block">长江流域的赏石可分为:图案石、文字石、造型石、色彩石。这些赏石都是经过上万、亿年的岁月洗礼浑然天成。其中以长江上游的泸州、宜宾及金沙江、大渡河、岷江流域的赏石最为出彩。 这些鹅石宝儿,随着长江水流散落在各地江边。藏着她的美,静静的等待有缘的人去发现...谓之"石缘"。 </p><p class="ql-block"> 其实只要你善于发现,生活中的美无处不在。 </p> <p class="ql-block">石宝寨河坝 1 </p><p class="ql-block">从老酒厂出来沿江往下游过后溪河入江口至老码头,是一片厚厚松软的沙坝。自从老电影院放了《少林寺》,李连杰潇洒的武打动作勾走了很多少年的心。为了练轻功,二哥和他的同学在腿上绑着沙袋在这片沙池上狂奔着、跳跃着。但我从未见过他们能轻轻一纵、飞檐走壁。 &nbsp; </p><p class="ql-block"> 从老码头往下游至粮站外,一片乱石与草地相间,镇上的牲畜交易市场就设在这里(上图)。那时农村几乎家家都养猪儿,购买一只小猪崽儿是家里最大的一笔开支,猪儿也成为家里最大的一笔财富。那时读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上坡打猪草和剁猪草,煮熟加上米糠喂猪。到了年关,杀猪吃刨汤肉是孩子们最盼望的事情。母亲把成条的猪肉抹上盐,挂在灶台上方熏成腊肉。多余的猪肉拿到镇上售卖,过年便有了新衣服新球鞋。甚至还能得到一件小玩具。 </p><p class="ql-block">粮站外面再往下游走,河边是一片石板坡,叫石板滩。夏天的夕阳下,人们拖着凉鞋,肩上搭着一条旧毛巾,手里摇着蒲扇,三三两两来到这里纳凉或脱得光溜溜的在江边洗澡。 </p> <p class="ql-block">老街的俯视角度 </p><p class="ql-block">也是关于"瓦片儿"的叙述,一种现在在都市难见、在乡村极为普遍的建筑材料。黄泥巴土窖烧制用于房屋屋顶遮阳蔽雨。</p> <p class="ql-block">老街雨景 </p><p class="ql-block">雨季的老街细雨霏霏,暮色朦胧。从老街两边屋檐的土瓦上滴落下来的雨滴,一颗一颗或是一串一串,晶莹剔透。嘀嗒...嘀嗒的亲吻着古老的青石板,溅起朵朵小水花。 我们拎着书包与鞋子,赤脚徜徉在光洁油亮、细腻温润的青石板上,仿佛听到它们在低吟浅唱,娓娓诉说着岁月的幽静与安宁。</p> <p class="ql-block">【邓家井】 </p><p class="ql-block"> 邓家井是石宝寨邓氏族人的源泉之地,据载在"湖广填四川"时,湖北麻城孝感邓氏族人邓世鸾、邓世秀兄弟二人入川,兄长邓世鸾在此停留修建,取名"邓家井",水质清透、凉爽可口,供路人和族人饮用。邓氏族人在那里修建了祠堂,那一片经营发展成了"邓半街",后来叫着连云街。从石宝中学的小门出来可见此井。记得小时候井水可以饮用,旁边有一家发豆芽的人家,大街小巷会传来他的叫卖声"绿豆芽啰,绿豆芽…",后来井水污染,人们也不吃那家发制的绿豆芽了。 那棵挺拔俊俏的黄桷树旁边,住着我们高中班的才女朱晓华同学,她妙笔如花、文思泉涌。时常一袭白衣套着蓝色小花的裙子,每每款款而来,长发飘飘,吸引着无数男生的目光。 她的一位姐妹崔小兰,也是我们的同学,是一位小个子、腼腆的姑娘,胖呼的脸上常常挂着羞涩、纯真的微笑。突然一天得知她病逝的噩耗,令人唏嘘不已、潸然泪下…</p> <p class="ql-block">连云街</p> <p class="ql-block">邓家井--小井</p><p class="ql-block">位于石宝中学的一个小门外,临邓家井。是学校师生生活用水的主要水源,后来也因污染而被废弃。</p> <p class="ql-block">【石宝中学】 </p><p class="ql-block">MG年间,石宝邓氏族人祠长邓玉椷创办了邓氏小学,后扩建改名为连云中学,解放后改名为石宝中学。 </p><p class="ql-block"> 那时,我们满怀喜悦与憧憬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一起走进了石宝中学的大门。母校的正大门虽斑驳陈旧,却是一个卧龙藏虎、人材辈出的桃李之地。每年从这里考出去的学生在县上的排名都不错。特别是同级的陈新华一举夺魁考上北大,更让母校名声大噪!学校的最高行政长官冉校长亲自为他写了毕业鉴定书。学校有初中部和高中部。那时要是能在那里上初中(考中专)和高中(考大专和大学),是那些莘莘学子特别是乡下孩子奋斗的目标与期盼。似乎从那里跳出"农门"只有一步之遥。那时候"跳农门"只有考学和参军两种方式,离开农村成为城里人是一件光宗耀祖、荣誉四方的事情。也是每个农家子弟内心深深的渴望与奋斗目标。</p><p class="ql-block">那时的高考就像是过"独木桥"。相信大多数人对那段"幽暗"的岁月记忆犹新。 </p> <p class="ql-block">从石宝寨上远眺:</p><p class="ql-block">学校的最高地-虾子岭掩映在高大茂盛的树丛中,钟亭若隐若现。学校背后往双河、忠县方向的公路如今变成了滨江路。</p> <p class="ql-block">虾子岭</p><p class="ql-block">虾子岭是学校的最高地。长着许多高大的香樟树。上面有一座钟亭。</p><p class="ql-block">钟亭挂着一块锈迹斑斑的生铁。每当上下课,那里便传来"帮帮"的声音。钟亭旁边不远有一幢教师楼,里面住着的是一些老资格的老师。</p> <p class="ql-block">学校全貌</p><p class="ql-block">记得任过我们课的老师有:冉隆华校长、袁勇老师(语文)、邓祥礼老师(政治)、邓学平老师(高一物理)、田应美老师(历史)、罗农光老师(英语)、明晓东老师(体育)还有教数学的袁建龙老师、化学宋光福老师等等。他们因自己优秀教学成绩而获得了上级的赞赏。92年高考后,陆续有老师被上调到了成都市和重庆市的各大知名中学。 感谢母校这些辛勤的园丁!</p> <p class="ql-block">上图左侧一楼是男生宿舍,二楼以上是学校单身老师宿舍。右侧也是男生宿舍。因为同学们每天3次用铝皮饭盒淘米蒸饭,坝子都是湿漉漉的。每到饭点,坝子中间便有老师家属在那儿卖菜,大多是素菜,偶儿会卖点扣碗。 &nbsp; </p><p class="ql-block">下图是学校的女生宿舍,是男生们从寝室和教室方向去食堂的必经之路,不知有多少情窦初开的少年手提铝皮饭盒经过此地时,会不经意的瞄上一眼,希望能看到心仪女生的身影,但又羞涩的匆匆离去。 &nbsp; </p><p class="ql-block"> 铝皮饭盒装的是从各自家带来的大米加红苕或土豆。寝室几个要好点的几个同学便将几个饭盒重叠一起,用绳子捆绑上并做上标记,好在食堂若大的蒸桶里容易找到。那时在一个星期里能饱餐到一顿肉食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p><p class="ql-block"> 在上晚自习或早自习时,遇到停电,同时们便会点上从自家带来的煤油灯或蜡烛。在微弱、跳跃不定的火苗下孜孜不倦的学习着。</p> <p class="ql-block">学校的操场 </p><p class="ql-block">高中时的运动会,一百米及长跑冠军都会产生在我们班。李建平短跑爆发力强,袁徳春(混名"电工")长跑耐力好。长跑比赛中,理科班的黎万连与"电工"几乎不分前后进入了冲刺阶段,操场上的加油声此起彼伏,冉校长也在主席台上拿着传声筒喊着"连长,加油",我们班站在跑道旁的同学恨不得上去放他一个"搞脚"。当跑过终点时,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女同学们热情的递上毛巾与盛着开水的洋瓷碗,"含情脉脉"的仰望着满头大汗的英雄们。 </p><p class="ql-block"> 在操场上,最怕做课间操,一做弯腰动作,屁股上的补丁便暴露无遗,让人害羞与尴尬。其实后来想了下,大家都在弯腰,谁又能瞧见你屁股上的补丁呢?心里释然了不少。 </p> <p class="ql-block">煤油灯 </p><p class="ql-block">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农村的家里,煤油灯是主要的照明用具。 </p><p class="ql-block">课桌上码放着的一摞又一摞书本,几乎遮住了埋头苦读的学子。这微弱的灯光在漆黑的夜晚照亮了他们的希望与前行的方向... 教室后面的墙壁上写着"书山有路勤为径 ,学海无涯苦作舟"。</p> <p class="ql-block">【毕业季】&nbsp;</p><p class="ql-block"> 高三毕业时,同学们互赠送照片、笔记本、留言册以作纪念。我们这群不善言辞的同学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好友的那份离愁与相拥而泣的那份伤感。善良的内心都在默默地祝福着。遗憾的是,我们文科班没有一张全班同学的合影照。 &nbsp;</p><p class="ql-block"> 与君相聚终有一别。从我们一起跨进母校大门的那一刻,或许已注定缘来缘去。只有毕业季依依不舍的万千离情与我们相伴到天涯海角。</p><p class="ql-block">...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p> <p class="ql-block">同级理科班的合影照片 </p><p class="ql-block">虽然分了文理科,但很多同学都是小学、初中、高一时的同班同学,甚至是一个村、一个院子的老乡。所以我们没有分得那么"明白",相融如兄弟。</p> <p class="ql-block">印象中,挂着吉他的田应政同学,那时会吹口琴,却很少听他弹起吉他。毕业时他若弹着吉他,唱着忧伤的离歌…那将是一幅令人动容、伤感的画面。 邓大明粗壮结实的身体为他后来在军中比赛夺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加上他自己的努力,后来进了军校并留校任教至今。当然,郑庆同学的那副墨镜在那时算是高档的饰品了。</p> <p class="ql-block">武者晓勇</p><p class="ql-block">黎晓勇,从小喝着他父亲熬煮的骨头汤。是我从小学5年级至高中同班、同级的同学,曾一起打兵乓、爬石宝寨、扇烟盒、骑着单车去汝溪... </p><p class="ql-block"> 高中时因身体健壮而选择了体育专业。是明晓东老师的爱徒,常常看见他在操场上练习武术,一招一式形神兼备。成都体院毕业后在一所大学任教。</p> <p class="ql-block">照相馆的天台 </p><p class="ql-block">郑庆同学的这张照片,应该是在老照相馆的天台上照的。在此以石宝寨为背景照像是很多石宝人的选择。</p> <p class="ql-block">高中时的合影 </p><p class="ql-block">兄弟们虽然衣裳朴素、脸庞清瘦,但我们都坚毅的望着远方…… &nbsp; </p><p class="ql-block">经历山重水复的流年,我们已各奔东西、有的少有联系。但那份纯真的友谊和一起经历的那些平凡岁月,犹如杯中的老茶甘醇而悠长。</p> <p class="ql-block">那些年,我们一起走过的石宝老街。</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大多数同学偏科,却不失才华与情怀。例如朱晓华、邓横峰等同学,袁万春同学在前几年,把他自己当年拍摄的这些老照片整理编印成一本图文并茂的精美画册《那些年,我们一起走过的石宝老街》,是石宝老街原址原貌最完整的再现,是献给几代石宝人的珍贵礼物。 </p><p class="ql-block">在此鸣谢:袁万春同学拍摄并提供的老照片。</p> <p class="ql-block">新的石宝中学 </p><p class="ql-block">时光洗涤了岁月的尘埃随着年轮继续向前。新的石宝中学,教室更加洁净敞亮,操场上有了塑胶跑道与球场。更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学校的留守儿童书屋,孩子们可以在里面学习到更多的课外知识或是跟着老师学下象棋.....。</p> <p class="ql-block">关于汝溪的记忆 </p><p class="ql-block">第一次高考失利后在沮丧的9月,与邓德礼等几个同学来到汝溪中学,在那里补习了一个学期。班主任是一位温和朴实的数学老师。 求学的路上,偶尔搭乘沙砖厂运砖的四轮农用车。站在刚刚出炉、热气腾腾的沙砖上,双脚需不停的挪动。但回家就没有那么方便了,记得有几次没遇上便车,背着小背篓,打着手电筒徒步6个小时左右才到家。 </p><p class="ql-block">关于汝溪中学的记忆,朦胧中已忘却了芳名、已模糊了身影……。只有那条蜿蜒的小河,仍静静的流淌着...</p> <p class="ql-block">忠县老码头 1 </p><p class="ql-block">某年春节后,我们相约相遇在忠县码头。虽从一个地方出发,却向着不同的方向远行。玉树临风的陈新华,他将取道重庆去首都的最高学府北大;憨厚的张晓林顺江去往长沙;勤奋踏实的邓大凡也取道重庆去往泸州。而我还孤独的行走在那独木桥上。 </p><p class="ql-block"> 记得那天码头上人潮如织、到处晾晒着"瓜儿菜"。 如今,那个充满悲欢离合的码头已入江中,河边修建了河堤。 </p><p class="ql-block">现在成了人们喜欢去休闲的滨江大道。或在那里搓洗衣物,或是坐望江中流水,回忆那些已随风而逝的往事……</p> <p class="ql-block">忠县老码头 2</p> <p class="ql-block">我们在远方的某个角落为生活而奔波时,常常不经意的忽略了故乡的一些人、一些景......而就在那时,故土却悄无声息的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p><p class="ql-block">随着库区的水位上涨,石宝寨周围修筑了大堤加以保护。使石宝寨四面环水,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江中盆景,美称为"小蓬莱"。</p> <p class="ql-block">三十年后 · 我们的相聚</p><p class="ql-block">时隔三十年后的2018年4月6日,到场的七位弟子与谢老师、秦老师、马老师相聚在渝北。</p> <p class="ql-block">谢维琼老师聚会现场即兴作诗一首。浓浓的师生情谊,永存心底。</p> <p class="ql-block">【有一种情怀叫着"忠义"】</p><p class="ql-block"> 当我们慢慢的老去,新一代的石宝人已茁壮成长。生命的旅途犹如春夏秋冬、花开花落,永不停息的轮回着。</p><p class="ql-block">一代又一代的石宝人,都曾在这里留下过他(她)们生活、工作、学习的足迹。他(她)们有的已远行,有的还守候在故乡。但无论身在何处,石宝寨400多年沉淀下来的"忠义"精神与情怀,都深深的烙在每个石宝人的身上,相随一生一世。</p> <p class="ql-block">问斜阳 </p><p class="ql-block">站在老家的岭上远望夕阳西下。石宝寨在那片橙红的暮色中若隐若现。远方余晖水色,群山连亘,交织成一幅温暖而又静谧的画面。那条令人魂牵梦萦的大江,依旧向东奔流不息。 </p><p class="ql-block">问斜阳,可知人间的悲欢离合?</p><p class="ql-block">问斜阳,可知人生的潮起潮落? </p><p class="ql-block">大千世界,人生百态,吾愿独抒这份情怀。一阵微风拂过,镜头前的狗尾巴草,在余晖中快乐的摇曳。</p> <p class="ql-block">原以为只是一段平凡的心路历程,未曾想与君共鸣。</p><p class="ql-block">原曾想,等待那美满时刻分享友人,未曾想遥遥无期。</p><p class="ql-block">不过人生近半,心态已淡然,岁月已静安......</p> <p class="ql-block">2019年8月7日,在故乡的江边邂逅彩虹。</p> <p class="ql-block">夕阳映古寨</p> <p class="ql-block">石宝寨全景图(横看)。</p> <p class="ql-block">谨以此怀念我们在石宝寨 </p><p class="ql-block">曾一起走过的青石板老街… </p><p class="ql-block">曾一起吼着《信天游》的校园时光… </p><p class="ql-block">那段渐渐尘封的岁月…...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