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却没有走远的日子

春天

<h3><br></h3><h3> 是儿时蹒跚的步摇,是茫然的踏进校园。童真的世界,用一双无知的眼睛,望着不知的世界 。而那时,那个世界是如此般的绚烂又充满了诱惑。</h3><div><br></div><h3> 一本书,一张课桌,一排杨树下的的瓦房 。讲述着盘古开天,炎黄子孙一朝又一朝的沧桑与辉煌,农耕与游牧,唐诗或是宋词,渐渐淹没在斜晖里的丝路。冬去夏往,物换星移,故事中人来了去了,总是在燕子归来时,山涧小溪旁的竹林里消磨。一个书包装满了书本,却也装下了苍茫的山林和辽阔的田野。围墙上的口哨,柳枝里的笛声。一年又是一年的夏天,手中刚刚捉到的知了,裤兜里满满的杏核 ,漫无目地的游荡在属于自己的天地,而那时的天地是欢喜的。是野花丛中的田野与快乐的交织,是仰卧在田间,金黄的麦穗与蓝天的辉映。没有目的,快乐应该是纯粹的快乐,快乐又在老师严厉的训斥中惊醒,老师的粉笔描绘着未来却也敲打着昏昏欲睡的课堂,我们又不得不将遗落的粉笔捡起。脸上残留的粉末,记下了那些涣散却纯真的时光。</h3> <h3>  褪色的红领巾,褪色的记忆,时针在拨动 。喇叭裤带着迪斯科音乐来的太快,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已经遍布了大街小巷。动感的音乐,摇动的舞步,辫子散开梳成披肩发。过早最求时尚的人群,被定格上流里流气的符号。躁动的时代,懵懂的岁月,仿佛一刻间,远离了烟盒和琉璃球。知了依旧在树梢上鸣叫,却已经无法挽留我们彷徨的眼神。足球、溜旱冰,乐此不疲的奔跑在球场上,享受着足球带给的快乐。溜旱冰,仿佛是我们告别稚嫩时光的风向标。一身时尚的绿军装,一双旱冰鞋,溜在光滑的阶梯教室前。那是滑动的节拍,是年少的舞姿滑动着悄然转变的模样。 </h3> <h3>  酒是辛辣的,烟也是辛辣的,《一条路》、《迟到》,风靡在我们唇间的歌曲。伴随我们去探寻西岳的传说,陈抟老祖的故事。一手扛着录音机,一手摸索着光滑的锁链。一路走, 一路唱。从千尺幢走到百尺峽,从夜黑到唱黎明,唱到东峰。等待,云海淡去红日初上。</h3> <h3>  小歌在山野里采了一捧红艳艳,静静的在楼下,小心翼翼的捧着。望着三楼的那扇窗户,窗户里梳着日本头的女子,恬静优美,白皙的脸庞,清澈如水的眼眸。女子花色的衣裳,犹如,春天里一只五彩的蝴蝶飘然而至,微笑着接过。是啊!多么像似千年以前的那次邂逅,少年初开的情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窗户上甜美的女子,拿着一粒红艳艳看着,羞涩的垂下眼眸。小歌认真的说:”我想娶她“。</h3><h3> 秋日过去,柿子树上,最后一枚彤红的柿子在风中摇拽 ,孤零零的。那年,雪来的分外的早。雪在下着,沸沸扬扬飘飘洒洒。田野的小路已经迷失在雪中,格外清新的天地间,朦胧的月光 ,沁入心田的气息,雪花轻抚脸颊的惬意。已是飘雪的午夜,青松仍然陶醉在兴奋之中。青松牵手了那位叫 “星” 的女孩。是她,在缤纷的夏日,穿着蓝色小花的连衣裙,捧着一本书,独自走在梧桐树下的小道。青松说:“冬天是恋爱的季节,因为喜欢雪,雪是那个女孩送给他的礼物”。雪下着,身上的雪花,身后一串串深深的印迹 。那是青春的脚印,是青春的期遇,在冰冷的冬季带来的一丝爱意。</h3> <h3>  望着窗户的少年,窗户里的女子。踏着白雪行走的午夜,梧桐树下的女孩。 </h3><h3><br></h3><h3> 图书馆里寂静无语,枯燥乏味的教科书,密密麻麻的笔记。窗外已是初春的季节,微风带着一丝暖流轻轻拍打着窗棂。那是,一次荒唐的行为,瞒着家人去远方,去远方浪迹。乳黄色的亚麻西装,发白的牛仔裤,没有行囊,只有一份对外面世界的向往。挥一挥手,坐上绿皮火车,离开了那片田野。夜深了,车外一片漆黑。绿皮火车咯铛铛的在走着,偶尔看见一束烟火,那是路途的站台。青松看着那本《窗外》,《窗外》是在我们成长的进程中,启蒙了我们迷茫的情感世界 ,是一本让人痴迷的另类教科书,青松时常拿着这类书籍。君革手上夹着香烟,蓝色的西装,让他显得成熟和老练。三个人,讲述着同一个故事,漂泊天涯的故事。火车在前行,原本是要去河北石家庄,却踏上了开往山西的火车。冲动的年龄,海阔天空的随意,又有些叛逆的洒脱。一路走,山西的鹳雀楼;石家庄的解放路;洛阳城内的牡丹仙子。回到家里,杨树已经长出嫩叶,校园的广播里,依旧播放着那首思乡的歌谣。归来吧 !归来呦!还读不懂游子的乡愁,但,听着那首歌。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那一年十六岁。</h3> <h3>  日子,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残留在脸上的粉末的,风花雪月的故事,渐渐剥去的青涩,是一个没有返程的历途。一路走一路唱,走过的一定是走过,烙印在岁月里的痕迹,唱响的一定是曾经的旋律。多姿的山野,忘情挥霍的青春。虽然有一些荒诞,一些不羁,但,一定是真实且充满了欢笑。 </h3><div> </div><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