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散步

周老头

　　“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

一

        住家不远处有一个很大的公园，天气不是很坏时喜欢傍晚上去散步。斜斜茵茵的草坡上有一丛硕大的苇草，直径大概有二、三米左右，条状的叶子长至半空后垂下，形成一个青绿色的半球体，伞房状花序像稻穗均匀地从草丛中抽出，盈盈冉冉，显露浅浅的土黄和紫光。穗头弯弯，与草丛对望，一稀一稠，一魅一憨，狂野中透着空灵与清雅，习习晚风吹过，上下招摇，极致美妙。每次路过，我都忍不住驻足长长地凝望，常常会想有多少路人像我一样，喜欢这丛看似蛮横的荒草胜过公园其它众多经过精心修饰的花草树木？ 

　　（芦苇？巴茅？亦或是……谁能告诉我？）

二

         初夏的时节细雨绵绵，难得有晴好的天气，这时选择一个有雨的下午去公园走走，也别有情致。
        公园里空气清凉舒适，到处郁郁葱葱，不时还能见到各式盛开的鲜花。偌大一个公园也许就只有我一个人在悠哉游哉地闲逛着，有一种在自家后花园的感觉，非常得意。偶尔有一陌生人从对面走来，也会心照不宣，对眼一笑，如果是一个熟人，则会像是见到几十年不曾谋面的老友一样，异常开心与兴奋（惺惺相惜？臭味相投？）。
        童心大发时，我会把雨伞拿开，任由细雨轻抚在肌肤上，丝丝点点，温柔、细腻、体贴、轻巧，像情人的吻，浸润周身，有细碎的温暖，让人心醉又心安。雨点加大，我会打着伞顺湖边行走，看密密雨丝敲打在湖面上，激起一小圈一小圈零零碎碎的涟漪。湖面上跳跃着无数的小水花，像是众多小精灵集合在一起，随着轻悠的雨点声在舞蹈，鲜活、灵动、有趣。雨停了，由青红砖块或水泥沙石砌成的小径上有一些的凹凸不平，常常会有一些的积水，抬脚使劲踩上去，水花四溅，慌忙转头看看四周，没有谁在窥视或者围观，由着你幼稚与无聊。一恍惚，又回到了十来岁时最美好、最调皮的少女时光。

        那个时候的夏天是最好玩的季节，白天，爬树、捕蝉、跳皮筋、捉迷藏、打打闹闹，记忆中好像很少有小伙伴能玩得过我，常常蓬头垢面、满头大汗，十足一任人放养的野丫头；晚上则围坐在邻居家的竹床边缠着下班回家的大哥哥讲故事，或躺在凉席上和小闺蜜一起望着天上的星星，叽叽喳喳、胡编乱扯。也会有一个人的安安静静，会坐在路边书摊上看小人书，或者是捧着一本不知从哪里弄到的大部头的小说，躲在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在啃，也不管是否看得明白；还会一个人坐在河边的歪脖柳树下，或者是停泊在河岸的轮船上发呆，任思绪无边无际、天马行空。半大的孩子，不管不顾的年纪，大人们的管束似乎很难为继几分钟，一转身，忘了！！！没有烦恼，没有压力，有的只是开开心心、自在快乐，现在想想都会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心生喜悦。

三

        公园湖岸边有一些长期泥淖没有人工干预的位置，自由自在地长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草，它们通常会在五月底六月初左右开花，连株带花也不过五、六十公分高，很不打眼。有一小片小草的花是白色的，花朵指甲般大小，花瓣比米粒还小，单株的时候谈不上好看，不会引人注意，集合在一起时却有着一种不张扬、不做作、简单纯粹的自然美态。每次看到，我都会情不自禁地走过去，全然不顾脚下的鞋子会被弄脏。拨开挡着它们前面的几株零星芦苇，仔仔细细地观赏它们，凑上去低下头来闻一闻，除了青草香气外也没有什么其它特别的味道，可我就是喜欢它们。

        好笑的是，每次盯着它们看的时候我都有打算，“明天一定要带上一把小剪刀，好好采摘一大把回家养着”，而在下次再来时又一定会忘记，周而复始，直到洪水泛滥水位抬高，小草小花不复存在。是真的忘了吗？当然不是，我心存的怜悯让我不忍心破坏它们聚合在一起的美感，不愿意践踏它们看似柔弱，实则无以伦比、极其旺盛的生命力。每一个生命都有其独特的魅力，那怕它只是一株野生的小草。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四

        公园里随处可见一种叫合欢的树，乔木，但也不是那样的高大（仅就本人公园看到的而言），树冠伸展，枝条自有层次，略显瘦骨嶙峋，姿态有点像高寒地带的松柏，倔强而潇洒。 羽状对叶，有点像含羞草，太阳下山之时也有收拢之势。花期大概是每年的五月中下旬至七月上旬，花型有点像放大了好多倍数的蒲公英，伞状，轻盈。针形花瓣红白相间，上红下白，分层明晰，花朵色彩细分的话在粉红至浅紫红之间，单个树体呈现为同一颜色。开花的全盛时期，绚丽的花朵铺满树冠，常常会在轻风的煽动下，宛若雪花飘然而下，在树荫下形成薄薄一层，有点樱花盛开时的感觉。因为开花时过分的浓烈、张扬，让我觉得有点俗气，往年散步时我也没有多看它一眼，更不会去考究它了，直到今年的这个夏天再次看到它开花，才憬然有悟： “ 这不就是合欢树吗？”  ，好不欢喜！
        知道并喜欢上合欢树是因为一部网络畅销小说《一路繁华相送》，这是一个都市情感故事，出自网络作家青山落拓的手笔。在她的这本书里，合欢树作为男女主角的情感纽带（或象征？女主角的网名就叫合欢）一直贯穿故事的始终。这部作品去年被改编成了电视连续剧，并由我非常喜欢的一位演员出演。为了了解作品的内容，我拿起了这部书，看起了以前不太喜欢的网络小说，不知不觉，我喜欢上了这个故事。作者文笔优美，很有文艺青年的味道，故事的架构也错落有致，内容也清新淡雅，写作的技巧也算是娴熟，很能引人入胜，用来消遣还真不错。说到这里，我并不是想推荐这部小说，我要说的是，我们常常鄙视和批判别人的傲慢和偏见，殊不知自己身上也有这种毛病，就像我对网络小说的嗤之以鼻，就像我对合欢树的视而不见。

        现在的我再次看到合欢树，会觉得“恣肆张扬”有时也是一种难得的自信和美丽。翻翻资料，看到合欢树还有药用的价值，并有预测地震的能力！？据说而已，不必在意。 

五

        最喜欢的还是在雷雨过后去公园散步，天空放晴，万物明净，心情也随之莫名的开朗与愉悦。

        西边的太阳正在下落， 在灰蓝天空映衬下，天边那一大片不规则的、火一般瑰丽的云彩格外炫目，就像是画家手下一幅看上去是胡乱涂鸦，其实暗藏玄机，像我这种没有艺术天分的凡人根本不可能看出名堂的浓烈油画。夕阳斜照，橙红，亦或是橙黄的晚霞映照在公园较为宽敞处的湖面上，配上几朵各式云朵，非常的养眼好看。晚风悠悠地吹着，湖面一阵阵皱起，不大明晰的湖水看起来有点奇怪。稍微走近一点，仔细打量水面，不同位置的湖水会有不一样的景致，或波光粼粼、清绿发亮，或浓妆艳抹、深不可测。这种画面似曾相识，想想看，好像是白居易的诗句？对了，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此情此景，不知该套用“惊艳”，还是“沉醉”？ 有着说不出来的美好，说不出来的雅致，说不出来的惊奇，说不出来的魅惑。

六

        湖的对岸是一大片尚未开发的区域，站在公园的这边看过去，除了湖岸陡坡间或裸露的几小块黄土和散散落落、绰约可见的几户农家外，都是密密麻麻的成片树林，我想其中应该桔子树居多吧。湖岸弯弯曲曲、 忸忸怩怩地向西北方向伸展，让浓郁的树林看上去像一条不太规则的、绿得发青的长廊，将天边与湖水分开，不管晚霞如何的斑斓绚丽，如何渲染得天水一色，中间总会有一抹的青绿色。太阳终于下山了，夜色渐浓，深绿色的长廊在暮色的笼罩下，颜色越来越深，很快，条状树林仿佛成为了没有多大起伏的黛色山峦，尽管不管怎么看都没有山一样的高大，却还是足够让我这种痴迷于山水的人牵强附会、浮想联翩。（佛说一切皆因果，魔说一切皆在我，我是魔？我说是山就是山！注：火星思维，生拉硬扯，没有亵渎佛陀的意思。🙏阿弥陀佛！）
        一弯新月悄悄地爬了上来，可晚霞似乎还不肯完全退场，淡淡的霞光将西边一片本该幽蓝的天空衬成碧海般的绿，而幽幽月光下本该绿着的水面反而泛着莹莹的蓝色波光。看看湖水，望望天边，大自然真是奇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像出此时的这一号景色？
        一个人看着这些风景时，总会有些异想天开，如果能在光风霁月的夜晚，邀上三、两个同样喜欢清静的朋友，坐在湖边的石头上，静静地观赏着周围的景色，不期而遇一群提着小灯笼的萤火虫， 再来上几串意想不到的流星雨，体验一下年轻时都不曾有过的体验，岂不是好不逍遥？ 做梦？我当然知道这是做梦了，年纪大了，有梦不比无梦好？人生苦短，不如再来一段诗意人生！这话王小波说的，与我无关。

七

公园北面有一片稍许宽大的水面，好眼力就可以看到对面的一段垸堤，据说1996年肆虐市区的洪水就是从这里漫入的。大堤向南不远处有一个名叫“小河嘴”的渔村，它所在的位置是沅水进入洞庭湖的河口，出产的淡水银鱼品质优良，曾经是皇家贡品（听说的）。与小河嘴隔湖相望的是一个四面环水的丘陵岛屿——赤山岛，它地处洞庭腹地，是我国内陆湖泊中最大的岛屿，也是沅、澧二水注入洞庭湖的汇合处。考古发现，赤山岛有人类居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旧石器时代的中更新世晚期，距今约有30～12 万年。最近又有朋友圈一说，笃定赤山岛曾经是洞庭湖的最中心，得意之余，真的好希望这不似是韩国人的情结。赤山岛还有一个名字叫“蠡山岛”，源自范蠡、西施曾经在这里终老的传说，岛上有一棵千年奇树被称之为“樟抱腊树”——已有上千年的古老樟树的枝体上，长着一棵芳龄400多的青翠腊树，两树连为一体，不离不弃、不舍不分，有说是范蠡和西施两人恩爱的化身。

从古到今，不为人知的自然现象总能给人无限的遐思，小时候从外婆处听到的最有韵味的洞庭神话莫过于原始版的“柳毅传书”了。古时的洞庭天顺人和、富足安康，因盛产稻米，丰收时节晒满堤岸的金灿灿谷子吸引了洞庭龙王的注意：“哇！好多的金子。”于是化身普通人上岸，将最疼爱的小女儿嫁给了那个晒谷子的大户人家（有名有姓，我忘了）。不料想这家子人不善，尤其是恶毒的婆婆和刁钻的小姑，用尽各种稀奇古怪来刁难、虐待龙王的女儿，惯用的一个法子是，不给足材料却要做出合口的饭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道理可讲的，不得已，龙女只好使用法术，被发现后又是一顿好打。龙女的遭遇被当地一个好心的渔夫（不记得是不是叫柳毅）看在了眼里，自告奋勇跳入湖中去龙宫报信，（没人告诉我龙女为什么不自己回家，龙王又为何会不知道。）龙王大怒，一抬手掀起大浪，除了一些曾经善待帮助过龙女的邻里乡亲外，几乎毁灭了整个洞庭，从此洞庭湖就有了洪灾。有点“诺亚方舟”的味道吧，中国的龙王比起西方的天神更是任性，不管风有多大水涨多高，就是淹不到吹不坏好人家的地盘。

南洞庭相对有底蕴的传说要数“撂刀口”和“牛皋樟”，这是两个有关联的故事，相应的历史人物是南宋时期义军首领杨么和抗金名将岳飞的副将牛皋。“撂刀口”，牛皋追杀杨么，落难中杨么将自已的战刀撂入湖中的所在位置；“牛皋樟”，庆云山上一棵千年老樟树，牛皋当年路过曾拴马此树，绳印马蹄印至今历历可见。岳飞与杨么，一个是历史公认的民族英雄，一个是我小时候教科书上备受推崇的农民起义军领袖，他们俩开战，谁是谁非？岳飞率岳家军灭了杨么，岳飞则被他所效命的朝堂给灭了，而他们的朝堂又最终落入了历史的长河之中……想起了陶渊明的诗，“虽留身后名，一生亦枯槁。”还有苏东坡的词，“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人不过是宇宙万物的一分子，没有驾驭世间万物的能力，人生如戏，需各自安好饰演完自己的角色，既然“ 生是偶然，死是必然！”就不如简单点，学学苏老夫子，一樽清酒酹江月的好了。（飘着的思绪又上了九天，不知所谓。）

“我来时一无所有，去时但求干净利落！”—— 琼瑶

八

上公园散步，我喜欢一个人走在湖叉边弯弯扭扭的步道上，一边带着耳机听有声书，一边眼有余裕地瞄着四下那些美好的人物景貌。有朋友问，为什么不邀上三五个好友同行？我的关注点实在是清奇，喜欢一些原生态的东西，一俟看上了一片不起眼的小花野草，会自顾自地跑过去，兴高采烈地磨蹭半天而无视身边所有同类。思绪有时还会像跑火车样一会儿东一会儿西，没个定数，走着走着，一不留神蹦出一个莫名其妙、古里古怪的念头，跳跃着的思维方式有时把自己都搞蒙。
晴天薄暮下的公园美轮美奂，里面大多是和我一样喜欢走步的人。有夫妻同步，有朋友相约，三三两两，老老少少，急切的、慢吞的、作古正经的、嬉笑懒散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举动或手势都可以有，不用顾忌旁人的目光。有时戴着耳机往前冲，一不留神撞上了前面的路人，“哦，对不起！” “冇得事的啦！”脱口而出，自自然然，浅浅的笑意，点点的善行。每天都会遇到许多熟人和朋友，随意地打个招呼，或者说上几句话后散开，各行其是，互不侵扰，没有半点的拘束和压力。
几乎每天都能在同一路段与一对夫妻碰面。妻子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学，家中独女，从小也算是娇生惯养，却非常非常的质朴厚道，早年间丈夫查体发现癌症，经过治疗和静养，病灶消除无复发迹象，生活已大体恢复正常。“好巧，我们约好的？”“是呀，是呀，出来透透气，他的体质适合每天散步。”有一次我调侃她丈夫还是小伙子般的好身材，她笑盈盈地感概：“他已经胖了好多好多的了。”言语中尽是确幸和感恩。看着她们走过的身影，想起了一句俗语，“吃福享乐那是祸，同甘共苦才是妻。” 还有《诗经》里的“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借用《女人心》里的几句歌词送给所有相濡以沫、风雨同舟的夫妻。
“别说女人心是天边云，捉不住飘不停，如果你是那片天空，我就是你的眼睛，如果你用心，我就化成一阵雨，为爱感应。……别说女人心是海底针，摸不着看不清，如果你是那一片海，我就藏在你的心，等着你靠近，慢慢抱紧，从此不再远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只想要一颗纯净的心，象是一颗远离尘世的水晶。”

九

六月下旬一个慵懒的下午，我走步在公园的荷花池畔。前边不远处有四五个大人带着两个小女孩在不疾不徐地边走边聊，其中一对应该是祖孙俩。年青的奶奶（我自觉地将我的同龄人归属于年青）穿着一件改良版的绸段旗袍裙，体态丰盈，性格开朗，看上去小日子过得蛮不错 。小乖乖大概五六岁，聪明伶俐样，欢脱得很，一时和同行的小伙伴打打闹闹，一时又吊着奶奶的手臂蹦蹦跳跳。忽然间传来了奶奶的一声惊呼：“哎哟，你是个小狗狗呀！”似是恼怒的语气中带着明晃晃地宠溺，原来小孙女蹦着跳着突然侧头朝着奶奶的手臂咬了一口，然后“咯咯咯”地笑着跑开，看着佯装生气的奶奶，咧着个小嘴巴一脸的调皮和得意，随行的一群人旋即哈哈大笑。这是祖孙俩日常调口味的小把戏？看得我这个旁人眼睛含笑，心里痒痒的，好一阵子的歆羡和期望。

夏日傍晚的公园照例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各色人等，或走步，或跳舞，或溜狗，或打陀罗，或放风筝，……时日不同，情味相似。有一段时间，我像个小迷妹样爱上了公园那群打太极的帅哥靓女们，他们身段柔软，一蹬下去，大腿几乎可以和地面平行，好酷好酷！动作似行云流水，一招一式又有板有眼，煞是好看。每天走完既定步数就会上赶着去欣赏，为此还特意学过几个动作，“左云手、右云手”，舒舒缓缓、斯斯文文，好不韵味，只可惜满体的增生骨质让我不敢作深入的尝试。能让我留步的还有那些在小小舞池中跳交谊舞的美媚们，她们身姿窈窕，步态优雅，心无旁鹜，情有独钟。

如果说人生是场大戏，那么公园就是能够让人稍许轻松愉快的过场了，相比名利的主场，这里多了些温情与自在，少了些阴冷与做作。或许有人以为，公园的风景人事大多“无聊”又“无用”，但生活不正需要这样的“无聊”与“无用”来点缀润色吗？爱默生，一个确立美国文化精神的代表人物：“生命中大多数的阴霾归咎于我们挡住了自己的阳光。”我们身处这个世道，常感无能为力，也有力所能及，能做的就是把善良、温暖、浪漫当作一种生活方式，时不时来一点触动心灵的小小动作，让那种毫不起眼却又无处不在的丝丝心意像和风习习，渗透血脉、沁润心田，让个人的心底变得柔软、温暖，让这个世界变得温情、灿烂。（简言之，日子不容易，欢乐靠自己。）

我认同的生活态度是，“简单不失雅致，认真而不苛求。”

梁漱溟先生说过，“我们这辈子一直都在解决一个问题，那就是人类和自己的关系。”好希望人与这个世界的相处都能够做到像公园里的样式——自由而不张狂、随性而不逾矩、和善而不做作、热闹而不喧哗。

如果你觉得无聊，那就与自然为伴吧！ “有你的每一天那么的完美，快乐不用刻意营造都有氛围，爱在每一天顺时针蔓延，像风和云永远都缠绵，不会改变。”

将《风和日丽》的最后一段歌词作为《公园散步》的结语，祝愿大家日日风和日丽！天天开开心心！

等待风和日丽在一起 ，爱从海面缓缓升起 ，唯一未知的秘密，就是我爱你 。

从此风和日丽的大地 ，故事会永远永远美丽， 呼吸是那么多余，交换旧记忆，都是你 。