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微笑的冰凌花

白菡

<h3>年轮碰头,您就这样离开整整一年了。一直有人在催,希望见到一期《女子文学》,追悼雅慧以为念。可是我始终难以接受,不愿意承认您真的走了。就这样一拖再拖,就拖到了一年祭。</h3> <h3>实在是不愿意触碰心底的伤感,更害怕现实的残酷。就这样不去想,不去碰,不去念,只是浑浑噩噩的蒙骗自己,一切依然如前。您就在那扇窗后,忙碌着您所钟爱的文字;电话铃声依然会响起,您的声音就会从那一头传来。那串打开您办公室的钥匙,就放在我的抽屉里,我从来没敢去打开那扇门,仿佛只要不打开,您就在那里,安静的创作,默默的关注,坚强的微笑,从未离开过。</h3> <h3>2004年,与您相识,懵懵懂懂的迈进文学圈,原本遥远的梦一下子变得真真切切;2005年的文学播洒工程,成立了“女子文学社”,一群爱好文学的姐妹们在一起,谈文学,谈梦想,也谈生活,谈事业。您带领我们携手同行,从此,我不会迷路,不会孤单,不会胆怯,而拥有一分明朗的心情,一分必胜的信念,一分坦荡的胸怀……</h3> <h3>当我在接手第二期《女子文学》的编辑工作时,由于孩子小,年龄大,资历浅,我犹豫过。您的鼓励依稀就在耳畔:“年龄大,阅历深,起点就高啊,做吧,做才能做好!”当我在生活中遇到困惑,我迷茫过。您总是语重心长的说:“生活中有点小摩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味的任其发展,不懂得解决。相信你的智慧,这点问题难不倒你。”当工作中遇到不理解,我踌躇过:“你还年轻,苦点累点不要畏缩不前,只要你认真去做了,对得起自己,功过自在人心。”</h3> <h3>一路上有您相陪,点点滴滴到如今,凝成一行送别泪,颗颗清冷;十几年有您相伴,风风雨雨前行路,润开一路文学花,香飘致远。</h3> <h3>叹一句,“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h3><div>哀一声,“天妒英才,红颜早逝”;</div><div>怨一语,“凉簟冰壶寒世界,能不思卿一默然”。</div> <h3>您真的走了,烟锁重楼,心底的寒随着北风蔓延;</h3><div>您真的走了,天地同悲,眼角的河伴着雪花冻结;</div><div>您真的走了,淡然决绝,不留一丝遗憾,不添一分负累。</div> <h3>常忆起,您握着我的手的暖还留着余温。尽管那只已经肿成两个厚的手,怎一个“痛”字了得;您嘱咐我的话依然响在耳畔,尽管还伴着您粗重的喘息声,怎一个“惜”字能说;</h3><div>您的目光就在我身后,一直望着,望着……我就那样朝前走着,走着……直到我消失在楼道拐角处。时间真短,十年弹指一挥间;时间真长,那一段分别的路就走成永久。</div> <h3>大姐,您说您喜欢花,所以《女子文学》的封面总是一种花。女人如花,有花的艳丽,花的柔情,花的风骨。一直想把大姐比作牡丹花,花中魁首,艳压群芳;又觉得大姐更像向日葵,阳光乐观,始终传播着正能量;如今啊,我觉得大姐更像那冰凌花,不畏严寒,不惧冰雪,有葵花的形状,更有梅花的品格。西方神话里传说,美貌少年阿多尼斯,为了安慰为自己的死而悲伤的恋人维纳斯,转世为冰凌花。因此,它的花语是无私的爱、勇敢的爱。您就是那朵始终微笑着的冰凌花,爱着这个世界,也被人们深深的爱着……</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